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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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正是酒吧派对精彩的时候 ，五光十色的彩光灯在昏暗的空间里游移出虚幻暧昧的影子，乐队正在演奏一首非常激烈的乐曲 ，舞池里的舞步都变得有点疯狂 。
“我外出采访的时候来过这里 ，”帕克将他推到吧台前一边说道，“只要你不喝烈酒，他们对未成年人也开放 。”
彼得不明所以：“来酒吧干嘛？”
帕克动了动眉毛 ，哼道：“你以为我的记性有多差？我们都是彼得·帕克 ，当然也是同一天出生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 ，对不对？ ”
彼得愣了一瞬 ，才呐呐道：“谢……谢谢 。”
“跟我还客气？凯思瑞——给我一杯加冰的白兰地 ，给这个小鬼一杯可乐 。”
吧台前调酒的是个黑人小哥 ，染着一头炫酷的银发 ，他转过身来的同时顺手将一个岩石杯放在了帕克面前 ，似乎饶有兴致的看了彼得一眼 ，吹着口哨玩笑道：“彼得·帕克 ，可不经常见你 。”
帕克伸手揽住彼得肩膀 道：“今天过生日 。”
凯思瑞将一屉冰倒进了杯子里，道：“过生日？你还是他？”
帕克笑眯眯的道：“我们 。”
凯思瑞终于有点惊讶：“你们是兄弟？”
帕克摇了摇头 。
凯思瑞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神秘莫测的笑了起来 ，他把一杯可乐递给彼得 ，道：“那……大概是男朋友？”
彼得一个手抖差点把可乐杯扔了出去 。
凯思瑞哈哈大笑起来 ，右边耳朵上金色的耳扣反射出一片粼粼的光华 。
帕克无奈的摇头 ，没有说什么 ，凯思瑞把一块抹布扔在一边 ，笑道：“好了，你们今天的消费我请客，玩的开心 。”
他说完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帕克先生拿起酒杯啜了一小口 ，才道：“别介意 ，他喜欢开点小玩笑”
彼得呆呆的摇了摇头 ，表示自己并不非常介意 。
灌了几口冰可乐 ，他刚想找点话 ，帕克先生就仿佛察觉了他的意图似得 ，率先开口：“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好——”
彼得连忙打断了他：“不用了 ，来酒吧玩我已经很开心了 ——而且你还帮我做了,”他压低了声音 ，“你还帮我做了蛛丝发射器 。”
帕克摆手：“放心，我不舍的花钱的……”
他拉开书包拉链 ，从里头掏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盒子递给了彼得 。
彼得拆开 ，发现盒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块黑色的手表 。
他把手表拿出来 ，指腹摩挲过表带上的划痕和已经有点歪的系扣 ，低着头半响没有说话 。
“这是我父亲的东西——”帕克搓着手掌道 ，“虽然已经旧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你的父亲，但是你既然也是和梅婶生活在一起 ，那应该和我一样——”
他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彼得忽然扑过来抱住了他 。
他拍了拍少年的脊背 ，轻声道：“生日快乐 ，彼得 。”
……
晚上回到家天都已经快亮了，帕克先生似乎喝多了酒有点晕晕乎乎的 ，差点找不着进去的窗户 ，彼得废了很大力气才把一米八几的青年塞进了窗户里 ，然后自己跳了进去 。
幸好隔壁梅婶的卧室还没有什么的动静传过来 ，帕克先生一挨着床就睡着了 ，彼得想起昨天梅婶说因为他过生日，所以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也就不用担心今天早上起不来的问题 ，于是他拉过被子给帕克盖上 ，自己换了衣服 ，也准备往床上躺 。
窗外天光逐渐明亮 ，原本晦暗濛白一片的天际线上缓缓泛起金光 ，初日降升 。
一点跳跃的金光落在了已然熟睡的帕克先生的眼皮上 ，他长而卷翘的睫毛都被度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
那点光影随着日头逐渐升起而不断游移 ，时而转到他额头中央 ，时而在他鼻梁上 ，最后又回到眼皮上 。
彼得想起他念高一时读马尔克斯先生的《百年孤独》 ，暮年的奥雷里亚诺上校永远在坐在风箱和冶炉前 ，将越来越少的金水铸成一条条小金鱼 。
就像是帕克先生眼皮上那点灵动的金色阳光 。
彼得低下头去 ，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那点小金鱼似得阳光 ，有轻微的酒气和清晨的尘埃钻入他的鼻孔 ，而帕克先生的睫毛正好扫到他的鼻子尖 。
有点想打喷嚏……
彼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差点一蹦三尺高上了房顶 。
他刚才干了什么？？？？？
彼得做贼心虚的滴溜着眼珠子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忽然又意识到这屋子就他们两个人 ，然后赶紧往床上一躺 ，拉起被子盖过头顶 。
又滚了两圈，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宝宝 。
屋子里愈发的安静了下来 。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 ，帕克忽然睁开了眼睛 。
他看着对面床上一动不动的“蚕宝宝”，摇头暗叹……傻孩子，蜘蛛侠是什么体质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几杯白兰地而已，怎么可能喝的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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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
彼得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帕克侧身朝着他的方向 ，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不知道怎么的就一阵心虚 ，眼神左躲右闪的道：“早……早上好？”
帕克捂着被子闷声笑了起来 。
他一直笑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停 ，彼得越发窘迫 ，抄起自己的枕头扔了过去 ，却被帕克轻而易举的一把接住：“梅婶可——”
话没有说完门外就非常应景的穿来了梅婶的声音 ，“你们俩起来了吗？有客人拜访——”
