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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卷 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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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S城。阔别多年,即便遭逢同样的境地,也永远无法再怀着相似的心绪。前世今生,几番轮转,造化永远弄人。悲观伤世的论调,痴情忠贞的情怀,恐怕早已远远落在时代的后面。是被遗弃了的。
到达的时候,天空在下雨,十一月末的冷雨,滴滴坠入往事深渊。
“那是个寒冬霓虹让夜迷朦
我身在冷雨中心仿佛被掏空
身在冷雨中心仿佛被掏空
想拥你在怀中你拒绝我以带泪的笑容
你说爱已逝心也痛禁不起碰
……”
我没有带伞,一个人走在雨中,接连不断出租车司机不停在身边按响喇叭。他们无法知道这个曾被爱所伤的女人,此刻只渴望一场雨水冲刷掉内心所有的罪。泪水又一次扑朔。
“心在隐隐痛往事历历翻涌
是你给我梦是你让我扑空
多想拥你在怀中
就算离别前奢求的放纵
就算离别前奢求一次放纵
你只是依然不为所动你就此失去影踪
冷雨中留下我和我伤心的梦
冷雨中留下我和我破碎的梦
谁能告诉我何去何从
谁又能告诉我何去何从
当思念越来越浓
冷雨中只留下我和那无尽的痛
从此再也没有人会懂”
你的死去只是一时,留给我的想念和伤害却是一世。或许是,生生世世。
走到酒店,已经将近午夜。雨停了,而我浑身冰冷。门口隐约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走近了细看,只是一张陌生的年轻面孔。他的侧影,像极了年轻的云天,那个带给我这一切痛苦并改变了我一生的男人。云娥死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冲了热水澡躺在床上,我知道自己发烧了。疾病在体内蔓延。它会将我带到云娥的国度吗?是否,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漫长的梦境?待天色转亮,晨星退却,我会见到天使般的云娥就坐在我的枕边。她会用那双永远不会厌倦的眼睛看着我,房间里到处都漂浮着清新明亮的幸福因子。我们会诉说彼此在梦中遭遇的种种磨折困苦,那不过是上天的考验。经过了这些考验的我,只想把她紧紧拥在怀中。
手机响起来,思绪被拉回现实中。是海生,言辞关切地问我是否平安到达了他事先为我订好的酒店。我说,我病了,海生,因为淋雨而发烧,可能烧得很严重。
你怎么能去淋雨呢?这样,我马上让一个朋友过去,你需要立即去医院!说完,他挂了电话。
他在这个城市也有朋友么?头痛已经渐渐控制了我的思绪。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踉跄着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女子。
带着某种依赖和信任,我倒在了她的怀里。
次日醒来,她刚从外面买回早点和水果,还有一束粉色玫瑰。
“看看花心情会好一点。”她说,声音很好听,笑容也很美。
“谢谢你,真是很抱歉,昨晚恐怕失礼了。”我说,左手在输液,浑身虚脱无力。
“一个人出门在外,又生病,是很难过的。我能做的,也只是陪陪你。”她帮我把牛奶用热水捂热,又找来吸管:“吃点东西,体力会恢复的快些。”
“你是海生的朋友吧。”我问,牛奶很香浓。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开始削苹果:“我们是大学同学。我家在这里,所以毕业后就回来了。”
我接过削好的苹果,她突然看着我说:“叶璇,海生很爱你。”
我错愕无语,不知她话从何来。
“昨天晚上,他恨不得自己赶过来,并且一再叮嘱我,后来又一直打电话过来。这样体贴的男人,现在少有了。”她说。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来起来,是海生。他的语气里果然全是关切焦躁。
“好点了吗?我今天有个重要的会,不然一定会赶过来。现在只有让小周替我照顾你了。”
“海生,我好多了,你不要担心。小周她非常好,真的多亏有她在。”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问她。
“周敏。很普通的名字。”她笑笑。
“和曾经的玉女周慧敏只差一个字。”我说。
“但是人的差别就大多了。”她仍是笑。
“不大。你跟她,还真有点像。”我仔细看着她有点老了的脸,这是一张曾让多少男孩动心痴迷的脸。不知道,海生可在其中么?
“输完这瓶,我就可以出院了吧?”
“不行,还有两天的液呢。你还是在医院多住两天吧,昨晚你高烧39度半,一直昏迷,吓死我了。真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海生交代?”
“可我晚上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必须去。”我说。
“那我一会儿问问医生。对了,云娥是谁?”她问。
“你怎么知道云娥?”我有点惊慌。
“你昨晚叫了一夜这个名字。”她说,口气始终都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