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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 98 章 ...

  •   刘悦躺在软塌上,漫无边际的发散了下思维。不一会儿,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再次睡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月上枝头。马车早就停下,刘悦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懒洋洋的掀起了车帘。

      营地是皇甫驰提前派出的先遣部队一早便搭建好的,虽然简陋,营门壕沟瞭望塔等设施还是一应俱全。

      马车被停在营地中心,旁边便是主帅大帐。成林带着人护卫在侧。见到刘悦终于醒来,慌忙将手中玉佩揣进怀里,几乎是喜上眉梢的跑了过来。

      “军师可算是醒了。”

      刘悦随意点头,踩着车凳下了马车。在营地中随意转了转,想活动下僵硬的身体。不想一连走过好几个营帐,都是空空如也。

      刘悦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除了护卫在她身边军士和在各自范围内巡查的哨兵外,其余军士都不见人影。不由皱了眉头,转头问道。

      “出了何事?营帐之中怎么不见人影?”

      几乎是脚踩脚的跟在刘悦身后连轴转的成林松口气,刻意露出一脸苦相。

      “军师见谅。主公一味说犯了军法,坚持要当众打自己五十军棍。此刻正在受罚,除了岗哨之外的军士都被召去观刑了。”

      闻言,刘悦一脸疑惑。

      触犯军法?

      黑骑尚在行军途中,皇甫驰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触犯了哪门子军法?就算是踩到什么花花草草,意思意思一下割个头发什么的也就足够表示诚意了。怎么还真下狠手,一口气要打自己五十军棍?

      “不知主公到底触犯哪条军法,竟然不顾此时尚在行军,坚持要打五十军棍?”

      见刘悦一无所知的茫然模样,成林也有些意外。动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悦意外的挑眉道:“莫非与我有关?”

      成林犹豫一下,还是点头道:“主公曾下令黑骑上下,都需对军师以礼相待奉若宾主。他今日无意中轻慢了军师,主公言说身为黑骑将帅当以身作则,不可作出州官放火知法犯法的举动。自当从严而惩,故才领了五十军棍。”

      一席话说完,成林犹豫一下开口道:“主公之言固然有理,只是眼下毕竟还在行军途中。若真打完五十军棍,就算主公身体强健,行走之间也难免会受些妨碍。军师若是有心,不妨前去一劝。”

      说罢,成林又看了看刘悦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若是军师尚有什么误会委屈,不若等到了关州安顿下来之后,在论长短?”

      听到成林这委婉到了极点的劝言,刘悦诧异莫名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明明从洛阳出发之后,她一路昏睡至此。刚刚醒来,便是一口大锅砸落。

      幸好,刘悦给皇甫驰背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虽不知皇甫驰为何如此行事,面上却不显分毫意外的淡然道。

      “成校尉言之有理,主公在何处?”

      成林松口气,立刻带着刘悦穿过大大小小的营帐,来到一处空地前。

      啪啪啪,木棍击打在皮肉上的沉闷声接连不断的传来。众目睽睽之下,皇甫驰赤着上身单膝跪地,身后高旭张孟二人正举着军棍,一下接一下的打在他肌肉紧实的背上。

      皇甫驰身体的素质虽然强悍,但终究是血肉之躯。这场军棍也不知打了多久,背上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皇甫驰虽然面不改色,但大颗滴落的汗水却表明他绝不是看上去那样无动于衷。

      张孟又是一棍落下,皇甫驰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晃。高旭瞪了张孟一眼,下意识停了手中的军棍。

      皇甫驰瞥他一眼:“还有十五棍,继续。”

      “主公,再打下去,只怕要伤筋动骨了!”

      “继续。不可放松了力道。”

      高旭无法,虽然他完全不能理解,也十分抗拒皇甫驰这自虐般的五十军棍。但军令如山,皇甫驰既然开口,他便不得不执行。

      咬牙重新举起军棍,正要继续往下打。耳旁却传来刘悦天籁般的嗓音。

      “申明且住,我有事禀奏主公。”

      高旭喜出望外,立刻停下军棍不说,还拉着张孟拖着军棍远远站到一旁。

      张孟本能挣扎一下:“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你还真要继续打啊?没见军师都来了,这顿军棍我看是不用打了。”

      张孟看了分开众人走到皇甫驰身前的刘悦一眼,眼中同样有着解脱,口里却教训道。

      “下令打军棍的是主公,你这样擅自停手,若是主公追究。治你个抗命之罪也不为过。

      高旭却满不在乎,道:“只要能让主公安好,剩下那十五军棍,我便挨了便是。况且,这顿军棍既与军师有关,军师既然来了,剩下的肯定不用继续了。”

      说着,高旭还对张孟挤眉弄眼道:“我们劝不动主公,可主公对军师可是言听计从啊!”

