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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无冬之城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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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毛爷爷就毛爷爷，总比迪迦奥特曼含蓄些。垃圾考古系爱要不要，我就是这么屌。
当然了，她第二天清醒后，起床一想，就后悔了。
她这可是在亵渎钱，亵渎历史，亵渎AQ大，亵渎伟大的毛冬泽爷爷。相当之相当过分了。
卢木林心里留下委屈的泪水：我也没办法，我也是被逼的，是命运造人。
就以为自己这事石沉大海时，她接到通知——报名通过。
卢木林又喜又悲：……AQ大对我的脸是有多大的误解？这特么也行？
既然报名通过，考研又成了件正儿八经的事，必得认真对待，全力以赴。
卢木林当晚就把被锁上的笔记本们又全掏了出来，24小时不离手。
上班事闲了叼着饮料背几页，来回路上背几页，睡觉前又把当天所有内容回顾遍。终于，她在笔试日子到来前，终于把所有知识点狠狠杀了两回。
考试这天，南近泉竟意外出现在她家门口，开车送她去了学校。
卢木林：“你怎么知道我报了AQ大……”
南近泉沉默了几秒：“西斯他们和我说的。”
卢木林：“？”我在南瓜军团那说过这事吗，没半点印象啊。
到了目的地，南近泉不急不缓下了车：“手伸出来。”
卢木林不明所以，老实伸手。
南近泉从车里提出一个大纸袋，挂在她四指上：“有点重，当心了。”
他道了别，也不多说什么，就走了。
卢木林拎着沉甸甸的袋子，眉目满是惊喜：我没吃早饭都知道？果然很体贴粉丝呢。
只不过，这玩意真的有点重，十斤？
卢木林打开了纸袋——一秒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金枪鱼三明治吞拿鱼三明治煎蛋蟹黄汤包腰果核桃豆浆酸奶杏仁各种吐司各种粥咖啡荞麦面番茄蓝莓苹果块和一些根本叫不出名字看上去很贵深海鱼类？
补高蛋白吗？还有一盒保健品？
穷人卢木林：……大神打包了一整个早点自助餐了么。
对他的喜欢又增加了一百点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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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试部分分为两场考试，上午理论，下午语言。
理论开考时间是上午九点，此时八点二十。卢木林找了个空教室，啃了些数学天才加持过的食物，喝了小半杯咖啡，又翻开资料。
有好几个同考的姑娘走过，看到她老僧入定之态，立马小声私语：“天哪，你看到她那本笔记本了吗！两个手掌那么厚，密密点点，头皮发麻！”
另一人说：“这年头谁还手写纸质笔记啊！不都用平板的吗？穷鬼土鬼！”
又一人说：“你们听说过笔记越厚越多效果越差吗，学霸都是越读越薄的，她就是个学渣！”
卢木林：“……”
她刷的往外看去，眼神浮现锐利的剑意。
刚哪只说我学渣，把狗头伸过来，保证不捶死你。
不是她不懂越背越薄为妙这道理，而是她真的是把核心的已全背熟了。AQ大此次猝不及防重新招生，谁都不清楚出卷人是谁，又偏爱出什么类型的题，这情况下没事多看看别的歪门邪道犄角旮旯的东西，指不定就考到了呢？
呵呵，学渣们，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准呢。
终于，轮到进场。
卢木林走进教室瞬间，警报器机械地念了两遍：“人脸识别无效。”
监考官急冲冲跑下讲台，拿着手里资料单，仔细盯着卢木林的脸：“你叫什么。”
卢木林报上鼎鼎大名。
监考官看着资料，看了眼卢木林，又看了眼资料，陷入沉默。
他：“……”
卢木林：“……”
监考官：“你这个头像怎么回事，谁给你审核过的？”
卢木林：“我整容过。”
监考官：“……”
卢木林指了指讲台上虹膜匹配仪：“您不信的话，可以用那个试试。”
