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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桂冠之夺八 ...

  •   卢木林随着对方一愣,也瞬间停止动作,思维须臾归位,一下子全然清醒,心道:我大概是疯了。

      她睁着眼盯着南近泉。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近看睫毛很长,深如墨的瞳孔里仍有一丝迷离和困惑。

      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卢木林身上那股酥软劲还没散去,依稀想:他酒醒了?是不是在思考为什么撑在她身上了?还是说在思考他为什么被人撩衣服了?

      半昏暗的房间内,卢木林缓缓撑起自己上半身,黑夜中心跳声可闻,几乎快承受不住刚才发生的种种一切。她觉得自己相当唐突相当无礼,相当不成熟。她微微撇开脸,开始逃避对方的视线。

      又隔了一会,她侧了侧身子,想从他身躯下方钻出来,解放自己全是乱码的脑子。

      然而南近泉稳稳撑在她两旁的手臂,不给她逃的机会。

      卢木林僵持着,看向他的眼睛,呼吸不自觉又热了起来。这是卢木林第一次这么直白而近距离地与他相望。

      南近泉平日冷淡印象深入人心,在卢木林印象中,他大部分时间里,不折不扣活在自己世界,沉默而冷静,很少给人亲近地机会,也很少给把他人看到底的机会。

      而此刻,卢木林睫毛忽闪,视线直直撞如他的眼神中,虽然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只觉自己灵魂都要被吸了进去。

      “对不起。”她躲开视线,小声认错,心乱如麻,给了个自认为态度很好的微笑:“我过火了。”

      权衡再三,卢木林觉得,比起主动吻人的大神,犯病去主动扒他衣服的自己更可怕、更可恶。但,道歉还有用吗?

      她一张嘴,南近泉的目光又从她的涣散的神色移到她唇上。

      南近泉又轻轻凑上去啄了一口。

      卢木林当场石化。

      下一秒,卢木林迎来人生新高度——南近泉出乎意料外缓缓侧躺而下,一只手穿过卢木林脖下,一只手搂过她,将她整个人轻轻拥在怀里。

      卢木林完全忘记该做什么!

      好一会,南近泉大约测试出卢木林对他的行为并不抵触,他从容地扯来被子,又将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心,闭上了眼。

      这、这是要抱着一起睡一整晚的意思?

      卢木林鼻尖贴在他的锁骨处,鼻息见那股静谧而撩人的松木香味越发清晰,她在暧昧而昏黄不辨的光线中呆住,眨巴眨巴眼。

      未久她小心试探,企图再次逃跑。未料南近泉的两条手臂看似给了她活动空间,却没给她半分离开的契机。

      卢木林:“大神?”他没说话,莫非睡着了?

      她又试探了地喊了声他名字,心吊在嗓子里半晌,还是没得到回应,思绪只能渐渐下沉。

      第一次。

      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和他相拥睡在一张床上,心里免不得涌出一阵异样。

      作为一个C等人,卢木林被打被培育起,便缺失母胎的肌肤之爱,缺失父亲的男性力量的拥护。而她打小又格蕾雅分床睡,她的思想可以很热闹,她的身体从幼时起就却注定无比孤独。

      而这份孤独,一直静静躲在某个角落,从没引起她的注意,直到今天。

      直到她被人全方位地搂住。

      也是她人生第一回这般真实而亲密地和一个人贴一块,几乎是骨肉相依,彼此热量交叠。她在深夜里睁眼适应了十分钟,本以为自己会不适应这种过分亲近的距离。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对这个男子的温度竟没半点排斥,她反而想要更多。

      不得不说,南近泉的怀抱很舒服,让人非常有安全感。

      而且,他的锁骨太好闻了。

      触上去还很滑。

      卢木林透过光线,仔仔细细看了五分钟,最后忍不住了。

      她想趁着对方还醉着,大了胆,张嘴露牙,轻轻咬了上去,还不肯松嘴,心里嘿嘿偷乐:果然口感丝滑地像白巧克!。

      反复玩了好几次,兴奋无比,牙都酸了还没玩够!她用一双眼到处转,去研究他身上别处。

      南近泉静然闭目,只是在被温润触感碰到的一霎,嗓子动了动,在黑暗中眼睛徐徐睁开一条缝。

      当卢木林第二十次眨眼用睫毛蹭南近泉脖子肌肤时,他将托着她蝴蝶骨的手往上移,一掌覆她脖子和脑勺,又往自己怀里深深扣了三分。

      卢木林被他温热的手掌托地很舒爽,整个人服帖老实下来。很快,她被南近泉营造的舒适环境给弄得什么也无法多想,整个人松弛了下来,呼吸匀称而安详,睡着了。

      南近泉一直微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听到她微不可闻而有节奏的呼吸后,也轻轻闭上眼。

      雨声树动声都被他拢在怀抱外,卢木林像是睡着世上最安全之处。

      无梦无醒,这一眠好得不能再好。

      翌日醒来,卢木林睁开狗眼,一秒内激灵三分。发现自己枕在南近泉心脏口,立马挪开位置,躺回枕头,心里不甘地想:昨晚后来,好像没睡成?

      没事——他应当记不得自己撩他衣服,只要他想不起来,自己还能稳住!

      她暗自低头观赏了眼自己动作,剩下七分清醒也全给吓了出来。她尴尬地把搂住他身子的手抽回,又将敢高高架在星际第二的腰上的腿,跟螃蟹似一折一折抬起,悬在半空中,慢吞吞僵硬收回。

      南近泉感受到身上分量变轻,睫毛微动,缓缓睁开眼,却又把卢木林拢回来,再次闭眼。

      卢木林被他这一串动作弄得不敢再有动静,矜持地在他怀里发呆:看来他还没醒,没醒就好,没醒就好。

      她拿出吃鸡那套抽搐式老阴逼动作细致分解法,用了两分钟才抬把头抬了起来,目光落在南近泉的颜上,不怕死地近距离观察:果然是怎么看都无死角啊!这么看,竟然还有种和他身上气质截然相反的“冷艳”?

