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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色之一字(一世终) ...

  •   色之一字,熏神染骨,祸尽苍生;

      永乐十三年,八月初十,寂家车队终于抵达了怀安县。

      按理讲,寂家被迫离开云州府,狼狈的回到老家,身为寂家一家之主的寂松,理应压力最大心情最糟糕才对。

      可不知为何,回到老家时,他的心情似乎十分不错,甚至平日里严肃的脸上都罕见的带着笑容。这不仅令下人,连他夫人都很惊讶。

      除了家主外,还有一个人的心情似乎也很好。

      “弟妹今日的气色,比前几日好许多呀。”

      赶路本就很辛苦,哪怕坐马车也一样。同样赶了一路,脸色却憔悴许多的孙氏,望着容光焕发的刘氏,孙氏不阴不阳的说道。

      孙氏是寂家少主寂天业的嫡妻,寂天行被提前安排回老家收拾,寂天业则负责者一路的起居杂事,同样繁忙。因此,这一路上,孙氏几乎与刘氏同吃同住。

      孙氏记得很清楚,刚赶路时,与她一起的刘氏也不知为何,似乎十分不安。孙氏也问过原因,可刘氏总找借口推脱。二人一个是嫡妻少夫人,一个是庶妻,关系本就一般。再加上刘氏长得太过娇艳,自家丈夫偶尔遇见时,也会面露惊艳之色。所以,刘氏对她既不满又嫉妒。

      眼瞅着一路上刘氏愈发不安,连面容都憔悴了好几分,孙氏本是开心的。可不知为何,刘氏突然又变了。她似乎十分兴奋,且眉宇间时不时还透露着春色。

      同为女子且嫁人的孙氏,哪里猜不出发生了什么?可问题是,刘氏的丈夫不在身边啊!

      难不成那刘氏如此大胆,敢背着丈夫与小厮偷情?

      因着这丝怀疑,刘氏便偷偷留意起孙氏来。结果自然什么也没发现。

      毕竟……与刘氏偷情的可不是什么小厮。恐怕借给孙氏一百个脑子和胆子,也想不出更不敢想,与刘氏偷情的,会是自家的公公吧。

      当然了,你永远不能怀疑女人的直觉以及想象力——孙氏直觉刘氏在偷情,且基本确定与她偷情的不是小厮。

      她没胆量也从未敢去怀疑自家公公,毕竟这太过离谱了。所以,她把怀疑目标,锁定了自家丈夫。

      当然了,她只是有一丝怀疑罢了,心中也不太相信。毕竟自家丈夫人品良好,虽然两人夫妻生活很一般,可到底也有几个美丽的妾室,总不至于饥不择食到,与弟妹偷情吧?

      这要是被发现,向来治家严谨的公公,保不准打断他的腿。

      虽然心里边儿觉得丈夫不会愚蠢到与刘氏偷情,可心里到底存着疑影。因此,见着容光焕发的刘氏时,无论出于怀疑还是嫉妒,总归没有好脸色。

      “真的吗?”

      刘氏似乎没有听出孙氏的阴阳怪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娇羞道:“大约是回家的缘故吧。嫂嫂知道的,我与三郎许久未见,自然十分想念。哪里向嫂嫂,时时刻刻都能见着大哥。”

      说着,她赶忙四下寻找一番,佯装失望道:“咦?大哥去哪儿了?说起来,这一路上大哥对我颇有照顾,我还没好好谢谢他呢。”

      瞧着刘氏这番矫揉造作的样子,孙氏眉头直跳,原本压下的疑心,不禁又多了几分……

      且不起这对妯娌如何打机锋,心情同样不错的寂松,也第一次当着长子的面,对庶子寂天行大肆夸赞了一番。

      寂松表示,寂天行上次外出与这次规整老家,表现都很不错,他对此十分满意,甚至还破天荒的插手了内宅事宜。

      寂家祖宅说是多年未住人,但毕竟是祖宅,规模并不小,甚至比云州府的宅子还要大上整整一倍。按照原本安排,身为庶子且不受主母待见的寂天行夫妻,理应住在偏远的角落院子里。

      可从不管内宅之事的寂松,却破天荒的发话了,不仅未寂天行夫妻安排了仅次于嫡长子的住处,甚至还更加器重寂天行,刚刚安顿好的第二天,又将前往泸州的事宜交给了他。

      要知道,寂家被迫退出云州后,泸州几乎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这可是事关家族将来兴衰的大事,按理讲理应交给嫡长子见未来家主的寂天业去处置才对,结果竟然交给了庶子寂天行。

      这份荣宠未免太过了些,要知道,嫡庶不分可是乱家根本。

      身为嫡长子的寂天业,对此感到十分不安,可到底不敢反驳父亲,只好私下里向妻子抱怨。妻子吓了一跳,当晚请安时,便悄悄说给了婆婆听。

      寂夫人得知后,哪里忍得了?当晚便与寂松在房间里大吵了一架。

      她为什么厌恶寂天行?还不是因为这个庶子能力太过出众,有可能威胁到自家儿子的缘故?