      张孟当然也能明白这个道理,当下便不再开口,只把眼光默默投到场中皇甫驰和刘悦两人身上。

      皇甫驰站起身冷冷瞥了成林一眼,对着刘悦皱眉道。

      “天寒夜深,你身体虚弱又宿醉方醒。便是有事相商,又何必亲自来此?”

      说着伸出手,想给刘悦整整略微凌乱的外袍。一伸手却见自己满臂的血水汗水,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尴尬,转身开口。

      “取衣袍来。”

      皇甫驰这一转身,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背部便显露在刘悦眼前。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背,刘悦觉得自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舒服。

      这人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借着一个她都不知道缘从何其的名头,竟然就真的对自己下了如此狠手。

      高旭飞快的取来外跑,皇甫驰也不管自己一身的血汗。胡乱穿上之后,再次开口相问。

      “子安,找我何事?”

      看着皇甫驰对待他自己那样粗手粗脚的派头,刘悦越发觉得碍眼。嘴角微勾淡淡道。

      “不急,主公既然有事,我再等上一会儿也是无妨的。”

      这话一出,满心期盼刘悦能制止皇甫驰发疯的的高旭成林等人都是大失所望。

      难道,主公真的得罪了军师不成?不然,怎么军师过来不但没有开口劝慰,反而一副要看好戏的口吻?

      “军师,你……”

      皇甫驰一个冷眼制止了高旭接下来的言语。默了默,被刘悦不能不热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摸不准到底是不是要继续。

      成林这段日子跟在刘悦身边,也有了几分默契。听完刘悦的话,微微思量一下转瞬便福至心灵,抢上一步开口道。

      “末将斗胆,军务紧急,军师既然有事禀奏主公,那剩下军棍便由末将代主公受过。”

      听到成林这话,高旭恍然大悟,接着也跪下了。

      “末将也愿代主而受。”

      张孟也跟着跪地道:“末将杖主,本有罪责,还请主公责罚。”

      一时间几人接连跪地,皇甫驰微微皱眉。他之所以要执意打自己五十军棍,一来,他在马车中对刘悦不敬,本该受些皮肉之苦自我惩戒。二来,也是借机再给刘悦强行刷一波存在感,甘愿作刘悦的脚踏石,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抬高刘悦的地位。

      无论哪一条理由,这顿军棍都与旁人无关。皇甫驰不想和他们几人纠缠,正要表示剩下的军棍就此作罢,刘悦却抢先开口。

      “三位校尉忠心护主其心可鉴,依我看剩下的十五军棍,便由三位校尉各领五棍吧!”

      皇甫驰有点意外,虽然觉得成林等人这五军棍挨得有些冤枉。但只要是刘悦的提议,他虽一时无法明白其中深意,却都会无条件的执行,当即点头同意。

      虽说平白讨了一顿打,成林等人都是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把这五军棍放在眼中。

      一来,他们都是武将出身,五军棍打在身上不痛不痒几乎也就是挠挠痒的程度。二来,虽说是皇甫驰严令高旭张孟动手,但严格说起来终究是以下犯上。这五军棍,也算是一种谢罪的姿态。

      三人忙着卸甲领罚,刘悦却走到亲卫李虎身旁。掏出三个瓷瓶交到李虎手中,又对他吩咐了一番,才和身后的皇甫驰一同离去。

      回到主帅大帐,刘悦递过一枚上品回血丹,看着皇甫驰服下之后。便坐到一旁,面上一派冷然之色。

      发现掉线系统的踪迹,刘悦用起系统出品的物品,也不在束手束脚。方才她给李虎的瓷瓶,里头便各自放了两枚上品回血丹。

      虽然五军棍伤不了成林等人,那五军棍也是他们自领。但顺水推舟的刘悦,却也不能全然无动于衷。一人两枚回血丹,既是拉拢也是奖励。

      服下药不久,皇甫驰便觉得背上的疼痛减弱了不少。刚感叹一句子安的医术不减当年,便见到刘悦冷脸,有些迟疑的开口道。

      “子安,何事不悦?”

