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贼》自由的雪城

97、巫异国之战（合）

　　宁意悦捧着手中书籍，自栾郗绝奉命出征后，她便回到皇宫，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她没有回来的时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什么已慢慢改变，那人已找到了心爱之人，而她对于栾郗绝来说也只能是皇嫂～

　　“太子妃！不好了！宁太尉出事了～”一名婢女慌张地步至宁意悦身旁小声诉说。

　　“什么事？”蹙起眉，郗麒不在，她那大哥怎么还是这么顽固不化？

　　“听殿外的太监说，二公主刚回宫便杀了宁太尉……”声音越说越小。

　　“什么？你说栾郗绝一回来就杀了～”不可能！她不会做这样的事，“太监还说了什么？”

　　“好像还听三殿下说什么，索儿死了……”婢女的话再也入不了耳，阙简索死了？那倾国倾城的女子怎么会死？若真是如此，那栾郗绝会怎样？心倏地开始揪痛。

　　“现在人在哪里？”

　　“宁太尉还在大殿躺着，皇上已传太医！”

　　“我说的是二公主！她现人在何处？”对那大哥，她已仁至意尽，本就不适合官场，却偏偏挤破头想踏足进来，这次若无大碍，就当做教训；若是出事，只怪他惹了不该惹之人……

　　“正去往五皇子宫殿途中！”太子妃不会是想为宁太尉讨个说法吧？可对方毕竟是堂堂誓灵国二公主，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

　　栾郗双？为什么要去那里？心里满是不解，放下手中书籍，不顾太子妃应守礼仪，急切向外走去，总觉得那人已出事……

　　栾郗绝不顾宫里他人眼光，握着刀，脚步不停地往目的地掠去，就在刚才，终于想通了一些事，虽仍是模糊一片，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咬着牙，心里泛着冰冷刺痛感，真的恨她恨到如此地步？

　　那她的恨呢？只要每次想到索儿的死，就感觉心好像不再属于自己，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生不如死，夜夜的情蛊毒虽令人痛不欲生，却能消减心灵上的哀绝，仿佛每次蛊毒的发作就好似证明索儿还活着，只是不在其身边而已，可每日清晨，当只有自己一人面对空荡的房间，那铺天盖地的绝望便会毫不设防地侵袭而来，钻入空虚灵魂，似乎分分秒秒都承受着那折磨人心的绞痛，若不是执意为索儿复仇，她绝不会如此清醒地活着……

　　栾郗双正手执白子时，便见仆人匆匆来报，再抬首就见门前已站立一人，：“不知二皇姐今日前来所未何事？”手上白子在一处轻轻落下，轻盈而优雅。

　　冷眼旁观对方云淡风清的模样，栾郗绝收敛住快频临边缘的怨恨，向前执起黑子落于棋盘：“今日前来是为了证实某些事！”黑子落盘的霎那，瞬间化为粉末。

　　“何为某些事？”轻轻拂去棋盘上的粉末，栾郗双重新落下白子，不为所动地继续手上动作。

　　“‘双’一字！你觉得该如何解？”静静望着对方甚为清闲面容，栾郗绝的眼眸渐渐变得黯沉，深不见底。

　　“这，应要问父皇才是！”他们的名可都是誓灵帝一人所定，由不得他说了算。

　　“栾郗双！取绝世无双的‘双’字之意，也指……”

　　“双永远胜不了绝，这就是父皇当时取名的意义，不是吗？”栾郗双抬头望着满身污糟之人，“父皇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其他皇子却得不到分毫，可就算如此，三位皇兄与皇姐却丝毫不在意，也如同父皇般宠着你，你，到底凭什么？”就算他长得与她如此相像，他们也只不过把他当成了栾郗绝的替身。

　　“凭什么？你根本无须知晓，也没资格知道！直到现在，你仍旧是个替身，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替身。”冷眼扫过对方，句句刺耳。