监考官拿来匹配仪，不信邪似的照上卢木林瞳孔。
机器清脆道：“卢木林，性别女，C等人，无误。”
监考官表情苦涩不堪，嘴都气歪却无可奈何。
卢木林微微颔首，高风亮节姿态走了进去，坐上自己位置。
虹膜匹配是检测身份信息的最有力手段，这都过了，监考官没理由为难她。
也许是备考比较积极的原因，她此刻是很轻松的。朝着周围望了一圈，发现整个教室竟座无虚席。
前几天她了解到，AQ大重新招生消息公布后，其他星球不少人都义无反顾报了名，考生人数直接超过一百。大家的想法都很投机取巧：一是想着重振的等于新开的，新开的等于不行的，不行的就比较好考的。二是AQ大名气响，就算是读了个烂专业，说出去也是独领风骚呀。
如此看来，这也是场头破血流的局。
卢木林不免正色三分。
在场三十人，卢木林一眼扫到方才说她是学渣的那位，勾了勾嘴角，心笑：呵呵，你才是学渣。看吧，你已紧张到磨拳搓掌浑身哪儿都不舒服了，祝你好运姑娘，希望能成为校友。
九点到，试卷下发。
捏到试题的一瞬，卢木林嘴角笑意陡然凝固。
舞草！这卷子整整十页，比她笔记本还密密麻麻！两小时内如何写得完！？
周围当即响起纷杂怒言。
“怎么不把出卷人阉了啊！”
“这特么是要我们考试吗？是要我们命吧！”
“不考了！考个瘠薄！”
卢木林心中略不淡定，逼着迅速让自己镇静下来，过了遍十页纸的内容。卷子共四大题，第一大题是填空，占九页。之后是一道论述题，两道人情送分题。
还有人情送分题？
她视线快速掠过题目，微微一愣。一道叫“为什么报考AQ大。”，一道题叫“请用一句话打动我。”
这到底是什么变态出题人。报考？谁要报考你！打动？谁要打动你！
卢木林深吸口气，食指中指捏成诀点在太阳穴，压下心尖所有的不安分，冷静思考。作为学霸，她深谙考试实际上就是场博弈，需要做的不是倾力将知道的写上去，而是得猜出题人意图。
猜他想让你写什么，猜对了，就赢了。
像这两题事实上都是面试题，而此刻出现在卷子上，就意味出卷人打算省了面试环节。这只要过了这场笔试，就能直接跨入AQ大之门，再无别的流程。
那这两题该怎么写呢？
报考AQ大？打动？
围绕着理想？
卢木林眉头一挑，脑子里浮现那句自己挺喜欢的话——“有些人在十六岁之前就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却在二十六岁前就放弃了”。
好了就是它了。等下再围对崇高理想的敬意，好好来激扬文字一番，让阅卷人感天动地痛哭流涕，完美！
而那道论述题“谈物质背景研究和演变过程研究，哪个更为重要”，就令人蛋疼了。都知道除了那个文森特勒庞，这十多年来，几乎整个星际的教授都在倡导演变过程深入研究。正常人出牌都选后者。
但是——她心里并不这么认为。
猛地，边上男生连人带桌愤力而起，打断她的思路。他咆哮：“老子不考了！神特么那么多填空题只能错三个！”话毕一把撕了卷子，大步走了出去。
卢木林心里一紧，翻回卷子首面，当时惊在原地无法动弹。
一小行加粗深黑的字投入眼帘：“填空题错误超过三个，自觉滚出考场。”
一时间，在场人都震到眼不是眼，鼻不是鼻，当即有人站了起来，默默离场。桌凳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叮咚哐啷没个停。
两分钟后，在场考生只剩七人……连之前喷她学渣的那位也没了影。
卢木林无暇顾及其他人心态，一手指在题卷上，一手快速在答纸写答案。
九页纸，四百道小题，只剩一小时五十六分钟。相当于在默写，不给半点思考时间。
但是，也不是做不到，不是吗？
幸好平日她手写方式用得多，脑子转起的同时，手速惊人地用黑色签字笔连贯而下，气势如虹。
半小时后，她写到第三页，场上只剩三人。
再五分钟后，一直坐在她左前方坚持的一位姑娘也崩溃了，叹气走出了门。
这些填空题确实刁钻，出卷人根本走平常套路，考得非常细，涉猎范围又广。别说什么古荷兰红灯区琉璃镜的工艺特点，连计算机演变史都考。这些和考古学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简直是在考一个宇宙啊！
幸好不是名词解释，不然这两个小时根本写不完。十分钟流逝，她还没遇到不会的，身后唯一作伴的同学也不堪受辱起身走了。
偌大考场，唯一考生卢木林眨巴眼，和监考老师面面相觑，又飞快低头，继续孤军奋战。
今天她就是死，也要把这份卷子写完。
