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不谈感情》Boss爱吃鱼

10、第十章 试戏

　　秦瑶收到言言发过来的时间表，终于能够理解李女士为什么要找上她。

　　最近的是一部古装戏的配角，明天去面试，然后接了两个代言，不包括李女士那个，一部偶像剧，女主。

　　秦瑶扶额。

　　她以前都是一年一部电影，最多两年三部电影，然后跟剧组跑宣传，其他的都没有。

　　所以她立马就给言言打了个电话。

　　开口就是：

　　“你疯了？？”

　　“哈嘞？怎么了亲爱的？”

　　“你给我接了多少工作？？电视剧？你在开玩笑吧？”涉及到自己专业问题，秦瑶不淡定了。

　　虽然没拍过电视剧，但也知道电视剧和电影两者之间差别有多大。

　　电影一个镜头可以给你时间让你酝酿，但电视剧最少也是二三十集，古装剧那就是五十集或者更多，节奏更快，而且她向来不用别人配音，特地学了自己配，这样一来战线拉得更长了。

　　“嗨呀，瑶瑶别担心，我算了下，今年剩下六个月，一定能完成的~”祁言语气轻松。

　　“你也知道今年只有六个月了？”

　　“如果你想算到春节的话，我们还有八个月哦~”

　　“你……”秦瑶不想和她说话。

　　“其实还有几个综艺节目来着，我都给你推了呢。”

　　听她这骄傲得不行的语气，秦瑶只觉得自己失策了。

　　她为什么要为了那五斗米把自己卖给言言？

　　“好啦，你乖乖的，明天小姚去接你。”

　　“木木怎么办？”秦瑶冷静下来，“我总不能带去剧组吧？”

　　“我来啊，你放心，我跟我爸妈说好了，专心工作，绝对不给他们丢脸。”

　　秦瑶扶额，拿她没办法，“那你明天能回来吗？”

　　“能，绝对能，你说几点就几点。”

　　“地址给我，我自己去剧组，姚叶在家照顾木木，你早点回来。”

　　“好好好——”

　　挂了电话，秦瑶叹口气。

　　算了，一切都是为了赚钱养家。

　　木木早就醒了，从沙发上冒出小脑袋看秦瑶，“姐姐，饿。”

　　秦瑶挑眉，“那今天不准吃宵夜。”

　　木木小脸瞬间垮下，鼓着腮帮子在布沙发上蹭来蹭去。

　　点了外卖，秦瑶收拾厨房开始烤小饼干，想着小家伙可怜巴巴的表情，给他做熔岩蛋糕。

　　黄油切成小块，和黑巧克力一起隔水加热到融化。再打鸡蛋，加一点朗姆酒，放进冰箱冷藏。

　　秦瑶走到木木跟前，抱他起来，哄小家伙，“姐姐以后会很忙，所以你是想回去，还是让言言带你。”

　　小家伙搂着她的脖子，“想在这。”

　　“宅子里不好吗？”秦瑶问他。

　　“只有爷爷和爸爸跟我说话，其他人都不说话。”

　　“……”

　　秦瑶忽然觉得鼻尖有些酸。

　　当初李女士说要生孩子，她一开始是反对的。

　　那时她已经三十七岁了，三十七岁意味着什么？一个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再加上她身体一向不太好，每到冬天手脚冰凉，秦瑶和她一起睡觉的时候，她都不敢动，怕碰到她。
　　却没想到还是生下了木木。

　　木木大名时慕，是秦瑶取的名字。

　　印象中她几年前去过时家，小时候也曾去过，但她也记不起了。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老爷子尚在，但家里总是空落落的，厨子婆子一堆，却没有一丝热闹气。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想回光返照一般显出些人情来，一起聚着吃顿饭，聊天。

　　各个不是某个大公司老总就是政.府官员，位高权重。

　　那是秦瑶吃的最压抑的一顿饭。

　　很难想象木木在那里是怎么待下去的。

　　吃完外卖，蛋糕也差不多了。

　　木木捏着小叉子切开的时候，大眼睛里全是欣喜，但没多久又慌张地拉秦瑶，“姐姐，没了！”

　　秦瑶把蛋糕切块，沾“熔岩”喂给他吃。

　　“好吃吗？”

　　木木小鸡啄米式点头。

　　***

　　第二天秦瑶出门工作，留下小饼干犒劳小家伙。

　　出门前姚叶还担心，“瑶姐你真要一个人去吗？”

　　别人家明星出门都带好几个助理，她家女神怎么能这么没气场就去，好难受，怎么办。

　　“嗯，没问题的。”她以前也是这样啊，“你照顾好木木，少给他吃糖。”

　　木木倒是不怎么伤心，张开小胳膊求抱抱。

　　秦瑶抱抱他，轻拍他的背，“乖乖的，姐姐很快就回来了。”

　　昨天把他交给姚叶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今天忽然有情绪起来，秦瑶没办法，安抚了好半天才哄好。