　　“我不明白二皇姐的意思！”瞳孔微缩，刹那间又恢复如初。

　　“不明白？！”栾郗绝低喃几声最后大笑出声，“你会不明白？”挥刀用力砍断棋盘，任由棋子满天散落，打在地上发出‘嗒嗒’响声，“或许这样，你会更明白……”运足内力，使刀的手倾转扫向栾郗双，刀身发出朦胧杀气，就在快触及对方时，大叫声，震惊声接连不断地在耳边响起，但都在一把长剑挡住战石刀时止住……

　　愤怒没有预兆地涌上心头，挑开眼前长剑，猛然向对方攻去，呼吸变得沉重，眸心渐渐变色，又是那种满目腥红：“是你！是你害死了索儿～”挥出的刀刮出凌利之风，每一刀都欲致对方于死地。

　　柳心烟与奚亦清在栾郗绝挥刀时便已到场，那突然冒出的银面男子让所有人都感到吃惊，他究竟是谁？他又怎会出现于皇宫内？

　　巫蒙伊沉默不语地望着正不断缠斗的两人，就是他们害得巫异国遭受灭顶之灾，硕大的皇城，竟没有一个活口，咬紧唇瓣，她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若不是巫术有使用限制，她绝不会放过这两人……

　　刀气与剑气不住碰撞，擦出炫目火花，栾郗绝拼命攻击，不做任何防御，一点也不在乎身上早已被划出的数条血痕，似乎在她眼里，目的只有一个――击倒对方！

　　“这银面男子到底是谁？”为何会替栾郗双挡刀？石舒显紧敛眉峰，这几者之间究竟有何联系？

　　两人的刀剑再一次碰撞后，急速分离，各据一方，栾郗绝握紧手中长刀直至手色变青，只有不断握紧手中之物，才能让自己不失去控制：“我是不是该称你为栾郗双？！”

　　誓灵帝不可思议地望向银面男子，一下子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之事：“小绝儿！为什么你叫他栾郗双？郗双不是在那？”

　　“哈哈哈……”笑声不再一如之前所听般沙哑难辨，反而低沉浑厚，“如此天衣无缝之事，你又是如何看出端倪？”银面男子伸手揭开覆于脸庞上的面具，而在显露真面目瞬间，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憾，竟与其身后的栾郗双有着相同面容，让人分辨不出谁是谁。

　　“双生子……”石舒显打量眼前一模一样的脸庞，最后微眯双眼，“没想到尽能瞒了这么多年！”是如何做到这步的？

　　誓灵帝不敢相信地望着相同容貌的两人，想当初，惜愿明明生了一个孩子，怎么现在又会多出一个？“你们谁才是真正的栾郗双？”难道多年来，他面对的都是假像？

　　“父皇不必如此惊讶！还记得母妃在您取名字时所说的话吗？”‘绝世无双’分别为栾郗绝，栾郗世，栾郗双，却独缺栾郗无，因为母妃曾哀求誓灵帝在未来皇子中不得用此字来替其他皇子命名，因为它早已有了主人，“这位是儿臣胞弟，栾郗无！”当初母妃诞下一子后又诞下另一子，那便是郗无，只是未告诉眼前的皇帝而已。

　　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然冒出的儿子，誓灵帝不知所措地望向栾郗绝：“小绝儿～他……”

　　“我不管你是何人！你只要告诉我，索儿的死是否与你有关？”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唯独此事不得不问清楚。

　　“别说是阙简索！就连你身上的殇毒与流散在外的龙爵草也是我所为！”轻展笑颜，他活着只为两个目的，一是要栾郗绝的命，二便是要阙简索的命！却不想这两人竟会有所交集，那他干脆来个一箭双雕岂不更省力？

　　染红的瞳孔瞬间微缩，随后扩散，望着那张笑得尤为轻松面容，心里的恨正不断向外涌出，心中似有什么在不断叫嚣，握刀的手也隐隐颤动，就在快出手之际，被人从两旁制止行动。

　　石舒显与奚亦清同时止住栾郗绝就快失控的身体，她们能清晰地感觉到从其身上所散发出的强烈情绪，那种毁灭感仿佛要致人于死地。

　　“在烟雨楼赠千日醉于我，是你一早就设计好的？”柳心烟挡在栾郗绝身前，轻声问着那张与绝相似的脸庞，“若是！你为何能确定喝下此酒之人一定会是她？更何况她当初以霍命绝身份出现，你又怎会知晓她便是栾郗绝？”