距离开考一小时十分时，她终于遇到陌生的题了。这个题中出现的名词，似是生物考古学那类的专业术语，应当算非常冷门的知识点，毕竟她都也没见过。
果断跳过！可没过一分钟，她又遇到两道同类形的题。靠，不会，跳过！
卢木林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如履薄冰，她不能再不会了，甚至不能写错别字，一切都是致命的。
时间无声，却似震鼓点有节奏地敲在她心上，有些喘不过气，随着考试时间将近，她愈发神经绷紧，越发凝神贯注。
十点五十，之剩十分钟，还有大半页填空题，大题目一道没写！
监考官提醒了一声。
她点了点头，又喝了小口水，补充毅力。这时候她不能慌，慌也没用。
但特么只有十分钟了！手腕处早已酸痛到难以忍受。
卢木林甩了甩手，屏住气息，一鼓作气写了下去，然而——
第四个不会的来了。
或者说她没把握。
题目：类型学是研究考古遗存的外部形态顺序的方法论，__（公元哪一年）年瑞典考古学家蒙特留斯在《东方和欧洲的古代文化诸时期》一书中专门总结并论述了类型学原理。
卢木林要被气哭了，谁特么出的，出的题是考古学简史上内容，但问的是狗屁，有种问我方法内容，为什么要问我年代，蒙特留斯活了这么久，作品又那么多，记不清了啊……
只能依稀记得一九零几年，零一零二零三？
她决然圈出题目，空了这道，继续往下。
监考官：“只剩五分钟了！请同学做最后的检查！”
检查个鸡儿，还没写完呢！
越写下去，她心里越明白，大题目百分百都黄了。可没法子啊！她咬牙顶着手背抽搐地痛感，又加快了速度！
终于！结束前一分钟，特么的把填空题答全了。
但卷子还没完。
再看时间，她直接在那道不会的第四题处，写了1903。
管特么天崩地裂，能不能进AQ大，根本没时间顾虑了。
简答题，谈物质背景研究和演变过程研究，哪个更为重要。
管它谁重要，无聊！
她飞快写：都重要，同是把人类历史的细节补充完整的手段，缺一不可。
论述题，为什么报考AQ大。
监考官：“请同学可以停笔了，时间要到了。”
卢木林脱口回怼：“还有几秒！”同时飞快写了三个。
最后一题，请用一句话打动我。
监考官：“好了现在到了，停笔！”
卢木林抖着手，近乎逼出毕生力气重重下笔，又写了三个字。
连句号都没来得及的加。
卷子收走。
她咕咚倒下，摊在桌子上，卢木林：“要死了，跟狗一样累。”
监考官冷冷笑道：“不，狗都没你累。”
卢木林：“……”哦，原来那个千年老梗是这么用的。
为什么一点都不想笑，还很绝望呢。
下午的语言试题是星际统考的，相对来说太简单，卢木林选的是中文方向，只花了半小时全做完了。出校门的时，有人已靠在飞车上等着了。
车，又是没见过的款，却依旧是劲酷俊逸的黑色。
靠在车边的人，个子高，肩膀周正宽厚，穿了身宽松不羁的休闲服，姿势随意而冷淡地往那一站，骨子里那贵族味全然盖过一切。
啊！是南近泉！为什么如此这般好看！
这鼻梁，这长睫毛，这零毛孔的皮肤，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下巴，这肩，这腰，着腿。老夫把持不住了！
颜值果然是最治愈的玩意儿，卢木林上一刻的沉闷此时一扫而光，老脸甚至略娇羞了起来。
早上南近泉送她来那时间段，大家行色匆匆都赶着考试，南近泉给她递早餐也就几秒钟的事，没被什么人看见，也没造成什么轰动。
这会儿不一样了，南大佬等在那儿好几分钟，又碰巧大家都考完，正是人流量最大之时。
这般高调地站在他自家校门口，可是第一次啊！
周边好几百人瞬间炸开了锅，莘莘学子们留下幸福的口水。几乎所有人清一色偷拿出设备，找了各种角度给星际男神拍照。
南近泉微微皱眉，却也没回车里的意思。
像这种情况，一般电视剧或小说的妹子都会脸红地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又不敢向前，不愿意成为焦点，显得自己楚楚动人，让男主主动捉到了她的身影，然后一步步徐徐走来，羡煞旁人引起无数羡慕嫉妒恨。
但卢木林脑子里没这概念，她的想法是：这我不赶紧贴上去秀一下我认识大神？我毕竟是他开宗立派后第一位亲传□□粉！我不蹭他热度我蹭谁热度，我主动点还等着下辈子睡他吗？
她当即领着南近泉给的早餐纸袋，从人群中左突右奔钻出来：“让让让让让，别拍了啊，侵犯肖像权啊！告你们啊！”
