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后篇》风华依旧

25、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倾听者

　　。

　　“好了，回去睡觉吧！”云随风说到。

　　胡亚玲笑了笑“你呢？回去睡觉，还是在这里看风景。”

　　“你知道我这是老毛病了，反正我也睡不着，就看看风景吧！不过，我看你好像是有心事吧！”

　　胡亚玲笑了笑，赞同了云随风的说法。

　　云随风说到“说出来我听听，或许我能够帮助你呢？”

　　“你说，错过的人，还可能一起吗？”

　　“错过的人，当然不会再回来。那又是怎样确定他是错过了呢？”

　　胡亚玲低着头，没有说话。

　　云随风说到“怎么不去试试了，万一郎情妾意，岂不正好是天作之合。如果不尝试，那恐怕就真的错过了。”

　　胡亚玲被云随风的话逗得笑了起来“所以我现在就得准备去告诉他吗？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云随风想了想说到“可能因为我是外人吧！你说是吗？”

　　胡亚玲笑了笑说到“真是聪明。”

　　云随风拍了拍胡亚玲的肩膀“去睡觉吧！不早了，明天还有事情。”

　　胡亚玲准备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对云随风说到“你也早点睡觉吧！晚安。”

　　“好梦。”

　　云随风看着外面的风景，虽然隔着玻璃，却能够感受到嗖嗖的风声，顿时觉得身体有些冰凉，不禁打了个冷颤。

　　云随风拿出一个橙子，吃了一口，被酸得迷了眼睛，不过并没有停下来。

　　莫雨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了看手机，准备给云随风打个电话，却觉得有些不合适。

　　再躺下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出去走走吧！对于莫雨这个吧云随风调查地底朝天的人来说，十里画廊的观景台肯定是知道的。

　　想着深夜，观景台不会有人。于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往观景台走去。本以为没有什么人，却看见一个背影。莫雨被吓了一跳。

　　云随风转过头去看着莫雨，说到“你怎么来了。”

　　莫雨整理了一下自己，故作神态地说到“大半夜的，在这儿装神弄鬼的干嘛！”

　　云随风吃了两口橙子，说到“没有干嘛？你怎么了，睡不着啊！”

　　莫雨指着橙子说到“哦！原来是一个人躲在这里吃爱的味道。”

　　云随风扔过一半橙子，说到“来，尝尝爱的味道。”

　　莫雨那些吃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怎么这么酸啊！你还好这口。”

　　“我身边的女孩子总是吃醋，都是酸酸的味道，这点酸味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你说是吧！”

　　莫雨白了一眼云随风“我有什么资格吃醋啊！这个橙子的特别之处在哪里，让我尝尝啊！”

　　云随风说到“我吃惯了山珍海味，想去换换口味。不行吗？”

　　莫雨知道云随风不能吃油腻的习惯，也没有吃什么山珍海味的习惯。有些不屑地说到“我们都知道小总富可敌国，可是我也知道，您大三的时候才来的南都，怎么，大一的时候就吃着山珍海味了。”

　　云随风笑了笑，说到“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确实喜欢香云的粗茶淡饭。这不过是我们见面的借口罢了。”

　　莫雨笑了起来“怎么，听说云随风是个无赖，现在看来，不是啊！见面都得找理由了。”

　　云随风笑了笑“谁说我是无赖了，静琪吗？”

　　“静琪，怎么舍得这么说你呢？”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打情骂俏吗？一切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在秀恩爱。”

　　莫雨吃着橙子，好像被呛到了一样，拍了拍胸口说到“拜托了，绕过我。”

　　云随风说到“好了，不要装了。”

　　两人坐在观景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莫雨不自觉地咳了一声。云随风看着莫雨说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南都的十月会变冷的，怎么这么马虎呢？”

　　莫雨笑了笑，她现在知道，云随风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来南都的事情。假装说到“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住在南都。”

