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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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沐兮坐在副驾驶，攥着包带，好奇看着身边平静开车的人，白荼这个表情应该是没生气吧！
“你....你生气了吗？其实老李头人很好，把孤儿院的所有孩子都当成自己亲生的，所以....。”
“在你眼里我是管理不好情绪，喜欢随便生气的人？”白荼笑笑，扭头反问。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她拼命摆手：“那你.....你们都聊了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只是平常的一些问题。”
姜沐兮偏头紧盯他脸上表情变化，没有，老李头也没有，那就不是不欢而散，不过以白老师这样的条件，被看不上的几率应该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在圣心孤儿院。”虽然之前盛宇给他关于姜沐兮的资料这些都写了，但他想亲自确认。
“不记得了，反正从有记忆起我就在圣心，也都是老李头一直照顾，我应该是刚出生被遗弃了。”姜沐兮低头，声音苦涩却无可奈何。
白荼腾出手，拍了她头顶：“你现在很好。”
“没事，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那沐小小和院长？”
“老李头在圣心的年头很旧，十六七年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圣心在江都多少年头，老李头在这就多少年，至于小小，是我八岁那年来的。”
“那资助圣心的那个人你见过？”
“咦.....不对！白老师怎么突然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姜沐兮笑的鸡贼：“是不是对我动心了？没事大方说出来，我不会笑话你打脸，真香定律很普遍。”
“你想。”
“我想多了，想多了。”她瘪嘴出口打断白荼的话，就知道是这句：“没有，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她也没来过圣心，只知道是个女人，声音挺好听，你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怕下次见面对于你的事一问三不知会穿帮。”
她沉思下，赞同点头：“救命之恩不言谢，晚上我做一大桌菜报答你。”
“恐怕今晚是吃不上。”白荼淡笑瞧了眼姜沐兮手中震动的手机。
“不会的。”她甜笑接起电话，过了几秒后笑容渐渐淡下，抿着嘴，尴尬一笑：“白老师料事如神，老李头让我回去一趟。”
“我送你。”
“好，对了！”姜沐兮才想起早上白荼吊胃口的话：“你早上说的案子有了新头绪，要改变调查方向是怎么回事？”
车子转弯，白荼抓紧方向盘，盯着前路目光微动，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和自己装傻充愣：“想知道？”
“当然啊！”姜沐兮说的坚定，身子不自觉靠向白荼，目光平静认真异常。
“你知道长生门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吗？”
“弱点？是什么？是像那些骨髓脏器移植，命这个东西也有排斥现象？”
白荼笑笑摇头，她脑子里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姜沐兮见他笑更好奇，身子又近了几分。
“排斥倒没有，但不牢固是真的，毕竟是偷别人的东西，长生门的人不能受伤，一旦受伤偷来的命会快速流失。”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bug好。”
“你觉得好？”
“当然，恶人就该有恶报，什么事都是有两面性的，利弊共存。”
白荼停下车，偏头看着她，姜沐兮正托腮看他，两人的距离虽然不是很近，但如果一旦出手，要对方的命是绰绰有余。
车内安静的诡异，姜沐兮很不习惯，倒不是白荼不说话，而是他看自己的目光，让她感觉很别扭，不过这么长时间对视没被推开倒是头一次。
“你今天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哪里都奇怪，总之。”姜沐兮盯着眼前这张脸，嘴角笑意更大，慢慢抬起手伸向白荼。
白荼没动，也没出口阻止，看着她的手伸向自己，背后的手紧攥，姜沐兮你是吗？长生门的人！如果是，只能说她隐藏的太完美。
