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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情话【25】 ...

  •   第25章

      “娘娘这可行不通,暗卫营只听圣令,奴才无权传召他们。”常乐如是回。

      也就是说连姜苧都差不动他们。姜苧心道看来还得问宋瑾才成,“那此事便罢。”思及赵太后又问:“听闻太后来时陛下可有什么反应?”

      常乐:“陛下瞧着很是烦躁。”

      姜苧点点头,接着吩咐道:“你多派几拨侍卫守着慈安宫,多多注意那里的动静。”往寝殿走的步子一顿,“让许姑娘来寝殿一趟。”

      常乐称是。

      *

      许无渺很快进了寝殿。

      姜苧正靠在床头将从枕头下翻出的情书折来折去,一副心神都飞走了的模样。

      “娘娘。”

      听闻有声音传来,姜苧才猛一回神,侧头一笑,拍了拍床边,“来,坐。”

      许无渺也不客气,当即坐到了寝床边儿,调整身子正对着姜苧直言:“娘娘喊我可是问陛下的病?”

      原来她早已知晓。是了,她是许神医之后,许神医该有的本事她应一样不落才行。姜苧眼中一亮,“许姑娘可是有法子医治陛下?”

      “恐怕让娘娘失望了。”许无渺受不住她这期待的眼神,只好别过了头,狠下心开了口,“陛下如此乃是心病所致,我纵能修得了陛下的面容也无本事修复他的内心,除非……”

      “除非什么?”

      “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若能知晓陛下这心病因何而得,兴许这心药就有了。”

      因何而得?

      姜苧思来想去也琢磨不透,只能摇头叹了口气,“本宫也不晓得这原因,本宫与陛下相遇时他并不是这副模样,哪时的他怎会动不动就哭?”

      “娘娘,陛下能哭并非坏事。娘娘没进宫前,我瞧陛下压抑得十分辛苦,娘娘一来,他能哭出来,发泄一下苦闷的情绪,也很好。”许无渺面上充满安抚地笑了笑,“说不定娘娘就是医治陛下的心药。”

      一语惊醒梦中人。姜苧听罢喜极,眉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那以许姑娘之言,本宫该如何做呢?”

      许无渺愣了下,她也就随口一说,不让姜苧这么伤心,哪里有什么主意,但见姜苧此刻眼里又飞出了神采,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娘娘多陪陪陛下?”

      “应当如此。”姜苧瞧她这犹豫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不知许姑娘现在身上可有什么要紧事?”

      “也无什么事。”许无渺当即猜到她问这话的目的,“若师兄在,兴许多几分成功。娘娘要我去寻师兄来的话,我便回苍南山一趟,正巧我也许久没见他了。”

      “莫回苍南山了。我爹之前来信说你师兄回西北去了,看来得麻烦许姑娘去一趟西北了。”之前姜老将军的信中确实提到傅容回西北的事。

      “无碍,我跑一趟便是。”许无渺语罢站起身来,想要告退,却又踌躇地问了一声,“娘娘可还记得福清?”

      姜苧一听这名字就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她垂眸紧紧那情书末尾的小字,神色淡了许多,“本宫记不清了。”

      “其实记不记得都无妨。”许无渺听罢微微一笑,“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爹在时,我还和他说羡慕福清整日无忧无虑的。现在想想那时候我可真傻。”

      “哪里是傻?许姑娘那时是天真无邪。”

      “娘娘可真会哄人,怪不得其他娘娘都这么喜欢你。”

      姜苧不置可否。

      许无渺笑着离去了。

      姜苧哪里是记不清了,她是记得太清了。当年许神医云游四方,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一个疯掉的男人。

      许神医给他起名叫福清。福清确实每日欢欢喜喜地围着苍南山溜达,可再欢喜神志不清地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许无渺在此时提福清,无非是要她做好心理准备,宋瑾那心病若真除不掉,那他也就……

      姜苧慢慢阖上了眼,宋瑾是一国之君,他有自己的骄傲,她不能看着宋瑾变成福清那样!

      *

      夜间就寝前,姜苧要带着宋瑾去沐浴。宋瑾扭扭捏捏不想去,“阿苧,朕身上又不脏。”

      “不脏也要洗。”姜苧佯装冷着脸,牵着他的走到了浴室门口,“陛下,臣妾不会让其他人进来,就臣妾一人也不行?”

      宋瑾闻言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随姜苧进去后他就挣脱开了姜苧的手,神情略微忐忑,“要摘面具?”

