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后篇》风华依旧

2、第二章

　　第二章
　　人们常说，当局者迷，小时候的我们这样是因为幼稚，长大后的我们这样是因为顾及的太多。有时候的可能因为一个念想，错过了最好的时间，有时候可能因为某个人，错过了最好的人。

　　在我们以为我们懂得爱情的时候，通常我们会以为拥有，就是一辈子，所以以为时间很长一切都还来得及，殊不知道可能有些人说了一句再见就再也不见。

　　我们尽可能的珍惜，但是有些事没有办法选择这就是生活，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可是我们只能永远的向前看，那不是选择，因为我们根本没有选择。

　　总是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可是倒流又怎样，是可以重新选择吗？我们总是不知不觉，后知后觉。

　　一天前，云随风收到一个包裹，当他打开包裹的瞬间就知道现在的一切可能都将改变。不管自己是怎样的执着，尽管可以没心没肺，但是这件事不能不管，因为这是让他变得有心有肺的人。他苦苦等了多年的消息现在终于出现了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再有机会。

　　包裹里面是一个白色塑料盒子看起来很薄，那是刘静琪离开那天晚上云随风自己做的，算不上精巧可是那天晚上做到了大半夜，里面是一层海绵，海绵中间有两个小凹槽，当年里面是放的两个五毛的硬币。时隔多年，盒子依旧如新，和当年别无二致，不同的是当年里面有两个五毛的硬币，可是现在只有一个了。

　　云随风想起，当年刘静琪打开看的时候，问了云随风一句话“为什么不打孔，这样容易丢的。”

　　云随风回答了一句“那是你男朋友的事情，我只是送礼物的人。”

　　那一刻刘静琪的脸上，露出了无奈，不过那只是瞬间的表情，云随风没有察觉的存在，只是她没有选择，她已经有了爱的人。云随风笑着，也很无奈，他也没有选择，她也有了爱的人，只能送给另一个人祝福。

　　云随风看到盒子的时候，就依稀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联系，不是没有了感情，只是对方都过得很好，就算彼此过得不好也不会找对方诉说，有人说这样爱情，有人说这是懦弱，有人说这是自私，不管怎样本心都是为了对方或者是忘了。

　　既然现在这个盒子出现了，就证明不是忘了也证明了不是很好的事发生了。云随风苦苦等待多年，真的出现的时候却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福。在兴奋过后出现的是犹豫，担忧，生活其实总是这样的纠结，幸运的人不过是没有遇到大事，或者是曾经的云随风没心没肺只为一个人，却不是共度余生的人。

　　人们总说，害怕什么来什么，可能事实就是这样。在收到盒子后就收到一个陌生的短信“刘静琪重病。在香云镇医院020房间。”云随风收到短信的瞬间，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再不幸运也不至于这样啊！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眼睛左右横扫了千百遍，可是消息就是这样，不承认也无法改变，四周好像都安静了，依稀可以听到南都夏季的微风，从窗口进入，从他的身边划过，再绕回来在他的房间里打转，窗帘在微风的抚动下摇曳，世界好像就是他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里看着消息和硬币默默地发呆，他等候多年，等来了这几个字。

　　他的眼角早就红了，但是没有眼泪，从看到短信的时刻起，他就已经不知所措了。

　　云随风脑袋里不知道想什么，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多年后回忆起，那几分钟的时间就好像没有过。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总会有那么几个瞬间，发生过什么都不会记得，或是因为高兴，或是因为伤心，或是因为感动或是因为发花痴，，，，，。等他反应过来，打电话过去，电话没有人接。很显然，这个电话不是刘静琪的。云随风很木然得看着手机，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关机。

　　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恶作剧。这个号码只有刘静琪知道，当年离开的时候，云随风给了她这个号码，属于她一个人的号码。她一走，云随风在等她打电话过来，一等多年，或许一直以来，她都过得很好，或者她忘了。她欠他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次联系。

　　那一天晚上，那天晚上云随风都没有睡觉，晚饭都没有吃，云妈妈一直在问云随风是不是有什么事，云随风只是应付着没事。

　　云随风决定，不管怎样，都回去看看吧！这么多年了，也该去看看了。

　　经过一天的安排，云随风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这一天对于他来说度日如年。所有和他相处的人都知道他有心事，云随风的父母，还有小青。奇怪的是小青没有多问，云随风也没有多说。

　　好像经过一晚上，晓青也有了心事，就好像一直在云随风面前大大咧咧的她，突然问了一辈子是不是很长的话。小青看云随风的脸，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得好像从来不认识。正当云随风要认真问的时候，她却装作玩笑。云随风了解晓青的性格，如果不是她愿意说的，怎样问都不会得到答案，所以云随风也没有再问。