　　“柳小姐很想知道所有事的来龙去脉？”缓缓一笑，“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但我却不想说，又该如何？”天下对千日醉执着的人多得是，真正想得到它的人也很多，可得到后想品尝传说中美酒的人却少之又少，酒一旦开封便需及时饮尽，否则就会失了它的原味，既然如此，谁又会舍得把稀世美酒就这样喝尽？除了栾郗绝这天下不会有第二人。至于身份，除了栾郗无，天下还有谁会长得与他如此相似？

　　“那总该说说你为何称她为栾郗无？”栾郗霖在对方把身后之人介绍于誓灵前便已到场，她不明白，转眼前怎会又多出一个弟弟，而且与栾郗双长得一模一样？

　　“无即是不存在之意！母妃曾说过，若无必要，栾郗无永远不得现身，也永远会是栾郗双的影子……”郗无是被抹去的存在，却因为不得不做的事而把他拖进了这场阴谋。

　　“可你们两人不时在我们面前交替出现，不是吗？”栾郗世冷眼瞧着眼前轻笑之人，那又是为何？

　　栾郗双转眼望着那红眸之人，栾郗绝有一点没说错，栾郗无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影子般的存在，有他在皇宫，就没有人会怀疑至他身上，可偏偏就是栾郗绝，每次遇见虽笑靥盈盈，可眼底的防范与思索却毫不掩饰地显露。

　　“何时是你？何时又不是你？”栾郗麟疑惑开口，他们为何一个人都不曾发现两人间的区别？到底是栾郗双出现得多，还是那个栾郗无出现的时间长？

　　“那日晚宴上的是栾郗双！皇兄成亲时却是栾郗无！”被两人制住的栾郗绝从齿缝中挤出话语，一人内力深厚，另一人全无功夫，她早该有所警觉，可却因对方的身份而软了心，竟导致现在这无法挽回的局面。

　　“不愧是栾郗绝！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何却什么都不做？若你早点行动，阙简索说不定也不会如此早死……”栾郗双嘲笑般地望着面色苍白的之人，眼里浮现深邃恨意，“想知道我为何如此？这一切都是你逼的，若不是你，母妃绝不会如此早死；若不是你栾郗无也不用活得像影子般……”举起剑直指对方，“阙简索也该死，谁让她的母亲如此残忍，屠杀母妃一族！她不过是代其母受过，但同样可以让你栾郗绝疯狂至死！”巫异国灭国之事早已传开，试想会有多少人打着征讨魔鬼旗号而欲致她于死地，以便一战成名？那简直数不胜数……

　　阙然睿瞪大双眸，手渐渐开始轻颤起来，索儿是代她受死？那岂不是她害死了索儿？

　　“那是他们该死！别忘了是你母妃的父亲先带人屠杀雪龙宫……”石舒显冷眼望着栾郗双，回到阙然睿身边紧紧揽住对方抖动的身子，“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过是想掩饰自己的罪行罢了！”关于睿的父亲，她不想多说什么，但他那时的屠杀行为的确为武林带来了一场腥风血雨，睿之后的复仇行径，能说是她的错吗？不过她万万没想到，誓灵国的栾郗双与栾郗无竟会是那人的后代。

　　“不管是不是该死！凡事已成定局！更何况阙简索的死也能让栾郗绝痛不欲生，不是吗？”正因为那女子的死，才会有屠城一事，而这是让对方在以后生活中不得安宁的最为重要一步。现在的她很快就会成为武林人士欲诛而之的对象。

　　“为什么要致栾郗绝于死地？”这种借他人之手而设下的圈套，不可谓不毒！

　　“为什么？这问题也许父皇能做回答～”栾郗双眼神略移，锁定于誓灵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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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先说明一下三国的情况，三国其实都是很小的存在，不像大家想像的那般拥有几座城池，灭了皇城，就相当于灭了一个国家！
这一章对于大家来说是不是明白了许多，还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看我有什么漏的，当然，迷还未完全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