　　开车到地方，秦瑶乍一看还以为到了艺考现场。

　　穿着亮丽的女孩子带着助理，皱着眉头等，像是满院子的鲜花突然绽放，晃花了眼。

　　秦瑶便跟着她们一起等，没人上来搭话。

　　她听言言说这部古装剧算是个大制作，导演是业内有名的选人严苛，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上了秦瑶，特地让她今天过来试戏。

　　“秦瑶？”没多久，一人拿着照片，看了看她，又看看手上的照片，终于确定。

　　“嗯。”秦瑶点点头。

　　“跟我来吧。”

　　她跟上。

　　导演一手拿着剧本看起来情绪不是很好，抬手让在场的一个小姑娘出去了，小姑娘忍住眼泪，见这里人太多，没哭出来。

　　导演一回头看见秦瑶，却是笑了，显得格外亲切和蔼。

　　“你爷爷最近怎么样？”

　　其他人一听，心里有了几分打算。

　　秦瑶认得这位，去年爷爷七十大寿上还见过面。

　　她记得是姓严，做导演几十年了，秦瑶也看过他导的戏，的确很不错。

　　“挺好的，劳您挂心了。”

　　方才带秦瑶进来那人，大概四十来岁，见两人这么熟络也陪着笑，“这是熟人啊？”

　　严导脸上笑意一凝，正声说，“怎么，看我带人来心里不舒服？别总给我提外头那几个小姑娘，没演过几部戏就托大，跑过来浪费我时间！”

　　那人头垂着，尴尬笑笑，“有几个还是不错的……”

　　“呵。”严导冷笑，没接话。

　　气氛有些冷，秦瑶觉得有点尴尬。

　　她好像……在走后门啊……

　　“秦瑶，来，把这段试试。”严导递给她剧本，秦瑶看了看。

　　她还是第一次看剧本，好在记性不错，台词记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推测情节，人物形象已在脑海中成型。

　　过了几分钟，秦瑶找了个椅子坐下，一手支着脑袋，没有支撑的东西，那只手就这样悬着。

　　“呵，”她轻笑，却满是嘲讽之意，“世人都说神仙好，做神仙有何好处？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孤苦一生，纵会万般法术又如何？能变出个真心待你的人儿来么？”

　　“我劝你还是少动些歪心思罢，”她双眼味闭，“老老实实做你的凡人去。”

　　“待到哪天你没了做凡人的心思，便去那地府看看，那地方也比这天宫好看千百倍。”

　　一开始的讥讽，第二句善心劝人，第三句思及自身的自嘲。

　　她演完了，边上人却刚入戏。

　　严导笑的很开心，“我眼光怎么样？”

　　“这么个好苗子，之前没见过，怕是埋没了。”

　　“秦瑶，”严导叫她过去，“刚给你的是原本说好的一个女配角，你想不想试试女一号的戏？”

　　秦瑶笑笑，“您抬爱了，我还是头一回演电视剧，怕耽误了您的时间，还是找别人吧。”

　　严导觉得有些可惜，“倒不是我说你，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一起出道的丫头们一个个都好起来，怎么你就这么没上进心呢？”

　　秦瑶不知道怎么答，只能继续笑。

　　“真不想演女一号？我觉着这角色还是蛮适合你的。”

　　“严叔叔，我刚刚看那几句词，还是觉得这个觉得更好。”

　　秦瑶看看周围这些人，怕是都虎视眈眈。刚刚那人虽走了，但看起来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不然怎么能带人进来。电视圈和电影圈，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一开始太张扬讨不到什么好处，还容易招人妒忌。

　　“那……”他只得再找人，“那好吧，你回去记得代我向你爷爷问声好，改天有时间我给他老人家送点新茶去。”

　　秦瑶应下。

　　这事算是定下，秦瑶告了别就出去了。

　　刚出门就接到言言的电话。

　　“怎么样？过了吧？”

　　“嗯。”

　　“我就说嘛！不过瑶瑶你爷爷是什么人啊，我一说你信秦，那老头就问了，是秦老的孙女吗？差点吓死我，差点傻不唧唧地问秦老是谁，还好我家大学生告诉我了。”

　　言言说话很快，叽叽喳喳个不停。

　　但秦瑶还是抓住了重点。

　　她家大学生？言言带着人家去工作？

　　以前言言谈恋爱，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她以前那一个足球队的男朋友甚至连她做什么的都不清楚。

　　啧。

　　“你到了我家吧？”

　　“是啊，在和木木玩消消乐，还有你知道我进门的时候看到了谁吗？？”

　　“谁？”

　　“梁知诶！！瑶瑶，你隔壁是影帝梁知！！”

　　“……”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而且梁影帝昨天还因为没带钥匙在她这待了一下午。

　　“他本人看起来比电视上帅多了，真的，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唇……”

　　秦瑶忍不住吐槽，“你说的像别人都长两双眼睛两个鼻子四个嘴巴一样。”

　　“诶，虽然别人都有，但是就他看起来格外好看啊。”

　　秦瑶仔细想了想她这句话。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