彼得正要抓起另一只枕头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瞪了帕克一眼 ，然后赶紧开始换衣服 。
当他薅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走到客厅时 ，一眼看见客厅里多了两个人——两个此时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
彼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 。
他们都穿着笔挺是我西装 ，不过一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正仔细端详着彼得昨天从超市买回来的一美元三个的茶杯；另一个站在窗户边 ，双手背在身后 ，修长挺拔的身形遮去了几束午后温柔的阳光 。
彼得露出不可置信又疑惑不解的笑容：“斯塔克先生？还有斯特兰奇博士生 ……你们怎么会——”
“看上去你过得不错？”托尼·斯塔克把瓷茶杯轻轻搁在了桌子上 ，发出一声细碎的脆响 ，“现在才起床 ？要是小娜知道了——”他说着摇了摇头 ，才正色道 ，“我们当然是来找你的 ，詹姆斯和旺达快瞒不住你婶婶了 。”
“我——”彼得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梅婶 ，又转过身去看刚从卧室里出来帕克 ，低声道：“她还好吗？”
“好 ，挺好的 ，”托尼哂笑了一声道 ，“旺达隔几天就去看她一次 ，不过她可没少念叨你 。”
“可是——这里 ，我的意思 是 ，这个纽约——”
“有些需要详细解释的东西等我们回去再说 ，”站在窗户边的至尊法师说道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在你睡觉的时候已经浪费去了大把的时间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出发了 ，帕克先生 。”
“什么——？”梅婶不可置信的惊问了一句。
彼得不可抑制的再次回头 ，看向了还站在门边 ，一言不发的帕克 。
托尼在低声对梅婶道谢 ，大概意思就是感谢这段时间照顾了这个熊孩子 ……斯特兰奇博士那锐利而深邃的目光正落在帕克脸上 ，彼得也看着他 ，动了动嘴唇 ，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过客也好闯入者也罢 ，总有一天他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做好自己的蜘蛛侠 。
“对不起 ……”他嘴唇嗫嚅了半天就说了这么一句不知所谓的话 。
“干嘛道歉？”帕克笑了一下 ，照常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既然长辈来找了就赶紧跟着回去吧——回去好好干活 。”
只有他们知道“干活”的意思是什么 。
托尼站了起来 ，对着彼得摆了摆手示意他该走了 ，彼得对梅婶说了声“再见”，跟着他出了门 ，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的 。
帕克愣了一瞬 ，忽然夺门而出 ，一阵旋风似得 ，卷着他的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我去送送他们——”
彼得走到楼下的小巷子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忙转过头去 ，看见帕克正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于是他对托尼道：“我——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
托尼没有回答 ，倒是斯特兰奇博士颔首道：“注意时间 。”
彼得跑到帕克跟前 ，一直站了两三秒 ，也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
帕克笑了一下 ，低声道：“那就是斯塔克先生？钢铁侠？”
彼得使劲点头：“另一位是斯特兰奇博士 ，是一个……法师 。”
帕克没有问法师是什么职业 ，只是抬起手 ，似乎是想摸彼得的头 ，却转而落在了他的后背 ，轻轻拥抱住他：“回去以后要努力 ，总有一天你会和你崇拜的人一样棒 。”
彼得“嗯”了一声 ，用力的搂了搂他 。
这也许是最后一个拥抱 ，他想 。
如果隔山隔水 ，尚可跋山涉水 ，可是如果隔了一个未知的宇宙呢？
他抿了抿嘴唇 ，郑重的小声道：“其实——我觉得 ，我喜欢——”
“我知道 ，”帕克打断了他的话 ，偏头朝他眨了眨眼睛 ，看上去有点狡黠，“凌晨的时候我其实没睡着 。”
彼得：“……”
帕克大力的拍着他的肩膀：“记住你的能力和责任 ，还有……我永远不会忘了你的 ，彼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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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复仇者基地 。
娜塔莎站在训练室的玻璃墙壁边 ，问美国队长：“你有没有觉得彼得最近来这边有点勤？”
“我问过他 ，他说学习任务不紧张 。”队长说道 。
“他们老师不仅没有批评他 ，还表扬了他 。”鹰眼在后面默默补充道 。
娜塔莎和史蒂夫同时回头：“你去找彼得的老师？”
克林特耸肩：“某人以检修我的弓箭为要挟 ，我不得不这么做 。”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托尼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青春期心理问题 ……要不找查尔斯给做个心理辅导？”
其他人：“……”
下午的时候彼得在休息室和幻视下国际象棋 ，旺达在旁边看电视 ，过了一会她忽然笑道：“彼得 ，你又上电视了 。”
彼得抬头 ，记者正在播报“昨天下午十五点三十分蜘蛛侠在玛丽香榭大街阻止了一起抢劫运钞车事件——”
“我昨天下午不是在基地吗——”他说着遽然顿住 ，因为电视的转播画面里 ，蜘蛛侠一跃而起荡行穿梭在高楼大厦之间 ，他面罩上白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大约是在笑 。
彼得一把扔了手里的棋子 ，不顾身后旺达的叫喊 ，抄起书包夺门而出 。
风刮过他的耳畔时 ，他从口中俯瞰纽约的繁华的街景 ，熙熙攘攘 ，似乎并未有任何不同 。
可是只有他知道 ，这个城市不知道什么时候 ，多了一个他想见到的人 。
幸好在这个世界里 ，也能遇见你。
——完——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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