      若是放在别家,主母对庶子基本只当个玩物养着,就算不养废,也不会有什么见识和能力。即便有能力,但嫡庶之别摆在这儿,也成不了大器。

      可寂家不同,寂松这个家主本就是庶长子,机缘巧合下,才成了家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庶子的人生有多艰难。

      也正因此,他总会不自觉对寂天行这个庶子多几分怜惜,尤其是教育方面,并不比嫡长子差多少。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乱了嫡庶之别,令寂天行凌驾于寂天业之上。甚至明里暗里,多次向寂天行暗示过,让他莫要存在非分之想,自己发愤图强去闯出一片基业来。

      寂天行迄今为止也很本分,一直辅佐着大哥寂天业。虽说受到主母厌恶,可他与寂天业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至于另一位嫡子寂天华?

      呵呵,且不提以前,如今的寂天行真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面对父亲突如其来的器重,寂天行既兴奋又不安。等得知寂天华并未跟着回老家,而是早早便被父亲安排到了泸州后,那丝不安也消失了。

      寂家安顿好的第二天,寂天行就出发了。唯一奇怪的是,他的妻子刘氏,竟然留了下来。寂天行对此竟然也毫不在意,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似乎只维持着表面和平。

      中秋节那天,精心打扮的刘氏艳压群芳,寂夫人隐约察觉到丈夫看向刘氏的目光有些不对。不过,她并没有太在意这个,因为更担心远在泸州的小儿子寂天华。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的中秋节,寂无忧竟然也到场了。年迈的老爷子,似乎对这位傻孙子多了几分关注。至少表面上,寂家无人再敢为难他。

      永乐十三年,十月十五;

      泸州街头,一具狼藉的尸体躺在地上,血液染红了道路。这具尸体正是寂家的嫡次子寂天华。他的死相异常惨烈,伤痕遍布全身,不堪入目。

      寂松得知此事后,怒火滔天。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儿子被人如此残忍地杀害。于是,他开始展开了几番调查,试图找出凶手。

      调查的过程并不顺利,但寂松渐渐发现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似乎与庶子寂天行有关。然而,他并没有公之于众,而是将这个发现暗自压下。

      寂松深知,此事若是闹得太大,对寂家的声誉和利益都将造成巨大的损害。他表面上说等调查清楚真相,再采取行动,实则内心已经隐隐明白,庶子行凶恐怕与刘氏脱不了干系。

      寂松是个聪明人,那天儿媳主动勾引他,他一时没忍住与儿媳发生了关系。事后,他很快便想明白其中关壳。只不过那时的自己正贪恋着刘氏美色,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了。

      如今小儿子极可能因刘氏而亡,且极大概率是庶子干的,他心中不怒是假的。

      只是……

      想起刘氏的滋味,寂松觉得,或许可以再等等。

      然而,寂夫人对此事却非常不满。她是寂天华的母亲,对儿子的死亡深感痛心和愤怒。她发誓要为儿子报仇,绝不罢休。

      寂夫人的态度让寂松感到头疼。他明白妻子的心情,但同时也知道,盲目的乱来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尤其是,一个不小心,极可能把他也牵扯其中。

      无奈,只得施行拖字诀。

      与此同时,寂无忧也完成了一百个木雕,这些木雕绝大部分都被翠珠偷偷送人了,寂家内宅的淫.乱,更胜以往。

      另外,翠珠近些时日频繁外出,尤其是十月初的时候,竟然抛下寂无忧,独自前往的泸州,一逗留便是半个月,也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

      永乐十三年的十一月初九;

      在这一天,寂家当家主母没有查到寂天行杀害寂天华的证据,却查到他与一个丫鬟只见关系有些端倪。那那话不是别人,正是翠珠。然后,她通过几番调查,终于肯定二人之间存在暧昧。

      然而,当他的目光放在翠珠身上时,细细调查一番,结果更是惊得她难以置信——那位翠珠,竟然与寂家许多管事有染!

