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寂【伪斑鸣】》扎坦诺斯

47、第四十章 心结

　　那一斩直接将带土拦腰折断，但十尾人柱力强大的生命里却又立刻恢复了一些，但是尾兽查克拉的共鸣让十尾体内本就不情不愿报团沉睡的尾兽醒过来，立刻顺着引导连上了九喇嘛巨大的尾巴，只有一尾和八尾的力量并无共鸣，落单在外，眼见就要被收回去了。金色的锁链拔地而起，瞬间牢牢抓住了两股查克拉，不紧不慢地向外拉去。
　　带土咬了咬牙，有些恼怒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但同时也从心底升出了质疑。鸣人看上去真的是六道仙人不假，那她为什么要阻止月之眼计划？那不是她留下的吗？还有，宇智波斑竟然都放弃了！为什么！？
　　“带土。”水门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来，带土一怔，才发觉他已经进入了精神空间里。
　　“我不是带土！我已经和十尾融合，不再是人类了。我已经领悟了更高的境界……”带土立刻否认起来。
　　“相信我，你不会想领悟更高的境界。”鸣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带土警惕地回过头，见到鸣人一副淡然之色地站在她身后。他从没在鸣人脸上见过如此冷静甚至称得上漠然的神情，平时她的脸上都会有些笑容，果然是装出来的么。
　　带土微眯起双眼，紧盯着鸣人，她现在的模样倒是真像个仙，他有些讽刺地开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过了两千年你理解了更多的东西么？”
　　“……我若说我只理解了，人类不可信，不可救，你信吗？”鸣人微微颔首，缓慢地绕着他兜圈子，“你还没到我这境界，何不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呢？”
　　鸣人话音刚落，空旷地精神空间里突然出现了很多人。那些人服饰各异，却都带着一个“忍”字护额，显然是忍者联军。而站在联军正前方的，却是穿着木叶服饰的带土！
　　“现在给我看这些有什么意义！”带土似乎一下子恼羞成怒，大声吼道，好像这一声能将那些人吓走。
　　“当然有意义。”鸣人歪了歪头，冷漠却又无可置疑地说道：“承认吧，你现在还想当火影。”
　　“！！！你……”带土惊地退了一步，却说不出反驳的话。那是他最初的梦想，那是他在林面前许下的承诺，他竟然在此时有些动摇了。
　　“失去她的感觉像失去了全世界吧。”鸣人又说道，她转过头不再望着带土，“其实还有很多珍惜你的人，只是被你忽视了而已。而我……曾经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最后都烟消云散了。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敌过时间，唯有我，唯有我啊。”
　　带土怔了怔，不知是不是因为鸣人在他的精神世界里的原因，他竟然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冰冷。寒入骨髓，冷入血肉。那种绝望感只是一瞬，却让带土整个人都一颤，有些惊异地望向鸣人。
　　她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在带土眼里却平添了一丝悲凉的意味。
　　“……这就是你所感受到的世界？”带土问道。
　　鸣人望向他，答道：“是。”
　　“……那你还要保护忍者联军？为什么！”
　　“你以为无限月读是什么术？”鸣人微皱起眉头，“起初所有人陷入梦境看似美好，但是神树将慢慢夺走他们的生命，最后将他们的尸体同化成和神树一样的东西。”
　　带土惊异地瞪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道：“白绝？”
　　“看来你不算太蠢。”鸣人挑了挑眉毛，继续缓缓地绕着带土踱步，“知道了之后，你还想继续吗？”
　　“……”带土一时竟有些迷茫，答不上来。半晌他才开口道：“那你在石碑上写的是什么？”
　　“被人篡改了。”
　　“……你……”带土只觉得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但他又指责不了鸣人，因为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哪里能保证自己留下的东西不会被动过。终于，带土还是忍不住喊出来：“你留个石碑干嘛！还不如什么都不留！”
　　“……我也觉得。”鸣人没有生气，她甚至还笑了笑，说道：“我当初应该把六道仙人有关的一切资料全部销毁，任凭后世人想象去。”
　　“……”带土放弃和她交流了。
　　现实之中众人猛地一个发力，早被鸣人拉走了注意力的带土自然没缓过劲来，瞬间被抽走了尾兽的力量。失去大部分查克拉的带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从高空坠落下来。鸣人望了一眼身边的斑，二人相视一眼，便双双松了口气。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没有黑绝搅局，没有无限月读，辉夜也就不会复活。鸣人一直绷着的心弦总算松了，时至今日，她反倒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母亲。那时的她只是没经历母亲的绝望而已，年少轻狂让她感觉不到母亲的焦虑，只知道母亲高高在上，没有了人的模样。
　　斑握住了鸣人的手，微微一笑，顿时赶走了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走吧，都结束了。”斑笑着说道。
　　“十尾不封印吗？”
　　“封什么，让他多活几年也不是不行，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说的也是。”鸣人凑过去，拥抱了斑，二人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时消失了。
　　“打完了？？！”刚刚赶过来的雷影懵了一瞬。
　　五影来得还真是恰是时候，战斗一结束，他们便来了。众人见五影的衣衫都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纲手上前一把抓住水门质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咳，纲手大人能好好说话吗？”
　　“宇智波斑把我们五个用幻术放倒是几个意思！”纲手环望一圈没找到正主，只能找最可能知道真相的水门了。
　　“额……”水门有些尴尬和心虚，倒不是因为藏了鸣人最真实的想法，而是斑出现时他以为五影都光荣殉职了，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大家还好吗！？有人听见了吗？！’亥一的声音忽然在所有人脑海里响起来，只是那喊的声音实在太大了，震得众人直捂脑袋。唯有井野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喜地喊道：“爸爸！你还活着！？”
　　‘连上了连上了！你们没事吧？仗打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受伤啊？十尾收拾了吗？’亥一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来，关键是他的声音实在太大了，顿时震晕了一群人。
　　“……音量……音量控制一下……”尚且未被震晕的水门虚弱地挣扎了一下。
　　‘哦哦，抱歉我太激动了……’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人在哪？还有幸存者吗？”
　　‘是鸣人救了我们，整个总部都被空间结界护住了。’
　　鸣人，又是鸣人，她到底在暗地里做了多少？！水门下意识望向战场，却不见那二人的踪影，他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她不准备回来了吗？”一直没说话的佐助忽然开口了。他的左眼依然是轮回眼的模样，望向鸣人方才在的地方，竟有些惆怅。
　　“……大概吧。”水门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她和斑在战场上帮了他们大忙，但人们心里对他们的畏惧和憎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洗去的。
　　看来他需要更加努力了，为了能让他们……再次走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