      刘悦收起面上冷意,起身对着皇甫驰恭敬行礼,淡淡开口道。

      “主公今日言说自己犯错,执意令高旭等人打满了军棍五十。可自古以来,君治臣辅。主公若有错,身为臣属,我亦难逃罪责。主公虽宽宏大量,不追究我的过错。但我却不敢文过饰非,因此特地前来向主公请罪。”

      听到刘悦提及军棍之事,皇甫驰又想起先前马车中,自己那些堪称是龌蹉的试探举动,顿时沉默下来,半响才开口道。

      “此事是我之过,本与你无关。”

      见到皇甫驰还是这样的态度,丝毫没发现自己一军将领,行事却太过随心所欲的错误。刘悦在心头缭绕的火气立刻旺盛不少。

      一军主帅乃军中之魂。

      便是有错,旁人都会千方百计的掩饰过去。皇甫驰倒好,用一个奇奇怪怪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令属下当众杖责自己。这样置自身威严于不顾,这样乱来简直荒唐。

      先前听闻成林说皇甫驰要自罚五十军棍,刘悦本以为皇甫驰大约是出于什么情况做做样子罢了。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会真的这样毫不留情的,用一个奇怪的借口便对自己下起了狠手。

      就算是皇甫驰真的冒犯了她,可作为苦主的自己尚且一头雾水,不知来龙去脉。那人就已经盖棺论定,自我审判走完了整个流程。她该夸奖皇甫驰一声铁面无私吗?

      怒气上涌,刘悦冷笑一声,口不折言道:“主公口口声声说是轻慢于我,执意领了五十军棍。但君臣有别,主公别说只是轻慢于我,便是轻薄了我。传言出去,那也是我狐媚惑主自身不正的缘故。”

      “何人胆敢如此胡说八道!”

      皇甫驰大怒,一掌拍碎了桌案。

      他之所以要苦苦压抑自己一腔几欲喷薄而出的爱慕之意。除了怕被刘悦得知自己的不轨之心外,也怕世人会因为他而对刘悦产生半点的非议。如果清风朗月姣姣如仙的刘悦,因为他而沾上半点污名。那他这重来一世,还有何意义?

      心底深处最害怕的情景执念,被刘悦毫不留情的掀开。皇甫驰心中近乎惶恐,闭目遮住眼底浓重的墨色。一想到若是被刘悦得知,他竟然对其心怀不轨别有它思。只怕事情会恶化到他难以承受的地步。

      良久,皇甫驰缓缓开口。

      “子安,慎言。任何人都不能对你有所非议,你自己也不行。抱歉,今日我有些心力交瘁,实在无法继续议事。且容我休息一晚,明日再向你赔罪。”

      皇甫驰虽然性子偏冷,在旁人面前大多摆个冷脸。却还是第一次在刘悦这里失态。见他一掌拍碎了桌案,心中一抖,胸口的怒气散得一干二净。

      回过神,刘悦莫名觉得有些丢脸,本欲拂袖而去。却见到皇甫驰身上服药之后本以逐渐收拢的伤口,又崩裂开来。血迹顺着手臂蜿蜒下来,一滴一滴得渐渐流成了一条小河。

      暗自长叹一声,刘悦靠近闭目不语的皇甫驰。

      “伤口裂开了,回血丹短时间内不能连续服用。解开衣服,我给你上药。”

      皇甫驰睁开眼,定定看了刘悦一眼。一言不发的解开衣袍,转过身背对刘悦。

      刘悦又掏出一瓶外用的止血粉,和包治百病的回血丹相比。只能在伤口上外用的止血粉效果差了不少。但和普通的药粉相比,系统出品的止血粉,当然也是不可多得的灵药。

      做到皇甫驰身边,刘悦将止血粉均匀的洒在皇甫驰的伤口上,不一会儿那伤口便开始再次愈合。看着狰狞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结痂,刘悦想了想。又拿出一卷绷带,也不管皇甫驰看见这凭空出现绷带会怎么想,小心又仔细包扎起来。

      皇甫驰知道刘悦有些仙人手段,自然没有询问绷带从何而来。□□着上身感受到那卷绷带轻柔的绕过自己胸膛,又温柔的拂过背部。皇甫驰今日饱受煎熬的一颗心,忽然平静下来。脑海中却闪过一丝疯狂的念头,淡淡开口道。

      “子安,你根本不知道。我其实很早便与你相识了。”

      虽说,刘悦最初的确十分好奇皇甫驰,及时来到新手村带走她的事情。但后来也觉得大约是她做任务时,不知何时和皇甫驰发生过交集。

      而系统在掉线的时候,或许是作出了什么安排。所以,自己被困在新手村出不去,皇甫驰却能来去自如。

      听到皇甫驰开口说他很早便认识自己,刘悦没有在意。她虽然心软为皇甫驰裹伤,却没有要搭理他意思。

      皇甫驰也不在意,缓缓开口继续道。

      “那时候我自视甚高又不通世故,以为自己打退了几次匈奴,便足以傲视天下群雄。进入洛阳之后,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这世间,不是每件事都能以武力论英雄。”

      “后来,我被人连番算计。虽然凭借几分武勇,勉强保存自身,可也是四面楚歌步步危机。徐喆为我生死大敌,成林死于关州士族的算计。若不是徐喆身体虚弱早早亡故,我恐怕早就死在他的手中。”

      随着皇甫驰慢慢讲述,刘悦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慢。若说前面,刘悦还听得漫不经心。后边这段话,足以动摇刘悦三观了。她脸上虽然还勉强维持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中早就是天翻地覆地动山摇了。

      天啊噜!