      这些管事在寂家中负责管理权力和财富的分配,他们的行为对于家族的命运至关重要。如果翠珠与这些管事存在着某勾结,那将对寂家产生巨大的影响。

      主母决定展开更深入的调查,以确保她的怀疑是否属实。她暗中派遣了一位忠诚可靠的仆人去观察翠珠的动向,并搜集更多的证据。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仆人密切注视着翠珠的一举一动,并将观察结果汇报给主母。

      随着调查的入,主母得到了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她的怀疑。她发现翠珠不仅与管事们暗中交流苟且,甚至还隐隐暗示管事们私下里支持庶子寂天行。

      这还了得?

      怒火中烧之下,她决定快刀斩乱麻,先把翠珠给处理了,再来收拾寂天行。

      就在这时,通过翠珠与管事之口,她得知了一件令她震惊到难以接受的事——她的丈夫,竟然与儿媳有染!

      永乐十三年,大年三十,本是除夕夜,举家欢庆之日,可寂家主母夫人却昏厥在宴席上。

      原因很简单,因为,就在前几日,她通过调查,终于确认了丈夫与二儿媳之间,确实存在某些背德之事。就在昨日,她甚至找到了实证!

      小儿子惨死,疑似被庶子杀害。丈夫对此不闻不问,甚至还偷偷与庶儿媳偷情……接连打击之下,本就强撑的寂夫人,在宴席上,先是观察到丈夫与刘氏眉来眼去。等两人先后又以不胜酒力离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宴席之上。

      寂夫人昏迷,丈夫竟然一夜未归,直至第二日才来到她窗前表示关心。然而,他身上散发的脂粉味道,却令寂夫人作呕。

      只是,丈夫与儿媳背德偷情,这等大逆不道的丑闻,纵是寂夫人在难以忍受,也不敢揭发。只得强压怒火,暂时先忍下。

      然而,忍了两个月后,她终于忍不了了。

      因为丈夫寂松丝毫没有悔改之意,甚至连小儿子的死都抛之脑后,事事偏帮着二房。尤其是等寂天行从泸州回来后,对他的重视更胜往昔。

      而那寂天行,似乎也察觉到了妻子与父亲之间关系不对。可不知为何,他竟然一点也不生气。甚至私下里,还偷偷与妻子刘氏暗示过,若她能留住老爷的心,想办法让老爷子将来把家主之位传给他,他便既往不咎,原谅刘氏。

      刘氏没想到丈夫竟然如此‘宽宏大度’,大喜之下,与公公偷情愈发猖獗了。

      那天晚上,寂天行在她身上特别热情,可刘氏却有些心不在焉。

      事后,她抚摸着木雕,心中隐隐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来,若是丈夫与公公一起……

      刘氏在后宅愈发猖獗了,甚至隐隐不把寂夫人这位当家主母放在眼里。忍了两个月后,寂夫人终于受不住,一怒之下,竟然向老太爷揭发了!

      自打寂枫死后,老太爷的心气一年不如一年。

      庶长子寂松继承家主之位后,老太爷更是把寂家全权交于他手,很少在管事。上次插手家事,还是七年前,宋夫人产子一事。

      那件事他表面上果决非常,实则对他的打击也非常大。等后来夜楼查明真相,那孩子果真是寂枫遗腹子后,更是一病不起。

      后来,心怀愧疚的他很想好好补偿寂无忧,怎奈何寂无忧却是个傻子。失望之下,他干脆不闻不问。

      说是不闻不问,老爷子又怎么不清楚,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如今寂家被赶出云州府,老爷子也看开了,干脆不在避讳,把傻孙子寂无忧带到了身边。很快,他便发现,这个傻孙子竟然会说话,且一点也不傻,还十分聪明。得知此事后,老爷子十分开心,对寂无忧愈发和蔼了。

      就在这时,寂夫人闯了进来,并向他揭发了寂松的种种劣迹。其他且不提,当老爷子得知寂松竟然与亲儿媳有染后,起初根本不相信。

      奈何寂夫人不仅言之凿凿,还拿出了证据。

      这下老爷子彻底怒了,一怒之下,甚至还想行废黜之事。可想到寂松掌权多年,且并无过失,到底还是忍耐了下来。

      自向老太爷揭发后,寂夫人等了好几日,结果老天爷那边十分安静,丝毫没有想插手管一管的意思。等她再次找上门时,老爷子甚至还明里暗里暗示她不要把这件事闹大后,她彻底心凉了……

      永乐十五年二月,翠珠终于完成了一个艰难的任务,她凑齐了一百名男子的精血。这些精血将被用于祭祀神龛内的菩萨娘娘。当菩萨娘娘再次显灵时,她的面容清晰可见,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