南近泉从远处人群中听到了她微小的声音，抬了头看去。
只见她慢跑到身边，停下微微喘气。
卢木林指着她自己：“你是接来我回去的吗。”
南近泉看着她，皱着的眉舒展开了，没说话，上了驾驶座。
卢木林：“难道不是我吗？”
南近泉：“不是你是谁。”
卢木林上副驾驶，定定看着他，眼睛里似有星辰大海。
南近泉听到边上人没了动静，转过脸，看到她这副模样，忽然神色紧张，连耳根也红了，像是期盼着什么，又不敢期盼什么。慢慢地，他挪开了视线。
卢木林璀然一笑：“哈哈。”
南近泉听到她的轻笑声，喉结微动，转过脸来，忽然又被她脸上的喜悦亮地挪不开眼。
卢木林：“你看在格蕾雅的面子上，可真照顾我啊！”
南近泉：“……”默默发动引擎。
卢木林：我说错什么了吗。
南近泉：“先去吃饭吧。”
卢木林神色一喜：我人生终于赢来第一次和他单独吃饭了！
刚想问吃什么，咚咚，有人敲上车窗玻璃。
南近泉打开他那侧车窗，一双蓝眼睛探了进来，紧接着钻入一个金发的脑袋。
卢木林乐了：“西斯！”
西斯喜上眉梢：“森哥你怎么也在！”
卢木林：“刚考完试，正要去吃饭。”
西斯：“带带我呀！”
南近泉和卢木林双双陷入沉默。
卢木林沉吟了会，不知道如何回答。
南近泉敏锐地嗅到了什么，问西斯：“你来找谁？”
西斯：“你啊。”
南近泉淡淡锁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西斯拿出设备，翻出他的照片：“网络这么发达，我十分钟前就看到你上热搜了，现在整个星际都知道你在AQ大门口等人呀。只不过我以为你等的狐狸哥，没想到是森哥啊。”
南近泉：“今天不方便带你吃。”你可以滚了。
西斯略显委屈和失望：“好吧。”
他尚未离开，一个声音又飘进车窗：“泉哥。”
卢木林并未转脸，身子一顿，心道糟糕，这回是真要坏事了。
西斯热情打招呼：“凉平哥！”
凉平温和有礼地回他：“西斯小王子也来找泉哥？”
西斯：“是啊，可他们要吃饭去。”
凉平语气亲近道：“那岂不是正好一块儿？我带了女友也来了，我们五个一起？”
西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真实地感受到车里传来一股寒意。
卢木林也在心里大叫：特么的申依瑾也在？别！别来！都别来！
很快，一双男女走至车窗边。凉平：“泉哥，这顿饭我来请——”
西斯力挽狂澜：“别别，你别请。”
凉平笑道：“我不请，难道还让泉哥请吗？”话毕他冲着车窗内一看，脸色死死僵住。
他：“怎么……”卢木林你在南近泉车里。
申依瑾看凉平像被电击中了，整个人木在原地，动也不动，她忍不住好奇也探头往里头看。
卢木林朝她微微一笑。
申依瑾直愣愣睁着两只眼，如当头被棒槌一记敲来神志不清，半天动弹不得。
西斯根本不清楚这四人曾有何过节，只觉周身硝烟弥漫，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男神和森哥似本就约好了二人聚餐，可能有事要谈，而凉平二人的表情看样子也不是很想继续这顿饭局了。
既然四人都不乐意，那自己来补救下？
西斯干咳一声：“所以，有人不想请客吗？”不想的可以撤了。
卢木林：“……”
凉平本想说自己突然想起来有事，就不一起了，可西斯这么一问，他半点撤退的余地都没了。
不想请客？是男人敢说“我不想请客”这种话？不存在的。
南近泉当然不愿与这两人共餐，可该死的西斯他……
卢木林坐在车里安静如鸡。
五人整整死寂了两分钟。
南近泉：“都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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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卢木林那可怜的卷子被封了袋，经过多次转交，被送往批卷中心。
文森特勒庞作为批卷人之一，急急忙忙接过东西，去找来自AQ大的那叠答卷，不，是那一封。
整个考点四个教室一百好人，其他学生奇迹般地都被试题劝退回家。
唯独剩准考证上印着老毛头像的那位了。
勒庞又看了眼她的头像：“……”谁允许你卢木林这么嚣张。
老头给自己做足了细想准备，快速拆开封印，抖着手，把填空题递给边上人，对着三十位批卷青年道：“也没别的答卷，就这一份，扫描后，你们同时开工，十分钟内给我批完检查完，她错误超过三个就——不，五个，不，十个，算了，错多少都给我批。”