      “陛下不愿意摘也可不摘。”姜苧抓他过来脱衣服,衣服脱到一半,宋瑾忽然道:“阿苧,朕是个男人。”

      “陛下觉着我有兴趣去扒一个女人的衣服?”姜苧看着他的下身挑了挑眉。

      宋瑾眼里冒起了火,“阿苧,朕……”一只手犹豫着摸向了面具,“这张脸……”

      “哦,很好看,许姑娘的医术果真精湛。”姜苧若无其事地靠过来,握着宋瑾的手腕同他一起摘了面具。

      这是一张年轻的极为俊秀的面容,却只有一两分像宋瑾以往的模样。姜苧静静瞧着,有一瞬间觉着眼前这男人很陌生,陌生到她想逃离,可这个念头也就只有一瞬而已。

      宋瑾又哭了。

      “阿苧是不是觉着朕不是朕了?”

      “不是。”姜苧摇摇头,手指抚上棱角分明的下巴,碾过轻抿的唇角,轻巧地沿过挺直的鼻梁,捂住了他的双眼,“你总要给我点适应的时间。”说着眼角有泪划过。

      宋瑾眼前一黑,什么都瞧不见了,“阿苧?”

      “嗯。”

      “你捂住朕的眼了。”

      “哦。”

      过了好一会儿,姜苧才松开手,宋瑾湿漉漉的眼望过来,她弯起干涩的双眼一笑,“陛下这张脸真的很好看呀。”

      宋瑾的泪立马止住了,“那阿苧可还喜欢?”

      “喜欢。”

      宋瑾下一刻就扑了过来。

      软榻之上,姜苧掰开他深埋在自己脖子里的脑袋,轻轻呼了口气,“陛下可要照照镜子?”

      “不要!”

      果然,宋瑾一眼也未瞧过现在这张脸,姜苧便推开他坐起来,从塌边的妆台上捞过一面镜子,“陛下瞧一眼吧。”

      “那就一眼。”宋瑾并不想辜负她的期望,闭了闭眼才如临大敌地朝镜子看去,不过粗粗一眼,他就急促地喘起气来,“这不是朕!阿苧!这不是朕!”

      一双手死死攥着姜苧的肩膀。姜苧没料到他竟是这个反应,一边恼怒自己没事找事,一边轻声安抚,“无碍,陛下,无碍的!”

      “不!阿苧!这真的不是朕!朕和阿苧成亲不是这样的!”宋瑾茫然四顾,涣散的目光浮过室内布置,又被姜苧狠狠扯了回来,“宋瑾!看着我!”

      宋瑾一愣,直勾勾看过来,嗫嚅一声,“阿苧,朕真的不长这样。”

      “我知道。”姜苧见他情绪稳定下来,抱紧他轻笑,“你还记得我和你成亲的情景呀。”

      “自然记得。”

      *

      苍南山的药庐里。

      宋瑾自得知许神医过世后就消沉了好几日,姜苧不忍见他如此,便找来许神医的亲传弟子傅容。

      傅容听罢宋瑾的描述只是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令尊时日无多,你此刻回去,或可见上一面。”再无其他。

      宋瑾模样生得实在好,就连痛苦不堪的样子也令姜苧心动,姜苧那时才晓得她对宋瑾恐怕用了情。

      宋瑾显然接受不了他爹没救了的事实,翻箱倒柜地将许神医弃在药庐里的医书扒拉出来日日苦读。

      姜苧静静在旁陪着,有时候宋瑾不研究医术了,她就发现宋瑾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应当也是喜欢自己的。姜苧如此想着,便趁他休息时多同他说说话,而宋瑾总是会提及他那病重的老爹。

      “我爹是个很好的人。他很疼我娘,当然也很疼我。我家……生意做得很大,他很信任手下的人,给他们金银珠宝,给他们权利地位,他们犯了错,只要不伤天害理欺压别人,我爹就不会重罚他们。”

      药庐门前,草丛深深,姜苧搬着凳子坐在宋瑾身边,她心道你这个富家子弟太天真正直了,若你爹那群手下中有一个喂不饱,你家就麻烦了。

      “我娘时常说我爹那性子不好,当不了家,可那群手下分明很喜欢我爹,我爹也做得很欢喜。”

      姜苧心道这不废话嘛你爹这么仁善又大方谁不喜欢!又一想,嚯!这不跟当今圣上一个性子吗!心肠软得不得了!

