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记》十三浪客

7、水到渠成

　　此情此景，玉儿早已忘掉了时间，也忘掉了大师兄，她左右跑来跑去，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停下来，要看要买。钱姑娘显得淡定得多，虽然她也喜欢那些小玩意，她不像师姐那样激动，倒显得见过世面一些。
　　街道上拥挤着人群，小孩子拿着烟花在周围你追我赶，远处还有人敲着锣鼓唱着皮影戏。周围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比平时要多很多，仿佛江洋城一下子多了很多买东西的商人。
　　钱穆似乎也喜欢吃冰糖葫芦，她手中拿了好几窜，玉儿却并没有因此得到满足，依然见到好吃的就涌过去买一些。
　　钱姑娘拿着好吃的来给叶青吃，叶青却一时还不能适应过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姑娘才好，虽说今天在武台上的时候，她总是高高在上，但今晚，她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十分的安静，和师姐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这种忽如其来的文静，又正好和她的美貌形成呼应，很是吸引人的眼球，而且特别是近看的时候，他发现在今天在舞台上那个姑娘是不真实的，现在这个才更加真是，十分的成熟，有些大出意料之外。
　　在玉儿东奔西跑，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穆姑娘走过来，见他整个人都走神了一样，就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才使他反应过来，只见一根冰糖葫芦递了过来，已经碰在他的嘴唇上，他慌了一下，她呵呵呵的笑起来，他不由的脸红了。
　　钱姑娘更是觉得好像，怎么今天在舞台上那个敢和自己对着干的男孩子，忽然变得这么容易害羞了呢。
　　“给你吃，你就吃一根吧，我这还有两根。你还是帮我减减负担，等一下玉儿又不知道拿来什么给我吃呢。”
　　他慌慌张张的接下她手中递过来的冰糖葫芦。
　　钱穆又问道：“你慌张什么，难道你很害怕我，我又不是母老虎。”
　　叶青不停的摇头，说：“没有！”但当时他是红着脸的，不敢直视她。
　　突然钱姑娘又问道：“你看我和你师姐相比，谁更漂亮一些呢！”
　　叶青有些诧异，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更不好去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想到对方会问一个这样严肃的问题。
　　她眼直直的看着他，又觉着好笑，怎么今天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子也会害羞呢，他越是害羞，她越加的想逗他玩。
　　这时前面的玉儿跑回来，说道：“你们赶紧走，还这样慢吞吞的干啥，我听说前面还有一群人在舞龙灯呢，你们赶紧上来吧！”
　　离舞龙灯的街道越来越近，听到杂乱的叫喊声，那是舞龙灯的人群里发出来的，师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舞龙灯，她非常的激动。
　　这时的钱穆所有注意力都不在那些东西上，她问道：“你平时都不喜欢说话吗？”
　　他回答道：“没有！”
　　“那么我感觉你怎么一点也不喜欢说话呢！”接着问道：“难道是因为你害怕我。”她猜想一定是这样的。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咬了半口冰糖葫芦，环视了一下四周，令自己安静一些，尽量的表现出自己十分的淡定。
　　一阵烟花响起，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住了，所有人都抬头看着西面的烟花，在湖面上放烟花，有两种效果，除了可以看到在天空中爆开的一瞬间，还能看到倒影在湖面上烟花爆开的一瞬间，所以形成了两幅景色，同样的一朵，忽然变成了两朵，好像一下子增加了一朵。
　　他们三个人在人群中走了很久。
　　走过长长的街道，看过舞龙灯，逛夜市，直到湖面的烟花放完，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这时候的玉儿有些疲倦，她不像原先那么气势高昂，也没有那般的激动了，说话也少了，大多时候，是穆儿偶尔和叶青说上两句，三人也放慢了脚步。
　　叶青突然问师姐：“师姐。你是不是累了，是不是饿了呢，我们吃点东西吧。”
　　“不，不饿，就是有些累，疲倦了，想好好睡一觉。”说着微笑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状态有了很大的变化。
　　叶青又问钱姑娘：“穆姑娘，时候也不早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穆姑娘笑了笑说：“我还不打算回去，我到你们的酒馆看看吧。”
　　“可是等一下你不是还是要回去的吗？酒馆有什么好看的！”
　　她回答道：“酒馆可能没什么好看的，我就是不想这么早就回去，以前我经常在外面忙到天很黑都没有回去呢。”
