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宠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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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斑已经开始吃着玲子给他找来的食物。
“每见到一个妖怪，都会问。可是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还是觉得肯定是哪个妖怪搞的鬼。”玲子习惯性地抱膝坐在门廊上。
“也许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玲子这才把脸对着胖猫：“真的？”
“我和夏目在一起的时候，哦，我指的是你的外孙，夏目贵志，遇见过这样一个妖怪。它能让人返老还童。夏目从少年变成了小孩子之后，也出现了失去记忆的情况。”
玲子有些失望：“我又不是返老还童。”
“但是那个妖怪拥有改变时间的能力，也许它能认识同样的妖怪也说不定，也没准就是它。”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可是……要到哪里找它呢……啊！”如果要是一直都没有希望的话，可能她也就平静地接受了。但是现在平静的心里出现了一丝涟漪，实在很撩人心弦。
“如果我能回去的话，说不定还能帮你找一下。现在在这里的话……”
“不，也许有希望。假设，我真的是因为遇见了这样的妖怪，不知什么原因被它弄到了这个时代。可是，这里的地点和原来的家乡也不同。这总得有点原因吧？也许……”她提出自己的猜想，没想到与娘口三三不谋而合。“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也许是因为它在这个时代就是在这个地方，所以它在操作时间的时候，把你带到了自己曾经出现过的地方。”猫咪一脸得意。
“嗯，这是比较能讲得通的原因了。不过，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
“什么？”
“你之前的推测，果然，我还是倾向于第二种：你来自的未来是原来的我产生的未来。但是现在的我为什么还能召唤来原来的未来中的你？”
“所以？”确实，夏目从未在友人帐中见过这个时代玲子收入友人帐的妖怪。
“所以，我来到这里，未来就改变了？那么你会怎么样？我的外孙，夏目贵志又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感觉像是两个平行世界之间形成了交叉和循环。”至于友人帐中的妖怪要怎么解释，斑也不清楚，但玲子似乎并没有想这么多。
“看不出来，你长得这么蠢，脑子却意外地灵活呢？”玲子吃惊地张大嘴惊叹。
娘口三三再次炸了毛：“你在说谁蠢！夏目更蠢，都是为了照顾他我才这么辛苦的！都累瘦了……”
“哈哈！好想见见你口中的夏目贵志啊~”
玲子这时露出的轻松的笑容，在斑眼中是多么久违。他想把这笑容深深记在心里。他孤独地这么多年，失去了玲子，也失去了自由，直到再次见到夏目。人类的寿命如此短暂，不可结缘却又让人、让妖怪都那么难以割舍。他真的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次见到玲子，再次听到她银铃般爽朗和自由的笑声。玲子和夏目是如此不同，却又如此相似。
“夏目那个笨蛋，要是能想到同样的方法把我召唤回去，我就能帮你找那个妖怪了。”他是经历过无数岁月的妖怪，自然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是妖怪横行的时候，想要找一个妖怪是何其困难，而回去之后就不一样了，不仅妖怪数量少了很多，而且夏目有那么多可以依靠的妖怪和人类朋友。
“说起这个，我的友人帐现在被贵志继承了，他是怎么使用的呢？”听斑的意思，他和自己一样深受能看见妖怪能力的困扰。
“名字都还得差不多了……”斑有些心疼。那里面的每一个妖怪，都是玲子存在的证据。但他也有点欣慰，他看不到的那些记忆，夏目都看到了，夏目会记住她的。
“哈，那我现在是不是得再多找一些妖怪了？不过，毕竟我不属于这个时代，等到我要离开的那一天，我会把它们的名字还回去的。”
这样的话，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夏目继承的友人帐中没有这个时代的古老妖怪了。
“这些人，他们知道你能看到妖怪吗？”斑舔舔爪子，挠了挠头，问起了新选组的人们。
“嗯……算是知道吧。不过，好像不是太相信我的样子。总觉得我在故弄玄虚。”
“独来独往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这样到处挑战妖怪，收人家的名字，早晚会惹出问题的。就比如今天遇见的那个家伙，明显是个厉害角色。你又是怎么招惹上的？”
“我哪里知道？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人物。”
“以后要小心啦，幸亏今天是有我在。”
“哈哈，看不出来，你个猫咪还挺靠得住的~”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评价我的……”娘口三三有点郁闷。只有自己记得两人之间的往事，实在让人难以释怀。
“那你给我讲讲以前我怎么认识你的，又是怎么把你的名字抢到手的？毕竟，你这么厉害的妖怪，我都纳闷自己怎么赢得了你。”玲子确实很有兴趣。
“不要。我才懒得讲那些过去的事情呢，絮絮叨叨有什么好说的！忘了最好。”他反倒傲娇起来。
玲子也无所谓，笑笑就过去了。她从屋子里收拾了一小块地方让娘口三三休息，作为他暂时在这里的小窝。疲惫的夜晚，玲子很快就入睡了。
不出几日，娘口三三就见到了玲子给他介绍过的每个人，而新选组的每个人也都见过了这只玲子带回来的奇怪的喵咪。他那总是懒洋洋和胖嘟嘟的样子引得大家很感兴趣，尤其在一开始，每个人都猜测了一下他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小猪”、“狸猫”、“团子”是基本意见，而藤堂平助一句“该不会是什么妖怪吧！哈哈~”却意外戳中重点。
