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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无冬之城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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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猝然起身,胸口剧烈起伏:“我要去揍死他!”
印度之花扑上去拦住他:“傻子!打人犯法!不都说要磨死他么!有狐狸哥和男神在你急什么!”
野生萝卜突然出声:“她们没有别的选择么。”
一直沉默的卢木林笑了笑:“选择?C等人能找到宿主,就烧高香了。”
这么想来,自己现在那位宿主,给了自己A星生存机会,却不求半点回报,也算是难得的好人,该是长了颗非常柔软的心吧。
说话间,眼镜男拉开门进了屋,卢木林抬眼。他脸上回了些人血色,那点骨子里的轻浮又飘了上来。
卢木林看着他市侩样,脑子冒出“林子大什么傻吊都有”,真心笑了。
这不笑还好,她一出声,立马引起了眼镜男的注意。
陈真目光移来瞬间,看清了坐在角落女子的面容,身子猛地一僵,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死死盯着卢木林:“你?”
卢木林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怨毒,静静回望他,奇怪道:“我怎么了?”
陈真每一寸目光都在叫嚣“你这女人怎么可能在这儿!”“他娘的,是你跟他们说我付不起吧!”“没想到你最后还是去当陪客小姐了!”然而陈真最后什么也没说,是没敢说。周围几道冷漠的光,沉重地压在他身上,令他喘不过气——他不能发作,至少不能当着这么多官N富N代折自己面子。
陈真拿起杯茶,凶辣地灌入嘴:“没什么,就是感慨下,没想过能在这儿遇到你。”
卢木林咽下口中地菜,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茫然道:“你谁?我们见过吗?”
陈真呛住,又是拍自己胸膛,又是喝茶顺喉。
克洛德立马眉飞色舞,捧哏道:“怎么没见过,上次白鹭包房外长廊,阿林你忘啦?”
卢木林眯眼仔细瞧眼镜男,似在搜肠刮肚:“哦对不住了,您长得太、太太……基本了,记不起。”
长得太基本是什么意思?你还太太太是什么意思?
直接说我长了张泯然众人的普通脸不就得了!
长了普通脸,也没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在席上其他人风姿千秋,随便拖一个都能去演电影男一号,显得陈真坐着这儿,自己的凡相被衬得跌到负数,让他好不丢脸!
桌上好几位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偷偷笑了。
碰巧方才付账这事一肚子气没地方出,现又被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当面被嘲,陈真恼羞成怒。他皮笑肉不笑,心想你姓卢的不过是个陪酒的C等人,谁知道你媒体上那些风光背后是什么下流不堪的勾当。
怨着怨着,他嘴上讥讽:“这位姑娘,大家能坐在这都是运气,何必损我,那么多圣尊面前说话前也该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当心闪了舌——”
啪!
一双筷子稳当敲在桌上,掷地有声。
直接断了他的话。
陈真被惊得下意识生理性抖了抖,望向突然拍筷子的人。
南近泉望后一靠,周身散发出数九寒冬里的冷。
克洛德态度也有点冷淡:“陈真,你也该懂的,南公子一不喜欢聒噪的人,二不喜欢挑事的人。”
陈真:“我没挑事啊。”
克洛德:“三,不喜欢逞口舌之快者。”
陈真一番辩驳的话,被狠狠堵住,不再敢言。他倍感耻辱地侧脸低头,心想姓卢的女人他妈不也逞口舌之快了吗,凭什么就只抓老子……
没法子,看自己把在场气氛搞得不活络,尤其是南近泉都不开心了,陈真尴尬地哈哈笑:“好,我的我的,可能吃饱了脑子有点发晕,来我们先喝酒,喝酒。”
他起身弯着腰替南近泉斟了小些,想了想不能顾此失彼,就一个个都尊敬地给倒上了。
陈真手上边倒,心里边哭:这些酒能让我嫖多少女人啊!日日夜夜耕种一辈子都嫖不完!南近泉你特么是要绝我路吧!
