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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莽撞 ...

  •   安全无恙回到集体地点,卡奴被一群人闹哄哄的包围起来,陈成是又气又激动,身在异国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出事,有那么一瞬间陈成脸色都吓白了。倒是伍元珍比较兴奋,冲上去给卡奴抱了一个满怀,“简直是酷毙了,你怎么不带上我,太没义气了,早知道我就坐你车。”
      “都上车,如果还有这种不听指挥的,就不要跟队了。老子伺候不起。”撂下话,越谦看都没看卡奴一眼,直接上了头车。
      见越谦发了火,大家面面相觑不好再停留,一哥们笑着安慰她,“姑娘,没事,他也是担心你。”
      “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谁不担心啊。”上到车,那哥们媳妇也笑。“小姑娘你真是猛,我们都看呆了。”

      晚上七点左右,到达野外露营地点,把车停好,天色还未黑,越谦分工明确,搭帐篷的搭帐篷,堆火把的堆火把,一时间谁也没闲着。西藏的牛羊肉实属美味,出行前春云把这些都细心的分配好,现在只等出来烧烤便可。
      车内音响大声放着音乐,洒脱自在的人跟着唱起来,这片山林无人居住,辽阔的空间让人不再束缚,酒吧带来的酒水恰巧不够让人喝醉,人群分散在好几堆火把,各自回味。
      火把里突然爆一声,干柴断了,明天就开始返程,很多人开始不舍这段忙里偷闲的时光,特别是他们平日早九晚五的上班族,这样放肆的机会真是少。
      陈成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游戏不管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特别是在这样的夜晚,伍元珍挨着陈成坐,拍手叫好。李思若脸色不定,看了眼陈成,又看了看伍元珍。
      经过一致同意,越谦跟东子也被陈成拉进来凑人数,车内还有一些串肉的竹签,活动规则是抽到最短的那根便是输了。
      第一轮,是橙子输了。人家男女朋友在一起,不好问一些尴尬问题,伍元珍笑呵呵的说,“那你们就亲一个吧。”
      橙子笑着把脸贴过去,她男朋友蜻蜓点水的啄一口,陈成大叫不算,橙子叉腰反问,“你们只说亲一口,又没说亲嘴,怎么不算。”
      第二轮是东子输了,陈成双手一摊,“他那点芝麻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没什么好问的,你们问。”
      东子也乐了,“问吧,我没什么事情见不得人的。”
      “现在有没有女朋友?”问话的还是伍元珍,她听说越谦也单身,陈成看样子也是单身。
      “没有。”东子轻松回答。
      “你们三个都是单身啊。”伍元珍表示又震惊又好奇,拉着陈成,“说说你们仨为什么一个个都单身啊,长的又不丑,怎么就没女的看上呢。”
      “去去去。”陈成下巴一秀,“哥们是没有女人瞧得上的人么,哥们就是太多人瞧上了,眼花了。诶,话说回来,这话你得问东子啊,我们没见他交过女朋友,东子,说说什么情况。”
      东子朝陈成一脚踹过去,“死去。谁跟你似的,追了半天也没点动静。”
      这话是调侃陈成的,可是现在当事人都在场,李思若装没有听到,陈成尴尬的笑了声,“什么意思,东子输了,话题怎么绕我身上了,再来,再来。
      说完,暗地里给了东子一拳。
      第三轮输的是卡奴,卡奴平时不爱说话,没有看见她跟谁走的近,脸上的表情也总是淡淡的,伍元珍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情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
      这话一出,大家伙的视线都在卡奴身上,这个难以捉摸的女人,什么事情是让她觉得最重要的,好像命都不在乎。
      “活下去。”卡奴抬眼,眼眸冷清。
      谁也想到卡奴会这么回答,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按道理活下去是所有人最重要的事情,可是,好像没有人把它当做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陈述出来,因为生命是与生俱来的。一般只有无法治愈的病人,才会有这么强烈的渴望。