　　“你就不怕你父亲出来找你吗？就不怕你的家里人担心你吗？”
　　“我想不会的，他们都知道我和你们出来了，那还会担心，至少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出来闲逛吗！也安全，所以他们不会担心的。”
　　“他们就不怕你遇到坏人吗？如果我们是坏人，那你怎么办。”
　　一丝浅笑：“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一看便知道那些是坏人，那些是好人，你们不像坏人，更重要的是你们已经报了自己的门派，做坏事的人，都不会自报门派的。”
　　叶青点点头，笑道：“你说的真是挺对的。”觉得她很聪明，竟然会这样的思考问题。
　　这时候师姐已是昏昏欲睡，已经趴在他的肩膀旁行走，只剩叶青和钱穆在说着话。过了一会，走过一座小桥，桥下放着点着蜡烛的莲花灯，一河都是这些东西，就像一颗又一颗闪亮的星星，连在一起像一条火龙。
　　“看你师姐玩耍的样子，很可爱，你们是不是很少出去玩的？”
　　他这时候已经没有刚才那样严肃了，可能是比较熟了的原因吧，或许是因为穆儿不再拿她来取笑了，点头回答：“嗯，我们的师傅管得比较严，平时都是在归田山上，我们偷偷下来的。”
　　“是为了你的师姐吧！”
　　“我们都是一块出去玩的，在第一宗，我们虽然有两个师兄，但是那两个师兄都很忙的，大师兄负责山里的事情，二师兄跟着师傅出去行医救人，只有我们两个闲着在一起。。”
　　“你们在山上一般都是玩些什么呢？有什么好玩的？”
　　他微笑的回答道：“那当然，我们的后山是一片竹林，很大的一片竹林，不像街道的竹子这么少，一眼都看不过来，还有很多鹧鸪鸟在飞来飞去，平时我们喜欢下各种陷阱来找它们，可好玩了。要是碰到热闹的节日，我们也会下山来，比如像今天的元宵节，师姐是绝不愿意错过的。”
　　“我看的出来，你就只喜欢这些吗？你就不喜欢这些热闹的街市吗？”
　　“喜欢呀，不过我这个人的性格有些古怪，就喜欢安安静静的，有些另类。”
　　“要是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上你说的山里去看看才行。”穆儿又道：“其实我也挺喜欢安静的，别看我们钱府很大，我有一个自己的院子，平常的时候我也很少出来，都是在院子里玩呢。”
　　“你要偷偷上山去吗！这不能直接到后山的竹林，必须经过大门口的，要是不认识路的人很难进去的，要是被我的师傅知道，那可是要重罚的。”
　　“呵呵，是吗！不是说现在有你帮忙呀，难道你不愿意带我上去看看吗？”
　　“没有，我非常愿意，可是我们有一条规定，是不准让陌生人随便进入的，否者严惩。”他说道。
　　“难道现在你都还觉着我是个陌生人吗？还不能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吗？”
　　叶青有一些不好意思，可能一时间还没有习惯，急忙道：“不是，我当然乐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我求之不得，我本来在山上就只有师姐和大师兄。很感激你把我当成朋友，我自小就在归田山上生活，所以很少江湖朋友，可能在这方面上不是很擅长，因为我这个人有很多毛病。”
　　她更觉得好笑了，看来他的确很纯洁，真像一个懵懂的小孩子，而且也很容易接近，在这个年纪来看，往往有些江湖经验的人来说，是不那么容易打开心扉和别人聊天的，但他却没有，他特别容易接近，没有那么复杂，简简单单的却令人舒服，比较的想靠近：“那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吧！”
　　他呵呵的笑了笑，其实这时候他的内心是非常开心的，对于她这种高贵家庭出身的孩子，眼光都很高，一般看不上他们这些江湖好汉，自己也是理解的，吃惊的是她竟然愿意把自己当成朋友，又说道：“今天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出来说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是说，我出来阻止我爹强迫你和我结婚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要是当时你不出来阻止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没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爹太爱我了吧！”过了会问道：“你呢，你没有爹爹和娘吗？”
　　“我爹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娘生出我以后就死了，是师傅把我带回第一宗的。”
　　“你真可怜，没想到你的经历这么曲折。”一想到他的境遇，才发觉自己原来过的如此的幸福，又道：“我真不该和你提这些。”
　　叶青一笑说道：“没事，不怪你。”
　　“那可说好了，日后我们可就是朋友了。”
　　“谢谢你能把我当成你的朋友，我无比的荣幸，求之不得。”又道：“你家境这么好，没有嫌弃我们，把我当成朋友，足以看出你是真心想交我们的。”
　　穆儿摇摇手，笑道：“呵呵呵，这有什么，我从来都不会有那样的看法，你别看我出身很好，其实我还真的想好好交几个知心朋友的，可是我发现很多人想靠近我，都是因为我的家境，不过我看你不会。”
　　“很谢谢你这么说。”
