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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桂冠之夺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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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开学日子还早,翌日又是周末,卢木林直接去综合飞车城定了辆最便宜的。驾照在学校里早考拿到了,办了保险,注册了一系列流程,弄了个临时车牌号,回了家除了弄吃的,就窝在沙发里看古钱币资料。
周一,她提前出发去提车,龟速开向公司,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去的不是公司,而是天庭南天门。
“什么!”老板猛地往自己肚皮一拍,啪地一声巨响回荡办公室里,“当天考,当天就被录取?”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我这小公司,还容得下你这尊神人吗?
卢木林看出了老板的顾虑,荣辱不惊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向来习惯这种情况了,放心吧老板,只要您不请我走,我是不会抛弃您的。”
老板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什么叫向来习惯这种情况?学霸很了不起吗?
算了,你长得好看你赢。再说了,活到老学到老,能有个灵活年轻的顶尖小脑瓜陪着一起,也是种美妙的好运啊!
这么一想,老板无比舒心:“既然都研究生了,涨工资,这个月就给加上去,加一千!”
卢木林与之握手:“那可真谢谢了。”虽然自己现在也是个大款,不差这么一千,但好歹也是老板对自己的认可,完全知足!
屋外,挤在门口偷听的一波人不服了。
“天呐,脑子好就这么欺负人吗!咱工作一年才加,她进来一个月就涨啦!都被她平时美食炮弹给蒙蔽了双眼!”
“都是你们,叫你们劝她去考研!结果她现在横跨过我们这么多人,富贵发达!”
“什么叫横跨,说的着咱像受了胯下之辱似啊!能换个词吗!”
“可不就是胯下之辱吗!用智商和学历侮辱我们!我发誓,我某某人,就算馋死,死电脑前,从天台跳下去,也不会再吃她卢木林给的一丁点东西!”
“我也不吃,呵!这目无尊长不懂规矩的丫头片子——”
卢木林在里头谈完话,开门的一瞬,大家转过了脸。她望了一圈各种姿势背对着的前辈们,似乎嗅到了什么敌意。
半小时后,她取了外卖,悠哉地拎了进来,每个部门门口,探出脑袋喊了一嗓子:“花甲花甲人人都有,今日点了大份的。”
办公室安静了一秒,顿时所有人站起身,喜大普奔,投胎似地涌了过来。
全员卸甲弃枪,闹哄哄记成一团:“木林龙恩浩荡!木林千秋百岁!木林万古流芳!”
同事A合不拢嘴:“我错了,我爱木林,木林是小天使,是我的精神支柱,我愿做木林一生的脑残粉。”
同事B笑成傻子:“真香!”
卢木林吸了小口汤,由内而外发出了满足地长叹:果然,一切复杂的同事关系,没什么是不能用请客解决的。
下了班,隔壁桌姑娘娇羞地约她去健身。
卢木林霎时想起南近泉那身禁欲而性感的身材,充满干劲地答应了。结果一跑跑了近一个半小时,做了三组仰卧起坐,又拉了二十分钟韧带后,差点过劳猝死……
健身这个东西,果然还得讲究个循序渐进啊……
回到家七点多,弄了点吃的,洗了碗,喂了儿子,铲了猫屎,提着垃圾袋出了门。
卢木林走出楼底屋檐的一瞬,步伐一顿。
夜幕尚未完全染黑,却也暗沉沉压了下来,小区里的灯不知何时亮了,烈如白昼,将恐惧阴森照得魂飞魄散一干二净。
卢木林扔了垃圾,拍了拍手,缓缓仰起脑袋,盯着一日之内焕然一新路灯。
下一秒她伸出手,接住光,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大神那淡漠的眼。
总觉得哪里有些巧合,但仔细思索,又觉得这其中实在没什么联系。
不敢多想,她回屋后冲了个澡。终于,打开许久碰的STEAM——游戏平台,启动吃鸡!