最后一位,轮到卢木林前,他犹豫了两秒,也只得咬咬牙给她倒了下去。
卢木林:“多一点,对,对,我喜欢喝红的,谢谢了。”
陈真抖着手,心在滴血:“……行。”
刚想撤手,西斯又道:“嘻嘻,别停啊,没听见小姐姐说喜欢喝吗?再多点,对对,再多点。”
陈真:“……”老子忍了,今晚认怂,就特么给你们当一晚的狗。
接下来就是男人之间的话题了,陈真一个劲捧南近泉和克洛德,听聊天内容,眼镜男大概意思就是希望能跟联邦政府建立更多合作,小区、商业区、旅游景区,甚至包括次等星球重建,他都一个个试探着问过来。
南近泉沉默吃菜,全然当做听不见。克洛德这回话也不多,大抵是知道陈真背后做的事彻底看不起他了。
陈真一个人讲着讲着嘴皮子都干了,还是不能让他们松口,没得到半点内部消息的透露,他有些急了。卢木林被那要饭老头逼的那波还有后遗症呢,没多久起身去上厕所。陈真见她走了出去,也假意小解跟了出去。
他终于能逮着机会撒撒气了!
“哟,本事了,上回在白鹭,就觉得你这女人不普通,呵,他娘的后来又是走秀,又是绝地内测拿第一,说吧,你是不是暗箱操作,开挂了?”陈真守在院内道上,见卢木林出来,叼着烟喷她一脸,“是不是勾搭了克洛德,没少做床上交易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卢木林好想笑。
卢木林不动神色避开呛鼻的烟:“你觉得我是被潜规则上位的?”我有那种本事吗?
陈真嗤笑:“不是么,你的目标不就是有钱人么。”
卢木林哭笑不得:先生,别把自己愿望强加在别人身上好吗,老子的愿望不是得到有钱人,而是成为有钱人谢谢!
她也不想争辩了:“行吧,你说的对。”
陈真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看吧,你承认了,我就说了C等人的骨子里都有股与生俱来的奴性,呵呵,没想到想你这种次品,也倒有点本事。”说着说着,他脸上后悔一闪而过。早知她有这份姿色,自己当初就该把她签了。
卢木林压低声:“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我狙击的是南公子,并非克洛德。”
陈真看她如看智障,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还能爬上南近泉的床?你这做的梦有点大啊,小姑娘你学校老师没教你吹逼好歹有个度吧?”没错,他是怀疑过她顶着SEN和南近泉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可决赛“押注千万”事件过去后,绯闻风声不也消散光了么——毕竟没人相信南近泉会动凡心啊。
卢木林耸肩:“不信就算了。”
正说着,几十米后头的雕花门被推开,南近泉从走了出来,高贵冷淡,屋内的衬着他半张脸在夜色中不食人间烟火。他没听到二人谈话,直接手插口袋缓步而来,在路过他两时——
看了眼卢木林,点头打招呼。
陈真当时惊在原地!
南近泉,竟主动和人打招呼!自己没看错吧!
不等反应过来,下一秒,一道冷光不轻不重从他脸上刮过。陈真一愣,猝然意识到方才那是眼神的意味是警告,是南近泉向他传来危险的警告!
陈真脸色以肉眼速度骤变。
这警告是什么意思?
卧槽,这个女人果然!果然和南近泉睡了!这怎么可能!!!
C等垃圾品味奇差穷女大学生,A等骄子惊才绝艳贵联邦公子,睡了?睡了!不对,这绝逼是自己醉了!
卢木林见南近泉进了盥洗室,不再理会陈真,自己个儿摸出手机,给豚豚打了个电话,结果没人接,只能作罢回了屋里。
相思赋走的是中国古建筑风,一城城独立别苑风华各异,极尽展露自己特殊,有温婉的小桥流水私家园林式,有辉煌威严的宫廷式,随便挑一处都能引得人赞叹一个月。
陈真啧啧:“谁设计的,真他妈牛逼,要是被老子遇到,老子就跪舔他。”
夜风微起,蟋蟀声从草丛里隐隐透出,陈真想了想,转身走回盥洗室,想能在南近泉面前多露露脸也好。在走入一刻,陈真看了过去,发现南近泉只是单纯来洗手的。
水流细细地从他修长地指尖划过。
陈真舔着脸:“南公子,您似乎今天对我格外冷淡啊,我是不是哪里……”
南近泉闻言,从镜子里盯着他,看得陈真发毛。
霎时,南近泉甩了甩手。陈真还没看清什么东西飞来,脑子嗡的空白,身子被一股力顶地后退了一大步,右眼视线猛地全黑了。
他缓了好几秒,捂住眼,根本不记得自己谁是,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直到在水流声消失后,南近泉声音凉凉传入自己耳朵:“不好意思,手肘蹭到你了。”
这是蹭?老子眼球赤橙黄绿青蓝紫全出来了,就差晶状体碎裂了!这是蹭?确定是不故意打的?!鬼信呢!!嘶,疼。
南近泉抽了张纸,仔细擦着:“冷淡?哪里,我挺喜欢你,等下再多喝点。”说罢回去了。
陈真捧着半张脸,嘴角抽了抽,一会苦笑一会狂笑。他说喜欢自己,还要多喝点,这他妈意思不就说还是要与我合作了?