见他没阻止自己，姜沐兮心加速跳动，她曾经无数次想碰触一下这张心心念念的脸，平时也就敢说话逗逗白荼，像这么实质性吃豆腐还真是头一回。
她脸上升起滚烫，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红了，指尖小心碰触白荼的眉毛。
白荼有些疑惑，这女人到底想干嘛？尤其是她指尖触碰到自己眉毛的时候，笑的像个孩子，像一个得到梦寐以求玩具的孩子。
居然不阻止她？眼中似乎还闪着鼓励她可以继续的光，你看，就说他哪里都奇怪，要是平常早就黑脸教育她。那....既然不阻止，她是不是可以更放肆点，冲向自己最想碰触的地方，嘴唇。
姜沐兮缩回手指，偷瞄他抿着的嘴唇，小心再小心的一点点靠近，眼瞅着快要碰到，眼前人突然发话了。
“你在干什么？”白荼这会才反应过来，这女人在调戏自己。
“呃......。”姜沐兮语塞，看着只差一点距离的指尖，不甘的咬紧唇，内心强烈挣扎：“其实今天我有件事没告诉你。”
“是什么？”他抓住她的的手指，阻止再靠近。
“今天是我的生日。”
“所以你就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白荼准备严肃说教，领带上突然一紧整个人猝不及防向前倾，唇瓣上的柔软让他心脏像被什么瞬间击穿，大脑空白不知道该怎么指挥身体对这种情况做出反应。
第一次，两人前所未有的近距离，四目相对，互相瞪着对方，这次彼此的眉眼瞧得仔细，她的眼睛原来这么漂亮，目光清亮闪动像一条欢快清澈的小溪，不断流进他的心里。
早早计划的偷袭成功，和想要的礼物到手，姜沐兮松开揪着白荼领带的手，背在身后快速打开车门，说实话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就这样结束，可保命最重要。
听到咔哒声，白荼空白的大脑瞬间一下正常，气急抬手想一把抓住罪魁祸首，结果没赶上她逃跑的速度。
“谢谢生日礼物，圣心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白荼坐在车上，看着她逃命似冲上出租车，抓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忍不住抿嘴滚动下喉头，难道真的是年级大了，思维也迟缓了，这种低级的偷袭都躲不过，这个女人，还有心底微妙的波动。
姜沐兮上了出租车，转头小心观察白荼的车，生怕他会气急追上来，好在没有，她安心拍拍胸口，捂嘴偷笑，掌心碰到唇瓣的时候，整个人直接笑的和羊癫疯一样，吓得司机差点打120。
到了圣心孤儿院，一路直奔院长办公室，李昂正在打电话。
“我来了，领导有什么指示。”
“分手。”李昂挂掉电话，沉着脸两个字。
姜沐兮眨眨眼怀疑自己幻听了，自从她大学毕业后，老李头就盼着她早点结婚，只要是个男的，品性行可以就恨不得让她原地结婚：“什....什么？”
“分手！你和白荼不是一路人。”
“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这说这个。”
“对。”
“不是，您从哪里看出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还觉得我和小白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是一路人。”
“沐兮，听话，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姜沐兮真的不明白，无论是小小还是老李头，他们到底是从哪看出白荼和她不是一路人。
“以后你会知道，分手，离他越远越好知道吗？”
“那我也和你交底，不可能，我喜欢他，离不开他，更不可能分手，我知道这么说很任性，但路是我选的，就算一路荆棘也绝不后悔。”
“姜沐兮！我可以放纵你做任何事，哪怕你现在还想回到青山县当法医我都可以同意，但白荼，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做不到。”
“你.....。”李昂脸憋得通红，颤抖着抬手狠狠一巴掌打下。
姜沐兮闭着眼没闪躲仰头生生接下，感觉到脸上的火辣她心里不是不难受不委屈，从小到大，老李头从来没动手打过她，即便是被气的再跳脚也没有。
“对不起，我做不到，这一巴掌是您的态度，做不到是我的回答。”她捂着抓过包冲出办公室，眼泪再也忍不住疯狂溢出。
沐小小刚转弯就遇到横冲过来的人，看到姜沐兮捂着脸，眼眶泪水还在不断滑落，抬头又看到办公室追出来的李昂，心里大概也猜到了。
“我们好久没说闺蜜话了。”她抬手拉住姜沐兮，对李昂点下头示意他放心。