她死死搂住小哥,又点开游戏论坛,打算恶补游戏界最新状态。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我靠!”
官网宣传页,老面孔不少,新面孔更多!
卢木林双目在幽幽屏幕前放光。
这就刺激了——后宫佳丽来了新朋友,更多人可以给自己阴了。
她放开手里的小家伙,点开一条名为《实力排名》的帖子。这是吃鸡综合分数排行榜,整个星际玩家的信息都在内。
里头是条传送链接。
打开链接瞬间,她微睁大了眼,心脏怦然加速跳动——
EST的名号,赫然映在第一。
卢木林盯了足足十秒,眼睛亮起星星,露出痴汉笑。
怎么又是您老第一!
她又惊喜地点开他的战绩,发现大神整一个月,也就玩了十多把,且时间间隔极大,看来平日里确实挺忙。不禁又一次感慨:“GOD永远是GOD,再忙也是GOD。”
不行了,看了EST这冷峻率性骚气十足的ID,只需一眼,她又心情就忍不住超级好到嘴角上扬,赤果果比拿了第一还鸡冻啊。
看看老子的初恋多棒!
上次在红洞没能和他决一死战、秀下实力,啧啧真可惜!看来作为他的头号粉丝,又得打磨一下自己,好好跟上他的步伐。这回要逮住机会好好切磋一番。
卢木林搓搓手,继续往下翻,挨个把本赛季前十位中另外九位的资料看了个遍——
嘴边笑意渐渐凝固。
好吧,笑不出来了。
榜上前十里另九个都是男选手,年龄层次不齐,却清一色是其他射击类FPS或TPS冠亚军。他们无一不是战功彪炳,头衔等身,随便拉个出来都身价千万的战队猛将,是从起床训练到睡觉的行内顶尖职业选手,可怖十足……
卢木林:“卧卧槽这这这。”
她直直盯着屏幕陷入沉默,心里忽然很复杂,狂喜、黯然、不甘、希冀,各种情绪涌来。
总结成一句话——她有那么点怂了。
前天晚上饭桌上,西斯问她去不去职业,她心里是想的,非常想的。
既然同样是玩游戏,做主播需要的是好技术,和职业奔向的是同一个方向,那索性不如走职业,也好得到更多磨砺。
现在看来,自己天真地想多了,亦或说是想的太少。
红洞内测决赛的成绩不能算数,说白了,当时那些玩家中真正能打的也就这么几个,连雷德蒙、凉平西斯他们的操作,放在竞技圈,根本不足称奇,也别提自己这点速成的三脚猫功夫。
游戏真正的起点,在于公测。公测一开启,全星际参战,千万座大山竖在眼前,都是在动真格玩。
问题是,千万座大山前,南近泉竟还能刚劲锋利地斩下第一宝位,实力比深渊还不可测。
自己连跑带飞,都还不一定能追得上他。
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南瓜女孩绝不服输!”卢木林只忧郁了三秒,刷地从椅子里站起,再次把小哥吓得弓背蹦到天花板上。
喜欢一个人连这点毅力和拼劲都没有,这还能叫喜欢吗!
