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修罗场必要的生存技能》猫夜

19、经营十八天

　　阿土伯每日兢兢业业的为大家的衣食用度辛忙劳作，如今俱乐部后场的空地已被他打理农务出一片整齐有方的农地，小妹给了他一些种子，都是赛后奖励得来作物的籽，种下去会得何果尚且不知，即便最后是一无所长的平凡蔬果，那也好过劳烦爷爷赶几里路去城市里的大卖场买菜来的方便。

　　萝卜、青椒、土豆这些周期短的蔬菜，经由阿土伯特殊的培育手法几乎每隔两三天就可收成一波。

　　乾贞治、仁王雅治这群异界来少年平时里在家应该也算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惯着长大的少爷，可有一日在见到爷爷和小妹挽起裤腿，兢兢恳恳的从泥塘子里帮着阿土伯一起翻觅藕根，年老的佝偻着腰，年少的被浑浊的泥水糊满了洁净的肤色，待到第二日，小妹几乎不需要‘请动’任何一人，全都自发自愿的助劳于阿土伯打个下手。

　　有了年轻劳动力的帮忙，阿土伯田园的得益几乎每一阶段都有所翻番，早已在满足自给自足之外还多了很多盛余。

　　南瓜商人财大气数，示意你们白放在仓库也是浪费，不如一并给他收购了，他这个中介商可以帮小妹解决库存的问题。

　　能换钱吗？
　　小妹很是关心这个问题。

　　钱不能，但可以换算成积分。
　　南瓜商人给了小妹一张以物兑换的积分磁卡。

　　积分有什么用呢。

　　小妹一时不解，不过现在各大商场以积分折算成等价商品的促销活动已经十分普遍，小妹也没有抉剔这个交易，安然的收下了积分卡。

　　每过间隔十来日，阿土伯会奥妙兮兮的给小妹摸上一次卡，如同上一回，得捏住翻开后能才确定摸到的是什么卡。

　　当然不是每次都能天降鸿福，小妹有一次抽到了囚禁卡，楞是三天没法出门，只能让爷爷硬着头皮向老师请病假，何奈班主任铁面无私即使是病假她依然给小妹的考勤薄上写了缺席。

　　小妹怨的三天里面色恹青，连一向目无旁人的越前龙马在那段时日里也只能踮着脚步走路。

　　方今又叫她摸卡，她如画头不画尾，心里没个底谱。

　　不过赌博这项古老的运动之于人类的诱惑力那是亘古不变的，尝了一次甜头之后就会渴盼第二次第三次，没人会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非洲酋长，就像一面耳机里塞着陈小春唱我没那个命一面还在福彩门口大排长龙的凡夫俗子们。

　　小妹自然也是一个食人间五谷进柴米油盐无法对二两金挺直腰杆的俗民，一边心中打鼓，一边还是对阿土伯给的机会卡伸出了那只开启潘多拉魔盒的手。
　　嘴里有如念咒似的无声祈祷，不要喜起码也别是忧。

　　她从阖着的眼缝儿里偷瞄了一眼，是一张道具卡。

　　顶什么用？
　　这张卡没个路数，小妹自然不知道如何使用。

　　抱着碰巧的心态，拿去了南瓜商人的物品店咨询一下讯息，没想到还真问对人了。

　　“这张卡可是个好东西啊，你积分卡带了没有？”闲话了些时，南瓜商人收下了小妹展示给他的道具卡，又向小妹要前几日刚更新上积分的兑换卡。

　　“有。”小妹旋即拿出那张酒红喜庆色的卡来，她还未到能独立去银行办信用卡的年纪，随身卡包里能充斥的卡也屈指可数。

　　南瓜商人在机器上划了卡，算过了里面的积分，从不透明的柜台里掏出两三样物件来，其一她认得明白是一副潜水眼镜。

　　还有两样看外观形似平板电脑，和一封函。

　　她先拿过了那封函，试着拆开却发现封了口，没法一探里面的究竟。

　　“这是什么？”

　　“解雇函。”老板回话。

　　“解雇函？”小妹不解其意的跟着重复了一遍。

　　“你如果员工过多觉得自己难以负荷又不想违约解聘的话，就把这封自动离职信交给他，那位收到此信的员工不会抱怨什么，也不会跟你当面闹脸，当天就会默不作声的打包走人。”老板向小妹敬业解释。

　　好……残忍啊。

　　她手下一共林林总总就这几号人，除了个别用途极其可微的，她实在想不出有谁是需要打发走人的。而那极个别的人，毕竟也是楼上楼下一锅饭的邻里关系，时日久了大声喧哗的缺点在她眼里也是过日子不可缺少的调味剂，哪能真狠得了心下逐客令。

　　不过，假如有一天真的抽到了尊瘟神又送不了神的话，是不是可以识相的自己滚蛋呢。

　　“我是不是给了他这封信以后，他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自己回到扭蛋里去呢？”

　　“扭蛋？”老板似听到天方夜谭直乐呵，“解雇了当然是失业了，失业了自然是去外面重新找工作了。想去卖扭蛋也是可以的。”

