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小哥儿》跳舞的加菲猫

28、28

　　张管家接到命令直接就走，也没管矮胖下人。因是去抓人，他找了四个下人与他一起去。

　　石铁匠的铁匠铺距离郑府有些远，张管家小跑了一刻钟才到。整个铁匠铺分为两个部分，前面是用来打铁，后面是住宅。

　　张管家到时，就听见打铁房里传来批评声，“我说你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都做不好，以后我死了，你怎么办。”随后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叔，我会努力的，不再让你失望。”

　　“石铁匠，快出来。”张管家拍着门。

　　“来啦！”石铁匠听见有人叫他，以为有生意来了，就从椅子上离开。打开门看见是张管家，他笑着说：“您这是想打什么？”

　　张管家冷“哼”一声，“不打什么，我是来抓你的。”说完也不等石铁匠反应过来，挥手让下人把他抓起来。

　　被人抓住，石铁匠才从自己要被抓这个消息中醒过来，挣扎道：“张管家，我可是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抓我！是不是弄错了。”

　　张管家却不管他的喊冤，只急着带他回去复命。

　　石头听见自己叔叔的喊叫声，放下铁锤，走出打铁房，看见叔叔被人抓着，竟然不是着急，反倒是笑着说：“你们是在玩什么？能带我一个？”说完，他一步上前要和他们一起玩耍。

　　张管家见是石铁匠的侄子，想起周大说就是从他手里拿回的马掌，想了想吩咐其他人，“把他也带回去。”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又过了一刻钟回到了郑府。

　　石铁匠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被县令召见，是因为县令家的大公子的去世，且死的原因还与自己打的马掌有关。他吓得两股战战，瘫倒在地上，额头直冒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回……回……回大人……”石铁匠紧张的直结巴，舌头像是打了结，半天都说不出话。这么会功夫后背就湿了一大片，大滴汗液从脸上滴落，脸色苍白的没有人色儿。

　　“快交代，是谁让你害我儿的。”郑夫人厉声喝问。

　　这个石铁匠既然是整个安南县最好的铁匠，那就不可能是意外，一定是故意弄出那样的马掌，目的就是为了害自己的临儿。再有他一个小小的铁匠，肯定是没胆子敢害县令的儿子，一定是有人指使。至于是谁指使！说不得就是后院里那些姨么，还有那些心大了的庶子。

　　那些姨么早年仗着有几分颜色，把老爷勾了去，可他并不在意，老爷虽喜欢鲜嫩的，可大事上却不糊涂，绝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

　　看他们各出招数的争宠，就当是看戏了，还不用打赏。

　　以前不理他们，是觉得没必要，反正将来整个郑家都是临儿和枫儿的，将来把他们都打发走也就是了。现在竟然敢冲临儿下手，要是再不修理一番，说不好连枫儿也保不住。

　　想到就是自己的疏忽大意，害的临儿英年早逝，连个孩子都没有，他的心就痛的不行，看着石铁匠的目光越发不善了。

　　石铁匠被郑夫人的目光吓的一哆嗦，知道自己要是说不清楚，恐怕会被正悲痛的郑夫人杀死，也顾不得害怕，赶紧只能尽力稳住声音，“大人明见，借小人个胆子，也不敢害您的大公子。”

　　“哼！你不敢，我看你的胆子大的很，周大都说了是请你打的马掌，你还想不承认不成。”郑渊紧紧的盯着石铁匠。

　　郑渊的心里怀疑也是自己的妾室和庶子，觉得是不是他们中的谁为了家业暗害了长子。

　　他的夫郎是自己老师的孙哥儿，老师是进士出身，曾官致国子监司业，当年因守孝回乡丁忧后，很多士子都想拜师，最后只他成功了。

　　这些年夫郎一直以为自己更疼爱那些妾室，是因为自己本就是性好渔色，他以前看错眼了，其实自己爱的一直是夫郎，只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老师回乡那年他已经十五岁，和几个同窗好友拜访时，根本没报希望，只当是求教学问了。离开时却意外的看到了夫郎，只一眼就让自己再也忘不了。

　　为了能多见到他，自己总往老师家跑，因为还有好多人为了拜师，也总是去找老师，自己的行为并不突兀，也没有人多想，以为自己也是为了拜师。

　　在他的努力下，夫郎渐渐与他相熟起来，从一面之缘到相谈甚欢，整整用了两年。

　　十八那年自己终于过了院试，成为了秀才，这却不是最让他高兴的事，最高兴的是老师正式收自己为弟子，还把他唯一的孙哥儿许配给了自己。

　　他到现在都记得当时那狂喜的心情，可欢喜没多久，就有人说自己是靠夫郎才被老师看中，才能考中秀才，，要不然怎么以前没中秀才，偏偏现在就中了。他知道那些就是嫉妒自己，根本不必在意，可心里还是不舒服，明明是先中秀才之后收的徒，怎么就好像自己没努力一样。

