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崛起》爱筑梦的猫

25、第二十四章：抱个大腿！（一）

　　“你笑什么？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夏洛！罗杰斯小姐！”
　　“施瓦茨大人，我笑是因为，你的伪造做的实在太差劲了，如果真的是精灵发出的通缉令，你怎么样也要制作的稍微精美一些。光写上两行精灵语，再找个入门级别的画师画了这么一张卡通素描，想要蒙蔽我这没见过市面的下层贱民，这手段也未免太拙劣了些。”
　　夏洛上气不接下气，“而且这印鉴……我猜大人您一定是在地精商行里，随便盖了一个看上去‘像’精灵所用的印章吧？您知道这上面这几句话的意思吗？”
　　施瓦茨的脸上阵青阵白。
　　“这印鉴的上精灵语的意思是‘保护环境，人人有责’，我猜应该是仁德会的德鲁伊们使用的印鉴，所以，你把它盖在通缉令上，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哈哈哈！”
　　“笑够了吗？我早就怀疑，你和那个逃狱的犯人，是一丘之貉！我的狱卒也证实了，在他逃狱之前，和你有过言语上的接触，用一种他们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施瓦茨的眼里闪着危险的光，“一个低贱的平民，居然通晓复杂的精灵语，我承认，我之前是小看了你……”
　　“如果我告诉你，我更精通的是亡灵语，因为我的那位草药学导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被遗忘者，你会怎么想呢？”夏洛捂着肚子合不拢嘴，她已经发现了，对付施瓦茨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表现得比他想象中更强大，更邪恶，让他心存畏惧，否则这个精明又残忍的家伙，会更早地发现所谓的“战神的情妇”，不过是个可笑的误会，到那时候，恐怕泰罗克显灵，也救不了夏洛了。
　　“你……你……你，是不是通晓某些邪恶的咒语，所以诱惑了我们伟大高贵的战神！”
　　“没错儿，否则你以为靠我这样的姿色，能让战神心动吗？我警告你，别试图惹怒一个女巫，我可是看到你的周围，围绕着不少冤死的亡魂，只要我动动嘴巴，他们就会从亡者的世界进入现实，把你撕成碎片！”
　　施瓦茨觉得自己的后背发寒，这种恐吓的伎俩本来正是他擅长的东西，可是他想到连战神都雌伏在了这个邪恶女巫的诱惑中，又瞬间原谅了自己的懦弱。
　　“好好养你的伤罢！还有，除了这张通缉令，刚才我所说的关于恶魔瓦加斯的一切，可都是真的，哪怕你真的成了藏卷者，和恶魔有什么联系，埃尔维斯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施瓦茨色厉内荏地警告着，鸦人妇女已经慌慌张张地领着几个医师来到了这间牢房。
　　夏洛无力地倒在床上，心情又一次沉入了谷地。
　　一个邪恶的罪犯，因为她的缘故，被放出了湖心囚笼。
　　尚存一丝善念的塞伦斯说，不要相信任何人，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警告。
　　不，我没有错，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我只是想要活着从这座牢笼中出去！
　　我只是想活下去！
　　只想活下去！