　　默……
　　感情不是一条生产线的啊。
　　以为神奇的南瓜商人，理应是和神奇的电玩店物以类聚的，结果人家是两条道上的人，彼此不相识。

　　小妹默记下了解雇信的存在。
　　又指向了形似平板电脑的那物，“这是什么？电子书吗？”

　　“哦，存档薄。”老板又给出了一个小妹知识宝库里不存在的专有名词。

　　“你脑中的东西太多，记不下又怕忘记的话，可以存放在这本‘存档薄’里。”

　　“那不就是普通的电子笔记本嘛，”小妹的语气里难免带点失望，她一向以为凡是南瓜商人所售的东西一律皆是会在人意料之外的才对。

　　“普通？”老板平和的一笑，“不普通。它不需要你手动记录，只要读取你的记忆，便可自动保存下你‘希望’它记的东西，可以永久保存也可以暂时保存。哪怕很久之后你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什么事情的大概轮廓，只要有一丁点的印象，它即可以在标签里替你寻列出这桩事来。用来记账啊，记重要事项再好不过了。”

　　天了噜，小妹听的目不转睛。
　　简直是随身带了一个过目不忘还心有灵犀的小可爱在身边嘛。

　　“老板！就这个，我要这个！”

　　小妹兴奋的难以自己，她有太多的学习资料和笔记需要规划整理了，从小一开始做过的每一道习题每一本练习册。

　　别看小妹有时候气概豪爽的像是个男生，但她可谓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迫症，一些事物生怕记错或者遗忘，经她笔下写过的是绝对不会丢的，但凡印象模糊了或是不确定的，非的抓耳挠腮直到翻出来确认了方能善罢。

　　南瓜商人面有难色，“这件商品嘛…，梅老板你现今的积分恐怕不够兑换。”

　　不够？
　　“这要多少才能换？”小妹闻言失落的问道。

　　老板比出了一个手掌。

　　“五百？五千？”

　　“是五倍。”

　　五倍？！好吧，差距太大。
　　却也是可以理解，好歹是个数码产品，比起一张纸来抵的过这个价。

　　最后只剩下这个潜水泳镜了。
　　小妹是陆地生物，对于水上用品一向意兴阑珊。

　　南瓜商人看出了小妹兴致缺缺，开口挽留了正想要离去的小妹。

　　“这副眼镜梅老板不想要看看吗？”
　　小妹实在不感兴趣，又不好拒人千里，只得做做样子拿在手里意兴索然的翻看一会。

　　“听说梅老板的俱乐部最近要比赛了啊。”南瓜商人状似闲聊，话里却是另有一番功夫。

　　“是啊，三天后就有了。”小妹没有多想顺着他的话头搭腔道。

　　“那可是正好赶巧了，梅老板不想试试这副眼镜吗？”

　　小妹听后，把潜水镜往面上一带，习惯性的照了下柜台后的玻璃橱窗。
　　真丑啊，仿佛一只比目鱼，把她小巧峰拔的鼻梁都给压扁了。

　　南瓜商人乐哉的笑道，“不能在这里带得去外面，梅老板你走出去试试。”

　　室外的球场上，立海大的丸井文太正在和仁王雅治、切原赤也练球。
　　只是简单的对接练习，三人你来我往，黄色的小球几乎没有落空过一次。

　　小妹带上眼镜，从镜面里博览世界。
　　这可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哪。

　　现在是丸井文太接球。
　　从小妹的视野里望出去的界面是这样的。

　　丸井文太的脚下有一条从蓝至红的精神条，此刻他的标箭正在中间的位置，气势不高不低平常心态。

　　丸井文太的右边上下浮动着打击力度的浮条，他的控球力量很精准，每一球皆只用上了四分气力，不轻不重保证了球能过场又不会出界。

　　丸井文太挥拍之前，他的身边会出现界面框，大体是『平击球』『上旋球』『下旋球』『扣球』之云的网球术语。在他每一次击球时，其余的选项则会消失，只余一个『平击球』在画面里，说明他选择的招式是平打，没有使用花巧技术。

　　“知己知彼方能打有把握的仗啊。这对于新人来说是个很好的学习道具。”南瓜商人这时走到了她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下了重药。

　　女人哪，是最经不住诱惑的。

　　越前小弟急于上场表现一事小妹也没有忘在脑后。可是初来乍到的立海三人一次也没有过这个世界的比赛经验，越前的经验太高，级别太低的赛事于他并无助益。

　　他倒是不挑，只要是场比赛，对手是个活着的两脚兽，他皆是酸甜不忌下的去手，自从知道比赛赢了还有经验以后，更是一场都不愿落下。

　　幸好网球协会规定过，一人只能对战一人一次，否则小妹实在担心李豪同学会被越前小弟折腾到就此了断网球生涯。

　　之前乾贞治谦让学弟，小妹手下又无大将，越前龙马一枝独秀在小妹这儿可是予取予求，想比几场只要条件允许都可以上，而今一下子来了三位能打的，不给新人一个机会实在说不过去。

