《薄樱鬼冬之章-伴君》雨山潜

24、实力暴露战

　　第二天，近藤按计划出发前往招揽更多队士，土方本想带着斋藤前往最新的据点，但无奈冲田也想去看看，他觉得倒也没什么影响，便叫了冲田和翎籽一起前往。

　　“让你们知道一下斋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在哪里也好。”一行人在回程的路上土方说道。

　　“所以，土方哥哥你会在另一个战场了？”翎籽问道。

　　“嗯，这边就交给斋藤负责了。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山崎就负责几个据点之间传递信息。等近藤桑那边招揽队士结束了，就会和我汇合。现在那些倒幕势力越来越狂妄了，很不安全啊……”

　　“土方桑，你可要保护好近藤桑啊！我把他交给你，要是让我知道你让他受伤了，就算是爬过去，我也会爬过去砍你的哦。”冲田半开玩笑地对土方说道。

　　突然几个人警觉起来，周围气氛发生了变化。翎籽也感受到了。

　　一支冷箭“嗖”地从左侧树林射出，直向着土方。他灵敏地跳开。

　　“啊呀，这不是好久没见的新选组吗？没射中真是太可惜了，本想给你们个见面礼的。”林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跟随在他身后的是多达50人的罗刹队，看起来还有一些倒幕派的官员。

　　“雪村纲道！”土方咬牙切齿：“我们和你无冤无仇，甚至还可以说被你害得很惨，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招惹我们。甚至还诱骗总司喝下变若水！我没找你麻烦就不错了，现在倒好，你自己找上门来了！你投靠了倒幕势力吗？”

　　“哪里有人给我做实验，我就支持哪一边。说到底，你们都是工具罢了！哈哈……”

　　“你当着他们的人面前说真的好吗？”

　　“那又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互相之间只是利用的关系罢了。他们奈何不了我。”

　　他这话是真，土方看到那几个倒幕派的官员一脸嫌恶却没有任何动作。“所以，你又有什么企图？”

　　“没什么企图，毕竟为他们做事，要拿出点成绩。这不，正巧碰到敌人了，收拾收拾你们很正常吧。”雪村纲道抬手，毫不客气地指挥罗刹上阵。

　　“真是好运气啊，正好我好久没施展功夫了！”冲田第一个冲了出去。

　　双方酣战，斋藤留在翎籽附近战斗，一边保护她。如果只有斋藤在，她就可以放开手脚了，只是冲田还在，她还是一如既往做好被保护者的角色。突然间，翎籽感觉到冲田似乎不太对劲，敌人砍过来的剑他不仅没有抬手去挡，甚至都没有躲闪开，肩头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淋淋。“阿一，总司他！”

　　“交给我！”斋藤飞奔过去。“总司？”

　　“咳……咳咳……竟然在这种时候犯病么，这是不争气……咳……”冲田自嘲：“但也不能给你们添麻烦啊！”转眼间，他已罗刹化。

　　“敌人真是没完没了啊……”土方刚见到冲田负伤，便也罗刹化，准备拼尽全力把敌人一网打尽。

　　“住手。如果不想让她受伤的话……”雪村刚刚眼见自己的人被干掉了大部分，很是愤怒。于是他盯上了翎籽。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冲田身上，他指派了一个罗刹从众人身后绕过去，用胳膊勒住了她的脖子，将刀架了上去。

　　“放开她！”土方恶狠狠瞪着他对面。【太大意了……可恶！】

　　眼见翎籽被抓做人质，新选组全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好不容易抓到你们的软肋，怎么会放了？哈哈…”雪村纲道大笑：“说到这里，也真是感谢你们最开始帮我做的实验，我才能这么快就研究出来这些罗刹，也才能获得更多力量的支持。距离实现我的目的可是越来越近了！”

　　“如果你需要人质的话，换我去！”罗刹后的冲田暂且忘却了身体的不适，此刻他恨不得立马把雪村大卸八块。

　　“你以为我傻吗？我可知道谁对你们最有杀伤力！虽然这女孩不是你们的战斗力，但却可以让你们全体失去……”