说罢他又小心掂着第二章主观题卷子，安静地走到角落，搬了个凳子稳稳坐了下来。
勒庞细腻地反复擦了擦镜片，浑身飘飘然地像是要刮奖，刮一个知道自己必中的奖。
这是他想了一天，才特地为她精心出的送分题。勒庞看过她的论文，知道她对考古学见解之深，所以他更想了解的是这个学生出于情感上对AQ大的看法。
毕竟自己是她投过论文的偶像，毕竟自己也是AQ大毕业的，还曾在AQ大任过职。虽后来出于种种原因，自己暂搁了职位，但好歹当年也创了段盛世之景，有过不少辉煌过去，她应当非常热爱自己吧。
况且，他盯着招生办催了她一天来报名，如此这般，这姑娘也该想到自己就是文森特勒庞了吧？也该想到重启AQ大考古系的就是自己了吧？
也该溢美之词感谢自己一番了吧？
然而——勒庞怀着十二分期待想去看看她答案，低头一瞬血压陡然升高！
为什么选择AQ大？——“被逼的。”
请用一句话打动我。——“你真帅”
次奥，这个帅后面连句号都没有。
完全在敷衍我！
勒庞一把将卷子甩上天，负手夺门而出。
小青年：“勒、勒庞教授，您不要这唯一的考生了？”
勒庞洪亮而悲愤的声音回档在走廊里：“要不起！她导师选的就是自己，让她自个玩去吧！”
五分钟后，老头心酸地折回，把卷子宝贵地捡了起来，用掌心的温度认真熨平。
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把老子当要饭的不说，又把老子想了一天的送分题也这么残忍对待，而我却舍不得不收她。
就当他独自蹲着哲思时，一位小青年跑了出来！
“批完了！也检查完了”
勒庞猛地抬头：“错了多少？”
小青年神采飞扬大声道：“只错了三个！”
勒庞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火速赶往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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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亚城，金陵路，L'Atelier de Joël Robuchon饭店内。
南近泉刚点完单，桌上五人气氛诡异。
卢木林暗自好奇地望向四周环境，蓦地，老年机震了下。
她颇为不好意思地把机子拿到底桌底下，看了一眼。
申依瑾想起上次被打脸那会，心中又怨又怒，如果可以，她想赐这眼前装无辜的人一整瓶硫酸。可现在拿卢木林没办法，毕竟自己在南近泉面前不能再丢脸失态了。
她目光在南近泉和卢木林身上游走，心里又冒上一股无名火。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卢木林怎么会坐在南近泉车里！
这女人还有多少骚本事！
申依瑾看她低头小心看信息，终于逮到机会，当即眼里变出一潭温柔，微笑道：“木林，收到什么不可告人的信息，还得自己偷偷看啊，不给我们分享下么。”
卢木林倏地展颜：“你真要听么，你会不高兴的。”
申依瑾有一丝慌乱，扫了眼另外三人神色，当即回道：“我们两天天小打小闹的，有什么高兴不高兴，隔了夜什么仇都没了。”
卢木林：“是吗？”
申依瑾：“怎么不是。”
卢木林：“行，我考上AQ大了，两门总分只扣了3分，你替我高兴吗？”
南近泉缓缓挑眉，垂眸暗自喝了口茶水，嘴角扬起一个度。
申依瑾脸色惨白，嘴唇机械地高频抖了起来，在柔和的灯光下，妆容显得异常粗糙不堪。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嗓音：“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跟昨天的一起补上。
谢谢故城松烟地雷和20瓶营养液！mua！鞠躬~
也谢谢各位大佬的订阅，及各种可爱的评论~
你们的评论我每天睡觉被窝里都会美滋滋一个个看过来的~
muamuamuamua！
还有小可爱说我ID是奶茶哈哈哈，也不是不可以。其实我是烟，薄荷烟，了解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