　　第二天早上，云随风收拾好了东西，吃过早餐和家里人道别后就开车离开了。但是他没有直接去往飞机场，而是去了晓青家那里，并没有提前给晓青说。

　　这去一是为了道别，二是因为昨晚的事，能不能知道晓青为什么突然改变。驱车来到晓青家别墅外面，正准备敲门门突然就打开了，门后的正是小青。

　　云随风看着小青，小青也一脸呆呆地看着云随风，一切都太巧了。云随风一下把小青拥入怀里“这么巧啊？”

　　小青说到“是啊！我正准备出门看看。”

　　云随风松开小青，看着她的脸问到“看什么呢？是不是看我来了没有啊！”

　　小青看着云随风哼，哼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好不来和我道别吗？”

　　云随风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傻瓜，我怎么舍得不来道别呢？”

　　小青扑在云随风的怀里温柔地说道“只是害怕嘛！万一你有急事呢？”

　　云随风摸了摸小青的头“放心吧！不会的，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了你。伯父伯母呢？”

　　“他们去公司了，要不要进屋去坐？”

　　“不了，陪你去外面。”

　　云随风和小青在秋千上坐下，看着小青的脸，突然觉得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他好像从小青的脸上看到了当年的刘静琪。没错，这感觉是刘静琪，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云随风一脸木然得看着小青。

　　清晨的阳光洒在小青的脸上，小青伸了个懒腰，然后笑着看着云随风。那个笑容和当年的刘静琪一样的天真无邪，收敛了笑容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哀怨。

　　“风，你要去多久啊？”

　　“不知道，还不能确定，可能一天，两天，可能一个月，，，。”

　　“总不能一年，两年吧？”

　　“不会的，你舍得我还舍不得。那我得多想你啊！”

　　小青看着云随风，云随风吻了吻她的额头。
　　“亲爱的！我看你好像不怎么精神，怎么了，”

　　小青摸了摸自己的脸，惊恐地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很难看。”

　　“不难看，只是看着不精神，心疼。”

　　“嘻嘻，，，你觉得不难看就行。”

　　“傻傻的，不难看，我家青儿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但是也要注意身体。”

　　“哦！知道了嘛！”小青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

　　小青摇晃着秋千，云随风看着小青，试探性地问到“亲爱的！你昨天怎么突然问那个问题啊？”

　　小青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啊？，，，什么问题？”

　　云随风看着小青，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自己想得太严重了，还是她假装不知道的。

　　小青笑了笑，继续说道“哦！一辈子那个问题啊？”

　　“嗯嗯！”

　　“那你有精确的答案吗？”

　　“什么样的答案是精确的呢？”

　　“你的答案。”

　　云随风想起小学的时候，韩佳问过他一个问题“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鬼。”

　　云随风故作深沉地回答到“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

　　云随风笑了笑“那我的答案已经给你了。”

　　小青对云随风笑着，然后看着天，闭上眼睛，像是在呼吸早上的新鲜空气一样。云随风轻轻地摇晃着秋千。

　　过了一会儿，小青趴在云随风的肩膀上，仍然闭着眼睛。

　　云随风用手去托着小青的脸。小青很坦然地吧整个头都完全放松下来。“随风，，，”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

　　“小青同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和你家小云说呢？”云随风希望能听到一些消息，但是也不想希望听到坏的消息。

　　“没什么的，只是你这一去，多久才能回来啊！”小青看着云随风，依依不舍的眼神让人心疼。“我会很想你的。”

　　“傻瓜，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在家里安安心心的等我就好了。”

　　小青别过脸，笑着看着云随风。南都的夏天虽然不是很凉爽，但是还是会有微风抚过。小青的头发随风飘动着，前面那长长的刘海在她的眼睛前面晃动着。云随风总是习惯性的把她的头发弄到耳朵后面，然后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庞傻傻的笑着，只是这一次的笑容不同的是眼眶是红色的，却没有看到眼泪，让更多的人觉得大概是用手搓眼睛了，小青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这就是相爱无言吧。

　　其实云随风早就知道，小青不会说出到底怎么了，她很显然的转移着话题。她也知道，云随风不会过多的问，会假装看不出来她在转移话题。早上的风真的凉爽，夏天没有太阳的风是多么的享受，可是这一刻为什么会觉得有一丝的悲凉，透进了心里。云随风的手依旧托着小青的脸，假装没事得看着她。
　　小青闭着眼睛，享受着云随风给她的安全感。云随风看着小青，忍不住问了一下小青的脸。

　　，，，，，，
　　，，，，，，
　　，，，，，，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啊！”小青发出嗲嗲的声音问到，能听出那份不舍。

