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初代]拂晓》浮酒

14、Section 14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刺客和圣殿骑士的设定出自游戏《刺客信条》系列。
文中提到的导师埃吉奥·奥迪托雷为刺客信条2的主角。
伊甸碎片的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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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兄弟会？圣殿？”潼恩听完更为一头雾水，印象里这对兄弟不是在佛罗伦萨经营着自己的产业吗？不是有自己的庄园吗？为什么现在突然间又迸出一大堆陌生的名词？更何况关于这些Giotto也从来没有告诉自己过。

　　“对于我来说，你们只是存在于历史的两个组织。”阿诺德双手交叠在一起，对上安德里亚的视线“你们的活跃，你们曾为意大利曾做出的贡献，都属于过去。”

　　“的确是这样没错。”安德里亚摊手，甚至对阿诺德的话颇为赞同“虽然并没有搞出像十四世纪时我们家族伟大的先祖导师埃吉奥·奥迪托雷那样大的动作，但我们和圣殿的争斗从未停止，只不过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他们一直以来为了建立一个‘终极完美’的世界，不惜一切代价建立森严的阶级制度和牢固的规则，认为人民都是愚昧无知的，必须要有领导者带领着他们前进，甚至运用国家机器、动用残酷暴力来控制、统治民众、达到独裁或者改变历史轨迹的目的，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反抗他们，自由与和平，才是整个人类所需要的。”

　　“但这一切和这个死去的无辜女人有什么关系？”潼恩更为疑惑“或许我可能还不太明白你们之间这样争斗究竟最后能为世界带来多少变化，但现在对我们整个警方而言，只是又出现了离奇死亡的受害者，我们必须要找到凶手进行制裁。”

　　“不，这并不是没有关系。”安德里亚耐心解释“请你先听我说完，这个女人据我们观察，她长期出现于各个上流阶层的聚会或是各个俱乐部中，而她所去的这些地方背后的所有者都恰巧是圣殿骑士，当然，或许她本人并不知道。”

　　“按照你这样说的话，的确有些过于巧合。”潼恩在阿诺德身旁坐下，“所以就因为这些你们就去观察她？还去她的家里调查她？”

　　安德里亚：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潼恩：你就是，你就有，都亲眼看到了啊。

　　“与其说是观察，不如说是保护更为合适吧。”特案办的门应声而开，赫然出现守在外面却已经昏倒的警员，卢西亚诺探出头微笑道“各位长官们好，我们又见面了。”

　　潼恩短暂的惊异后异常愤怒，居然能让一个嫌疑犯这么轻轻松松就从看守严密的审讯室里跑了出来。而阿诺德就像是一早便预料到了一般，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里面坐着实在是太不舒服了，况且有些细节我哥也没跟你们说清楚，毕竟他讲的太过于深奥，就连刚才在屋顶听的我都非常想睡一觉。”卢西亚诺颇为无奈的看着两人“其实，简单的说就是我们知道这位女士是被圣殿带走的，而且一直以来整个刺客组织都在致力于削减圣殿骑士的力量，所以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理由。”阿诺德并未理会兀自耍嘴皮子的他“你们想得到什么。”

　　“你们大可以继续调查找凶手，兄弟会也能尽力为你们提供帮助。”这对弟兄对视一眼，安德里亚的目光显得非常真诚“本来不应该将你们卷入这场争斗，但是现在这起事件中的无辜者已经遇害，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说起来，我们也应该负一定的责任。”

　　“圣殿的力量已经逐渐渗透进各个阶层，我知道这或许对于你们来说这样的描述太过空洞，但事实的确便是如此。”

　　阿诺德沉默半晌，这案子如果是特案办用自身的力量破获是迟早的事，但万一真的如同安德里亚所说，单单就圣殿骑士渗透的这一层来说，就难免不令人多想“你希望警方能做什么。”

　　“看看我们。”卢西亚诺站起身戴上和他哥哥一样，只不过是黑色的兜帽“我们的行动不仅会引起你们的注意，同样的也会引起圣殿以及他们盟友的注意，我想，如果我们能够少一些阻拦的力量，调查起来会方便的多。”

　　“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们也要为这起案件提供你们所知道的一切。”潼恩深刻明白自家上司绝对不是在任何一件事里会占劣势的人，虽然现在两方并未明确达成协议，不过现在这么友好（？）的氛围应该就是暂时成为了盟友的意思吧。

　　“既然你们答应了，那眼前正有一样我们从案发现场带回来的东西需要你们的帮助。”潼恩跑到桌上拿过写有‘伊甸碎片’的纸条，递给两人。

　　两兄弟凑上前看了看，卢西亚诺最先抬起头来，“这东西还是让我哥来告诉你们吧。”