“行吧,先定个小目标。”
只花了一秒,她有了想法——做女选手中最强的。
只要打败其他女子,她卢木林就有胜算了。若南近泉日后某天说他喜欢男人,那她再做个变性手术什么的,回来干趴其他所有男子。
当然,最好大佬他这辈子喜欢的是妹子,不然……杀光其男选手,真的还有点难。
稍加思量后,她又慢慢坐下,下了“SEN”的账号,上了个新的小号,非常不要脸地取名KING\'S LADY,王的女人。
“不不不行。”太高调了,看到被别的粉丝打不说,输了还会丢王的脸。就叫K.E.吧,KII ENEMYS,替王铲除一切宵小,然后将他探囊取物般降服。
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又嗨高了,卢木林喝了口佛系枸杞茶冷静下,注册并开了个直播间,知会了大狐狸声,开始上分之旅。
幸得之前一个月练的肌肉记忆还在,三四局后,她很快找回感觉,在低分段鱼塘里尽情遨游,频繁吃鸡。
第二天,她就觉得虐菜没意思,琢磨了下,又给自己定了个规矩:落伞后,只准搜五座建筑,不管是厕所哨塔还是烂尾楼,不管得到的是大砍刀还是98K,只准五座,搜完后就得去杀人。
一周后,卢木林分数直冲上来,战绩冲入TOP1%,水平已干掉99%的玩家。
不过卢木林瞅着这成绩,脸上也没什么反应,毕竟西斯和凉平都在这礼拜进入了前百强,这战绩也不算什么。说白了,TOP1%不过是食肉者丛林的入场券。
这天,下了班,她没开车。
原因是早上出发前,车不知哪边出了问题,启动电瓶漏电漏没了。她磕磕绊绊坐公交去上班,差点迟到。
下了班,健身房呆得有些晚,路上又折腾了些时间,从公交跳下后往家走去,周围的人少了起来。
十点整,周遭寂静无声。她拿着老年机,低头看着吃鸡论坛分析的各种操作,慢慢在从大道拐入小巷,进入黑暗区。
拐角处,她忽然听到身后疑似有脚步声,迅速停住,回头。
却没人影。
“谁。”她短暂问了声。
见无人回答,以为自己听错,她捧着手机又继续向前。
哒,哒,哒哒。
脚步声沉闷而紧迫,又一次在脑勺后响起。
卢木林停住。
脚步声消失。
她飞速扭过脸。
“谁!”开口的同时,她徐徐摘下套在脖子上的石头,握在手中。
一只野猫受到惊吓,哐当从垃圾桶摔下,贴过墙角,嘶哑地嚎了声跑没影。
却无人答话。
路黑无灯,距离小区还有半公里,若是遭遇不测,叫喊也没用。
她打开设备的手电模式,在黑暗中探索地照去,又问了遍:“谁在那。”
还是没人答。
手心微出了一丝汗,回过脸,她继续往小区走。
只是这回,没看手机,步伐加快。
身后不可能没人。
她切切实实听到了。
整个后脖子的阴冷冷地发毛,四肢被风一吹,都惊得人越发冰冷,越发清醒。
也越发恐惧。
劫财,劫色,还是杀人。
她卢木林哪个都受不起。
沉闷的脚步声又跟了过来,愈发接近。
卢木林呼吸像是被什么扼住,嗓子发干,大气也不敢喘,低头用余光瞥向身后,下一秒就要奔跑起来。
蓦地,手机铃声尖锐地打破森静。
不问来电人是谁,她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摁了接听就张嘴喊:“对,我在小区西边四百米小巷口,早餐店面,上头挂两个红灯笼,我已经看到你了,你不要挂——”
没等说完,手机被一掌狠狠拍出,砸在墙上碎落一地!
卢木林身子踉跄了一步。
绝望。
黑暗中男人身影掠出,手握锋利器具,一步步走来。
咯咯咯病态的笑声从男人嗓子里疯狂冒出,充满歇斯底里的神经质,突兀地回荡在巷子里,令人头皮发麻。
卢木林瞥了眼小刀,紧紧盯着对方动作,一步步后退。
男人:“你也会怕?”他又是一阵神经失常的阴笑。
卢木林:“陈真——杀人犯法。”
月色下,男人的脸从黑暗中露出,面目狰狞,眼里布满龟裂的血丝,整张脸极为扭曲。
是陈真。
“杀你?就你这贱命,轮得着我杀?”
卢木林面色坚韧,目光冷静地看着他面部表情,捏紧了负在身后的石头,依旧不动声色的后退:“为何找上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么。”
这话突然刺激到对方神经,陈真猝然向前一步,对着她的脸当即暴喝:“当然!”