　　就在雪村沾沾自喜的时候，翎籽的大脑在疯狂的运转。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头脑出奇地冷静，是因为斋藤平时陪她训练的时候模拟过无数次各种各样的战斗场景吗？还是因为她天生就有这样的天赋呢，就像她的剑术天赋一样？还是因为她有着不能软弱的理由呢？她不知道。只是她考虑到了场上现在可能出现的各种场景：如果她还是老老实实扮演着自己的角色，那么结局注定是新选组被单方面虐打，就算他们能救下她，伤亡肯定都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她选择放弃在冲田心目中的形象，那么很可能他会因为她隐瞒了这么久而生气，也很有可能会因为她不再需要被保护而失落，但无论什么约定，都没有保护他的生命来得重要。所以选择不言而喻，她并不需要犹豫了，现在就是那个打破自己形象的时刻。

　　“对不起……”翎籽默语。“现在轮到我守护大家了！”

　　翎籽看了一眼斋藤，他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甚至可以说，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在等她下定决心。

　　“……战斗力！”雪村的话音刚落，斋藤瞬间出手，将自己手中常给翎籽用的那把剑狠狠投掷了出去，笔直飞向翎籽的所在。

　　“他疯了吗？！”雪村纲道大惊失色。同样吃惊的还有新选组众人，这一剑完全是冲着翎籽的方向去的，若是敌人拿她做挡箭牌，她就死定了啊！正当大家不知道他是何用意的时候，只见翎籽同时抬起双腿，奋力将身体向下沉，背后勒住她的敌人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原本想用她做肉盾，结果被她这一下拽地失去了平衡，跟着身体前倾，正好被飞来的剑刺中。

　　敌人一口鲜血喷出，却没有死，伤口也在慢慢痊愈。翎籽趁机蹲着拔下插在他身上的剑，反手就是一刺，直指心脏。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她借着这个空隙，飞速略过身侧另外两个罗刹，同样一击毙命。

　　“好快！”敌人阵营中竟发出惊叹。

　　“这……”土方说不出话来。

　　冲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完全没见过的翎籽，震惊写在了脸上。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眼睛一直跟着她的动作。而斋藤早已去往她身边，两人默契地配合着逐一消灭着敌人。这使用剑的方式竟如此奇怪，更让人吃惊的是，她完全不是只会点皮毛的花拳绣腿，而是有着强大的实力。

　　雪村纲道气急败坏，他见冲田还愣着，便向冲田扑了过来。

　　“总司！”冲田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瞬间将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注意到了雪村纲道的袭击，一剑甩开雪村，他把零护到了身后。见到她真的好开心，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她来拯救自己了。他笑着问候：“我就说，咱们会再见的。”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形式……别分心！”零看起来也很开心，紧紧抓着他袖子。

　　翎籽在斋藤身边稍微休息了一下，注意到了刚刚加入战局的风间千景和零。

　　“这不是风间千景吗？到底还是因为我跟萨摩藩有关的人，来救我了么！”雪村感觉到危险，向后退了一步。

　　“那你可打错算盘了。我是来杀你的。只不过不能让人抢了杀你的机会而已。”

　　说罢，风间向雪村砍去，土方等新选组众和倒幕势力众人见状也纷纷动手，战况瞬间陷入混乱。纷乱中冲田将零托付给翎籽后就加入了战斗中。

　　“咱们再见了呢~”翎籽边警戒着四周，边笑着和零打招呼。“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可能有点奇怪呢~”

　　“翎籽，你怎么？”零似乎有很多疑问。

　　“这个说来话长了。总之，我还是很值得信赖的呢~”她笑着和零寒暄了一会儿，同时注意着战场上的情况。雪村纲道竟然也罗刹化了，她警戒起来。果然就在她分神看向另一侧有没有危险的时候，雪村扬起他的刀跑过来，企图偷袭她们。翎籽赶快拉住零，同时快速向左前方扬起剑，刺中了对方。

　　“哈，这奇怪的剑道真难对付！”雪村咕哝。

　　“雪村！”风间和冲田同时跟在他身后，各自在他背上砍了一刀。但无奈雪村的伤超快速的就恢复了。

　　对亏两人解围，翎籽二人又退后半步得以喘息。零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水，悄悄对翎籽说：“帮我个忙，我把它抛到空中，你帮我把瓶子在半空中打碎好吗？”

