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科举优等生》日照

18、018

　　为了能尽快找到合适的举荐人，清来决定去“贿赂”小孩子。

　　本来清来是想制作熊猫娃娃的，当他跑了一圈裁缝铺之后，发现所有免费的边角料都被剪的稀巴烂，根本就不能完整的制作出一个好看的娃娃。而且娃娃里还得买棉絮，他更是没钱买。

　　所以想了一想之后，他决定捏泥人。

　　幸好在美术课上学过怎么捏，泥巴的湿度得以控制的很好，不多时他就捏出了好几个。

　　好奇心极强的孩童们赶紧围了过来，纷纷抢着要。

　　清来一边捏一边说：“有有有，大家都有的，不要急。”

　　待泥人全部捏到，每个人都分得一个，清来就说：“你们喜欢吗？”

　　大家点头，道喜欢。

　　“既然喜欢，我能不能问你们一个事儿？”清来问。

　　大家问，啥事？

　　“你们中间有报考了乡试的吗？”清来继续问道。

　　因为都还是孩童，学到的知识不多，所以在场的人都表示没有报考。

　　“那你们可有合适的举荐人？”清来说。

　　其中一人站出来道：“清来，你这么快就要报考了吗？”

　　真不敢相信，清来才只有三岁的年纪，就要和许多成人，甚至是考了大半辈子都没考上秀才的老人去争夺那些资格。

　　“我倒是想，不过没有举荐我的人。”他说。

　　“那好办，我回家跟我娘说说，让她替你找。”一人说。

　　“我也回去和我舅舅说，他之前还做过我哥哥的举荐人。”另一个人说。

　　果然是拿人手短，同学们特别热情的想要帮助清来。

　　才不过一天时间，原本沮丧的清来重新看了希望。

　　可是，如果事情真有那么容易办成，是不是夫子就不会来对他说这事呢？没错，清来的信心又很快被击垮了，同学们从家回来之后都将泥人还给了清来，并说：“清来，以后不要送东西给我们了。”

　　清来问：“为什么？”

　　“我娘说帮你举荐会给自己带来不幸，她怕你会影响我的科举成绩。”那人说，虽然他很喜欢清来送的小熊猫泥人，可是娘说得话把他吓得一晚上没睡好觉，“而且这泥人好脏。”

　　说完，对着清来鞠了一躬，表达了歉意就溜走了。

　　后面跟来的几个也是一样的反应和动作，昨天辛辛苦苦做好的泥人，全都回到了清来手里。

　　他看着眼前各个活灵活现的泥人，鼻子委屈到发酸，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孤立无援，就忍不住流泪。

　　但很快，清来知道哭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

　　泥人不能白做，他需要改变策略。

　　他再次去了裁缝铺，找了一堆颜色统一的纯黑色和纯白色布料来，然后在厨房里煮了一大锅热水，放上碱面，提炼出两种颜色。然后给每个泥人分别涂上白色和黑色，在师娘的帮助下，将他们放进灶台里烧制。

　　瓷器本就是门手艺，清来这个门外汉当然吃了无数次亏，光是烧坏的泥人就有数十个。

　　不过好像幸运之神很喜欢眷顾清来，当烧到最后一个时候，竟然烧成了。瓷熊猫横空出世，他不再是纸上那个片面的样子，而且也不会像泥人那样会弄脏人的手，现在的它，因为有了一些艺术加工，价值上升了百倍。

　　不多时，如家酒楼。

　　“掌柜，您还记得我吗？”清来踮起脚尖，又扒拉着将半个身体匍匐在掌柜的柜台上。

　　“记得，就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鬼头。”掌柜边算账边说。

　　清来眼珠子转了转，问道：“掌柜，我又想到一个双赢的办法，你要不要考虑下？”

　　又是双赢？掌柜听到之后立马抬头，扫视了这个小孩一眼，问：“有什么话快说。”

　　清来笑了笑，从衣袖里拿出那个瓷熊猫，说：“掌柜，对这个眼熟吗？”

　　掌柜摇头，瓷器他倒是见得多，什么瓷瓶瓷碗瓷碟比比皆是，但是这样一个新奇的东西，还真没见。

　　“这是什么？”掌柜拿起来端详着。瓷器的样式和现在的完全不一样，小小的一个，竟连嘴边上扬的唇角都能显现出来，犹如真实一般。而且这动物顽皮可爱展露无遗，让人爱不释手。

　　可是，这东西可爱是可爱，在大街上上卖也只能卖几个铜板。有钱人家根本就不会看一眼，更别说大价钱了。

　　“你这东西卖不出去，我的客人是不会买的。”掌柜将东西又仍回到清来手里。

　　清来连忙解释：“掌柜，你听我说啊。我知道你刚才想的是这东西卖给平民老百姓肯定不划算，但是我既然来到您这儿，面对的肯定就是您的客人啊。”

　　“我都说我了客人看不上的，你快走吧，别耽误我做生意。”掌柜想赶人，他还有一堆事要做，可不能浪费在小孩身上。

　　但清来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继续说：“掌柜，您就当给我一个面子，我上次因为饭菜的事给您解决了一大难题，这次您就当帮帮我。怎么样？”

　　“我帮你？那我有什么好处？”掌柜问。

　　“只要把这东西卖出去，所有的钱都是您的。”清来说。

　　“那你就是相当于把这个东西给了我了，你又能得到什么？”掌柜不解的问。

　　清来如实相告：“我这个东西，如果真卖出去，一定价格不菲，而且他的市场价值也是无法估算的，到时候真成了，我希望掌柜能帮我寻个可靠的举荐人，我知道您认识的人多，相信应该不是问题。”

　　掌柜重新拿起了那熊猫，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心里想到，这么一个东西能卖出去就奇了怪了，他挑了挑眉，说：“说好啊，卖出去了我才帮你，卖不出去，你上次的人情我也当还了啊。”反正说来说去他也不亏。

　　清来连连致谢，让掌柜侧耳听之，他有几句话要交代。

　　只要有客人过来询问，掌柜说出即可。

　　掌柜敷衍的听了听，然后点头说知道了。

　　清来再次道了谢，一蹦一跳跑走了。

　　掌柜见清来离开，将那熊猫胡乱扔在一边，也不管碰坏了没，继续写他的账本。真要是这小孩胡诌的几句就能使这瓷器身价倍增，那他干脆把这家店让给他做好了。赚钱哪有那么容易。

　　清来回到书院的时候，正好见到夫子在院子里背对着他。他放慢了脚步，悄悄的向前移动着，生怕被夫子发现。因为夫子说过，不能随便出门，而他这两天已经偷溜出去几次了。

　　他迅速的潜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刚要将弄脏的鞋换下来的时候，门外就传来巨大的敲门声，清来一惊，莫非是夫子知道了？

　　忙躲进被子里，压低声音说道：“咳咳，我好像受风寒了，夫子，明天我一定去向您请安。”

　　说着说着，那敲门声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敲越响。

　　清来觉得不对劲，就问：“谁在敲门？”

　　“清来，你在装病不是？三天前答应我的蹴鞠比赛，我可是等了你将近一个时辰，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可就去告诉夫子了。”门外的人竟然是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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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不要在意清来为什么能烧制一个精美的瓷器，总得给这孩子一点主角光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