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廿五节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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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四合院的路上，盛夏靠在车窗上头疼，眼皮子也有些沉。但她不敢睡，怕再次坐过站，只能睁着眼睛看过往的车水马龙。
车窗倒映出她有些疲惫的脸，刘海渐长，被她随手拨到一边，左眼露出来，双眼皮的折痕很重。
这些疲劳不是因为睡觉时间少，而是睡眠质量不行。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事太多，闹心，她总是睡不好，梦里光怪陆离，乱七八糟。
现实中，还有一个发脾气哄人信手拈来的少爷。
想到贺岩，她顿时觉得头更疼了。这人一看就是从小被人惯着长大，身上的纨绔少爷脾气横行。除此之外，还有淋漓尽致的风’流痞气。
要不是为了这些相对来说比较轻松就能赚到的钱，她还真不想伺候了。
回到四合院，盛夏看到两位一看就等很久的警察，她愣了愣，没有躲开，大大方方走进去。
警察还是昨天那两位，看到盛夏，其中女警察走过来，询问：“你好，张安成住在哪一间？”
盛夏指了指楼上。
楼上房间虽然和楼下一样，但住的人却只有张哥一个，其他房间全是空着的。
女警察和男警察对视一眼，男警察往二楼去，女警察继续问：“你平时和他来往密切吗？”
盛夏没说是否，只是说：“他给我老板送酒，我是学生，做暑假工的。”
女警察点点头，“这四合院没有别的人了？”
“有，这个时间点应该都是刚刚出去，一般早上都在。”盛夏说。
“这间什么时候搬走的。”女警察指的是刘佳和方慧的房间。
盛夏闻声看过去，门上落了一把锁。她走过去，扒开窗户往里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只剩下几个破败的家具。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女警察：“她们和张安成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都是出来随便找个地方窝着，而且都住不长。”盛夏靠在门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直觉张哥发生了什么事。她想了想，问：“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这时男警察从楼上下来，脸色不太好地冲女警察摇摇头。
女警察谨慎措辞，对盛夏说：“张安成涉嫌谋杀害他老婆，如果你有什么相关信息，希望能及时去警局告知，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
晚上去大排档，老板娘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是炒菜多放了盐，就是肉炖得半生不熟。接连两桌，客人没一会儿就少了。
老板娘心思沉重，也没什么心情做菜了，坐在门口抽烟。她手边一堆酒箱子，有些空了一半，有些还没拆，满满当当。
盛夏倒是没闲着，坐在小板凳上刷碗，好像没看到老板娘有什么反常一样。
老板娘看了一会儿盛夏，终于出声问：“盛夏，你今天见老张了吗？”
盛夏挤了一手洗洁精，头也不抬地摇头。
老板娘又问：“警察找你了没。”
盛夏这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老板娘，这才发现老板娘眼睛居然红的像兔子，老板娘对上她的视线，叹了口气，摆摆手，有些不自在。
盛夏默了片刻才说：“说是他涉嫌杀人。”
老板娘突然笑了，她使劲“呸”了一口，笑的比哭的还难看，“王八蛋！”
盛夏愣了。
老板娘又猛抽了根烟，浓烟迷了她的眼睛，她咳嗽了好几声才哑着声音说：“你猜他怎么杀的？真他娘的是个光脚走路的，什么都不怕。刚他妈从里边出来就把老婆杀了，还剁的不成样子，全塞进压水井里。要不是下雨冲出了血水，估计村里傻子也看不见。警察晚上找我，说在他们家地底下挖出了碎尸，艹他奶奶的，真狠！”
盛夏被这凶残的过程惊到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板娘：“吓着了？”
盛夏没觉得多恐怖，但后背确实起了一层冷汗。她双手泡在水里，湿湿滑滑的感觉不好受。
“抓、抓到了？”
“没有。”老板娘说，“真抓到也不会来问我们话了。”
“那怎么知道那么具体？”
“那傻子说的呗，不知道真假，但大家都那么说。”
盛夏“哦”了一声，没再接话。
纵使老板娘状态不好，也不可能丢下钱不挣。两个人闲聊了几分钟，老板娘又恢复状态，颠勺炒菜招呼客人一样没落。
短短半个月，接连出事。
盛夏感觉自己有些承受不了，一晚上头疼脑热，手脚无力。忙完已经深夜。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钻进又深又黑的巷子，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却好像走出了上百声脚步声。
蓦地想起张哥那事，盛夏冷不丁头脑清醒，卡在巷子中间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这感觉实在难受。
就在这时，视野里突然闪过一道影子，她呼吸一滞，瞳仁微缩，还来不及转身跑，整个人连拖带拽被压到了墙角。
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盛夏浑身不可抑制地发抖，她死死地瞪大眼睛，企图在黑暗里看出这人到底是谁。
还不等她看出点什么，这人压着声音出声：“别出声！”
盛夏浑身一僵，只觉夜色更浓更深，她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耳边愈发浓烈的呼吸声。像一把尖刀，直直地顶在她咽喉处。
这是……是杀了人正在躲藏的张安成！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廿五节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