      然而,在五月的某一天,寂无忧告诉翠珠一个重要的消息,他说必须烧掉菩萨娘娘的画像,否则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翠珠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不听从这个忠告。她认为这个画像变化,是她几年来努力的结果,不可能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随着六月的到来,老太爷对寂无忧的疼爱更加加深。几乎每天他都带着寂无忧在一起,教他识字和习武。寂无忧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无论是文学还是武功,他都能轻松掌握。老太爷非常高兴,声称寂无忧是上天赐予他们的麟儿。

      不知为何,短短两年时间,家主寂松苍老了许多。其实不止是他,这两年,寂家男人们,老得都很快。

      在老太爷宣布寂无忧是‘天赐麟儿’时,寂松心里产生了危机。可不知为何,他却没什么大动作,尤其是看到寂无忧时,他的神情显得非常复杂。

      那天晚上,他把寂无忧叫入房中,尚未来得及做什么,便被神志有些混乱的夫人打断了。

      永乐十六年,五月;
      永乐帝石药无医,月底突然驾崩,太子继位,改号景德。

      黔中道乃皇族李氏龙兴之地,至今仍受朝廷管辖,遂一年内不得嫁娶,三月内不得行房事;

      景德元年,六月;
      翠珠这几年容光焕发,更加信奉菩萨娘娘了。只不过,她似乎忘记了曾经心心念念的复仇。
      随着老太爷疼宠寂无忧,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甚至萌生出嫁给寂天行为妾室的想法来。可惜遭到寂天行言辞拒绝,但她仍不死心,甚至还幻想着当少奶奶。
      六月中旬,老太爷终于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私下询问寂无忧。寂无忧未作丝毫隐瞒,把他听到的看到的一一告知。
      老太爷双目一瞠,险些被气死。

      景德元年,七月十五,月朗星稀;

      今天是寂无忧的九岁生辰。

      按理讲,以老太爷如今对他的宠爱,这个生辰应该十分热闹。

      然而,不幸的是,老太爷已经离世了。

      自那晚得知寂家内各种潜藏的腌臜后,老太爷终究没熬过去,被气死了。

      老太爷的去世本应该是一个大丧事,但整个寂家除了披麻戴孝外,没有任何哀伤的迹象。

      今夜春意盎然,今夜处处笙箫。

      “咯咯咯~~~”
      “哎呀呀~~”
      “奴家还要~~”

      神龛中的画像还在,但里面的‘菩萨娘娘’却不见了。

      整个寂家每个地方都充斥着欢.爱的声音,每一对儿男男女女身边,几乎都有一个木雕。

      寂无忧行走在寂家祖宅内,似乎无论到哪儿,耳边都充斥着各种淫词秽语。

      景德元年,八月初一;

      寂家没了。

      无论主子还是仆人,全死了。

      他们死得是那样突兀和诡异,可他们脸上表情,却十分欢愉。

      不,并没有死光。

      还有一个活人,那人是寂无忧。

      他已经九岁了。

      “邪气冲天,邪气冲天……唉,老道来晚了。”

      一个游方道士,突然出现在寂家祖宅。他凝视着这里许久,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似乎还有一个活人。

      那是一个孩子,长得精致玲珑,宛如天尊坐下的童子,甚是喜人。

      “小娃娃,你可是寂家人?”

      寂无忧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寂无忧。”

      “无忧,寂无忧,好名字啊!”

      老道士瞪着一双法眼,仔仔细细打量着寂无忧,他越看嘴巴长得越大,越看心越惊。

      因为……他什么也没瞧出来。

      “你这娃娃,命格有异,可愿意拜老道为师?”

      寂无忧静静看着老道士,没有说话。

      “唉,可怜的孩子,你们家糟了邪祟,能活你一个已是不易。”

      老道士摸着寂无忧的脑袋,悠悠道:“跟我走吧,好歹能保你不挨饿。”

      寂无忧默默地看着他。

      “你这娃娃生得好,却太过寡言,没有孩童该有的天真稚气。这样可不好,你且先跟着我游历两年,再带你回山门。”

      老道士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偷偷告诉你,老道有一师侄,名叫云飞扬,那个猴儿呀……嘿嘿,等你见着他,一定会喜欢的。”

      云师侄可是好孩子呀,让他帮着养徒弟,一定很有趣。

      突然,老道士发现寂无忧胸前鼓鼓的,好奇问道:“你那里藏着什么?”

      寂无忧把手伸进怀中,从里面掏出一个木雕。

      “呔!小小年纪不学好,这等淫.秽之物岂能随身带着?”

      老道士一把抢过木雕,便要捏碎。

      只是,捏到一半,却突然打住了,“嗯,为师先替你收着。”

      见老道士把木雕收进怀中,寂无忧突然开口了。

      “你能看破吗?”

      “什么?”

      寂无忧看着他。

      看着,看着,突然笑了……

      ——一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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