      开了一天,大家也累了,到点了陆陆续续有人到帐篷里休息,火堆里火苗旺盛,卡奴还不困,便起身到四处走走。
      黑夜的山间仿佛落在漫天星空里,这样的深林黑暗更适合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在掌握之中,唯独手上缺了一把□□M82A1,过去十几年抢不离手,这半个月没有碰抢,不知道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不习惯。
      “你在那干嘛?”越谦一路跟着卡奴过来,他不信她不知道,走了半天就当他不存在。
      卡奴低笑转身,早知道他在后面,“怎么?你不是让我死远点嘛,我就想着荒郊野外的,死在这里不给你添麻烦,还能滋养这些花啊,草啊,树啊的。也不牵连你们,你说是不是。”
      “你倒有心,临死前还替我们着想。”越谦一步步走向卡奴,下午见她一个人冲上萝卜坡,说实话,挺生气的。他还想,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呢,以自我为中心,性格又孤傲。她要是发生点什么,今天在座的人不得亲眼看着她出事,相处没几天呢,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以后谁能说不愧疚。不过晚上玩游戏时,她说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活下去,他倒不气了,像卡奴这种性格的人,既然把活下去作为最重要的事情,一定不会为了一时的贪玩送命。
      “诶,谁说不是呢,如今啊,想死都不行,就怕有人不顾青红皂白的骂你一顿,怕你死后连累别人。”卡奴笑着还嘴。
      越谦听她阴里怪气的数落,心里那个气啊,直骂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卡奴啊,做人不能这么没心没肺知道吗,过河拆桥对你是没好处的,你也说这里荒郊野外的,我要是把你卖给藏族人做媳妇,你怎么办?”
      卡奴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藏族人看起来嘿哟强壮,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吃亏呢,她不以为意,“你试试看呗,像我这样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换几个你那样的酒吧应该是没问题的。”
      可真看得起自己,越谦暗想,嘴上也没放过卡奴,“你说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功夫再好,经得起十几个大汉用铁链关押吗,你知道为什么那些卖过来的女人很难跑掉吗?那是因为在她们没生孩子之前,天天都会带着锁链哪也去不了,你说你牙尖嘴利的,还能把铁链咬断不成。”
      他讲的认真,卡奴扑哧一笑,“越谦,你是不是人贩子,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要是把你送到警察局,我会不会有奖金?”
      她这一笑,在星空下越发漂亮。越谦摸了摸她头发,“你看你笑的多好看,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整天冷着张脸呢,西藏的天气够冷了,又不用你帮着制造冷空气。”
      卡奴把头贴近她的胸膛蹭了蹭,随后问,“越谦,你为什么没女朋友呢?”晚上听伍元珍说的时候,卡奴就想,他这么好的男人,怎么没有女朋友呢。越谦双手打开冲锋衣把她裹紧,确定冷风不会吹进来才说,“本来是有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吧,是我的不自量力造成了一些不可弥补的后果,就这样,我们分手了。”
      “是她不要你的吗?”卡奴在他怀里抬头,身上暖暖的,“她一定不太聪明吧,不然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多便宜了别人啊。”
      越谦谛笑皆非,很多事情不能以好与不好来判断,是他年轻气盛了,导致了双方难以接受的后果,不是他好不好,或是她好不好的问题。