娘口三三的到来给新选组带来了新的活力，就算他本猫不是很愿意，大家也把他当做宠物一样，每次巡查之前或者巡查之后都要撸撸猫。无论他怎么躲，最后还是败给了厨房这道关卡，如果在屯所里或者玲子的房间找不到他，那相当大的几率能在厨房找到他。出乎玲子意料的是，平日里充分展现了抖S人格的冲田确实最喜欢找喵咪玩的，在娘口三三面前，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平日的杀气，完全一副小孩子的样子，甚至让人有一种冲田总司是个温暖十足的暖男。“要是能把这个劲头用在对待人类上……真是难以想象那样的总司。”玲子自己想象着，打了个哆嗦。刚巡查之后回来，坐在她旁边休息的土方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那就不是总司了。不过，别看他表现出来总是很冷漠、很戏谑的态度，其实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土方桑你竟然夸奖别人，真是少见！”玲子略带讽刺地开玩笑。
“有吗？可能吧。”土方没有多解释。他知道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如果要做鬼之副长，这点误解还是要承受的。
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对方想要掩饰的只是瞬间的低落下去的情绪。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道歉：“对不起，只是开个玩笑。”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只不过在说实话而已。”
玲子有些话在口边盘旋，但突然向她跑过来的娘口三三堵住了她的话头。她摸了摸猫咪的脑袋，他正装模作样地卖萌撒娇中，其实目光中充满了求助，仿佛在说：“让我远离那个家伙！我不要做宠物！”这是他每次在“利用”大家，搞到吃的之后的惯常操作。
冲田这会也追着跑了过来：“哈，这家伙还真是精明得很，吃了我的饭团之后就跑。”
“下次你不给他吃的不就好了？”玲子出了个馊主意，同时瞟了一眼愤恨瞪着她的娘口三三。“或者，把他交给你养几天，让你做做他的主人？”
“啧，我可不要。麻烦死了……”冲田不知是不是不想让人察觉自己善良柔软的一面，装作不喜欢的样子。听了这话，土方和玲子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竟不约而同笑了出来，搞得冲田和娘口三三不明所以。
小小的闹剧结束，过了晚饭时间，玲子带着猫回到了自己屋中，等懒猫入睡之后，玲子习惯性出门到屯所宽敞的操练场边的台阶上坐着。她喜欢夜晚的宁静，或者说她喜欢宁静。以前她喜欢在树林中或小车站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寻找内心的平静，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因为外面很不太平，她被禁止单独到树林里去。所以她找到的净土就是夜晚的屯所了，这里白天充满了活力，夜晚却如此宁静。凝望天空的时候，她才有种什么都没有变，什么问题都是那么渺小的感觉。唯一不同的地方，也是她难以理解自己怎么就能接受的改变之处，就是——
“想什么呢？”声音在玲子耳边响起。
“啊？没什么……今天不忙吗？”来人和玲子并排坐下。他腰间的佩剑还没有卸下，意味着他是刚刚完成工作不久。【还没有回房间吗？】她这么想着，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不回去好好休息却要跑到这里来。
接下来的回答印证了她的猜想。“刚忙完，正准备回去休息呢。正巧看见你又来老地方坐着了。”土方解下腰间的剑，放在一旁，双手撑住身体微微倾斜向后靠，抬头望向玲子一直凝视的那片夜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夜晚享受独自一人宁静的玲子身边多了一个土方岁三。刚开始两人之间很少交流，渐渐为避免尴尬开始聊一些话题，几次之后他们就熟络起来了，对于玲子来说，这算是她难得的让步了。久而久之，反而是默契地不怎么说话了，气氛却不再尴尬。
“那个……”
“怎么了，头一次见你说话这么犹豫。”土方觉得挺吃惊。
“白天的时候，说你很少夸奖别人……”玲子边看着眼前的妖怪从他们两人面前飘飘然走过，边和土方说话：“其实，就像你夸奖总司一样，土方桑你也是一个内心很温柔的人呢。大家都知道的，就算你作为副长，只能表现出坚强和冷酷的一面，大家也都知道的。”
出乎土方意料的话，让他有些慌乱。他嘴角微微上翘：“谢谢。这么安慰我……新选组需要的是鬼之副长，温柔的有他们就够了。”
“新选组需要的你就是全部的你了吗？”
“什么意思？”
“你并不仅仅属于新选组，也许将来也会是某个人的依靠……”后半句还没来及说出口，一阵诡异粗暴的吼叫划破了宁静的空气。条件反射般，土方一手抓起身边的剑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抓起玲子的手腕，急促地对她说：“快回去，外面不安全，今晚不要再出门！”说完便松开她，向着屯所深处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我就说那种东西早晚会出问题的……”玲子自言自语，但也乖乖听话往房间方向走去。毕竟那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怪物。突然之间，她想起来刚才路过眼前的妖怪，它去的方向，好像就是……【那种东西能看得到妖怪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么想着，妖怪对着她笑的笑脸突然浮现。只是去确认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果然放心不下，如果小心点就不会被那种东西发现的，玲子悄悄开始寻找刚才的妖怪。“右枚？”她小声叫，一路在找那个妖怪。它走得很慢，不用担心走远。
“夏目玲子！”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宠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