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年代后我竟然...》亦首歌

11、第 11 章

　　哗啦啦啦，桌子上的盘子应声落地，盘子碗都是白瓷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原本正一小堆一小堆唠嗑的人，都被这边吸引过来，停止了自己的话题。
　　宋向南站起身来，他虽然才17，但是个头不小，已经长到了175cm，要比本来个子就不高的赵春红高出一大截来，气势上，已经赢了，“你他妈算个屁啊，在这指手画脚的你，臭傻逼，本来我们家这份子钱就给的亏，觉着恶心，现在妥了，这菜，死几把难吃，都不是给人吃的，我替大家伙给掀了。不用谢我！”
　　“你……你……”赵春红看了看四周的目光，又看向了正朝着这边走来的赵春霞和张文华，一下子吓得整张脸都红了，她意识到了，自己惹了大祸了。
　　但是！这又不是她砸的，她不过是按照赵春霞的意思办事儿，对，就是这么回事儿，咬死了这个理儿，赵春红就不害怕了。
　　“咋回事儿啊？”赵春霞迈着大步子就过来了，她一看，孙凤和宋家这几个孩子在这，就已经猜到了大概，“春红，不是让你看着点吗？”
　　赵春霞朝着赵春红挤眉弄眼的，意思是张文华在后头呢，可别提她调理宋家人的事儿。
　　赵春红暗暗抿嘴，意思是，收到了赵春霞的暗示，赵春霞松了一口气。
　　然后，当着张文华，和他们一起走过来的副校长的面，赵春红扯着宋向南大声吼道，“就这个小崽子，他掀了桌子，砸了场子，我姐都说了，让他们去那边坐，都安排完了，这娘几个可倒好，非得坐这边，这新建还没上台讲话呢，他就吃上了，一点规矩都不懂，我这个当长辈的说几句，他还窜了，姐夫，你这主人家的，不得收拾收拾他啊？”
　　赵春霞“……”妹啊，说好的，已经领会了我的意思呢。
　　大家伙往赵春红指着的那一桌瞅了瞅，已经没地方了，而且，那边是赵家农村来的亲戚，一群喝白酒的老大爷，就算安排，也至少是张文华同事那边，还算是有几个熟人。
　　这谁在出幺蛾子，一目了然。
　　宋向南自然也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看着张文华来了，他一把推开赵春红，赵春红被宋向南大力一甩，一屁股坐到了一堆盘子里，虽然穿了薄棉裤，但是，屁股还是被扎了口子，嗷嗷大叫。“孩子她爹，快来啊！打人啦！”
　　赵春红这么一喊，很多人乌泱泱的朝着这来了。
　　宋向南理也不理她，也不惧怕打群架，大声问道，“张叔，你们家几个意思啊？那边一共就两个座位，让我们去挤在一群农村老头子里？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我看你们这邻居是没个处了。”

　　张文华当众被落了面子，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瞪着赵春霞，恨不得活剥了她。
　　赵春霞噎了口口水，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赵春红不怕宋向南，是因为，她不在这片住，宋向南有多可怕，赵春霞是知道的，要是不稳住了，宋向南这小牲口敢把她们家所有的桌子都掀了，也真敢扎人。
　　赵春霞附在赵春红的耳边，和她说了什么，又跟着自己家那帮气囔囔嚷嚷着要宋向南赔医药费的亲戚说了啥，这帮人才没继续咋呼。
　　但是，怕归怕，赵春霞对孙凤和宋琳的恨意，也到了一个巅峰，想要她还钱，哼，你等着的，下辈子吧！
　　关键时候，还是得张文华给赵春霞擦屁股，他定了定神，深吸气，拉着服务人员道，“麻烦再加一张桌吧，这张的钱，我也照付。”
　　说完之后，张文华又十分歉意的和副校长说道，“让你看笑话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副校长只是笑笑，意味深长的瞅了瞅孙凤，又看了看张文华，没多余的话，扭头回同事那边喝酒去了。
　　剩下的邻居们，都被安排到了新支起来的那一桌，赵春红也被赵春霞给撵走了。
　　宋向南啪的又踢飞了一个盘子，然后气哄哄的出了门，一边走一边喊着，“老张家臭不要脸，还舔个脸收钱，也好意思。”
　　宋向东和宋容对视一眼，知道这饭是吃不成了，孙凤小声吩咐了一下，他们也都走了。
　　在这杵着的，也只有孙凤和宋琳，还有张文华一家四口。

