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生七

30、第三十章

　　林阳下了公交车，来到了菜市场。菜市场内人头攒动，嘈杂声不断。商贩的吆喝声，商贩与顾客之间的讨价声，不绝如缕，好不热闹。今天天气可真好啊，似乎每个人都很开心呢。
　　由于天气炎热，菜市场内充满了各种味道，味道刺鼻让人好不舒服。许多人用手捂着鼻子，或者拿口罩遮住鼻子和嘴巴，捂的严严实实的。
　　林阳走到了一个卖蔬菜的摊子前。蔬菜摊子前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体格略胖，染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穿着时尚的衣服，看起来一副时尚的样子。中年妇女的样子和菜市场内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是有一些突兀。
　　中年妇女走到了一个卖蔬菜的摊子面前，中年妇女停下脚步看了看摊子上的蔬菜。摊子的主人是一位头发已经苍白的老太太，老太太看见中年妇女在自己的摊子前停留，知道生意就要来了。老太太显得很开心，对中年妇女笑了笑说：“您要点什么？”中年妇女看了看摊子上的蔬菜。
　　中年妇女顺手拿起一个茄子看了看，然后对老太太说：“这茄子怎么卖啊。”老太太顺手拿起一个塑料袋说：“两块一斤，你要几斤？”说完对着中年妇女笑了笑，准备着给中年妇女装茄子。中年妇女并没有立刻回复老太太，而是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茄子。
　　“怎么那么贵啊，别人家都没这么贵。”
　　中年妇女看了看茄子之后满腹牢骚的说，听了中年妇女这样说老太太尴尬的笑了笑。“我这是新鲜的，而且是最低价了。我卖两块钱都赚不到什么钱的。”老太太说完尴尬的笑了笑。“不可能啊，我看着茄子并不是那么新鲜啊。”中年妇女皱着眉说，老太太没有说话，就对着中年妇女笑了笑。林阳看了看着中年妇女，林阳觉得这中年妇女好像一个马戏团的小丑，像小丑一样让人觉得好笑。
　　“现在的商家真是缺德，天天拿假的欺骗消费者。”中年妇女讽刺的说。正在旁边的几名顾客听到中年妇女这么说立刻看了看老太太，此时的老太太显得很尴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一块五卖不卖。”中年拿起一个茄子对老太太说。老太太显然不满意中年妇女的价格，老太太无奈的说：“两块，真不能再低了。”中年妇女听到后很是不高兴。中年妇女立刻抬大嗓门说：“现在的商家真是不让人活啊，这么贵还不准人还价。”中年妇女的声音立即吸引了在旁边准备买菜的顾客，他们看着老太太和中年妇女。林阳也看了看这老太太和中年妇女。
　　“一块五就一块五吧。”老太太说一句。老太太看到许多人都在看自己，生怕影响自己做生意。迫于无奈只好低价。中年妇女看到老太太这样说，立刻脸上有了笑容。“老太太这么好，那我多买几斤吧。拿给我来三斤吧。”老太太听到后拿起手中的塑料袋装起茄子来，中年妇女也打开了她那个写有爱马仕中文字样的包包，中年妇女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
　　这时候老太太已经把茄子装好了，老太太把茄子递给了中年妇女。中年妇女随即不舍得把她那张十元钞票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回到自己休息的柜台前拿出装钱的塑料桶，准备找钱给中年妇女。
　　老太太在桶里找了半天，但是就是没有找到五毛钱的零钱。“那个我这里没有五毛钱零钱，要不给你搭两个辣椒吧。”老太太无奈的说。但是中年妇女似乎并不开心，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中年妇女立刻不满的说：“我家里人不吃辣椒的，你能不能找零钱啊。”老太太脸上显得很无奈，只好说：“那五毛钱算我的吧。”听到老太太这样说显得很开心，似乎算是捡到了一个便宜。
　　中年妇女立刻对老太太笑了笑说：“谢谢了，老太太，下次我还你这里买菜。”说完老太太把零钱递给了中年妇女，那几个零钱落在中年妇女手中时还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刺耳的声音一直在林阳的耳朵里面回荡，让林阳感到很是厌烦。
　　“老太太，给我来两斤茄子。”林阳笑着对老太太说。老太太听到林阳的声音便立刻走过来招呼林阳。“好勒，小哥等一下，我给你装好。”老太太在一群茄子里面给林阳挑了几个好一点的茄子，随后老太太给林阳装好了。林阳笑着说：“老太太数一数钱。”随后便把钱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也笑着对林阳。