　　他们这时候已经来到了良田酒馆的大门口了，师姐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
　　叶青对她说道：“你等等我，我先把师姐送上去再送你回去吧！”两个人匆匆的进入了酒馆。
　　穆儿没有离去，她看着进入酒馆的叶青，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的稀少了，对于他来说，她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在钱府，听自己的话的人很多，却没几个知心的好朋友，平时也很少到街道上走。虽说和叶青没有说多少句话，但对于见过世面的她来说，辨认一个人是不是阿谀奉承自己的，她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所以她对叶青还是有些好感的，至少十分真实，叶青还无话不谈的说了那么多话，没有把她当成外人来看，自己十分的高兴。
　　他安排好了自己的师姐，就准备下去了，这时候的酒馆已经快打洋了，外面的街道也只是稀疏的几个人在走动，他如何放心让她一个人自己回去呢，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尽管她的武功很不错。
　　她坐在门口的石柱旁，他已经从上面下来。
　　“钱姑娘，我们走吧！”
　　她站起来，微微一笑说道：“你就别叫我钱姑娘，或者穆姑娘了，就直接叫我穆儿就行，我爹爹就是这么叫我的。”
　　“这样真的可以吗？”他脸色有些红，总感觉有那么意思不自在。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就喜欢这么叫我！”又道：“你要是叫我钱姑娘，总有种陌生的感觉，只有那些不熟悉的人才会这么的称呼对方的。”
　　只是叶青还是有些不习惯，或许是这一步走得太快了。
　　过了一会她突然伸手一只手说道：“今天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还能交上你这么一位朋友。”还没有等他伸出手来和她握手，她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出来抓他的手了。
　　他有些害羞，红着脸蛋，另一只手摸了摸脑袋。
　　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她觉得有些好笑。
　　“走吧！”他说道。
　　“那等一下你不是还要一个人自己回来呢？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回去！”
　　“没事，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就算有人打劫，他们也会朝女孩子下手，不会对男孩子下手的。”
　　她哈哈哈的笑起来，说道：“你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走了将近二十步后。穆儿才再次说道：“今天我爹让你娶我，你难道真的不愿意吗？”
　　让叶青刚刚放松下来，又来到这个严肃的问题上，他沉默了半会才说道：“没有不愿意的意思，只是你我才刚刚认识，你又不熟悉我，我又不熟悉你！最重要的是，我真的没有往这方面的去想过，我又怎么能去耽误你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只有两个人，他的思维灵活了一些，没有先前的那样紧张，回答起来，倒也十分的过的去。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我大概听明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一说这个你总是这样的害羞的，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才上山呢？”
　　“不知道，今晚也过了元宵节了，买好东西，我们就回去了，可能是明天，或者是后天？”
　　“这么着急吗？干嘛不留下来多几天，我带你们坐船到西湖玩一玩。”
　　“我们已经出来有两天了，要买的东西，也已经买的差不多了，师傅总是会提前回来的。”
　　“你就这么的害怕你的师傅吗？”
　　“有一点。”
　　“那么说，你的师傅在，你们就不能出去了？”
　　“也不是这样的，我们每一年都有一两次外出的机会的。”
　　“一年才一两次吗？不会太少了吗？”
　　叶青一笑，答道：“虽说师傅允许的只有一两次，但是我们都会偷偷的出去，也有几次呢。”
　　“看来你们还是挺大胆的。”
　　街道一些买东西的人开始陆续的收摊了，除了每家每户外面还有一两只灯笼随着风在摇晃，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得风呼呼的吹过来，摇摆着门口的灯笼吱呀吱呀的想着。
　　穆儿似乎有些害怕，虽说平时她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都是她装出来的，只有那样别人才会害怕她，但她也是一个女孩子。
　　她有意的靠近叶青，叶青没有躲避。
　　这时候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细雨，雨很稀疏，但加上这风让人不觉的感觉到冷，他们只能加快脚步，看出穆儿有些怕冷，他把怀中捂得暖呼呼的酒瓶递了过去，说道：“你只要喝一小口就感觉不那么冷了。”