　　“不急，陪陪你。”

　　“如果急的话，那你就走吧！早点回来就好了。”

　　“迟去早回不是更好吗？”

　　小青没有说话，继续闭着眼睛靠着云随风。
　　“等我回来，回来找个时间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啊！”云随风很认真的看着小青，很久了，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对于小青来说，等这句话等了好多年。

　　小青突然怔住了，本来轻轻摇晃的头都停住了，就好像幸福来得太突然。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静了，脑袋里就只有那一句话。
　　小青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云随风。“就这样简单就结婚了吗？，，，，嗯？”

　　小青顿了一会儿。“我可不答应哦！我要你求婚。”小青调皮得说到。

　　云随风轻轻地把小青的头压在肩膀上“放心吧！都会有的，在家里安安心心的等我回来娶你，你要乖哦！”其实云随风的心里还有一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我会把这些年欠你的都补给你。”

　　，，，，，
　　，，，，，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小青抬起头，打个哈欠，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云随风“走吧！我送你去路口。”

　　小青把云随风送到门口，拥抱了很久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一路平安，到了说一声。我现在要去补觉了。”云随风看着小青，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爱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包涵了云随风要表达的一切。因为看着小青身体不好的原因，开始云随风就没有答应小青要去送她的请求。

　　云随风一直看着小青走到门口，小青转身对云随风说到“记得早回哦！我等你。”说完就转身进屋了。

　　看着小青转身回去了时候，云随风的泪眼在红眼眶里打转了。不只是因为不舍，还有那样的陌生感觉。

　　云随风在机场坐了很久，改签了晚一点的机票。不知道周欣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赶来给云随风送行，看见云随风的时候，云随风正在窗台边看着外面。周欣没有直接过去，那些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云随风拿着电话转过身去刚好看到周欣。

　　两人在一家机场咖啡厅坐下，云随风看着周欣，有些疑惑地问到“你都看见我了，为什么还要打电话？”

　　“我怕看错了，毕竟那么帅，要是弄错了会很尴尬的。”

　　“你不要说你是特意跑来送我的，不然我会感动的。”

　　周欣喝了杯咖啡，看起来很累，是跑过来的一样“我确实是来送你的啊！还以为来不及了，对了你怎么还没有走。”

　　云随风说到“你是希望我走，还是希望我没有走啊！本来刚开始是早点的飞机，后来改改签了晚一点的。”

　　周欣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改签晚一点的？”

　　“我在想我和刘静琪见面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情景，我该用怎样的方式，挥手说你好，还是握手说你好，还是拥抱。”

　　周欣笑了“那你想以怎样的方式？”

　　云随风喝口咖啡“等遇到再说吧！现在说说吧！你来找我干嘛？不要说送我这么简单，我不相信。”

　　周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你知道静琪的过去吗？”

　　“不知道。”云随风说得很坚定。

　　“在我的印象里，她爱过两个人，一个叫云随风，一个叫叶飞。后来，，，”

　　云随风一口气喝完了咖啡“后来怎样，我已经没有兴趣，她的过去我亦参与，她的未来，，，，也由她自己选择，我只做我能力范围的事。现在我想知道，她究竟怎么了，到底多严重？”

　　“其实到底是怎样，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很严重，可能危机到生命。”

　　“你去看望过了，是吗？”

　　“没有，这么久，我一直待在外面。只是打电话聊过，也常听朋友们说起。”

　　“多久了？”

　　“不知道多久了，估计很久了吧！”

　　云随风听得有些失了神，端起咖啡杯才发现里面没有咖啡。服务员见状走过来，刚要开口问，云随风就打了个手势示意服务员不用了。

　　“你在南都还有熟悉的人吗？”

　　“出了你，还有我男朋友，就其他的就是大学有几个同学。”

　　“你的这几个同学里，有和静琪关系很好的人吗？”

　　“没有，我们都不是一个大学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审问我。”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吧！你就不奇怪我怎么知道刘静琪生病了的。”

　　“你这么说，我们确实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你和刘静琪一起在我家吃饭。那时候我看你俩的眼神，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高中的时候倒也是听静琪谈起，她喜欢你，却没有想到是那么的深刻。以至于现在都还是念念不忘。不过你说我不奇怪你怎么得到消息的，意思就是说不是刘静琪给你说的？”

　　“你认为她会联系我吗？”

　　“也是，当年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她才一直没有打扰你，才找了别人。”

　　“好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再去问问别人吧！”

　　“好啊！有时间我也帮你问问。”

　　“多谢，，，”