没一会笑容渐渐消失。不对啊?嘴上说多喝点,脸却冷到冰点,还他妈打人!这到底算不算要与我合作!?真是服了。
陈真一时百味杂陈,心里滚过苦涩、兴奋、绝望、欣慰、恐惧、忧愁、困惑。最后发现这些都不足形容现在感受,只得牙关里蹦出三字——“妈、卖、批!”
他再回屋内,克洛德讶然睁大眼:“陈先生,你的……”
陈真忙道:“不碍事不碍事,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他没脸说南近泉打的。
落日:“我的妈,整只眼全黑了,九九八十一下也撞不出这效果啊,你练什么奇功呢。”
陈真:“……哈哈,您真幽默。喝喝,大家多喝点,南公子,来来,再敬您一杯。”
南近泉喝归喝,杯不碰,晃了晃酒,昂脸一口喝了下去,露出颚下性感线条。
卢木林暗暗吞了吞口水。
陈真尴尬地一笑,自己也只能学着样一口闷下去。
于是乎拼酒开始,克洛德和南近泉承担主力,其余五人酒量也相当可观,二十分钟后,红的白的青的都下了肚,陈真已烂醉如泥。
卢木林:妈的,南近泉为什么这么好看!喝酒都这么好看!脸上微微的醉意简直好想扑倒他!
克洛德吩咐侍者再来些,陈真猛地坐直,抓着他的手:“别别,够了够了,卡上没钱。”
炸炸毛:“得了,钱我来付。”
陈真这才放心瘫回桌上,眼镜被挤地七零八碎,变了形。他提着酒杯,侧着脸对着南近泉继续道:“喝!哈哈!合作!”
陈真火力全集中在南近泉身上,卢木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的男人全让你巴结了,我巴结什么。
既然你还没杀青,我来让你结束戏份。弄死你,嘿嘿,我再和大神举杯畅饮。
卢木林捏杯对眼镜男道:“陈先生,你光敬他们不敬我,不把我放眼里了?”
陈真吓得又醒了一分,在迷糊中垂死挣扎,舌头打结:“不……不不。”
卢木林:“算了,我也不计较,这杯我主动敬你。”
话毕她也一口闷,南近泉微微睁大了眼。
沉淀发酵了几十年的红酒从她喉口流入,卢木林脸色不变,眉目清明,依旧站得稳稳当当。
陈真惮于南近泉和卢木林的关系,脑子里滚出卢木林给他床上吹耳边风的可怕场景,多少怕被说坏话,立马惊地“回光返照”,挺身回敬她:“喝!”
卢木林:“一杯不够,再来一杯。”
陈真:“……喝。”
卢木林:“再喝。”
陈真双眼闭紧:“……喝”咕咚,猛地栽进菜盘子里,彻底昏死过去。
克洛德和南近泉对视一眼。
克洛德:“怎么处理。”
南近泉:“扔外头去。”
克洛德:“晾一晚上?”
南近泉:“晾一晚。”
克洛德:“也行,找个人不让他死外头就成。”
一排侍者赶来,直接把陈真丢在石子路上,弄了条薄被盖上头,就走了。南近泉和克洛德一起到外头踢了他几脚。
屋内,西斯等人缓缓朝着林战士看去,各个眼珠子都掉下巴上了。
此姑娘连灌三杯,屹立不倒,不容小觑啊!以前没发现她还有这项技能啊!
野生萝卜:“妈的,小眼镜被森哥补刀补死了?”
印度之花:“女子里,只服我姐和森哥,了不得了不得。”
渣渣毛:“您,是块能成大事的玉璞!”
西斯:“森哥威武鸭!女中豪杰鸭!”