　　夏洛跪在地上，膝盖已经麻木得没有了知觉，可是她不敢动，甚至连喘气的频率，都尽量控制在一个平稳的范围之内。
　　她的面前，不是别人，正在这一次绯闻的男主角，高贵的战神埃尔维斯。
　　汗水已经几乎迷住了眼睛，夏洛却不敢伸手去擦，她感觉到后背是一片湿冷，想必是冷汗已经浸透了囚衣。
　　没有刑讯，没有拷问，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站在你的面前，无声地盯着你看，用平静的，像看一个死人的眼神，望着你。
　　没有人能承受得住战神无声的威压，何况是夏洛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精神力的压迫，有时候往往比□□的摧残更可怕，让一个慈母亲眼目睹孩子悲惨的死亡，远远比直接摧毁母亲的□□残酷的多。
　　“别……求你……”
　　感觉到埃尔维斯终于站了起来，越走越近，夏洛终于开始打从心底里战栗求饶，可是她的喉咙却像堵塞的风箱，越是用力，越是发不出丝毫声音。
　　“呵……”一声满含讥嘲的轻笑，让夏洛仿佛惊弓之鸟一般抖了抖，“怕成这样？当天在真理殿的审判之中，不是还挺伶牙俐齿的吗？”
　　夏洛不知道的是，审判之后，莫伊老祭司亲自召见了埃尔维斯，并斥责了他不分青红皂白，把偷盗噩梦藤的罪名扣到藏卷者协会的头上这件事，对于夏洛的处罚，也让老祭司十分不满意：
　　“执法官施瓦茨简直是越老越糊涂，这样的鸦人居然不立刻判处死刑，还留在世上干什么！”
　　直到阿诺亲口证实，这个平民可能是个极有潜力的天才采药师，莫伊老祭司才没有继续发难。
　　祸不单行的是，当天晚上，那个自称“塞伦斯”的亡灵囚犯就从防守严密的湖心囚笼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守他的狱卒甚至还荒谬地声称，这个囚犯是跳入黑风湖中自杀了。这也使得拿这个通缉犯，向奥蕾莉亚要塞的精灵们换取一大笔悬赏金的计划，彻底流产。
　　斯克提斯并非富饶之地，除了草药之外，几乎所有东西都需要向外族进口，而其中最为贪婪的地精商人，更是多年来像吸血的蚂蟥一般，不断在阿拉卡鸦人手里掠夺财富。祭司们多年依赖于“暗影之力”药剂，像埃尔维斯这样，表面光鲜，实则囊中羞涩的祭司，不在少数。
　　可以说，这个通缉犯的“消失”，使得埃尔维斯的经济状况更加的雪上加霜，他出身孤儿，没有实力雄厚的家族支持，所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戏码，并非只发生在夏洛的身上。
　　夏洛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怕得几乎要尿裤子，这样的表现，也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战神，消解了他的怒火。如果夏洛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恐怕埃尔维斯已经杀掉她了。
　　一个潜力无限的天才，如果还是宁死不屈的那种硬骨头，那绝对是个大隐患，而显然，夏洛的表现，离“硬骨头”差得太多了，她的每一个微表情，都显示着她非常，非常怕死。
　　埃尔维斯敬重君子，但却只更擅长利用小人。
　　他放松了下来，那令人战栗的逼视终于稍稍松懈了下来。
　　“说吧……关于你的事情，我要一五一十，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地跟我坦白。罗杰斯小姐，我可知道，你还有个中层鸦巢出身的母亲，可怜的罗杰斯夫人，她这两天一直徘徊在奥拉克通告栏，到处向人打听你的下落，甚至还张贴了数个寻人启示。”
　　“如果我在你的话里，发现哪怕一点不满意的地方，那么，遭殃的很可能是你可怜的母亲。”
　　夏洛不再发抖了，在施瓦茨面前，她可以用小聪明，打擦边球，她可以侃侃而谈，也可以佯装贪生怕死的小人，是因为她知道，施瓦茨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纸老虎。
　　但是，埃尔维斯，这一座可是真佛，他的优雅自持并不是因为良好的教养，而是因为他根本没把夏洛这样的虾兵蟹将放在眼里，他的愤怒，仅仅针对于这些阴谋的始作俑者。
　　这就像有只苍蝇停在你的嘴边，你讨厌苍蝇，但绝不会产生恨意，因为那不过是个苍蝇，动动手指就能碾死。
　　夏洛对于埃尔维斯，大概也就是“苍蝇”这种级别的。
　　能在贵族林立的斯克提斯，以一个平民身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光靠出众的外表和那点遥远的军功，显然还不够，埃尔维斯，也绝不是八卦杂志里写的那种意淫的“少女们的梦中情人”。
　　夏洛只能极其恭敬地跪在地上，将自己如何在地精商行购买了《佛罗伦娜草药学笔记》学习采药，如何通过小八来到圣地之中，又如何在牢中误导施瓦茨，在真理殿中审判中隐瞒细节，其中的关节一一向埃尔维斯道来，当然关于阿诺在真理殿的宣判结束后，和西蒙尼，施瓦茨发生的一系列摩擦，也没有丝毫隐瞒。
　　“所以……你所谓的小八，就是个你驯服的巨型食人鳗？”
　　夏洛点头。
　　“你在真理殿审判之前，甚至没有见过藏卷者阿诺？”
　　夏洛继续点头。
　　“在多雨林地里，我逮捕你的时候，你说见过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我？”
　　“斯克提斯每日报上……”
　　夏洛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
　　“哪里？”
　　“一本八卦杂志，每一期的头版头条，都是关于……关于战神您的花边新闻……”
　　埃尔维斯手里的茶杯捏得咯吱咯吱响。
　　夏洛立刻抖得跟一片风中的枯叶一样。
　　“别……别……别……别杀我……”
　　“我……我，我，死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作为刚刚得到阿诺注意的“天才藏卷者”，忽然莫名其妙地死在施瓦茨所掌管的湖心囚笼中，无疑会成为一件非常不利于保守派的新闻。埃尔维斯非常清楚这一点，还不是现在，收拾这个小虫子……还不是现在……
　　深呼吸几下，压下翻腾上来的杀意，埃尔维斯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留下你，又对我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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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
这不会是霸道祭司爱上我的套路……
别对某渣抱有太多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