　　“是要准确地在雪村医生头上打碎吗？”翎籽详细确认，她简单理解了零的意图：“虽然有对我来说有点难度，但是我会试试的呢~”翎籽给了冲田打了个手势，他立马会意，做好了向后退的准备。

　　零把握好时机，给翎籽使了个眼神便抛出了药水瓶，她则顺势抛出手中的剑，直指药瓶。【一定要打中啊！】“哐”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音传到每个人耳膜中，雪村抬头看时，瓶内的液体洒下，淋遍了他的面部和身上，露在衣服外面的部分在接触到药水的瞬间开始灼热感骤升，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他不禁哀嚎起来，在周围看来，他的罗刹化也弱化了。他气急败坏：“可恶的零！你到底研究出了什么东西！我的……”

　　直到刚刚还感觉不到的疼痛，现在清晰传达给了他大脑中的所有神经，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因为感觉到腰腹部被什么贯穿了，血液不断涌出，伤口无法自愈！“啊！！！”他痛苦大叫。风间则拔回了自己的剑，警戒地看着雪村遭受应得的报应。

　　“我是不会死的！我要让鬼族……噗……”口吐鲜血之后，他便无法站立，只得跪在地上，但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你们……风间……理解我的，零，你是个医生……你……理解……”

　　没人接他的话，也没人靠近他，直到他的声音微弱到听不到，整个人也因为罗刹化的副作用随着死亡而化为飞灰散在空中。

　　敌人因为失去了统帅，瞬间乱了阵脚，不知哪个小队长挺身而出，才勉强才稳住队伍。而此时他们也已不剩几人了，尤其是罗刹，基本已经被新选组消灭差不多。这强大的杀伤力，真搞不清楚谁更像是魔鬼了。看不清当下的局势，他们都选择按兵不动，暗暗观察。

　　当下，松了一口气的冲田罗刹化刚结束，就感觉到了一阵疲惫，似乎还是因为离得太近，受到了药水的影响。风间则没有放过他这一瞬的松懈，一个闪身就将刀剑直指冲田心口。

　　翎籽感觉到零有所动作，她没有阻止零。斋藤这时候也飞奔到了她身边，把刚才落在一边的剑捡回递给了她。

　　“不用管她吗？”斋藤悄悄问。

　　“嗯，零的话，她不会做伤害总司的事情的呢。他们之间的问题，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好危险的，刚才……”他握了握她的手。她惊讶地感觉到他有些颤抖。

　　“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多亏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呢~还是应该说，要感谢斋藤老师平时刻苦的指导呢？”她开起玩笑。

　　“斋藤老师吗？”他抿了抿嘴：“这个称呼似乎也不错。以后只让你这么叫我，怎么样？”

　　“我没听错吧？你现在是在挑逗我嘛？”翎籽笑里藏刀，盯着他。

　　“抱歉，不和你开玩笑了。”他突然严肃起来：“刚才那一瞬间，虽然我知道我做了正确的选择，但果然，还是好害怕，怕失去你……”

　　“阿一……”她从没听过他这么落寞的语气，不禁心疼。

　　“这是因为这次是如此接近战场吧，以往看你用剑的时候，只会觉得你很帅气，很厉害。但这次不一样，我会害怕你拿起剑，我会顾虑你是不是离我太远，甚至我会担心自己受伤，因为那样就没法保护你了……所以，现在我充分理解了总司还有副长他们了。因为他们珍爱你，所以才想亲自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知道，这么想不对，但就是忍不住……对不起。”

　　“这也不是什么对不起的事情呢~我也理解这种心情，所以我才会拿起剑，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情呢。如果你受伤了，我会心疼到无法呼吸的……”翎籽温暖地冲他一笑。

　　他见了这让人安心的脸庞，摇了摇头以整理心情，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所以，你可以趁现在想想要怎么给他们解释吧。”

　　翎籽一愣，垂头丧气起来。

　　在他们交谈期间，零似乎已经和对方达成了共识，风间千景带着一众人离开了，而零却留在了冲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