      系统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它掉个线而已,竟然生生的把皇甫驰弄重生了啊!听上去,重生之前的皇甫驰混得似乎还挺惨。徐喆那家伙竟然和皇甫驰是敌人,还早早就死了?

      等等,皇甫驰就这么轻易的把他重生的秘密说出来了?要知道她只是普普通通穿越过来玩个游戏而已。但她这辈子也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穿越的秘密透露任何人的。

      更何况,皇甫驰的重生似乎还关系到这天下之争,就这么轻易的告诉她。这是信任她到毫无防备?还是准备把她当成树洞垃圾桶,说完这番话后便手起刀落的做掉她?

      皇甫驰转过身,虽不知道自己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选择到底对不对。但看着满脑子胡思乱想,难得一脸呆滞的刘悦,还是勾着嘴角缓缓笑了。

      “这辈子初见你时,我曾言子安有大才,算无遗策计出可定天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有神鬼莫测之能。这并不是我胡乱编造,而是前世世人对子安你的评价,我不过借机转述而已。上辈子我们君臣相合,在史书上也定然是一对流传千古的明君贤臣。”

      再次听到这牛13哄哄的评语,刘悦惊的手腕一抖,再拿不稳手中绷带。那卷绷带便咕噜噜的从指间滚落到了皇甫驰面前。

      皇甫驰捡起那卷绷带,重新递到刘悦手边。看着还是没有反应的刘悦,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住刘悦下巴。掩住眼底翻腾的暗色,压下诸多情绪,面上云淡风轻的轻轻笑道。

      “子安,莫不是被吓住了?”

      被皇甫驰勾了下巴的刘悦终于回过神,一把打掉皇甫驰不规矩的手。

      “前世今生之事,有何可惧?只是你既得我辅佐,上辈子怎会还有如此惨淡之时?”

      皇甫驰点头:“在遇到你之后,我的确是青云直上一帆风顺,再无捉襟见肘步履艰难的时候。”

      听到这话,刘悦忍不住来了兴趣:“前世你是何时遇到我的?”

      “我在洛阳深陷戚宦之争,不想被困在其中动弹不得,凭着鱼死网破领兵去了关州。可惜依旧四面楚歌不得片刻安宁。最危急的时刻,是子安你出手相救,秦州许牧与益州袁颂的联军,并趁机夺下了秦州。”

      刘悦默了默,秦州和与益州皆与关州相邻。皇甫驰入驻关州之后,必定会引起他们二人的反应。秦、益二州虽然比不上关州富庶,但也是人口稠密土地肥沃的潜龙之地。的确有朝皇甫驰下手的本钱。

      他们联合出兵攻占关州倒是十分有可能成为现实。刘悦在心底给这两州划上了重点。正在盘算到了关州之后,该如何限制这两州的发展。

      皇甫驰看着刘悦,眼神有些奇怪。

      “那时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文韬武略无一不精,风华无双清雅出众的子安先生,不知惊艳过多少世人的眼光。曾有人感叹,生平大幸是与刘子安同期而生,生平大憾也是与刘子安同期而生。”

      听见这话,刘悦心中反而有些不悦。不论皇甫驰印象中的前世那个刘子安,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引人向往。可对她而言,皇甫驰记忆中的那个刘子安。顶多算是两个拿着同一个账号,选择在不同时间登陆的两个玩家罢了,和自己并无太多关联。

      “前世种种或为虚幻或为真实。若主公以前世为真,那今生便该为假。此间种种,端看主公作何选择了。”

      听见刘悦这话,皇甫驰眼中情绪越发复杂,却面带笑意的拉过刘悦手腕道。

      “不论前世今生,子安你都助我良多伴我身侧。我视子安为至交好友手足心房。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你都是我最信任之人。若你不弃,我愿意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亡。”

      刘悦尚且还在皇甫驰忽然爆出的重生大料里晕乎,上一秒还在尽量理智的分析前世的她和今生的她区别,下一刻便听见皇甫驰表示要和她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这一个接一个的炸弹接连不断,炸得刘悦天旋地转的差点就回不过神来。看着眼前笑意盈盈,却格外不正常的皇甫驰,刘悦定定神。

      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仔细看了变得诡异莫名的皇甫驰好一阵儿。刘悦终于察觉到皇甫驰看似平静之下,隐藏起来的惶恐不安,以及那一丝藏不住的爱慕情思。

      电光火石见,刘悦忽然明白了皇甫驰的心思,忍不住勾起嘴角,缓缓笑了。

      “主公既视我为至交好友,我亦视誉之为心中密友,那又何须结为异性手足凭添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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