      卡奴的眼眸很清澈,像是泉眼。越谦刚以为是她没有理解他所说的难以弥补的后果,其实不然,可能她只是觉得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能否决他越谦是个好男人。卡奴看着洞彻一切,她身上却有着别人没有的纯净,即使他意识到,这个女人也许满手血腥,是的,他意识到了。
      “卡奴。”越谦轻声喊她。
      “嗯?”
      “为什么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事情?”
      “难道你不是?”卡奴抬头反问。
      “是,但是没有人会把活下去作为最重要的事情。”越谦一只手插口袋,“生命是一种恩赐,它就像一种本能。而正常人最重要的事情是欲望。”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卡奴苦涩的笑了笑。
      “嗯。”越谦不想多问,拉过她的手,“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卡奴跟着他的脚步走,小手被他紧紧的包裹,她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这样的夜路她走过太多,可是却没有人像他这样。
      “卡奴。”走了一小段路,越谦唤她。
      “嗯?”
      “今天下午我们看到的军车,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对吗?”他看见卡奴还未到坡底就下了车,视线一直看着军车中的其中一辆。如果没有碰到特殊的人,卡奴不会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好像认识。”卡奴嗤笑,反问他。“你认为我是军人?”
      “你不是军人。”这点越谦是可以确信的,军人长期生活在部队,经过长期的训练,再孤傲的人也会有集体意识,看得出来卡奴身上没有这一点,她的性格冷漠,拒人千里。再说了,部队要是有人失联,哪怕是特殊任务也有安排人寻找。
      “他虽然坐的是c国部队的车,但是他身上的军装与军衔都是f国的。”越谦撇了一眼卡奴,“你也是f国人?”
      “嗯。”卡奴笑看越谦,“听陈成说你们也是,是不是很巧。”
      “你跟他认识?”
      “不太认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越谦也不好再多问,只是下午在军车里的人,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军衔不低,卡奴不是军人,也不是警察,她怎么会认识这么高军衔的人,越谦苦笑,他都不知道卡奴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就断定她的事情。还以为在那个人身上可以找到一些卡奴身份的信息,看来又是徒劳无功。

      “东子,你说卡奴到底是什么人,车技好不说,身手也好,晚上玩游戏的时候她说活下去是她最重要的事情。”陈成把脚从盆里抬出来,一手擦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嘿,你说,她会不会是犯了错,才逃到这里的,或者是杀了人…..”
      “行了,你可以闭嘴了。再说下去卡奴在你眼里都成变态杀人犯了。” 东子干瞪他,“她只不过就是冷清了一点,让人不好接近,可能她性格就是这样,要么就是有故事吧。”
      听东子这么一说,陈成一拍腿,“是啊,谁性格一生来就是这样不好相处的,她没有父母,小时候肯定经常受人欺负,她这性格也不会讨好别人,自然没什么朋友。”
      想到这里,陈成一阵心酸,东子也是孤儿,最初遇到他的时候也是受人折磨,百般屈辱。他一个男人都如此,何况卡奴一个女孩子,难道她身上伤痕累累,不由得发酸。
      “诶,我们家卡奴长的这么好,身世却这么可怜,我还怀疑她是什么逃犯,真是不应该。”想想这半个月的相处,卡奴虽然人冷了点,却不矫情,什么事都是干净利索的,一个女孩子要经历多少事情才能变成这样,“我们以后真要对卡奴好一点,不能这样怀疑她了。”
      “怀疑她的是你,我们可没怀疑。再说了。”东子停顿一下,好整以暇的笑着,“我看卡奴也不需要你对她有多好,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情吧,一个李思若还没消停,又搭上了一个伍元珍,你还有心思操心别人。”
      “胡说什么。我跟伍元珍那是纯哥们,就她那爷们性格,不是我的风格。”陈成义正言辞反顾。
      “那李思若呢,开始是你先招惹她的吧,可是这一路上你在干嘛,把她晾在一边,跟她朋友打的火热,你还好意思说。”东子对他的强词夺理嗤之以鼻。
      陈成多少有点尴尬,东子的话虽说的不好听,却是事实。虽然他也没想跟伍元珍怎么着,就觉得这女孩挺好相处,做个朋友不错。
      “这就是你沾化惹草的后果,活该。”越谦走进听见他两坐在帐篷门口说话。
      “就是这个理。”东子乐呵一笑,“一阵见血,说得好。”
      陈成说不过他们两,冷哼一声钻进帐篷,不再做声。夜色正凉,卡奴帐篷内的手灯还亮着。

      一早,卡奴被山间的夕阳刺眼醒过来,外面有稀稀疏疏的说话声,仔细一听,是伍元珍在隔壁帐篷打电话。
      这几天卡奴严重睡眠不足,但还不至于精神不济,多年的战斗经验让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松懈,萎靡。
      没多久大家上车出发,没有了前来的兴奋与探究,每个人都是流连忘返,这个偏远的民族风景与人情给了大家短暂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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