　　她同越前相处了半个月，怎么不知道这位一年级的弟弟志高骛远的心境，打的是F级别的比赛，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国际A级赛事，只要播放网球节目，在电视机前他是一期不会落下的，对于小妹世界里的职业网球选手的水平，想必也已经在心里有了估量，只恨不能买张机票立刻提拍上阵校验一下自己的水准。

　　可是饭得一口一口吃，比赛也得一场一场打，他心里明白，要想踏上职业球场的唯一途径，只有以小妹俱乐部的名义一点点的累积声望。

　　他一向信奉个人主义大旗，来到这里以后连学校的名誉都不用顾忌了，小妹的俱乐部在越前的定义里一直都是梅小妹挂名的越前龙马的个人俱乐部，其他人员皆为后勤。

　　此次来了仁王三人，还是他的对头旧识，哪能不燃起他自我意识强烈的对抗心。

　　小妹叹了口气，请越前坐在办公室一楼向外的台阶上纳凉喝可乐。

　　越前蹙眉，他并不喜欢这种味道不温不火的可乐品种。

　　不过他也晓得，这与普通的可乐不一样，是有能力加成的特殊饮料，即便滋味勉勉强强，他苦着个眉头亦如小猫舔水小口啜着喝。

　　小妹没有与他讲别的，也不想点明正题。

　　只是同他聊了一下刚刚开办俱乐部初期的一些故事。

　　凉风徐徐在两位并肩而坐的少男少女的身边徘徊，刮起了她的衣角，抚平了这些时日以来少年莫名的焦躁，小少年手持可乐侧过头，用手肘支撑半边面颊安静认真的聆听坐在身边的少女说故事。

　　小妹说起故事来总是不疾不徐，娓娓润色的。

　　从前身边年龄稍稚于她的孩子最是喜欢听她念读物诉夜谈，她的声音好听的有如泠泠泉水，夏日里清凉的声线贴着耳膜，佛似冰过了的蜜果抱在了怀里说不出的舒畅沁入心脾。

　　与其说两人在聊天，不如讲越前单是喜欢听小妹讲话，不论说些什么，他只要做一个聆听者就可以，只有在说到了他的心弦上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才会插话的问上一句。

　　小妹正在和他讲茨木童子的事情，听的越前攢紧易拉罐头由不自知，跟着小妹的话音他的一颗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听说茨木童子差点扼死了小妹，他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启口直到小妹拉着他重新坐下，脸色仍是有些难看。

　　“你知道茨木童子后来是为何对我改观的吗？”她把越前因突然站起之举而撒出水来的可乐放到了一边，细心的取了张纸巾给他拭手。

　　越前温顺的被人捏住手，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之状，只是顺着小妹的问题喃喃反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电玩店的老板给了我一张卡。”小妹微笑答道。

　　“什么卡？”他跟着问。

　　“好感卡，我对茨木童子用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对我横眉冷对过了，老板说这种卡可以即刻让一个从前很讨厌某人的人立马对他言听计从。”

　　这话自然是小妹经过艺术加工的，好感卡不能改变人的本性，也无法强按下被使用者的头颅，它只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从无到有，假使之前便有厌恶或是深仇大恨，哪怕用上十张卡也是无济于事的。

　　“难怪那种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人会天天接送你上学。”

　　越前初来时根本无法理解怎么那个非人类只愿意接受小妹的靠近，说是她圈养的妖怪也不像，小妹的脾气虽然不算懦弱可也不够刚硬，就一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大概一个社会上混混就能叫她退避三舍。

　　越前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随即按耐不住的问出口，“你也对切原使用了吗？”

　　小妹知道他见切原天天鞍前马后的给她提包铃物的那副殷勤劲，肯定是想到歪处去了。
　　她也不辩解，只是笑道，“我还有不止一张哦~”

　　越前面色一寒，不作声了。

　　过了一会儿，他经不住内心惧瑟犹豫的开口，“这种卡真的会让人丧失自己的判断力，像个没有尊严的小丑一样吗？”

　　在越前的眼里，切原赤也那副甘作别人小弟的形象自然是跟行尸走肉的小丑没啥两样。

　　“看个人的意识吧，具体说明我也不知道。”
　　小妹半真半假的唬弄心思纯良的小弟弟。

　　“………………”
　　他沉默了。
　　“比赛人选你安排吧，我没意见。”

　　落下这句话，越前意志消沉的回了宿舍楼。
　　他许是已意识到，与小妹作对的话，付出的代价显然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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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回家的路上被闯红灯的助动车撞上了。
然后去医院包扎与警局立案，弄到了十一点才回到家。
那肇事的人没身份证也没有带钱，赔偿根本谈不拢，最后警察建议按照最低标准他还是不乐意。
医院给开了病假单，拍给了领导看。
没想到领导只谈工作，还说什么病假要扣钱除非把工作接家里继续做什么的就算了。
上下班途中的交通事故是工伤吧，凭什么扣钱而且双标的厉害。
心情郁闷的吐血又痛的不得了。
躺着做了一天的工作，凑空更新一章。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