　　安德里亚神色复杂，似乎对弟弟将这个世纪难题丢给他而相当不满“伊甸碎片，也是圣殿和我们争夺的源头，作为第一文明的科技产物，‘先行者’最初统治世界的工具，它本被视为圣物，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逐渐看清了它的价值，并为此开始寻求与利用他们。”

　　“伊甸碎片究竟有什么力量能让你们趋之若鹜？”

　　“不，不对，我们刺客并非也对他有所妄想，我们只是想遵照先祖的遗愿，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呆着，比如马西亚夫的阿泰尔图书馆。”卢西亚诺立刻反对，安德里亚点头表示赞同“伊甸碎片的力量，简单的说它有可以使一个人或多个人的意志屈服于碎片使用者意愿的能力。”

　　“难以置信。”潼恩讶异，下意识摸了摸揣在衣服口袋里的指环，这玩意儿听起来似乎比彭格列的火焰还要厉害“所以圣殿是想通过碎片从而控制整个人类？”

　　“确切的说是想借此达到强行统治世界、构建和平的目的，当然，他们如今的行为和最初的先行者并无区别。”卢西亚诺摸了摸他的头“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嘛，小豆芽。”

　　“你再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受害者失踪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去追查她的下落。”两人在阿诺德的注视下坐了回去“嘿朋友，我们的确也很惋惜无辜者的遇害，但我们并不知道从何查起，她接触的大部分都是圣殿的人，就连我们兄弟会的人都在追查的过程中牺牲了。”

　　“我们运走了他的尸体，但圣殿已然知晓我们的活动，所以暂时无法做出下一步动作。”安德里亚耐心解释道“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不得不先放弃继续追查下落。”

　　“那之后你为什么会去她的家里？而且还被我们抓住，当成了嫌疑人？”潼恩有些无法理解，“既然你们都不能够暴露自己，为什么愚蠢到还会被我们抓住？”

　　“纯属意外好吧。”卢西亚诺翻了个白眼，颇为不满“我们作为朋友，你别总是指出我的不是。”

　　“谁跟你是朋友？”

　　“你啊。”

　　“你跟警察是朋友？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扔进监狱？”

　　“那你一个黑手党怎么……”他反驳的更为激烈，潼恩眼看可能要被阿诺德听到，急中生智用脚重重踩在卢西亚诺脚上“啊！”

　　“你怎么了？”旁边两人停下交谈，安德里亚的搭上他的肩头，一脸关心“你怎么了？”
　　对上潼恩足以杀死人的眼神，卢西亚诺还是存留了丝理智“我刚才想去倒杯水喝，但没想到撞到桌角了。”

　　在哥哥满是歉意的眼神中，他只能坐回座位愤怒地瞪着潼恩一言不发。

　　“我们之所以要去伊丽莎白的家里，是为了找到之前进行跟踪时发现的一本她随身携带的通讯录。”安德里亚摆弄着上衣口袋后的飞刀“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圣殿骑士人数是有限的，可能对你们破案没什么帮助，但如果能找到这本通讯录，接下来的工作就会方便许多，至少我们和你们都不会像现在这么盲目。”

　　“哦，你弟弟为了找一本通讯录可是在人家女生的衣柜里翻箱倒柜，甚至我来的时候还更嚣张的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要是动一下就要杀了我呢。”潼恩故作夸张地捂住心口“人家超害怕的。”

　　安德里亚：……

　　阿诺德：……

　　“要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我可能早就动手了！”卢西亚诺愤懑大叫，在哥哥饱含深意的眼神中又很怂的缩了回去。

　　潼恩：一首《凉凉》送给刺客组织的年轻成员——卢西亚诺。

　　“对女孩子要温柔，安德里亚没教过你吗？”潼恩好似上瘾一般演的停不下来“你这样做就会像我们先生一样单身一辈子呢。”

　　卢西亚诺：……

　　安德里亚：……

　　阿诺德……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无意间说出了心声，只能立马尴尬的打着哈哈“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哦。”

　　“目前最重要的先将那本通讯录，之后具体的内容我们再做商讨。”兄弟看了看天色，适时转移了话题，站起身戴上兜帽，安德里亚同在场的人告别“有消息再联系，潼恩，你可以到之前告诉你的地址来找我。”

　　“啊？啊，行，知道了。”话音刚落，兄弟二人一前一后从特案办的窗口跳下离去，她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并没有奥迪托雷家的地址，正想追上去询问，却发现两人早已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真是糟糕……只能祈祷先生发现之后不会怪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