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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逼婚(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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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鳞穿越而来,不仅继承了原主身子,还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想她不过躺在床上清闲养病,没想到自家嫡母又在作妖,逼迫承平侯府的世子娶她为妻,败坏她的名声,简直是把自己放在炉火上烤。
既然她不仁,那我也不义。
她着了那套出事当天那套绯红衣裳,描了个淡装,便去寻自家嫡母。
“娘亲,可是要逼迫承平侯府家的世子娶麟儿为妻?”
刘氏瞧着孙鳞抬头挺胸的样子很不爽快,仿佛自己在这小庶女面前矮了一截一般,这庶女向来低声下气,唯唯诺诺,今天是抽了哪门子疯,敢跟她这般说话?
“若不是我,就你这庶女的身份哪里会高攀得起承平侯府那样的世家大族?如今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将来可要记得我这份恩情。”
“没想到都嫁到孙家二十多年了,母亲眼皮子还是那么浅,就如当初跟在祖父旁边卖猪肉一般,不过几枚小钱也要算计!”
她撒泼耍赖无非是惦记承平侯府富可敌国的家底。
刘氏恼羞成怒,她最痛恨人家揭自己的老底,更别说此人还是自己向来欺压在身下庶女,她挥手便赏了孙鳞一耳光。
岂料孙鳞反手制住,还反推了刘氏一把。
刘氏踉跄靠在桌椅旁,一脸的难以置信。
自从上次孙鳞醒来之后,孙雁便一直忐忑不安,听说孙鳞要来见娘亲,便一直躲在屏风之后偷听。
如今见孙鳞一反常态,对刘氏咄咄逼人,她想都没想便冲了出来扶住刘氏,随即便喊来下人来教训孙鳞。
孙鳞自然熟悉她这些手段,她朝着孙雁冷笑道:“你瞧瞧这是什么?”
孙雁瞧着孙鳞手中的玉佩,似乎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少不了烦躁一番:“这是什么肮脏东西我怎么知道?”
“这是什么东西你不清楚,但是你身边的红蕉应该知道!”
孙雁朝红蕉看去,只见她神色异常,孙雁立马就明白了这小蹄子知道了谁在背后害她了。
这个没用的东西,处理个孙鳞都惹来一身骚。
那日在将军府,听言儿说要绕过很大一面湖方可取风筝时,她便生了要谋杀孙鳞的心思,待孙鳞走后,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偷偷跟踪,在经过回廊的时候便将她推入湖中。
谁晓得这小蹄子命大,被人救了,还抓到红蕉身上的物件儿。
孙雁向红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干净将那玉佩抢过来。
孙鳞是个会武之人,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乃是跆拳道协会的会长,只用一招一式便将红蕉打趴在地上,还掉了两颗门牙。
随后孙鳞朝着刘氏做笑:“女儿奉劝母亲快去承平侯府为逼婚之事赔罪,否则这事儿闹到爹爹那里不好交代。”
不顾屋子内的人一脸呆滞,她大步踏出房门,只听耳后刘氏疾呼:“孽子!”
孙鳞不屑哼笑:“一群蠢货!”
原身根本就没有抓住红蕉的玉佩,她只知道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至于是谁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不过是赌上了一把,拿着昨夜从红蕉那里偷来的玉佩吓唬孙雁一番,没想到那蠢货就这样招了。
这样一来,孙雁拿我没有法子,红蕉那丫鬟却会遭殃,恐怕是命不久矣。
翌日,夏临江来将军府寻言儿,但令言儿没想到的是夏临江居然还带了一个人来。
和上辈子一个后宅里的“好姐妹”一同坐在花前喝茶,言儿她内心是极其拒绝的。
原来今日上午,右相便备上厚礼携着孙鳞到承平侯府登门道歉,右相是个不折不扣的马屁精,最擅长用那一张和稀泥的巧嘴哄得文景帝龙颜大悦。
可是今日他却反其道而行之,老眼含泪地向承平侯府负荆请罪,其拳拳的歉意惹得夏家羞愧不已。
夏家也是明白人,知道这右相家门不幸,当年一招失策娶了杀猪汉的女儿,受到朝堂上下不少人的嘲笑。
想来着一切都是右相夫人的意思,和右相以及孙三小姐毫无关联,夏家不计前嫌热情款待了这对上门请罪的父女。
而夏临江本来就可怜孙鳞备受孙雁那个无理泼妇的欺凌,如今人家姑娘亲自登门道歉,想起昨日在言儿面前对孙鳞破口大骂,一时羞愧不已,席间少不了对孙鳞的百般照顾方可抵去内心对她的愧疚之感。
两个姑娘你来我往,互生好感。
席间,夏临江听闻孙鳞说起向上将军府登门拜访,答谢落水之后言儿的照料之情。
夏临江想着,言儿是个大气的人,对于亲近之人不大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便领着孙鳞来将军府登门道谢。
若是别人,言儿自然是敞开门窗来欢迎,可是瞧夏临江身后是孙鳞时,言儿整张脸都僵了。
言儿很珍重和夏临江的闺中情意,她不想因为孙鳞伤害她们的姐妹之情,所以对着孙鳞明面上还是热情招待。
“这是我闲暇之时做的玉露糕,孙小姐可不要客气。”
孙鳞拿起一个来尝尝,随即露出夸张的惊叹之情,“真好吃!何小姐怎么做的?”
夏临江抢过话来,一副有荣与焉的样子,夸赞道:“言儿她会做的糕点可多了,做出的糕点比皇宫中御厨做的还好吃。”
“既然如此,何不开个糕点铺子?我敢说生意一定会大红大火的。”
此事言儿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们将军府没有经商的传统,就算舅舅同意将长宁街的铺子腾出来给她做买卖,娘亲也不愿意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外面抛头露面。
在娘亲眼里,女儿家嫁人生子才是正经大事,其他事都不是芝麻大的小事儿。
而且士农工商,娘亲如同众人一般向来看不上商人,觉得他们阴险奸诈,经商只有下做人才会干的勾当。
说句实话,若不是承平侯府在皇城袭有爵位,又是皇亲国戚,再加上当初逃灾北上之时,受到承平侯府设的恩义堂不少救济,就算是夏家再是家财万贯,娘亲她也看不上。
孙鳞见言儿没有开糕点铺的意思,继续劝道:“战场之上都有巾帼不让须眉,商场之上我们女子也绝不可扯后腿。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们女人也不差!”
此话一出,夏临江与言儿互看一眼,这话说得难免有些大逆不道,女子怎么能同男子比较?
就算是夏临江再钦慕想秦陶那般的女子,但是她也很难接受女子凌驾于男子之上的思想。
而言儿对于孙鳞这般语不惊人死不休已经早有免疫,她其实一直都不怎么明白为何李容那伪君子会爱上像孙鳞这般有如此多奇奇怪怪思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