　　她一手就把酒瓶接过来，咕咕噜噜的一连喝了三口，才把酒瓶递回来给他，说道：“真是太好了，还有酒呢。”
　　“嗯，每一次下山，我们都还打一些酒回去的，在上山的时候总能用到。”
　　“对了，你手中的伤还疼吗？”
　　“不疼了，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可我见那伤口挺深的，要是回去被你的师傅知道了怎么办。”
　　“更没问题了，我只要说自己练武的时候不小心划到就可以。平时的时候，我们常常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她见他如此说，自己的内心感觉甜甜的，问道：“你这次回去，又要到什么时候才下来玩呢？”
　　“不清楚，只有碰对时机才会下山的。”
　　“那下一次我怎么找你们玩？”
　　“这个我不知道。”
　　穆儿回头问：“那下一次，你们再下山，一定要会找我好吗？”
　　叶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答。
　　穆儿说道：“你别看我生活在富贵之家，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其实我的朋友很少，我真心的想交你们两个人的。”
　　“我担心我们会打搅你。”
　　“不会，我会十分高兴你们的到来，你们能把我当成朋友，我就求之不得，不是有一句话说，朋友应该常来常往吗！你们来找我，只跟守在门口的人说是我的朋友便行了。”
　　“嗯，好呀。”
　　穆儿果然不觉得那么冷了，酒在发挥作用，脸蛋也暖暖的，耳朵也微微的红起来。
　　小雨并不大，只是偶尔的下了几滴。很快就停了下来。
　　两个人走得很慢。
　　今晚的月很圆，圆得像一个会发光的圆盘，照亮了整个天空。
　　“你刚才说，你们只卖了一部分东西对吗？”
　　他回答道：“嗯，还差一点。”
　　“那就让我明天陪你们买东西吧？”
　　“不用，我们买的东西不多，就只是几件，更不用劳烦你的。”
　　“没关系，我在家里也是闲得慌，就让我带你们出去逛逛，也算是为今天刺伤你赔不是，让我的内心好过一些吧。”
　　见她恳求时的样子，他没好意思拒绝，只能微微的点了点头，又过了刚才的那座小桥，那里还有很多仍然点着火的小莲花。
　　见到远处卖莲花灯的小摊子正在收摊，穆儿突发奇想，三步变作两步半的跑了过去，一下子就从卖莲花灯的老大爷那里要来了几只莲花灯和字条与毛笔。
　　她跑回来，像个贪玩的小孩子。她对叶青说道：“我今天还没有放莲花灯呢，你陪我放莲花灯好吗？”
　　两个人演着小路来到河边，穆儿解释道：“听老人说，只要把自己的愿望写在小纸条上，然后放在点着的莲花小船上，人的愿望就能实现的。这条许愿河特别的灵，而且一年就只有今晚一次机会，很多人都相信。”
　　说着递过来一只莲花给他，他接过莲花小船，不知道该写什么好，想了半天，也没有东西。
　　穆儿说道：“你就随便写写就行。”
　　“那我写，希望第一宗的人都越来越好。”
　　“呵呵，也可以的，你就这样写。”这时候她已经写好了自己的两只小莲花船。正拱手祈祷呢，闭着双眼，开始祈祷起来，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他也写好了，也像她一样祈祷着，整一条发着亮光的小河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只能听到小蟋蟀唱曲的声音。
　　穆儿许完愿便站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来。
　　两个人看着小莲花随着水流飘走，两个人便也离开了。
　　她还是说着话，说道：“我是刚刚搬到这里的，在南方的时候我还有一两个好朋友，现在觉着好陌生。”
　　“我和玉儿不是你的朋友吗？”
　　“当然，所以我感到很高兴，能交到你们两位朋友。”
　　两个人你一说，我一答，有说有笑的向前走去，又过了半个时辰才把她送到家门口，她敲了门，一个六十岁的仆人开了门，正准备转身离开。
　　穆儿回过头来，说道：“记得哟，明天我过去找你们，你们要等着我。”
　　他点点头离开了。
　　一路而回，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胸口有些沉沉的，那是今天钱庄主给的那本书，就在他的怀中。
　　他打开了看来两页，又把它揣回去。
　　回到酒馆已经是午夜。
　　突然见到两个人身后各提一个大袋，像是装了什么东西似的，沉甸甸的，急忙忙的从他身边穿过，然后上到二楼去了，这两个人还和他碰撞了一下呢，而且有一个人脸上有一条修长的刀疤，满脸的胡须，像是北方人的模样。各自带着圆顶大帽，身披虎皮，身后还挂着一把大刀。
　　他们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会，便悄悄的走进二楼第三间房子，而叶青和玉儿分别在第五第六间房子，他猜想着，这两个人怎么鬼鬼祟祟，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此刻只有一个酒柜在一楼打扫地面，见到人就说，客官好！其它的一概不理，可这一切都看在他的眼中。
　　他感觉有些奇怪，他进入了自己的房子里，内心仍然在想着，那两个人背后的袋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