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剑心同人之最后的壬生狼》十月魍魉

47、耳闻目染

　　就像有一根羽毛在轻搔着耳朵。
　　我从来不知道有人说话能那么动听，我的老师们也是江户人，他们说话的方式有很多与他相似的地方，不过他们都是江户的高级士族出身，而他平时说话的口音明明是普通的江户人，如果再加上他那口流利的卷舌音，那他就将江户的上中下三个阶级都学了个遍，他真的是乡下来的浪人？
　　我怀疑得看着他，他的面貌平凡，不像是有个美貌的父亲或者母亲的样子，我的老师们长相就算不俊美至少也是风度翩翩，哪像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凶恶，笑起来就显得狡诈。
　　“你到底是江户哪里人？”他和律走在我的前面，一直专心跟律讨论剑道的事情都不理我了，果然他已经开始喜欢少年了吗？
　　他听了我的话回过头古怪得看着我，他的眼睛亮如刀锋，他现在是那个山岳一样的剑客。
　　“别打断我们啊，姐姐。”律很不高兴，虽然他现在还在生病，不过他对剑道的热爱一点都没减少“等会儿我走了随便你们怎么谈情说爱，对吧，大哥。”
　　律一副拜山头认老大的样子看着斋藤一，而斋藤一则对着他温和微笑，我感觉他那层面具真的是带得越来越厚了。
　　我觉得不高兴，感觉就像是心爱的玩具被律抢走了，他明明都有女朋友了，干嘛还缠着斋藤一。
　　“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女朋友。”我想见见那个让律升起保护她想法的女孩儿，如果有天我死了，她还能陪着他，我不想他小小年纪就那么孤独。
　　“再说吧。”律很有成年男子的风范说“最好是能带着她出国留学，不过要是实在办不到的话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你自己留学的事都没成定数呢。
　　我心想，不过现在出国确实是最好的出路，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律能把握住。
　　“如果是认真的话就带来见见吧，成家不是一个人的事。”斋藤一低着头说“她的父母我们也要见见，大家沟通清楚了你也会轻松很多。”
　　我觉得心慌，对方可是跟那个女孩儿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他们会信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的话吗？
　　“还有我呢。”他拉着我的手轻声在我耳边说，声音就像酒一样醉人，我觉得走路都有点打晃了。
　　“人来人往的，你不要这样。”我将手收了回来，他用这种文雅的腔调说话真的能让我迷醉，虽然我知道他的骨子里还是那个乡下来的粗人。
　　他阴笑了起来，我不禁松了口气，相比起刚才那个花花公子还是壬生狼更可爱。
　　“原来如此，还有这一招么。”律拖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他跟斋藤一一起久了会被教坏的。
　　“你这些手段是从哪里学的？”我瞪着那个穿着明治警察制服的新选组三番队队长，传说中他不是洁身自好吗？
　　“你猜。”他好像觉得逗我玩很有意思，双眼紧盯着我脸不放。
　　我本来想瞪他的，结果眼神却一下子和他的对上了，他的眼睛此刻既没有刀光也没有黑暗，可那也不是普通人的眼睛，宛如漩涡一样要将我的魂给吸了进去。
　　“你是谁？”我好像经常问他这个问题，他真的有很多面，他一直在不停地转换，我快分不清他是谁了。
　　“跟我回去就告诉你。”他诱哄着我，带着鼻音的关东腔又出现了，他又成了新选组的浪人。
　　“咳咳。”
　　就在我打算点头的时候，律的咳嗽声让我惊醒，我怎么在大街上跟他眉来眼去。
　　“小子，咳嗽得可真是时候啊。”斋藤一一脸平静地说，可他说话的口气满含杀气，感觉就像那天在楼梯间被山川大藏打断了好事一样。
　　我脸红，他的好事好像与我有关，我怎么能这么想。
　　“我不会去睡道场的。”律就像在谈条件一样得说，他明明是武士的儿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套商人讨价还价的方法。
　　“那你想怎么样？”
　　律把手伸了出来，看样子是又想要斋藤一的钱袋。
　　“你想干什么？”斋藤一之前说过，我们的钱不多，必须要省着花，他可不能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
　　“有个地方我想带她去，可我没钱。”律脸红了，他才十一岁，不会是想去旅店那种地方吧。
　　“你想带她去哪儿？”我警觉起来，在担心他跟那个女孩儿成不成之前我要先担心他会不会学坏，他要是变得跟渡边那个人渣一样还不如不出去。
　　“你想哪儿去了。”律的脸更红了“我想带她回老家一趟。”
　　我明白了，不过那可要很多钱啊，从关东到东北，而且还是两个人的盘缠。
　　“找份工作怎么样？你们不是快放假了吗？”斋藤一虽然是在跟律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却盯着我，他的眼神盯得我浑身发抖，早上他捏过我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了“来路不正的钱花着不安心，你应该是想给她安心的感觉吧。”
　　律一直看着斋藤一，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审视，我觉得他看起来很有大人的气势了。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新选组。”律苦涩得笑着，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多半都是因为他想起了他的妈妈“要是新政府的军人也能军纪那么严明，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
　　话题一下子变得很伤感，不过这时我们已经到中医院了，律诊疗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偶感风寒而已，只是接连两天他承受巨变，我想让他回家修养一下。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律不耐烦得说，就好像我是个啰嗦的妈妈“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知道，我今天还要上学呢。”
　　“你不怕那些人报复吗？”走出医院后，斋藤一点燃了一根烟，冷笑着说，此刻我觉得他好像想起了他的某些警察同僚。
　　“他们还敢杀了我不成？”律也冷笑，那笑容跟斋藤一极其相似“就算是死我也要带个垫背的，他们还没活够，我怕什么？”
　　“很不错吧，当亡命徒的感觉。”斋藤一痞子一样叼着烟，居然递了根烟给律，被我眼疾手快得阻止了。
　　“你怎么能教唆小孩吸烟。”我瞪斋藤一，他笑眯眯得看着我，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在我耳畔低语。
　　‘我以后还会教唆你做更坏的事情呢。’
　　他低声说，还舔了一下我的耳朵，我浑身一抖，他想干什么。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回去，我慢慢教你。’
　　然后他退了回去，带走了那将我包裹起来的滚烫热度，紧接着他便自顾自得走了，仿佛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惹起了怎样的风暴。
　　“真是个差劲的家伙。”我气得跺脚，我怎么看上这样的人。
　　“作茧自缚。”律嘲笑我“鸠山老爷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新选组的人，你却偏偏跟他最讨厌的一个绞在了一起，还好他已经死了。”
　　我想象着太外公知道我和斋藤一居然在一起后他的反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觉得不论是我还是他都会死得很惨。
　　早知道就该问问妈妈当年她跟爸爸是怎么逃过太外公的追捕的了，不过我估计她可能不会说，因为每次提到爸爸她总是带着一脸神秘又甜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