“为什么找你?是你借着他们的手!逼着我全家遭殃‘被诛九族’,连带着我亲戚都丢了饭碗!我他妈就是因为你现在哪都去不了!”
卢木林:“他们是谁?”
陈真:“南近泉与克洛德!你明知顾问!”
猛的,银晃晃的东西贴上她的脖子!
卢木林捏着石头的手一抖,千钧一发之际道:“说好不杀我,你且冷静。”
已无再退之路,背后是一堵墙。
陈真目眦欲裂盯着她脸,又把刀子刮上她的面颊。
“你让我散尽家产,弄得家道中落。好了我现在没钱了,什么都干不了,你满意了?是,我不杀你。”
“我只要你脱。”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脱,我录下来,叫你下辈子做个比我还肮脏的人。”
卢木林眉峰一顿,在那刀碰上皮肤的瞬间,沉默了。
“你求饶啊,叫啊,喊啊哈哈哈哈,我报复不了你背后的男人,还报复不了你吗?”没等自己说完,陈真又一声大喝,震耳欲穿:“脱!”
余音为消,巷子霎时传来一串剧烈的疾奔声!
还没听清来的方向,陈真脸上猛地被呼来一拳,这个人直接被掀翻在地。
卢木林猛地抬头!
“大神!”
南近泉面色阴森至极,一脚踩住对方拿刀的手拧成脱臼,瞬间扯开领带,右手猛地砸了下去。拳拳到脸!快到看不清动作!
他目光如刀,犀利地看着身下人,又是一拳砸在陈真肋骨上。力道精准厚重!
陈真四肢被压死,脑子被砸地嗡嗡作响间,胸口一痛,吐出一口闷血,连护住头的力气都使不上。
连揍多拳,南近泉俯视着这人,皱着眉眼神里尽是厌恶,如在看一只肮脏的蝼蚁。
不假思索,他大幅度挥臂,又是一拳!
“妈的,让你胆子大。”
再一拳!
陈真目光涣散,满牙龈鲜血汩汩流出,又猛咳一阵,心肺欲出。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谁揍了他,连续几拳,直接意识模糊,话都说不出。
直到陈真睁着眼,静静躺在地上,胸口微微起伏,半死不活。
南近泉放开他站起身。
一道高高的影子,冉冉升起,罩住了卢木林整个人。
月光下,他衣服全乱了,却不带喘气儿。衬衫口歪歪扭扭的领带后,一截锁骨露出,手肘处衣服皱巴巴被挽起,修长的小臂挂在空气中,手指关节微微发红。
南近泉:“哪儿疼。”
卢木林摇了摇头,有点被吓蒙。
南近泉拉过她来,轻轻捏住她的下颚,看向脖处肌肤。
见没有伤痕,南近泉又问:“他动你了没。”
卢木林又摇了摇头。
南近泉:“别怕,我已经报警了。”
卢木林自发点了点头,脑子里七零八落,思维全被南近泉方才那股冷意吓住了。
一分钟后,警车到,陈真被送去医院。
卢木林仔细捡起老年机残骸,跟着南近泉去警局做笔录,这才恢复了点神志,意识到这就是现实——没错,南近泉及时出现,救了自己。
没错,那通电话的另外一端,是他。
警察们在看到报警人是南近泉的瞬间,硬汉气就萎了半截,此刻他们见南公子冷硬面容,更加惶恐。
半晌,里头出来个负责人:“男子他那把刀,是假的。”
南近泉没说话。
卢木林倒也没诧异,其实她在那东西碰上自己脸的瞬间,就感觉出来是塑料货,所以才淡定地听他扯屁。
她由此推测,陈真既然没胆子拿真刀,却让自己脱,纯粹想看自己后悔之色,想看看苦苦哀求他的那种卑微,好让他在心理上那个发泄口得到满足。
呵,怂货永远是怂货。
“对不住了南公子,那里好几片小区都老了,灯具设备没跟上换新速度,才导致这事发生。安全方面没做到位,也是我们的责任。”这种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揽下责总没错。
南近泉整个人寒如深潭之冰,坐在那朝负责人刮了一眼来:“为什么没有摄像头。”