      还是我太色了?

      然后,卢木林眼神心虚地飘到他的唇上。

      哦对,他吻技真的很让人沉沦。

      她忽然理解古代搞诗词文赋的那些风流男子,为何喜欢天天去青倌红楼了——要是青楼有叫“南近泉”的小姐,她卢木林倾家荡产也要去把她赎来,让她给自己天天暖床!

      等等,到底谁是谁的□□粉?到底谁该给谁暖床?

      她好像在思想上犯了个根本的错位?

      卢木林想了很久,这个问题太复杂,以至于她又遇到一个无法控制的生理迫力——膀胱不懂事,率先憋不住了。她蹭上南近泉耳边,说了句:“我想上,上厕所。”

      标标准准的中文。

      南近泉闭眼,反映过来顿了几秒,只能松手。卢木林立马一溜烟就跑了,假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上午不敢再出房门。

      当她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拿全息屏刷信息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南近泉怀中竟然睡得别样宁神,连梦都没了,简直还想试第二次!

      她又一次被自己的变态惊到,脸上神色越发复杂。

      这怕是尝一次“雨露”,她就上瘾了,简直没脸再出门!

      再出房门时,已近中午。

      开门的瞬间,一个身影已站在门口,卢木林被吓了一大跳。

      “您,大、大大神。”嘴一张,舌头比胆子都先怂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

      卢木林视线忐忑,再看他双手抱着的一坨柔软生物,这才明白过来他是送猫的。

      得了,这猫的命比皇帝还好,此时竟横躺在南近泉的手臂上,勉强睁眼,翻了眼皮勉强赐卢木林一眼。

      卢木林不服了,怎么看样子你还生气?

      南近泉:“昨早上,它被关玻璃屋了,关到现在。”

      卢木林不禁握拳敲额头,登时虚心低头,看向身后地板。意思是,小哥被不当心关小黑屋近24小时?

      怪不得眼神不善!自昨早南近泉提醒她“以后跑步不要穿短裙”后,捶胸顿足离开后,全然把儿子给忘个精光!儿子被饥寒交迫关了一晚上,责任全在这当妈的自己身上,怪不得别的什么。

      事实上,这真怪不了别人,更不能怪南近泉。

      自卢木林前晚遭遇陈真恐吓,将她拴在身边后的第一个白天,卢木林就玩消失。这事放谁身上,都得心乱。

      小哥在健身房补觉时,听闻开门声,抬脑袋想叫讨好地一声时,立马被南近泉身上十米外都能真实感触到的寒气给吓着,屁都不敢放,也不敢暴露自己位置,导致它只能在玻璃房和植物斗智斗勇一晚上。

      然而它现在竟还能被允许躺他手臂?简直奇迹般的命运。

      小哥面色苍白无力,神志愈发不清——它想不明白一个人一夜之间反差怎么能如此之大!

      卢木林向来装了手万年好淡定,也终于裂开,浮现一丝心虚。她短促地应了声,接过猫,依旧没勇气抬视线去看对方,直到南近泉转身离开,卢木林这才松了口气,望向他的背影。

      可男子没走两步,脚步一旋,回身道:“该吃饭了。”

      卢木林两道目光来不及收回,直接撞上他的脸,还偏偏率先落在他的唇上。

      不好,她心口剧烈跳动!奥特曼战斗能源严重告急!嘀嘟嘀嘟滴嘟!

      登时,她脑内“剧情回顾”抽风似回放,自己的唇率先告诉她南近泉味道——清冽而微甜,却不由分说、不给退路。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卢木林《忏悔录》:
      “古有卢梭举报自己,今日,我也要把自己的真实面目赤裸裸揭露在世人面前,向大家忏悔罪行。
      我,卢木林,22岁,却已是三十一世纪最猥琐的女人,没有之一。
    昨晚,发生了一件值得我骄傲一辈子,又值得我懊悔一辈子的事——妈个鸡儿,我,我竟然……亵渎了史上最让人想接近的男子,南近泉。
      我好害怕,因为这次是真·亵渎。
    细思极恐,他毕竟是……此处省略南近泉毕生成就三千字……而我就这么地去撩他衣服了。
      我想,这大概是要把牢底坐穿了。也不知道豚豚给我送的牢饭好不好吃?也不知道西斯他们知道后又要怎么看待我,还会不会来探监?
      ……此处忏悔一万字……这其间的重重矛盾冲突相当复杂,而我在和他亲近的时候,什么道德准绳都想不起,身体完全无法自控。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荒唐,满脑子都是昨晚灵魂出窍的奇异感。我知道他的身体对我诱惑很大,但我更知道,我这是不对的。
      是我住进他家的,是我在他酒后挑衅他的,是我凑上去看他脸就……直接让自己人性七宗罪里的XX给完全放纵了。我想逼出自己眼泪,让自己潸然泪下,泪水纵横,想让自己狠狠知道犯了个宇宙级大错。
      但我哭不出来,真的,说了那么多还是哭不出来,竟然还有一丝——算了,我不能说出来我突然得意了这件事。
    这可能会使我的刑罚被加重百倍。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的确确是个变态。
      感谢上苍,我终于把难以说出口的丑事,明明白白全说出来了。
      真的,感谢上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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