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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无冬之城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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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报考TU大。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
眼看时间即将整点，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老头本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心中发悚，整个人抱着平板不动身色与卢木林离开些距离，竖起敌意。
见老头还是没答，她又问了遍：“为什么呢，副教授。”
副教授牵了牵面颊，看了她一眼：“我欣赏你的才华，可我很无奈。”
欣赏才华？意思是都知道我没抄袭，还是不还我清白咯？
卢木林故作神伤：“副教授果真是不喜欢我。申同学说那些论文都是她自己写的，您还是全然相信吗？”
副教授：“当然相信。”
卢木林心想：呵呵，果然是你这个老头在背后帮她，单凭申依瑾一张嘴咬定那些论文是她的，是不会有人信的。但若有个高权威人在背后撑她一把，这事就不一样了。
卢木林叹了声气，似乎挺无奈的：“那您为何选的是申依瑾，而不是我，您平时不都对我挺好的吗，我哪里做的让您不满意了吗？”
卢木林整个人处之泰然，没半点恨，半点怨，眉眼淡然又有那么点好奇之色。而时间逼近，她还是不走，一副笃定了要知道答案的倔强样。
副教授：“教育教育，我向来遵循有教无类，只不过，我从她身上看到的才华更多些。”
卢木林：“……”神他妈才华，申依瑾连鹅卵石都不识。
卢木林没走，依旧盯着他，也不说话。
老头眼神渐渐不耐烦：“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卢木林：“真相。”
老头缓缓叹气，语气冷漠：“行，我知道露骨的话不该说，这对你我都不好，但你执意要问，也只能告诉你真相了。”
卢木林心想：能别那么多废话吗。
“C等人，因为你是C等人，我暂不能收你做研究生。”
卢木林笑了，夸他：“您真的很社会，什么时候联邦需要一个大总统，我第一个选您。”
说罢回了自己位置。
后排的申依瑾有些坐不住，她自己都记不住是第几次从包里拿出镜子了。假意检查妆容的同时，她余光始终瞄在卢木林身上。
看她终于回来，申依瑾额上冷汗才止住。
她抱歉地笑笑：“我去补个妆。”
卢木林：“……”还没补够的吗……
申依瑾离开时，连包都随身提走，身体姿势非常警戒，简直把卢木林当贼防了，让人莫名好笑。就这么想着，卢木林忽然来了兴趣。看了眼周围已经坐定的人群，卢木林也暗暗跟去了。
还没走近厕所，就听见那把憋了好久终于释放的尖锐嗓子。
“她到底想做什么！竟然都聊到副教授那儿了，肯定是在说论文的事，真他妈后悔把她弄这儿来！”
卢木林脚步停住。
哟。似乎在跟人聊天，聊的还是自己。
“艾瑞福的脸色都变了！他们说的就是论文！是，是，我也不担心，她多嘴又能怎样，艾瑞福早和我核对口风了。”
那边人说了什么，她又接：“什么为什么，我不过是看她和克洛德他们走得近，和南近泉似乎也关系不差，这才逼着自己舔着脸给她发信息。你看看她一副心机婊的样，谁知道她拿了第一是不是开了挂。”
卢木林：“……”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般牛逼，牛逼到让申依瑾觉得自己是开挂的。真挺喜感的，心情莫名很好鸭。
卢木林心想：亏我还有些感动，还以为你人性中善良的一面突然觉醒了呢。
申依瑾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娜娜你还是该来看看，她今天又穿得很土，土到我都不想坐在她边上。”
卢木林低头检查了下自己，委屈：真的很土吗。
再听了一会，发现申依瑾说来说去也就三个中心思想：卢木林是心机婊，卢木林依旧土，卢木林告小状不是人。
被疯狂cue的本人觉得有些腻歪，先行回交流厅，坐上自己位置。
申依瑾很快回了来，冲她非常灿烂地笑了笑。
卢木林微微一笑。心里：“呕——”
沙龙会早已开始。
几个老头们做了个冠冕堂皇的开场后，就开始了。渐渐卢木林开了小差。
上面谈的话题实在枯燥，观点啊论点啊翻来覆去就这些。说白了就是拿各自平时发表的冷饭，再拿出来抄一遍，泛着馊味，无聊到令众人难以忍受。
不过，不知怎么，卢木林今天的情绪特高涨。
她拿出老年机：【豚豚，我要和你做邻居了。】
豚豚：【卧槽？什么操作？你不是才定居大学城附近吗？】
卢木林：【买房，有钱，我现在是总裁。】
豚豚：【怀疑的眼神:），你是不是病了，有这个钱为什么不去南近泉常驻点买。】
卢木林：【别提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豚豚：【也是，你都把他扒了，我要是他，已经把你掐一万遍了。他保持万年的风姿绰约高山流水寡淡形象，竟然毁在你这种女人手里。】
卢木林：【什么叫我这种女人，我正儿八经的文化人，一心爱考古爱挖泥巴，恋爱都没谈过，也不是故意要吃他豆腐啊。】
豚豚；【呵。】
卢木林：【既然暗恋那么多年了，那我就继续暗恋下去吧。我只求他平安幸福，别无他求。就算梦里的他天天用身体□□我，雇佣我做他的秘书他的佣人他的下属，让我无法冷静自持，但现实生活中，我是不会打他一分主意的。】
豚豚：【南近泉最新照要吗。】
卢木林：【要！】
