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福消兽》红豆纽扣

19、第十九章：对你我到底要怎样才好

　　“暮与...暮...别...唔...”我含糊不清的话语渐渐淹没在呼吸中。
　　他惩罚一般啃咬着我的双唇，疼得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趁我不注意，他的舌头生涩得撬开贝齿一次次疯狂掠夺着。
　　唇齿间动作渐渐变得温柔，贪婪的索取着，他钳制着我的双手轻轻将我环在怀抱中，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我身体里游走，像是即刻便会放弃理智，随他一同沉沦。
　　“真是可笑！”一个声音猛然响起。
　　我的心一疼，拼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他。
　　“啪—”一个巴掌已落在了他的脸上，我只觉浑身都在颤抖。
　　他颓然看着我，才瞧见我眼中的泪，神色尽是懊悔。轻轻抬起手，却不敢碰到我，生生又缩了回去，似是我一碰就碎了般。
　　“对不起，月儿...若是你真心想走，我便放你走。”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百转千回。
　　我瞧着他一脸伤神的模样，只觉心中越加不安。
　　暮与，你到底想怎样？最先扰乱我心的是你，与怀钰如此暧昧，让我早早断了这念想的是你，如今我说要走，一副丢了心肝伤神模样的也是你。
　　你可否告诉我。对你，我到底要怎样才好？！
　　那晚，我慌乱推开暮与，也不知怎样跑回房的。却总能听见那两个仙娥的话。
　　“你是何等身份，竟也敢缠着暮与上神不放。”
　　“真是可笑！”
　　不，不是这样的！
　　我胡乱将被盖蒙过头顶，逃避着这一切，总之我用了一晚的时间下了很大要离开的决心。
　　可是，暮与那晚虽说放我离开，之后却再没跟我提过这事，像是故意避开我似的日日早出晚归，就连怀钰几次来找他都扑了空。
　　想是怀钰一腔深情无处发泄，只好找我的麻烦，就像现在这般。
　　“暮与上神向来外冷内热，是个再难寻得的好上神，那日隐隐听见我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娥为难你，说我早晚是要随他入这梓梧宫的，这样的人不便再留，便叫我打发那两个仙娥去了别处，说到底他还是维护我的，怕旁人毁了我的声誉。”怀钰淡笑着看我。
　　我扶了扶身回她：“公主与上神情投意合，上神为公主着想也是应该的。小仙今日还有别的事，若是公主没什么吩咐小仙就去忙了。”我颔首转身离去了。
　　这几日我十分担心青绾，整日没什么精神，碰巧暮与这几日有躲着我的嫌疑，我正好能时时到司命处去看看青绾在凡间如何了。
　　“你这小妮子，怎的又来了？”司命瞧我一来便耷拉下了脸。
　　似乎自我上次对他发酒疯后，就十分抗拒我来他这里喝酒。
　　“你放心，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看青绾的。”
　　“哼，你是不知暮与上神那天见你躺在我怀里时，那表情，活生生像阿鼻修罗。为了我这条小命，我觉得我俩还是避避嫌好。”
　　“司命你莫怕，暮与他不过是嫌我在外面喝酒给他丢脸罢了，和你没有一丝丝的关系。”
　　“你当真不记得那日酒后你说了什么？”司命一脸试探地问我。
　　“哎呀，酒后胡言你知道吗？再说我喝的都不省人事了，哪里还记的说过什么？”这话我倒是没有掺水作假，我只记得那日我受了两个仙娥的气，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借着酒劲儿发泄嚷了几声，至于我到底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是如何也记不得了。
　　可是从司命这几日对我的态度来看，我断定无论我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定是将司命得罪的不轻，在司命小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创伤的，我又何必再提。
　　司命听我这话扑哧一笑，“呵，你同你家上神都是死鸭子嘴硬，我倒想看看你们最后到底会如何。”
　　会如何？人家可是婚约在身的有妇之夫，依我看大抵会桥归桥路归路。
　　“司命你别扯开话题，我现在只想知道青绾如今到底如何了？”
　　“你自己看吧。”司命丢给我一个本子，我竟深深有一种当初我缠着陌槿为我找来话本子时，他随手一扔给我的感受，不过这次的主角却成了青绾。
　　我深吸一口气，手竟然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少见多怪，瞧你那出息，这都能把你吓到。”司命有些好笑的看着我。
　　我白他一眼“你懂什么，我这是激动的。从来都是青绾折磨别人，没想到她还有今天。”
　　“你好变态啊。”
　　没办法，和某人待久了，有些变态是正常的。
　　我翻着司命写的命簿，心中感叹，司命才是真真的变态，不虐死青绾誓不罢休啊，果真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动起手来眼都不眨一下。
　　我偷瞄了眼司命，见他一脸满足的瞧着我手中青绾的命薄，嘴边还挂着些贱贱的笑，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看来以后还是少得罪司命为好，要是落他手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半晌之后我合上命簿，若有所思的望向司命。
　　“想说什么就说吧。”
　　“司命啊，这样真的好吗？”
　　司命的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你还记得你上次来喝酒，我对你说过什么吗？青绾的命劫，不是你我能决定的。青绾自此，缘起，劫生，情思百转，方能忘断红尘。”
　　“……”我望向手中的书，密密麻麻地记载着青绾的命途，连接了尘世那头的青绾，一一走过那些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