　　后来又先后成为了举人、进士，那时夫郎嫁给自己多年却无孕，更是被人嘲笑惧怕老师，要不然没孩子怎么可能不纳妾。等到夫郎终于有孕，巧的是那年老师致仕，自己去同僚家做客，被送了个哥儿。以前不是没有人送，只是都被自己拒绝了，那次本也是拒绝的，后来同僚的一句话让他改变了注意。当时的那句话，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哎呀！这李大人都致仕了，郑大人还怕什么，他家又没有人还在朝为官，以后是他们要依靠你啦！

　　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同意了，等出了门上了马车，自己就后悔了，这不是更证明自己是怕老师？然而后悔了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人再送回去，就带回了家，想着之后给点钱打发走。

　　回到家还没等自己解释，夫郎直接说：这是老爷纳的姨么吧！也赖我，怀孕了，也没想给老爷准备人。这句话把自己的心都说凉了，这么多年自己对夫郎什么心，难道他不了解？

　　伤心气愤下就把人收了房，后来又陆续收下了其他两个姨么。开始只是为了和夫郎制气，后来想明白了夫郎不是不在乎自己，只是太倔强，可那时已经晚了，几个庶子/哥儿都出生了。

　　他这一辈子不管是妻妾都对不起，爱的夫郎，却伤了他的心，不爱的姨么，只是气夫郎的工具。

　　这么多年自己努力培养庶子，就是希望他们能靠自己挣出路来，毕竟将来分家他们是分不到什么的，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看来这份优待，却可能让人的心变大。

　　石铁匠不知道郑渊的想法，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危险，“回大人，真不是小人要害大公子啊！这个马掌是小人的侄子石头打的。”

　　郑渊听见石铁匠的辩解，看向自打来到书房，就一直没说话的石头，“是你打的马掌？”

　　他其实是不太相信是石头害死自己的长子的，这个小子看着呆愣愣的，即使听见叔叔害死了县令的儿子，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不像是他叔叔那样惊慌害怕。如果之前没反应还可以说是事不关己，现在被叔叔牵扯到自己身上，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那就有问题了。不是有恃无恐就是傻，看他的反应明显就是后者，让他如何相信一个傻子能谋害自己的儿子。

　　听见叔叔叫自己的名字，石头疑惑的看着石铁匠，“叔，你叫我干啥？”却完全没回答郑渊的话。

　　这下郑渊就更确定石头的清白了，要是个正常人，一个平民百姓，怎么可能无视县令的话。

　　“石头，你快说是不是你打的马掌。”石铁匠着急的询问石头。

　　“啥马掌？叔你说什么呢？”石头神情更迷茫了。

　　石铁匠被石头气的不行，顾不得这是在郑家，怒不可竭的指着地上的马掌，“看好了那就是马掌。”

　　郑渊的三儿子郑琪都要被石铁匠逗笑了，那个石头连马掌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能打造马掌，这是骗鬼呢吧！

　　很明显屋里其他也是如此想的，都很不可思议的看着石铁匠，郑夫人盯着他的目光已经像冒火一般。

　　“咦！原来马掌就是这个呀，可叔你忘啦，这个你还没教我啊！”石头用奇怪的目光的看着石铁匠，好似在说叔你傻啦！

　　石铁匠被他气的要吐血，狠狠的盯着他说：“现在不用这么说，可以说实话。”

　　“可我说的就是实话啊！我确实不会打这个马掌。”被石铁匠的眼光吓到，石头说到后面，都有了哭音。

　　“行啦！石铁匠，你把本官当傻子？你这个侄子明显就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打马掌！”郑渊终于压制不住怒气。

　　“回大人，小人没撒谎，马掌真的是石头打的。”知道要是不说明白，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咬咬牙把自己的心思道出：“大人，石头别看是个傻子，但他在打铁方面特别有天赋，就学了八年，比小人打的还好。小人一直瞒着别人，就是想暗地里让他给我干活，还不用付工钱。为了不让人发现此事，还特地把跟在小人身边的学徒赶走。并且叮嘱他不许与人说都学到什么，所以他才一直否认会打马掌。”

　　“胡说八道！按你所说，你的侄子打铁比你好，怎么可能打出这样的马掌。”郑渊是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个傻子还能比正常人强，同时也有些怀疑，石铁匠有必要说这么明显的谎言？

　　“这……小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打出这样的马掌。”石铁匠也很是疑惑，这马掌自己侄子可是十五岁就打的又快又结实，怎么可能出这种错误。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会不会打铁，让他试试不就行了。”关键时候，季猛出了个主意。

　　郑渊被提醒，也恍然大悟的指使张管家，“你带人把石铁匠的打铁工具都拿来，再请个铁匠评价下石头的技术。”

　　张管家领命，又带人出了府，刚出就被个老么堵住，“张管家，你为什么抓我当家的。”

　　张管家一听就知道这是石铁匠的夫郎，没空理他，就让门房把他直接带到书房，就急匆匆的走了，走了几十步突然停下，用手拍拍脑门，“哎呀老糊涂了。”指着一个圆脸下人，“你去李铁匠铺家把李铁匠找来。”说完带着剩下的三人往石铁匠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