豚豚：【呵，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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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龙前坐着黑压压一片其他高校教授们，揉眼睛的揉眼睛，打哈欠的打哈欠，甚至还有受不住无趣的几个溜了。
卢木林瞧着自己学校的正副教授，两人聊到曲终人散的境界，也挺有水平的。
终于在一刻钟后，主持的老教授透过麦克风问大家：“学生提问环节，哪位有疑问的，请举手。”
他环顾了一圈，发现下面的小伙子小姑娘们都跟刚睡醒似的，脸上浮现忧虑，心想，这回也和往年一样不景气，再这样下去，考古界都要垮了。
正当他转身，倏地，有只手高高举了起来。
他顿了顿身，连忙道：“那位姑娘请说。”
她站了起来，惊得申依瑾没回过神。
卢木林吐了口浊气，想终于轮到我发挥了。她气定神闲，咬字清晰：“我想请问艾瑞福教授，是什么样的缘由，使您十年如一日待在考古这个领域，或者换句话说——您为何喜欢考古？”
这么笼统的问题？但挺有意的。
众人朝着台上看去。
被点名的，正是那位对自己磨牙的副教授，
艾瑞福雍容起身，看着卢木林：“这还用说吗，考古学研究的是前史，关乎的确实人类未来的发展，如此伟大的专业，能不喜欢吗？”
卢木林一笑，也站了起来：“可我倒不觉得您喜欢考古。您看上去兴趣缺缺，你们讨论的不是先辈们留下的古埃及就是古西夏，这都三十一世纪了，研究探索下机器人历史，也比说那些老生常谈的好吧。”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艾瑞福显然没这么公然被挑刺过，脸上腾地冒上血，这个人成了一块渐渐成了陈年猪肝。
卢木林继续冒死DISS：“您说您喜欢这个领域，那我姑且信，既然您这么看重它，那为何拒绝了我报名TU大。其实我也是真心喜欢考古学的，虽然个人觉得要努力的地方还不少，但多个人出份力不好吗？”
艾瑞福当即面子挂不住，抖着脸上的肉，怒声反口：“我何时说过拒绝你？”
卢木林不疾不徐道：“就在交流会开始前，您这么好的记性也能忘？那我再来提醒下，您说我是个C等人，您不收。这就是您所谓的有教无类？”
如此被揭了老底，相当丢脸。
艾瑞福是个向来被捧惯了的德高望重者，突然遇到了个公然拂面子的，一时半会也难找回谈吐和理智，他脸上一会黑一会紫，出离了愤怒：“呵，忘？我别的记不清，但你在论文上弄虚作假这事，我记得一清二楚。”
一旁另有人咳嗽了声，同在TU大当职的考古系教授，示意艾瑞福少说两句。
四个月前，这件“抄袭”事件在考古界已然很轰动了，只是大家没见过主角本人。
而此刻，卢木林大方地站在人群中，表情淡然，颇有点铁骨铮铮的味道，与台上面色恐慌中甚至带着一丝灰溜溜的老教授，形成鲜明对比。
她冷静反问：“你是说我的论文是抄的？哪些？毕业论文，还是全部？这事我也挺想知道的，我问了好多次，可TU大四个月来到现在还没给我半点答复，今天是不是该算算清楚了。”
想了想，她又道：“莫非，您是说，我抄的这位？申依瑾小姐，来，请你来帮我证明一下。”
申依瑾早就已经神色凌乱，惊恐无比，她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一听卢木林喊她，才猛然回过神。她目光闪躲，没有吭声。
艾瑞福短暂失态后，自知理亏，却只能略提高分贝显得正直：“你学术不正，竟还有资格跑来谈论这些，还想往别的同学身上泼脏水，作为你的教授，我和你也有着四年的感情，劝你适可而止吧，今天的事就算了。”
卢木林：“怎么能算了呢。大学四年，我写的额外论文质量或高或低，共37份，现今被谁署名且不管。我们就先来算算课内的。您，还记得自己布置的安大略史遗址初探么？我记得我晚交了，亲手给的您。”
艾瑞福哪里记得那么多：“怎么？你想说你那篇不是抄的？”
卢木林：“我当然没抄。”
艾瑞福不屑道：“可大家都是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勘测调查，去的走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写得东西也大同小异，你如何证明你不是抄的？”
卢木林反笑：“您错了，那次，我可没写那个课题。那天我和大部队走散后，一个人被留在尼加拉冰川瀑布谷底，没想到有趣的是，我不小心挖到人类遗迹，是公元两千五百年自我土葬的先人，想了想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采集那些东西。所以那次我写的跟大家都不一样。”
话毕，不少高资历的老教授们扭过了头，显然对她讲的际遇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艾瑞福一时没说话。
自拟论文内容，全班只她一人独写，抄都无处抄。他这时候若是再咬住，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卢木林：“教授，看您这么茫然的神色，莫非那篇论文还没看过，可分也不是您打的吗？也是，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您也记不住也情有可原。行吧我都这么证明自己了，您还不信吗？”
艾瑞福也冷静了下来：“你举的例子只这一篇，依旧无法证明你其他的没抄。”
卢木林见招拆招：“那行，您认为申小姐那些都是她自己写的，我倒是想问她三个问题，就三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老子是个小可爱,营养液40瓶！真多！
谢谢 kir 数不清的营养液哈哈！真的数不清啊
谢谢 欣帅比 4瓶营养液，4瓶也是爱啊！
突然发现我的读者，名字都很野性-。-
留言区也是-.-
非常诡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