负责人哈了哈腰,勉为其难开口:“原来是有的,但——这礼拜不知怎么,被人损坏了,也没警报,监管人员一时疏忽没检查到就……”
南近泉双手缓缓撑在案桌上,撩起眼皮,一字一句道:“如果死人,怎么办。”
四目相接的瞬间,负责人心一揪,血液逆流、如坠深渊。
连卢木林都呼吸一滞——她从来没有看到这一面的他。
今夜的南近泉。
冷淡的表情全换成了别的东西——令她无法企及的男人血性,和真切的杀意。
很快,陈真那儿来了消息,说是被揍断三根肋骨,顺带得了轻微脑震荡。
可揍人的是南近泉,且目的是出于帮助被害者,大家也不敢说什么。
按照刑事责任,陈真的行为无法构成蓄意谋杀,但也能算是恐吓罪。罪果是直接被降为C等人,会被送去监狱之星,即便出了狱他下辈子也得活在那星球上,受尽恶劣气候的折磨与拷问。
只是……卢木林心中依旧有那么点怨气和不甘——
虽然自己和大神他们,间接一起帮了那二十三个姑娘,让他得到了恶果。
可他那些写在法律外人性贪婪的罪恶,那些百般条件逼迫弱者门屈服的下作,却不能构成犯罪条例,被拿到明桌上当庭问斩了。
也不知,那些姑娘对这暂时的结果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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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近泉:“走了。”
她听话地跟了出去。
两人一路踏着夜色,沉默地走到了卢木林家门口。
路灯依旧昼亮。
南近泉走在前头,卢木林缩在后面重温电影。她满脑子都是他方才那些标准精悍的出拳姿势,和那张在月光下绷紧下颚线条的脸,以及那条让人忍不住想摸摸的手臂。
天呐,他那只迅猛的右手现在还插在裤兜,露出精致的一截腕。天呐,现在这温和沉默的圣手,是刚刚血脉喷张的那只吗?
想着想着,卢木林感觉自个儿血脉喷张了。
到了楼下,她说了句“再见大神”,便往上走去。没走两步,又发现了南近泉的不对劲。
廊灯里,他没转身离开,只是立着不动,向她看来。
卢木林疑惑地回望。
怎么了,我流鼻了血吗。
她暗暗蹭了下,偷瞄了眼手臂。没流啊。
好吧,她知道了。
卢木林扭捏了半晌:“也是,我忘说谢谢了。”
南近泉:“不是这个意思。”
卢木林:“?”
卢木林朝他又看了一眼,神色犯糊涂了。
南近泉:“以后不来这儿了。”
倏地,卢木林愣愣的,停住呼吸。
以后不来这儿了。是嫌自己麻烦了吗。
仔细一想,确实还挺难为人家,每次都送出送进,今天还遇上这种事,弄得他这么晚都无法休息。
她胸中莫名缺了点什么,一时间阔落落的,也不知如何回答这句话。
卢木林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小声道了句:“对不起。”
南近泉:“也不是这个意思。”他沉沉的声音,从暖黄色柔和的灯光中淡淡传来。
卢木林:那是什么意思?
南近泉:“以后,你,不能来这儿了。”
卢木林:WHAT?
南近泉:“不,你今晚就不能呆这。”
卢木林:“为什么……”
南近泉:“太危险。”
卢木林脱口:“那我住哪儿?”
南近泉:“我家。”
卢木林:“今晚!?”
南近泉掷地有声,不容反驳:“就今晚。”
今晚,他家?
卢木林浑身呆住。
霎时彻底明白什么叫“祸兮福之所倚”!
次奥,同居?!!!!这会不会太快了啊……
南近泉:“上楼拿猫。”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出意外又是个六千。
睡了睡了,死死护住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