　　但是老太太并没有数钱，而是直接把钱放到了放钱的塑料桶里面，林阳听到了硬币撞击的声音。但是这一次林阳却不觉得那声音刺耳，反而觉得有些悦耳。老太太把装好的茄子递给了林阳，林阳说了声谢谢。随后林阳离开了蔬菜摊子，那老太太的笑容始终在脸上挂着。
　　菜市场内的人越来越多起来，空气很难在人群里流通，菜市场内的味道越来越刺鼻，让人甚至觉得有些恶心。中年妇女离开了蔬菜摊，跟着人流中年妇女来到了猪肉摊前。林阳看到了中年妇女站在猪肉摊前面，林阳于是也走了过来。
　　猪肉摊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短发，胡子拉碴。中年男子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时不时嘴里还吐出一团烟雾。中年男子在吸烟期间会时不时朝从他肉摊路过的人喊一句。新鲜猪肉，十块钱一斤，好吃不贵了。
　　中年妇女来到了猪肉摊前，看了看卖猪肉的中年男子。然后中年妇女看了看猪肉摊上的猪肉，猪肉散发出一种肉腥味，让中年妇女觉得有些恶心。“老板，你这猪肉怎么卖的。”中年妇女问了问卖猪肉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看到有人要做生意显得很是热情，中年男子立刻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狠狠地用力踩了踩。“十块钱一斤，大姐你要来几斤。”说完中年男子立刻抄起放在猪肉砧板上的到，准备给中年妇女割猪肉。
　　中年妇女皱了皱眉说：“老板，你这猪肉卖的有些贵啊，能不能便宜点啊。”听到中年妇女这样说中年男子显得不是很开心，毕竟大家都知道猪肉价格都是一样的，不可能东家一个价，西家一个价。“大姐，这里猪肉都是一个价，你怎么说我卖的贵呢。”中年男子不悦的说。听到中年男子略显生气的说，中年妇女立刻笑了笑说：“大哥别生气啊，我只是想问问能不能便宜点，没别的意思。”中年男子显然很不开心，于是并不客气的说：“十块钱一斤，不能便宜，要卖多少就说，不买就走吧。”
　　就在此时有一老头也走到了肉摊上，老头看了看肉摊上的肉。然后对中年男子说：“老板，你这猪肉怎么卖啊。”中年男子看到老头询问，中年男子回了一句：“十块钱一斤，大爷您买几斤。”男子很是客气，说完还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准备递给老头。老头看到男子想要递给自己，老头连忙摆了摆手，意思说自己不抽烟。中年男子看到老头拒绝自己，便将烟重新装进了烟盒里。虽然老头并没有接受中年男子的烟，但是老头对中年男子的礼貌很是满意。于是老头对中年男子说：“那给我来两斤吧，家里老太太不怎么吃肥肉，你少给点肥肉。”听到老头这么爽快，中年男子很是高兴。
　　中年男子立刻抄起砧板上的刀，说道：“好嘞，大爷你等一下，马上就好。”说完便开始割猪肉。不一会，男子就将割好的猪肉拿塑料袋装好了。中年男子将猪肉递给了老头。老头很是高兴，因为中年男子给的猪肉果然是瘦肉多，肥肉少。老头对中年男子的爽快很是高兴，立马从口袋中拿出了两张十块的纸币，递给了中年男子。
　　老头拿了猪肉便离开了肉摊，中年男子将纸币放进了一个木桶里。中年男子又重新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又抽了起来。中年妇女在旁边看了半天，没有说话。看了半天的中年妇女选择离开了，离开时脸上露出鄙夷的样子，目光十分不屑。但是中年男子却没在意，依然很享受的抽着烟。
　　中年妇女离开中年男子的猪肉铺之后便来到了另外一家猪肉铺。这家猪肉铺的老板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戴着眼镜，但是脸上却极其干净的男人。眼镜男和其他人不一样，眼镜男不抽烟，也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叫卖自己的猪肉。
　　眼镜男没有生意的时候会看书，在猪肉铺休息的位置有一本书。看书的眼镜男和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要不是看到他穿着一身卖猪肉的衣服，很难有人想到眼镜男是一位卖猪肉的猪肉贩。中年妇女看了看眼镜男，然后又看了看肉摊上的猪肉。“老板，这猪肉怎么卖啊。”正在看书的眼镜男被中年妇女的声音从书里的故事里吵醒。眼镜男抬头看到了站在猪肉摊前的中年妇女，然后眼镜男立刻将书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