卢木林不作答,有些异常地缓缓坐了下来,忽地捧着脸转头,盯向坐过来要敬酒的西斯。
这眼神热情似火,火中带柔,柔中透水,水中露艳,可以说极为深情了。
刹那间,西斯酒醒了一大半,心提到嗓子口:“森哥,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卢木林勾了勾嘴角:“你的蓝眼睛真好看。”
西斯腾地脸红了!不、不是,森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年纪还小,我不懂你们社会人的套路……
他整个人跳了起来,后撤三米。卢木林依旧笑吟吟盯着他,目光情深似海,像是在看什么宝贝。
西斯一股血冲上脑门顶上,眼角染上粉色。森哥!别!我要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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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近泉和克洛德,验尸完毕,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卢木林含情脉脉盯着西斯,西斯满屋子溜圈,她目光没半点松开过,西斯溜达地越快,她笑得越深。
星际老一老二整整站了两分钟,西斯跑了两分钟,卢木林看着西斯两分钟。
南近泉陷入了沉思,突然道:“西斯。”
西斯:“嗯?”
南近泉:“是我平时小瞧你了。”
西斯:“?”
为何不明所以,但感冷气逼人,如浑身跌入深渊。
西斯心里苦。
蓦地,卢木林桌上的老人机响了,她没接,静静装招财猫。
谁都没接,老年机声嘶力竭地叫着,似随时随地都能歇菜过去
最终,南近泉走过去,接了电话:“您好。”
电话那头,是豚豚。她之前没接到卢木林电话,看到那女人留的“速回”两字,当即无比担心。电话打去,半天没人接,她直接以为卢木林被绑架了!听到男人声音传来,当即暴怒:“操!阿林呢?!你是哪个野男人!?老子已经报警了!”
南公子:“南近泉。”、
豚豚:“嗯?”
什么!!!!!!!!!!真要报警了!!!
豚豚地狱咆哮三百六十度转春天莺莺鸟语,:“哦哦哦,自己人呀,阿林呢?”
南近泉把电话轻轻贴在卢木林耳畔,卢木林还是没反应。无可奈何,他按了免提,放桌上。
“她之前打电话给我,要是没什么事就……”豚豚灵光一闪:“她……不会喝醉了吧?”
克洛德:“喝醉有什么初步症状么?
豚豚:“发呆,微笑。”
克洛德:“她醉了。”
豚豚:“再见,请替我照顾好她。”
完了,听上去这事大了。
克洛德忙问:“稍等,那醉后有什么技能吗?”
豚豚:“……技能到没什么,变身什么的……就说不定了。”
克洛德:“变身?”
豚豚颇难为情道:“哈哈怪,嘤嘤怪。”
南近泉:“什么意思?”
豚豚:“……没事,你们等下就懂了。哎”
南近泉:“有解药么?”
豚豚:“要是有,也得轮到这回你们替她研发了。”说完她挂了。
大家还没明白过来。
卢木林突然僵尸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着西斯扑过去:“小哥哥!爸爸来啦哈哈哈!”
众人为之一震!
哈哈怪来了!
西斯次奥了一声,立马撒野狂奔,眼角被逼出泪水:“这不是哈哈怪,是流氓怪!森哥你自己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别打自己的脸啊!救!狐狸哥救我!男神救我!”
克洛德突然笑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卢木林,平日不声不响,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回喝醉,本性暴露。
简直越来越可爱了。
卢木林发现自己捞了好几次,还是没抓住,委屈地突然嘤嘤嘤。
当然,泪水是没有的,戏份是做足的。
众人脸色齐变!
这又是嘤嘤怪!?
南近泉一路看着她视线锁在西斯身上,慢吞吞地像是能追到天荒地老,脸上黑了三分。
小哥哥?
落日忍不住笑问:“小哥哥又是谁,叫得这么亲昵,看来小林林平时认识的男子也不少啊。”
南近泉脸上又黑三分。
西斯走投无路,躲到南近泉身后,抓着男神的衣服瑟瑟发抖:“我特么是狗么,你这么到处抓我!”
克洛德脑子里冒出一丝灵感,稍纵即逝,没能抓住。
卢木林:“嘤嘤嘤嘤嘤。”她停在了南近泉面前,立定。
酒气早已上脸,眉目间尽是微醺的醉意,眼神迷离,睫毛眨巴眨巴,还挺无辜的。她努力往南近泉身后瞧了很多次,也不敢伸手去抓。最后,她莫约觉得这座冰山有点高,有点碍事,抬了眼望去。
南近泉与之对视三秒。
看清冰山的长相,卢木林突然一个猛扑,螺旋式下坠,死死抱住了南近泉的大腿:“嘤嘤嘤嘤嘤!求求你!”
众人惊得如遭五雷轰顶!
