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氏英雄》缪为江

16、好奇宝宝

　　会议结束后，刑事调查局长林凡在过道上拉住李月华院士的手。
　　“李院士，刚才在会议上有个问题不方便拿出来讨论，也没其他可以商量的人，特意在此等你向您请教”
　　“林局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虽然负责跟踪观察千人项目的后续动态，但并不是这些娃娃们的保护人，法律上
　　这些娃娃都是普通公民，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的情况是，这些娃娃在法律上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在实际上却是身体完全成长的成年人，而且他们展现的特殊能力
　　有可能成为治安中的不确定因素，让我们刑事调查局处理起来很是为难，找不到执法的依据。此次徐虎的案子，就是例子。我知道这些不属于您的职业范围，现在我们之间的对话也不属于两个部门之间的交涉，我想请您个人作为一个老人类学专家的身份私下给我一点启示“
　　“我知道徐虎身份特殊，所以你在刚才的会上没有把难题扔给哲王大人。作为一个人类学家，我本没有资格在司法上给予你建议，我只说说我个人的体悟，给你作参考“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在我看来，一个生命伤害事件性质的界定，应主要从受害者的身份方面来考虑：
　　比如杀死一头羊，我们叫屠宰；杀死一个受保护的野生动物，我们叫刑事犯罪；杀死敌人一个士兵，我们叫为国战斗；杀死一个公民，我们叫严重刑事犯罪；
　　杀死一个外星人，我们叫医学研究；这是因为我们的法律保护对象是特定身份定义的生命，而不是全部生命。
　　像徐虎这样特殊公民，他不受司法规则约束，也就不受司法规则的保护。“
　　“您的意思，徐虎作为退役军人适用于战争规则？“
　　“战争规则只适用于战争行为当中，而非特定的职业。徐虎适用于“政治规则”“
　　“徐虎即非政治领导人，又无公职，只是亲贵子弟，怎能适用政治规则呢？“
　　“他是不是牵涉到你们调查局没有结案的许多小型伤害案件中？因为各种复杂的缘由司法难以执行“
　　“对，皇亲国戚你也懂的“
　　“对于司法规则难以执行的涉事公民，就解除他们的法律保护，把他们划入“政治规则公民”，使他们回归丛林状态“
　　“您的见解真是让我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过奖了，林局长，这只是老朽作为人类学家的一个研究心得，你职责范围内的自由裁量权还是由你自己掌握“
　　“李老，您能否透露一下这些娃娃们到底为有什么特异基因，他们的能力为何这么强悍，特别是那个夏成，密罗山现场的监控视频我反复看了几遍，实在是不可思议。如果涉及到保密，您可以不用回答”
　　“这个项目当然现在是处于最高密级的，不过考虑到与你们部门的相关性，我可以透露一二：
　　其实这一批体外婴儿，我们并没有对其人类基因进行什么大修改，因为目前对人类基因组中各组信息的含义解读尚未有明确的进展，妄然进行改动肯定是灾难性的。但是几年前，我们突然发现某一基因对的信号表达可能与
　　前世记忆有关。呃，林局长，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您不该拿这么革命性的问题去问一个官僚”林凡笑道。
　　“好吧，让我说的简单点，我们的研究发现：某一组基因对上存在开启人类前世记忆的阀门，基因片断上的某个键从”0“改为了”1，就完成了一项根本性地突破。“
　　“所以这些娃娃们，都是带有前世记忆的？“
　　“是的，准确地说他们能够从“虚空中”提取任何想要的前世知识，技能，经验。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自已有这项能力，他们需要在社会生活实践中去发现自己“
　　“可是即使有前世存在，几十辈子的普通人生活记忆也只是带来阅历和痛苦的感情回忆，哪来什么超级能力呢？“
　　“你应该在上学的时候读过教科书上的神话故事，那些神话中的人物也属于现代人的前世，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您的意思这些娃娃当中有孙大圣，也有哪咤，嫦娥？“
　　“我不知道，我没有答案，这个项目只是扳开了一个阀门，至于降临的是谁，不在我们掌握，也许还有阎王，牛头马面，，，，“
　　“这，这，这，这也太冒险了，给未来的治安形势投入了不可预测地的巨大变量。“
　　“林局长，千人项目是哲王大人一手拍板的，你我在本职范围内面对新情况干好工作就行了，要相信哲王大人的智慧“
　　“您说的对，以后我有疑问还会再向您请教，希望您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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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参谋长林白从御前会议回来后心情沉重，有一个情况他在会议上并没有向哲王汇报：实际上在请示之前，他早已派出了几个精锐小队前往几个可疑的通道分支进行探索，几天之后，音讯全无，按常规经验已无生还的可能。目前他手头能用的人所剩无几。原本他指望能获得从边防军调员的授权，哪知道哲王大人竟要他去招募刚出生的娃娃，这些娃娃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如今的妈妈们怎会舍得
　　她们刚满月的儿女受征从军，何况还是自愿形式的。
　　向社会发榜以赏金征召雇佣兵，又牵址到“拓展空间“项目的保密问题。自从将几大通道所在地划为军事禁区之后，国家进入了闭关自守状态，公众并不知道国家在拓展外部世界领域依然投入了巨额预算。因为上一次战争留下的恐惧，公众对于再次打开通道与陌生世界接触情感上极为抵触。所以林白左右为难。
　　权衡之下，林白发现自己只有搞阴谋诡计把自己各组的人派出去做猎头一条路。
　　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个人：春姬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