　　云随风脱下外套，披在莫雨的身上。莫雨看着云随风，两人对视着。云随风伸出手，准备去刮莫雨的鼻子，却在空中顿住了。莫雨看着云随风，两人笑了笑，云随风理了理莫雨脸上的头发，说到“下回注意点，容易感冒。”

　　莫雨觉得有些脸红，转身看着窗外的风景，吃了一口橙子，说到“怪不得着叫爱的味道，真的是越吃越想吃了。”

　　云随风说到“少吃点，这是给我的，不是给你的。”

　　莫雨没有理会云随风，大嘴地吃了几口，还冲云随风笑了笑。

　　云随风看着莫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怕别人抢她手里的东西。

　　莫雨边吃边说到“说说吧！”

　　云随风问到“说什么？”

　　“爱的味道。”

　　“爱的味道啊！从哪里说起呢？那是我第一次离开这里，去北方的那天。

　　我去了静琪家，她家来了很多同学。不过他们都在屋里，打着麻将，说着玩笑。

　　我和静琪坐在一棵树下，本来我以为会是旧友分别，她手里转着手机，好像在想什么问题。
　　我，，，
　　我，，，
　　我们两人同时开口了，然后我让了先说。她告诉我，她喜欢我。虽然我提前想到了会是这个话题，但是真的当她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痛心一样。

　　我说，我知道。静琪继续说到，陈雪婷也喜欢我。我说，我知道。

　　我看着静琪，她的脸上虽然有笑容，可是眼里却有泪光。或许在一些时间里，我也曾对她动心，可是我去没有说过。那是她第一次告诉我，她喜欢我，可是我知道，那天不是她喜欢我的第一天。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点酒，还是情到深处，那天晚上我们说了很多，说说笑笑，眼里却始终有泪水。

　　正好她家的屋旁有棵橙子树，我说，我喜欢那个味道。她说，回来的时候去她家，她会等我回来。

　　分别的时候，我骑着车没有敢回头，我怕我看着她满眼泪水的样子，我会忍不住去抱着她。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样回的家。”

　　“后来呢？”

　　“后来啊！，，，临走的时候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叫我每到一个地方就发个消息给她。她说，看到我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就算陪我一起去过。后来，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给她拍一张照片，包括北方的漫天飞雪。我也给过你，不过你好像没有很在意。
　　大一的第一学期就这样过去了。我们再次相遇，好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就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见面说一句好久不见，，，，，，没错，我们确实好像多年未见，却不是好友。

　　有一天我们在街上相遇，她告诉我，家里的橙子熟了，她收在了屋里。我送她回家，那条路，我突然间觉得好短，好短。就好像转眼就到家了一样。，，，后来我才发现，和她一起的路，都变得那么的短，就好像踏出一步，就到达目的地了一样。

　　我给了她一个硬币，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后来她告诉我，她弄丢了。其实我一共给了她三个硬币，她都告诉我她弄丢了。

　　那个橙子，就好像成了我们每年的约定，她知道，我会去拿。

　　我本以为，一切都会这样简单的。包括生活。直到2017年的那个夏天，那是我过得最压抑的一个暑假。

　　静琪告诉我，她有了男朋友，我的心好像顿时停了跳动，好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我控制着自己，对自己说，不该有那样的想法。”

　　莫雨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却看着很平静说到“我知道，这是理性。”

　　“是的，这是理性。她和我说，不管她离开她男朋友多少次，她男朋友都会把她追回来。她说得很动听，脸上去看不见笑容。

　　我告诉她，如果真的厌恶了，那就是死缠烂打，并不是什么好事。她苦笑了一下，其实她好像知道，当年我离开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只是她苦苦等那么多年。现在我们终于失去了对方，就如同我们从未得到一样的干脆。

　　她告诉我，她去学校了，有时候会一个人哭泣。我问她为什么不和我说。她说，怕我伤心。其实她只是明白，她不是寒衣雪，我给不了她三年陪伴的承诺，何况她需要的是很久很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都好像有了心事。她说着未来的生活，我告诉她，以后就好了。
　　她和我说，是啊！长大了就好了，考上大学就好了，然后有工作啦就好了，然后结婚就好了，然后有小孩了就好了，然后小孩长大了就好了，然后老了就好了，然后死了就没事了。