      “可自从我爹病了得卧床休息后他就变了,不见我娘,不见那群手下,倒是总会见我,可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姜苧瞧他又要伤神起来,不免开口将话题往自己身上引,“我家……呃……生意做得也挺大。”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会胡诌。

      宋瑾听她天南海北地胡扯完沉默良久才突然问:“姑娘为何长住于此?可是有事?”

      合着她这么多日子的含情脉脉都喂给了狗。姜苧气结,缓了口气,问:“你可信我?”

      “姑娘乃宋某救命恩人,宋某自然信姑娘。”

      “可信我说的每一句话?”

      “信。”

      “那好,且不管你叫什么,我不叫姑娘,我叫阿苧。”

      “阿苧。”

      “很好。我再问你,你家中可有妻妾?”

      “没有。”

      “更好了。你可有孩子?”

      “阿苧,我尚未成亲,孩子从何而来?”

      “哦,我有点紧张,问岔了。我知道的,应该先问孩子再问妻妾,再来一遍。”

      “……”

      “你可有孩子?”

      “……没。”

      “你可有妻妾?”

      “没。”

      “完美!那你可愿意娶我为妻?”

      宋瑾瞪大了眼:“……”

      “救命之恩你无以为报……”

      “我!愿意!愿意的!”

      这回轮到姜苧瞪大眼了,“这、这么快就应了?”原本她还想着先礼后兵,这男人要是敢不同意,她就强取豪夺。

      宋瑾摸摸鼻子,“没办法,阿苧抢在了我的前面,不管怎样我总得快一次。”

      两人对视着彼此,不免都笑了起来。姜苧心想这男人笑起来可真好看呀!

      翌日,姜苧就赶到了山下的集镇,买了两套喜服及一些简单的成亲用品。

      当夜,药庐门前,头顶灿灿星河,姜苧牵着宋瑾的手行了成亲之礼。

      入了房,两人喝了交杯酒,对视一眼,姜苧捏着喜帕,“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宋瑾以为她要反悔,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阿苧想多了,我们没忘什么。”除了告知双方父母。

      “不对。”姜苧皱紧眉头,宋瑾不乐意了,手指抚去她眉间褶皱,“阿苧莫不是要反悔?这可不行,行了礼我就是你的夫君了。”

      “不是这个。”姜苧调皮地鼓了鼓脸颊,宋瑾实在忍不住凑过来,飞快地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那阿苧好好想想。”

      “我想到了。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呢?我叫姜苧,你叫什么?”

      姜苧?宋瑾总觉着姜苧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他一边想一边回:“我叫宋瑾。”

      宋瑾?姜苧听罢心里一跳,迷糊起来,这名字她是不是以前在哪儿听过啊?但被成亲的喜悦冲晕大脑的二人很快就不纠结这个了。

      比起眼前穿着喜服的心爱之人来说,名字很重要吗?不重要的!

      可过了一会儿。

      姜苧想她爹要是知道她出去一趟就偷偷嫁了人还是个富商之子不会打死她吧?

      宋瑾想父皇要是知道他出去一趟就偷偷娶了太子妃还是个富商之女不会气得废了他吧?

      两人互不知心思地对视一眼,隔着摇曳的烛火,心中都道比起眼前人这是事吗!不是呀!

  •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全京城都在为她演戏》
    冬葵是全京城最风光的女人,只因她的夫君柳蕴是当朝首辅,幼帝恩师,权势滔天不说,还生得极其俊美。
    直到她摔了一跤,把脑袋磕坏了。
    恰逢长公主回京,对柳蕴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太后一心赐婚,冬葵成了最大的阻碍。
    曾嫉妒冬葵命好的人暗地里等着她被休被赶出府邸,可等来等去却只见柳蕴装成穷秀才临街卖字,下属踢摊子闹事;扮作教书先生,身为学生的幼帝污蔑他偷盗;参加乡试,翰林院编修骂他作弊……
    全京城都在问,“他们都疯了,敢这样对首辅?”
    “不是,首辅大人在带他们做戏哄夫人开心!”
    听说首辅府邸缺个人演土匪头子。
    大将军:“选我!”
    冬葵:“你会滥杀无辜吗?”
    将军:“我不……”
    柳蕴轻笑,将军:“请问杀几个?”
    #全员戏精,沙雕遍地#
    宠妻狂魔VS失忆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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