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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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波特，”他听见那红发的姑娘这么说，咬牙切齿的，“你，给我低头。”
“低头？”他低低地嗤笑一声，竟然让自己的女朋友——他一点儿也不想承认——命令这种事——
好吧，他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这么毫无道理地想这种似乎无意义的语句已成为了一种习惯。实际上从很早以前，大约是那狂妄自大的波特第一次叫他“鼻涕精”开始，他就在心里与嘴边这么鄙夷对方做的每一件事。在他满以为是自己囊中之物的姑娘和自己分道扬镳后，这种行为变本加厉。
包括现在。
西弗勒斯·斯内普转过身，冰冷的目光望向了声源的身边。只见那个让他天天恶心诅咒的傻逼正扯着一个傻不拉即的笑，弯下了腿——
十二月的冷风吹来，一股脑塞进斯内普的眼里，把一切都冻上了。
他想，为什么不冻死我呢？
（是啊，为什么不冻死你呢？）
入目的是一片雪白，上面有两个点缀着热情的红色与金色的黑点。有一头凌乱黑发的傻逼俯下了身，肩与那女孩的肩齐平。女孩红色的发稍微微摆动着，如同在那寒冷的空气中点燃了一朵火焰，嘭一下跳开来，欢快地点燃了一片寒冷的空气。她笑着，笑声如一片金粉一样一下子撒在了空气中，她纤长的手指从手套中抽出（斯内普认出那是波特去年圣诞送她的红色手套，而不是他今年送她的绿色的），轻轻拂去了波特头上的一小团雪。
斯内普往前走了一步，着迷地盯着女孩的头发。那丝火可以融化他，他知道会的。但女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快地说了句：“好啦。”
“吓死我了。”蠢狮子做作地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莉兹你要把我的头揪下来呢。”
揪下来也不错。斯内普阴郁地想。他想像了一下那美丽的红发姑娘微笑着折断波特的头，鲜血四溅——多美啊。她全身都变成了红色，除了那双眼睛——
波特，你不是喜欢红色吗？
然后，她会跑向我，小女孩一般请求我的夸奖与原谅——我会带着她离开，成为黑魔王的左膀右臂……
（美好的想象，但你知道，那总与现实相反——完完全全反过来。）
“对，我是那么想的。”莉莉咯咯笑着说，发稍跳动起来，“但一想，脏了长袍还得洗。”
波特惹人厌地大笑起来。斯内普愤怒地盯着他——不要笑了！不要玷染莉莉的笑声！
但没人听到他的愤怒。莉莉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你看，现在我们并肩了！”
“嗯？”波特傻乎乎像一只巨怪一样应了一声。
“我在我那儿——麻瓜界听过一句话，”莉莉比画着两人的肩，“‘永远无法与你并肩’，很伤感的话。这么一想我也没法和你并肩啊，”她抓住他的肩往上提了一下，波特顺从地站起来，“你看，你肩比我高。”
波特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大笑。
“莉莉，我永远无法反驳你的奇思妙想。不过如果你乐意，”他伸出了手，“我也可以让它成真。”
——莉莉还没从这句乱七八糟的话中反应过来，双脚一下子空了。她高兴地惊呼一声，腰间有力的双臂让她知道一切都很好。她大笑着扶住詹姆的肩，两人在雪中转了几圈，笑声飞向了天空，消失不见，永远存在。
“詹姆斯·波特！”
一个几乎带着恨意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他们同时一回头，看见一坨什么东西气冲冲地走了过来——手里，是魔杖。
他们的笑容同时消失了，换上的是和雪一样的冷漠。
詹姆把莉莉轻轻放下来同时揽在身后，抽出了魔杖——速度很快，以致于对方没看清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还腹诽了一句抱莉莉还拿着魔杖真是毫无人性可言。
“鼻——斯内普，”他说，“你干什么？”
斯内普卡了壳。
是啊，他干什么？总不能说我看你抱她不爽来烧一烧？
“你——”斯内普恨恨地说，“你早上为什么把我给莉莉的礼物拿走？”
是的，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会在冰天雪地中看他们秀恩爱了。早上他亲眼看到波特拿着他给莉莉的圣诞节礼物——一个用银绿色包装盒和绿色丝带精心扎起来的手套出去了。等他追出去时对方手里已经空了，正在门厅和他的狐朋狗友（小天狼星：汪汪汪汪？？）们说话。好不容易等他留单，他又去了前院，在那儿，有个红发姑娘正在等他。
斯内普停了停，等着莉莉怀疑甚至是愤怒的目光与质问。但显然，他想多了。
“啊，斯内普。”莉莉冷冷地说，往前走了一步，拔出了魔杖对准他，这让斯内普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你问这个，似乎不需要魔杖。”
“怎么不需要？”斯内普嘶吼，“那是我送你的礼物！怎么能——可你——”
“哦，闭嘴吧。”莉莉不耐烦地说，“你指着他，相当于指着我，明白？”
斯内普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说了什么？
“你，斯内普，”莉莉清晰地说，“你我的情份，在你第一次袭击学生时就没有了。那件礼物我让詹姆让人还给你了，因为我没有给你礼物，所以我想你不介意我客气一点。”
“你？”斯内普退了一步，“你？”
“斯内普先生，”詹姆微微一笑，“我想如果你智力没有问题，你应该听明白莉莉的解释了。所以，请收起你的魔杖。”
斯内普气炸了。
“神锋无——”他喊。
“晕晕倒地！”
“盔甲护身！除你武器！”
三道咒语飞来，斯内普眼一黑。
你永远不能和她并肩！他在这之前诅咒。
——你才是永远无法与她并肩的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后续】
“嘿哥们儿，”詹姆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没事吧！”
他慢慢松开在那一瞬紧紧护住莉莉的双臂，对小天狼星和莱姆斯笑了笑：“嘿，没事。”
“这家伙，”小天狼星厌恶地踢了踢地下的东西，“竟然在这儿施神锋无影！社会社会！”
“我和小天狼星在一楼路过，看到你们在聊天，斯内普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莱姆斯补充，“他冲过去时我们就赶紧过来了，结果还是晚了一点儿，抱歉抱歉。”
“没事，谢谢你们。”莉莉温柔地说，“走吧。”
“嗨，这可够他吃一票的，月亮脸，你一定要去告诉麦格教授……”詹姆一边说一边握住莉莉的手，“亲爱的，你手真凉啊。”
“喔——”小天狼星长吟一声，“见鬼，你们能不能关掉这些闪/光/弹？”
【后续之二】
被冻了一天一回城堡就被罚了半个月禁闭的斯内普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一眼看见那件礼物，怒火中烧一下子摔在地上——
盒子，开了花。
“你对盒子干什么了？”莉莉吃惊道。彼时她和劫盗者们一起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炉火边，霸占了最舒服的椅子。
“没什么。”詹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最终没憋住，和一边的小天狼星相视一笑，“我们往盒子里装了两个粪蛋。”
【END】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天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