森哥!你特么到底在做什么!
南近泉完全呆住,没想到她来这么一出戏。
野生萝卜:“森哥!你快醒醒!你在犯罪!你在亵渎神明!你的脸皮不要了吗!”
印度之花:“这算什么,委曲求泉赐她西斯吗!”
克洛德没敢说话,深深闭眼,大概能闻到南近泉深不见底的情绪里,正有一大股醋意涌来。
野生萝卜迟疑道:“那现在怎么办?她这么醉了,怎么弄她去睡呢?”
南近泉低头:“阿林,起来。”
卢木林:“嘤嘤嘤——”
南近泉:“阿林,休息去。”
卢木林:“嘤嘤嘤——”
南近泉:“阿林,睡觉去。”
大概是以为没辙了,南近泉已经弯腰,准备拉她起身。
没料到卢木林突然站了起来。
众人:难道“睡觉”才是正确打开方式?森哥你脑子里都特么装了什么!
像是受了蛊惑,她徐徐走在南近泉身后,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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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南近泉带头引着卢木林往前走,路过眼镜男,卢木林有些撑不住了,身体一晃,直接倒了下去,砸在人肉垫上。
眼镜男醉生梦死中感到有块从天而降的巨石砸来,胸口猛地一痛,整个人弹起,差点仰天喷血三斤。
南近泉听到声音,眼疾手快把她扶起。卢木林双眼紧闭,嘴里还发着嘤嘤嘤,异常诡异,看样子自己走不动了。
他不假思索,拦腰将她轻轻抱起。卢木林本就不重,南近泉个子又高,平日没少练铁,一下子行云流水抱起她,不费吹灰之力,步伐轻盈,往私人房间慢慢踱去而去。
躺在地上的人痛醒了。
“特么的……刚谁打我……姓卢的你这个妖艳贱货果然勾搭上南近泉了,果然你们两上个床都、都驾轻就熟了!”
老子错过了一个女人,她现在是南近泉的,艹,狗日的真亏。
陈真如此愤怒地想,再次摸着发疼的胸口,不甘却无可奈何,渐渐含恨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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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近泉一路走过石子路、石板路、柚木地板,开门,路过门关,客厅,书房,主卧,站在客房前,想了想,又折回到主卧,把她轻轻放在自己床上,想去喊个女侍者。
他刚走,卢木林猛地抱住他的腰:“呕——”
根本没料到!
南近泉今日第二次睁大了眼!
于是卢木林吐啦,吐了他一裤子……
南近泉:“……”
他面无表情,拿起设备,发语音:“拿套衣服来,男式的。”
想了想,他又道:“女式睡衣也拿一套。”
卢木林闭眼皱眉,突然小声碎碎念:“狗比申依瑾,老子学校里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这么讨厌我呵呵,我也讨厌你。嘤嘤嘤。”
南近泉脸上神色换上若有所思,低头看向卢木林,目光略微柔和。
卢木林又道:“陈真?真个鬼,陈假吧,有钱嫖人没钱付咖啡,呵呵,就算我有黑卡,就算我算出答案我也不付钱,嘤嘤嘤嘤嘤但是——但是那道题太难了我算不出来。”
南近泉:“……”
女侍者很快送来衣服,南近泉:“帮她收拾一下,换身衣服。”说罢,南近泉走去客房沐浴了。
男人么,洗身洗头一体。十分钟后,他发丝微湿,脑袋上挂着浴巾,走回自己的主卧。
卢木林脸上红晕未褪,半张瓜子脸窝在枕头内,整个人蜷成一团,模样挺诱人。
南近泉擦着发丝的手渐渐停止动作,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一分钟后,他走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
卢木林突然胸口起伏,脸色隐忍,似又要呕吐了。
南近泉略微慌乱,坐于床边,想扶她又不敢扶她,幸好没一会她眉头舒展,整个人安静了。
时间不早,南近泉为了不玷污她的名声,关了灯,准备离开。
在走的瞬间,卢木林忽地出声:“格蕾雅,我想你了。”
南近泉身子顿了顿,睫毛一颤。
再回头看她。
没料到下一秒,黑暗中,一个柔软的身子把他抱住了。
南近泉浑身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小哥哥是那只?
前面稍微铺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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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爆一下数字,弥补昨天的短小
小天使们多多评论呀~让我看看还有哪些熟脸在鸭~
谢谢谢谢老kir的20瓶营养液!!mua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