李昂疲惫摆手，他忘了，当年调皮捣蛋最让他头疼的丫头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早该知道，可无论她闯什么货，霍上这条命他也要解决，唯独白荼这件事，即便他霍上所有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沐小小打了车硬拉着姜沐兮一起回了家，进了家门准了冰块给她敷脸。
“院长不同意你和白荼在一起？”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
“沐兮，一段感情如果开头就是一个追一个跑会很累你懂吗？”
姜沐兮不明白，疑惑看着沐小小，沐小小叹口气：“迄今为止你为他改变了多少，他为你改变了多少？”
“我不在乎这些，愿意无条件付出。”
“你愿意吗？你扪心自问，爱情从古至今都是自私的，人也是贪婪地，或许开始你能不求回报付出，可是时间久了就不会了，这种不满会慢慢堆积直到你无法负荷彻底爆发。”
沐小小停下，给她倒杯水：“你是想现在快刀斩乱麻冷静抽离，还是想以后歇斯底里深陷无法抽身，沐兮，即便在冷漠的人，你这一个月的穷追不舍也该让他动摇了，如果没有，要么他是真的不喜欢你，要么他就是个比石头还硬比冰还冷的男人，更要不得。”
“我知道，但我不甘心，想再争取下，我真的很喜欢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看出来了，你说全世界最倒霉的事怎么就让我们两个摊上了？我喜欢渣男，浪费最美好的青春，而你浪费了最深的感情。”
姜沐兮擦掉眼泪：“白老师他不是渣男，他只是不喜欢我，每次每天都明确的表达，只是我看不清现实而已。”
她吸吸鼻子看到沐小小空空的手腕：“你手链呢？”
“不知道放哪了，准备哪天大扫除好好在房间找找。”沐小小抓着手腕，笑的心慌，她找过，无数次，但就是找不到。
“那还好你没进办公室，要是被老李头发现回圣心不带手链，又要教育我们忘本了。”姜沐兮拨弄手腕上的银牌：“我以为自己马大哈，会是最先找不到，没想到你心这么细也会记不住。”
“拜托，我又不是万能牌，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对了。”沐小小双手合十紧攥，问的小心翼翼：“锦苑出了一桩奇怪的命案你知道吗？”
“知道。”
“有没有什么内幕能透露透露。”
“这是机密当然不能。”姜沐兮放下冰块，微眯眼盯着沐小小：“真是奇了怪，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奇奇怪怪的，你平时不是胆子小从来不问这些，难道你知道那个受害者是李佳。”
“是李佳！”
“对李佳，你不知道？”
“我去哪知道，只是听住在锦苑的同事八卦，说那案子很诡异，说什么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一夜变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别听那些人胡说，只是以讹传讹，哪有这么邪乎，我就在案发现场。”
“你在？你怎么在？”沐小小紧张后退，指尖死扣手心，如果那个手链掉在李佳那里，那么沐兮看到了一定会知道凶手是她，那么她现在说这些话是在试探自己吗？
“我现在是白荼的助手，案子我们接下来了，我研究了一个晚上一点头绪都没有，白老师倒是说他有头绪。”
“头...头绪，什么头绪？”
“小小，你对这事关心过度了吧，我理解你的心情，李佳是个坏人，恶人有恶报了，但她现在毕竟是受害者，而且我和你透露这些已经违反规定了，所以别让我难做。”
“那个女人是死是活和我没半点关系，我....我就是纯好奇。”沐小小被姜沐兮看的心慌得，做事手脚都不协调，死命想着什么能转移话题。
“对了，那个人要回来了院长有没有和你说？”
“谁？”
“就是一直资助圣心的神秘人，院长说她这次回来想见我们两个。”
“见我们两个？”姜沐兮以前就一直想见见这个人，但奈何没机会，对于这个人圣心，老李头都是保密，单独见她和小小，为什么？孤儿院里出挑的大把，她们也没对圣心做什么大贡献。
“什么时候？”
“后天就到。”
“后天，是好事，很早之前我就想亲自感谢她。”她说着，目光看向墙上的挂钟，八点半了，白老师的门禁时间，虽然冰敷了，但脸颊还是火烧刺痛。
手机安静的躺在一边，他大概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姜沐兮垂头，心揪着疼，胸口闷得感觉自己快被这酸楚窒息了。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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