　　云随风看了看时间“小青那儿就不要提起了，这辈子对不起的人不要太多，能说的慌就尽量说，能不伤人，尽量不要伤人。也不要和静琪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周欣看着云随风“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变得这么陌生的一定不是小事。放心吧！绝口不提。”

　　云随风说了声“谢谢。那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行，一路平安。”

　　“拜拜，，，”

　　周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莫名的触痛，曾经的云随风，不可能再回来了。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北望。世事有几多无常！

　　云随风上了飞机，看着手机，本想着给小青打个电话，又怕打扰到她睡觉，就给她发了个短信“我自己上了飞机，马上就要出发了，去的时间不会很长，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我家宝贝儿，你也要乖乖的哦！每天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总之都要按时，，，，，，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一个漂漂亮亮的，神采奕奕的青儿。你也安安心心地等着，做我美丽的新娘。勿念，云随风。”

　　云随风发的短信，关了手机，看着窗外。云随风想着，这是五年以后的第一次见面吧！虽然常常关注着消息，但是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会是开心，还是会哭，会是握手，还是拥抱。

　　现在又是以怎样的身份见面了，尽管她现在是一个人，可是我已经有了小青。这都是小事，只是希望见到她的时候，她是健康的。

　　这么多年了，虽然忘了从小到大的经历，毕竟也是从小就一起，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吧！

　　这份感情，不管怎么看，都是明明白白，我们却选择匆匆错过。

　　有时候，我们以为，轻而易得的，就算是失去了，如果想要再次拿起，也会很简单。后来发现不是这样的。后来我们长大了才发现，那些轻而易得的，距离还是那么近，可是却发现，我们不再能轻而易举的拿起，那上面，多一个一个叫责任的东西。

　　这五年里，云随风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以前那个只是会没心没肺的笑的人，还是会没心没肺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的牵强。就如同安然所说的“云随风，你笑得好牵强。”

　　时间就是流水，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生活过好。可是生活不是偶像剧，却是早就被写好了剧本。至于结局是怎样，当然都是死亡。所以我们要把过程过好，我们不能把所有人都爱一遍，我们有很多的时候只能说谢谢。

　　刘静琪的那一边，早上。

　　刘静琪从梦中惊醒，刘妈立刻走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刘静琪摇了摇脑袋“没有，不是恶梦，是个好梦，嘻嘻。”

　　刘妈看着刘静琪笑着，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摸着刘静琪的额头说到“孩子，你没事吧！”

　　刘静琪拿来刘妈的手说到“我没事，放心吧！妈，你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漂亮吗？”

　　“漂亮，很漂亮，你怎么了？”

　　“给我吃药。”

　　“乖女儿，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想着吃药了？”

　　“只有吃药了，病才能好，不是吗？所以今后我要乖乖吃药了，我要把病好好养好。”

　　刘妈虽然很奇怪刘静琪的反应，但是相比要死要活的不吃药，这样的反正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妈，下午叫爸送点饭来吧！我想吃家里米饭了。”

　　“行。只要你好好治病，要吃什么都给你弄。”

　　“妈，我姐呢？”

　　“你姐出差了，明天回来。”

　　“妈，叫爸多做点米饭，万一有个什么同学来，不够吃就尴尬了，反正剩了可以做蛋炒饭。”

　　“好好好，都听你的，要不我去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看什么啊！放心吧！妈！我很正常。只是突然想明白了。这个世界这么美好，我应该好好的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

　　刘妈抹着眼泪，这是刘静琪生病以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相比于以前，刘静琪总是吵吵闹闹的，还不吃药，整天都是低沉，今天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机，虽然不怎么习惯，倒也是值得庆贺。

　　刘静琪吃过早饭，在房间里摆上了画架。看着窗外的风景，思量着画什么。突然听到有鸟的叫声，刘静琪连忙去打开窗子。窗外的香樟树上落着一只鸟儿。

　　刘静琪看着那只鸟儿，打量着，好像以前见过。是在哪儿呢？那只鸟看着刘静琪，好像也在细细地打量着，在树上蹦跳着。

　　刘静琪把画架搬到窗前，看着那只鸟儿，话的却是云随风的样子。刘静琪画出来的时候，自己都笑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笑着笑着就停下了，眼里竟然还有些泪花。

　　刘静琪自顾自地说着“你还是梦里的样子吗？我答应了你好好活着，你会回来吗？”

　　刘静琪收了画架，趴在窗子边看着外边的风景。夏季，微风绕绕，刘静琪伸出手，想去抓住微风。手指在空中划过，像是回味着什么。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刘静琪的梦里，云随风正拿着衣服盖在她的身上，刘静琪笑着，笑出了声。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这是场梦。不变的是这绕绕的微风。刘静琪的心里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希望，不过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的有一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