　　那一天，我带着她绕了很大一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却是到了晚上才回家。她感叹着，这条路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近。

　　我在她离开的前两天去了南之州，我去考驾照，她要去办点事情。我下去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包括她办事的路线和起床的时间。

　　本来想在她去南之州的那天带她出去走走，可是那天下雨了，不知道是天不作美，还是另有安排。

　　我带她去超市买东西，她在前面慢慢地走着，我在后面悠悠地跟着。我记得那天超市里放着的歌是天使的翅膀，是个女生的声音，我在后边跟着轻声地哼着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她走得很慢，就好像是在听我唱歌一样。
　　后来我听过几回那首歌，却听不出那天的感觉，好像少了一点感觉。

　　那天不知道我们逛了多久，那首歌我不知道哼了多少遍，她的速度从未加快。

　　我们去到一家奶茶店，我要了一杯柠檬汁，她要杯木瓜奶茶。她说，她从来没有喝过这样好喝的木瓜奶茶。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可能是因为和我在一起的原因。

　　这本该高兴的话，我却听不出开心的感觉。只能勉强地笑笑。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她把事情都弄完了，然后送她去车站。她执意要亲戚送去。于是我把她送到亲戚家。她说我就像个神仙，什么都会一样。或许那时候我才知道，看似完美的相遇，不过都是精心安排的巧合。

　　她和我说对不起，眼里却含着泪水。我常常在想，那一刻我伸出手，她会不会义无反顾的跟我走，最后我没有说，她也没有伸出手。

　　我问她对不起什么。她笑着说因为麻烦我了。我说，这本就是我欠她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怕她忍不住哭起来，我就转身离开了，叫她把离开的时间告诉我。

　　后来她发了个说说，说的是一些感谢我的话。临走的时候告诉我离开的时间是12点过。

　　那一天可能是我有生以来最危险的一天。我在隧道里一直加速通过，不知道前面什么时候撞了车。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准备从对方车道过去，前面的卡车对着我不停地按着喇叭。几乎就在一瞬间，我从应急车道穿了过去。除了心跳后身后的谩骂，我什么都听不见。

　　我不停地加速，告诉我自己，这就是一场赌注，最后证明，我赌赢了。

　　我去了车站，想都没想就上了车，可是她却不在车上。我站在门口，给她打了个电话，转身才发现，她在我的身后坐着。

　　我俩相隔10米的距离，相互对视着笑笑。我在她的旁边坐下，她问我怎么来了。我说来送送她。

　　我拿出两个五毛的硬币，说这事我对她爱情的祝福。她问我为什么醋打孔。我说这是她男朋友的责任，不是我的责任。她听得似乎有些失落。

　　我告诉她，以后不要在一个人哭了。如果真的哭泣的可以找我，我不能保证让她笑，却能保证陪到她不哭。

　　她告诉我，她不会再哭了。

　　她上了车，我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却发现，我的手在颤抖。她和我说，叫我离开。我说没事。等她离开了再说。

　　她的车离开了时候，叫我回去，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或许她以为我真的离开了，或许她早就看见了，我在车的后边跟着。

　　快要上高速的时候，她叫我回去，我说没事，等她离开了再回去。

　　直到她消失不见，我才转身离开。后来她告诉我她哭了，这让我很有罪恶感，却有些莫名地笑着。

　　她离开后我给她发了个短信，问她除了她的名字还有没有什么和她同姓的名字，是她喜欢的。

　　她说恩思。你知道恩思什么意思么？那是因为我小名叫思思。”

　　“好了，我们的故事就是这样了，怎么？还听得动心。”

　　“云随风，你对她那么好，那我的呢？”莫雨低着头，说着话。云随风看过去，她就像个撒娇的小孩。

　　云随风摸了摸莫雨的头发，说到“你的，自己给你了。”

　　莫雨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云随风“哪里？”

　　云随风指了指莫雨身上的外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