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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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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叮叮当”一连串杂乱的声音在县衙内响起,一个高大健硕的汉子拿着一把大铁锤挥舞的虎虎生风,可哪怕动作威武,也掩盖不了那根本就是胡乱的动作。
随着汉子的行动,县衙里的人们脸色各异,有愤怒的,这是知县和他的家人们,有意外连带着恐惧的,这是石铁匠,还有微微喜意的,这是县里唯二的铁匠李铁匠。
“够了”郑渊铁青着脸怒吼,对着石铁匠“这就是你说的会打铁,这都不用别的铁匠,我都能看出,他是乱打一气”
石铁匠本想着等傻侄子一打铁,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顶多以后被人说虐待侄子,这可比害死县老爷公子轻多了,再说把家传手艺,传给侄子,不传儿子,让个傻子能有生存手艺,这足以证明叔叔对侄子的好,自己顶多是希望侄子为自己白干几年活,这过分吗?要知道学徒,不但要白干活,拜师还要拿钱呢!而这个侄子从出生就吃他的喝他的,干几年活怎么了!
等他看到侄子的表现,就彻底傻眼,不明白怎么往日打铁打的好好的侄子,今天怎会成这个样子,一听问话,本放松下来的神态,又紧张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说“这大人,小人也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往常明明挺好的”声音颤抖,明显带着哭腔。
郑渊看他到这时还在狡辩,拿起东西就砸,“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打,什么时候招,什么时候停”
“冤枉啊!大人,真不是我干的”石铁匠大声喊冤。
衙役却是不管他到底冤不冤枉,只管执行命令,把他拽起又放到长凳上,两个人举起板子就打,打的又快又狠,不一会就打了三十多下,直打的石铁匠哭爹喊娘,涕泪横流。
石铁匠嘴里“哎呦,哎呦”的惨叫着,脑袋里顾不得想侄子为什么突然不会打铁了,只一心想逃命,再打下去,不用砍头也要被打死,可他生来就不是机智的人,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被打的光注意疼去了,那还有主意可想。
就在石铁匠无计可施之时,他看到了站着的李铁匠,突然灵机一动,不管可不可行,去掉这顿打再说,“大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李齐干的”
郑渊抬手示意衙役停下,听石铁匠如何辩解,他到要听听他是把李铁匠扯进来的。
石铁匠一看停了板子,也顾不得疼,立马说了起来,生怕慢点,板子就又落了下来,“大人,小人家世代都住在安南县,从前朝的前朝就开始当铁匠,至今传到我这已有二十一代。而李家是当年战乱才到的,总共才七十几年,因此县里人要打些铁具更愿意到我家,以前他家虽然竞争不过,可因我祖辈不光占着在县里根基深,同时技术也好,从没有不服气过,然而传到我这”顿了顿又开始往下讲“我天赋一般又不甚努力,只能打一些农具之类的,兵器根本弄不好,然而县里基本就是农具以及马蹄掌这类东西,很少有需要刀剑的时候,这个李齐就总不服气,他总是觉得好铁匠应该什么都行,总是讽刺我,这点县里都知道”虽然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自己又笨又懒,让人很难为情,可在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了。
“叫你交代害我大哥的事,却七扯八扯的说你们石李两家的恩怨,难不成你认为是李家为了生意,拿我大哥的死来陷害你不成!”郑三少爷别看长了一副风流面相,却是与他大哥不同,是个会读书规矩人,十三岁那年就已经是个童生,虽与景辰那样的天才不能比,却也是个有前途之人。
他虽因看不惯大哥的纨绔行事,与他不是很亲近,却毕竟是亲兄弟,幼时也是很亲近的,怎会不伤心,不想查出个结果,为兄报仇。听到石铁匠如此说,这才赶着问询。
“是的!是的!小人就是这个意思”石铁匠爬在长凳上激动的连连点头,却牵动了身体,疼的龇牙咧嘴直“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郑渊听过石铁匠的话,冲着李齐说“虽然石铁匠说了怀疑你的话,然本官也不是个不分是非的,说罢”
李齐在石铁匠说出他名字时,脸色惊怒,想出口辩解辱骂,到底想到这是公堂,县爷没开口,不能放肆,只能压下本能,想着清者自清,没做过不需要害怕,可到底是忐忑的。
此时郑渊的问话,让李齐心稍定,忙跪下回话“回大人,小人却是对石铁匠不服有怨气”知道县里不少人都知道他对石家的态度,这时候否认没有意义,还会让人感到心虚,就直接承认。
“大人!你看他都承认了”一时欢喜过头,石铁匠甚至叫破了音,从长凳上掉了下来,又是一连串的叫痛声音。
“我承认了什么?”李齐回头看着石铁匠问道。
“承认你对我有怨气,这可你亲口说的,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当然不会,我虽只是一个不识字的铁匠,却也懂的大丈夫敢做敢当的道理,我讨厌你,到什么时候也敢说这句话”李齐凌然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承认了不喜与我,肯定是他陷害的我,我与大公子无冤无仇,怎么会害他”石铁匠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完全忘了比自己打铁还要好的侄子,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乱打一气,坚定地说。
“荒唐!我与你说到底只是小冤,怎会冒着杀头的危险陷害与你,反到是你一会说马掌是那个傻子打的,一会又推到我身上,说话颠三倒四,满嘴胡言乱语,才是最有嫌疑。再者那马掌是他打好的,也在他家,我又是如何使的坏呢?请大人明见”说着对着郑渊磕头。
“这李铁匠说的也有理,既你怀疑是他陷害你,总要拿出证据来”
“这……这……”石铁匠哪有什么证据,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人,你看他自己都说不出来,显见是在冤枉我”
郑夫人听了半天,一直在听两个铁匠的恩怨,早就不耐烦了,只是为了找出害死儿子的凶手,一直忍耐,如今看石铁匠什么都没交代出来,立时发怒,“谁愿意听你们两个的个人恩怨,说!到底是谁指示你害我儿”这是对着石铁匠问的,他不相信是一个铁匠有胆害死自己的儿子,一定是有人指示。
“这……小人……没有人指示小人啊,就是有人,我也不敢啊!”石铁匠委屈的不行,一大把年纪,眼瞅都土埋半截,卷入了杀人案,还是知县的儿子,这回要是整不好,可就真要埋土里去了,还要连累家小。
他只能拼命的想办法,别说大概是在生死关头,还真让他想起一个事情,说不定可以救自己一命的事情,“大人,小人记得周大来拿马掌时,小人是让侄子去拿的,他虽说是个傻子,可平常让他拿东西,还是可以的,谁料想却造成这么大的纰漏”
“你的意思是这个傻子的错,到是奸诈,把事情推给个傻子,他也辩白不了,哼!荒谬!”郑夫人说什么也不信自己儿子死的这么冤。
县衙内的大多数人都觉得石铁匠说的可笑荒谬,只有一个人是相信的,却不是信他那个侄子拿马掌拿出错,而是开始说的马掌是侄子打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想来想去,还是要填完,有始有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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