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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她闯入我的生活是件很突然的事,在皇宫之内像她这样纯粹的人已经不多了。
      显然发现她这个特质的人并不只有我,我们这些兄弟都不约而同的喜欢上了韵竹这样的个性。她跟我们在一起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我们可以放松平时总是紧绷着的神经。
      她并不是个爱玩爱闹的人,可是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让我们不由自主的就放松了心神。
      很舒服,跟她在一起就是轻松,甚至可以毫不避讳的谈一些事。当然,她总是习惯性神游天外。
      韵竹其实一点儿都不笨,她可以讲一口很流利的英吉利语,她会在适当的时候神游天外,她的进退掌握的很好,连皇阿玛都对她另眼相看。
      这样一个女子注定是耀眼的,虽然她从没自觉。我们兄弟都想讨了她去,可是就因为我们都想,所以她注定谁都没办法讨了去。
      康熙四十四年的除夕夜很特别,因为有她。
      看着她为了躲避九哥的吻而机智百出的应对,我们在一旁看的兴致盎然,最后的暴笑甚至引得皇阿玛现了身。
      九哥将她从宫里借回府,我们兄弟不约而同的就对他进行了恶整。
      后来,四哥将她借入府中,我们又看到了她巧舌如簧的另一面,她很用心的帮四嫂走出悲伤,竭尽所能的耍宝。她的光彩越来越没办法遮掩,大家对她的企图心早已彼此了然于胸。
      白佳•克哈摔断了腿,皇阿玛下了恩旨准她回府尽孝道。
      然后,一个又一个的笑话不停的传入宫中。
      直到有一天,她差点儿把自己的阿玛给烤熟了,皇阿玛大笑着说,“快把她给朕叫回来吧,再这样下去朕的大臣就要弃官而逃了。”
      于是,我和十四弟就去接她回宫。
      接着我们就听到了她说“翻墙时砸到了八爷,跑出后门的时候撞到了十爷”,我和十四弟当然知道她说笑的,可是我们就是想逗她。
      皇阿玛到底还是给她找了个职位收进了乾清宫里,她跟所有府里的小阿哥们处的都很好,就像跟我们一样,不会比谁更亲厚,也不会比谁更疏远,她的火候一直都拿捏的很不错。
      有她在的地方就有笑声,皇阿玛近来的心情一直很好。因为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闹出一个又一个笑话。
      年后不久,皇阿玛开始了他老人家的第五次南巡,而迷迷糊糊的她也被我们抓上了南下的龙御。
      太子二哥很喜欢她,我们都看出来了,我们也知道如果太子开口,皇阿玛一定会将韵竹给了他。
      有一次闲聊,太子对我说,那丫头人很好,虽然下棋总是输多赢少,可是那是因为她真的不会下。
      是呀,身在皇家,我们身边有太多虚假的东西,而她的真就是我们喜欢的。
      不过就是一次下船闲逛,她就弄出了那么大一个动静,笑倒了一片人。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爷,来,给妞笑一个。”
      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我笑倒。
      当她对我说真心话的时候,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好像她就要消失了一样。后来,她真的消失了。
      我看着她受伤,看着她替我挨刺,看着她笑着对我说,“那以后胤祥就只想跟我一起快乐的那些日子好了,这样我就永远快乐的活在胤祥的记忆里,嗯,我一直活着,只要胤祥还活着。”
      她不要我看着她死去,把我赶出了屋子,于是我站到屋外。清晨我进去的时候,她的样子就像是睡熟了,只是永远不会再醒罢了。
      韵竹死了,我们兄弟看起来都没有悲伤,身为皇子我们的情感必须要掩的深深的。只是,她在杭州买来送给我们各府福晋的扇子,没有一个人拿给自己的福晋。那扇坠是她亲手编的同心结,是她为了弥补错手送给八哥的那个扇坠而不得不加送给我们的。
      其实,送扇子那天晚上,她在甲板上对八哥说的话,我们都知道——“奴婢更希望可以多爱自己一点,给彼此留下余地,也许心会走的更近。”
      她就是这样独特,独特的连四哥跟八哥那样情绪不外露的人都让人看出了对她的在意。只是,这样独特的她像花一样凋零在江南的风中。
      回到京城不久,指婚给我的兆佳氏竟然醒了,只是听说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事。
      皇阿玛把她叫进了宫,笑着说要早点给我们大婚,她看起来很不以为然,那眼神竟然让我觉得熟悉。
      其实,自从韵竹死后,我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可是又没办法发出来。可是,在我听到她一次又一次想摆脱我时,我终于忍不住恶言相向。
      兆佳给我的反应很火爆,仿佛一座冰山突然就火山爆发了。
      后来,我们几个兄弟在街上无意间又遇到了她,看着她跟自己丫环在街上百无禁忌的样子,我想到了韵竹,如果不是她们的身份确实是两个人的话,我几乎要以为她根本不曾离开。
      我知道,我们兄弟都敏感的察觉到了她与韵竹相像的地方,那是一种无形的气场,我们在她身边像在韵竹身边一样舒服自在。尽管,她不是韵竹。
      可是,为什么,相处越久,她给我的感觉就越像韵竹,就连说话的语气神态都那么的像。
      她会喊我“胤祥”,顺口的就像是早已喊过了千万遍。她既不对我唯唯诺诺,也不对我千依百顺,更没丝毫敬重仰慕之意。总是给我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很散漫,有时甚至是有些烦我的。她会抱怨,会调侃,甚至会河东狮吼。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宫里她对我说的那句话——“那爷怎么不让皇上给爷挑一房哑巴媳妇呢,这爷得多省心啊,耳根子这辈子都落清静。”
      这绝对是对自家爷的一种火爆的挑衅,也绝对能列入河东狮吼里。
      据说,连皇阿玛都知道这句话了,十哥和十四弟都不约而同的向我表达了同情之意。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福晋,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我的阿哥府里充满了自家兄弟安插的眼线,我心里明镜似的。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额娘去的早,我在宫里没有依靠,在外做事跟着四哥,我很开心。可是回到自己府里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是件很悲哀的事。
      在听到她冲我呛声的那句话时,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悲哀,这样的她是我未来的嫡福晋啊。
      所以我开始一下朝就往玛尔汉大人的府上跑,连皇阿玛都忍不住打趣我。
      她很喜欢看书,尤其喜欢访间的小说传本。听说以前的兆佳喜欢骑马,可是醒来后的她却突然转了性子。不过,宫里的太医说,经历过生死大病的人往往都会脱胎换骨,性情与先前不同也是有的。
      我决定试探她,我让她给我绣荷苞。
      生日那天,她果然依约绣好了荷苞,在我拿到荷苞的那一刻,我被喜悦淹没,是她,真的是她!
      那种拙劣的绣竹针法是韵竹独有的,难怪我一直感觉她就在我身边,她果然就在我身边。可是,这个事实我要烂到肚子里,这样灵异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我的那些兄弟们。
      好在,她现在的身份是我未过门的福晋,在我知道是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时间过的好慢。皇阿玛说过了年给我们大婚,可是我怕夜长梦多,所以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我强留她在我府上过夜,即使没有要了她。可是,我知道我们同床共枕的事所有人都会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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