　　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孙凤也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同事和街坊都在呢，她也是个要脸的人，这饭，她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只是，她觉得，掀桌子是宋向南的不是，她这个当妈的也有责任，不能一下子拍拍屁股走人，所以，还是留下来了。
　　孙凤默默从兜里掏出了她早就包好的红包来，刚要递给张文华，被赵春霞给截住了，“咋的？孙凤，你儿子砸了我们这一桌子的菜，你随点份子钱，就算完了？”
　　宋向南是走了，但是，赵春霞可忘了，还有已经黑化的宋琳在这呢，宋琳一直没出声，那是因为，宋向南已经弄出了她十分满意的效果来。
　　宋琳一把抽走了孙凤手里的红包，“赵春霞，你这人，还挺贪得无厌，不然呢？我们替你把酒席的钱都结了，你看怎么样？”
　　赵春霞还真舔着脸扬着下巴，“我看行！”
　　宋琳噗嗤笑了，随后，一字一顿的道，“看来，你还是挨打没够啊？”
　　赵春霞一下子变了脸，要跟宋琳开撕，被张文华拽了一把，骂了一句，“滚犊子，上一边去给我！”
　　要是搁在平时，张文华一瞪眼睛，她赵春霞就蔫吧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娘家也来人了，几个妹妹还有她老妈都在那瞅着呢，刚才，她跟赵春红说了，她会替赵春红出这个头的，这要是她现在服了软，那这帮人回了村里，指不定得把她埋汰成啥样呢，趁着赵家人在，赵春霞打算好好拿捏拿捏张文华。
　　赵春霞觉得，打架她容易吃亏，骂点磕碜话，磕碜死他们，也算是找回了面子。
　　赵春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事儿，忽的一拍桌子，就大嚷起来，“张文华，你本事大了去了你，谁他妈成天伺候你啊，给你生孩子，你脱了裤子一个样，穿上裤子就换了个人模狗样你，让我滚犊子，啊？你不要脸，你胳膊肘往外拐，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向着孙凤她个臭寡妇了，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你要是看上她了，行啊，儿子你也别要了，你去上宋家当倒插门去吧你！”
　　赵春霞一边骂，张文华一边解开皮带要揍她，赵春霞就逮着个空就往里钻，倒是躲过去了，张文华也被拉住了，赵春霞骂完了这一通之后，心里痛快了，示威的看着张文华。
　　丢人？的确是丢人，但是这些年，她还少丢人了，她是乡下的，她看中的是老赵家咋看她，她在街坊心里的印象赵春霞一点也不在乎，走六儿她的面子这些年早就已经丢光了。
　　张文华到底没有打到赵春霞，整张脸胀得通红通红的。
　　赵春霞得逞的看着张文华，又看了看已经羞得想要离开的孙凤，再瞅瞅一帮给她竖起了大拇指的老娘们，感觉自己痛快极了。
　　张文华看着孙凤，深吸了一口气，十分真诚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孙凤不知道咋接了，她向来脸小，遇到自己的事，还是挺怂的。顶着大家的目光，她十分慌张，没了那天赵春霞来家里打架的气势。
　　下意识之下，孙凤看了眼宋琳，她这个大闺女，已经成了她的依靠的。
　　宋琳阴沉着脸色，把孙凤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十分淡定的回了张文华的话，“这事儿，是你们先挑起来的，我们来随礼，就已经给足了你们家面子。张叔，我看这饭，我和我妈也吃不下去了，我家三儿砸的桌子，就当是给我过去补贴你们家张新建吃住的费用，多余的，也就不用再找给我，就当我当初瞎了眼，喂了狗了。”
　　张文华和身后的张新建听了宋琳的话，脸色乍红乍白，却不知如何回。
　　赵春霞趁着自己占了上风，听了宋琳的话，不依不饶起来了，哼哼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说抵了就抵了？砸了桌子就得赔钱，赔我们双倍的！你说你补贴我们家新建了，谁看见了？谁？”
　　胡言城忽然举手喊道，“我看见了。”
　　一边说，胡言城一边朝着宋琳这边走过来。
　　赵春霞没想到，走了一个宋向南，又来个胡言城跟她胡搅蛮缠，但是，她不怎么乐意招惹胡家的人，柿子，还得可着软的捏，宋琳就算咋咋呼呼地，到底，家里没了爹，也没个撑腰的，“就算是有，也是她宋琳乐意倒贴，是她自己下贱！”
　　哪怕是有心里准备，宋琳听着这话，还是格外的刺耳，没想到，因为跟张家闹翻了，这话，赵春霞提前了四年说了。
　　孙凤一听赵春霞这么骂闺女，愤怒的小火苗就燃起来了，而宋琳也看准了一块大玻璃碴子，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谁能忍，谁就是王八了。
　　而比宋琳和孙凤反应更激烈的是胡言城，他路过了一桌酒席，随手抄起了一个酒瓶子，朝着赵春霞扔了过去，“我去你妈的！你才下贱！”
　　赵春霞嗷嗷大叫着躲避，而一群拉架的人也都十分害怕被酒瓶子砸中，纷纷躲闪。
　　张文华也终于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挣脱了拉架的人，窜到了赵春霞身边，啪啪啪就是一阵大嘴巴子的暴揍。
　　赵春霞被打的鼻口窜血，场面着实有点精彩。
　　宋琳和孙凤看着这一幕，多少心里痛快了些，她们当然不会再动手，也都冷静了点。

　　宋琳拉了拉已经看呆的孙凤，“妈，你先回去吧。”
　　孙凤点点头，随即又瞅了瞅宋琳，“那你呢？跟我一起走吧，这都乱成这样了，也没法呆下去了。”
　　“事儿是因我们起的，我们家，也该留个人，再说，我们也不能白白让她赵春霞指着鼻子骂了这么半天。”宋琳拍了拍孙凤的手。
　　孙凤还想说啥，见宋琳态度坚决，摆摆手，“得得得，我不管了。”
　　说完，孙凤就出了饭店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