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骑官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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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空据点呢？
月亮脸又赢了一次，幸好没和他赌据点里有没有食死徒。
詹姆冲进房门干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喊话不是施咒，而是很骚气地一个下腰，闪过了罗道夫斯砸过来的一盘炒鸡蛋。顺便用魔法一牵把它推到了一边避免它撒在后面的莉莉和莱姆斯脸上。冲在第一个负责踹门的小天狼星早就冲向了场上最强食死徒——贝……
等等，那个脑袋白净闪亮吹弹可破的蛇脸男是谁？
伏地魔缓缓起身，魔杖轻轻一晃，已经指向了一路前冲没有刹车打算的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闪身低伏，用一把椅子挡住了两道魔咒，炸飞了旁边的一溜木质家具。他直起身子回敬了两道光束。伏地魔几乎是懒洋洋地拨开了它们。 “又见面了，纯粹，优秀而勇敢的年轻人。”他轻声说，“最后一次警告，跪伏于我身前，饶你不死。”
詹姆跳起来一盘卤蛋扣在罗道夫斯脸上把他一把推到墙上，向老朋友跑去。
“起床啦起床啦小伏迪，还在梦里呢！”小天狼星几乎是怨愤地嘲讽道，杖尖一声巨响，让詹姆没听见他后面喊的三个字是对伏地魔的哪个部分进行了恶毒的人身攻击，但“人身攻击”的部分他是确定的，因为伏地魔扭曲了嘴角，魔杖下劈挡回了又一击：“可惜。”他嘶嘶地说，“阿瓦达——”
詹姆偏偏在这时被一个炸飞的箱子绊了一跤，已经无法及时冲到兄弟身边了。
鬼使神差之下，他用魔杖用力一戳那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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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道夫斯系着仅剩的一件粉色围裙掀开锅盖，检查了一下锅里的内容物。色香俱全，完美。一瞬间他有一种神厨的成就感。
他抓着煮锅的把手把锅从火上起起来端到餐厅时，卢修斯·马尔福夹着高贵的家传蛇杖，雄赳赳气昂昂地踱了过来，从罗道夫斯的角度来看连他的脸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他的尖下巴平推而至。要不是那一头闪亮的长发，真认不出是谁。
尖下巴往上某个应该是鼻子的凸起耸动了一下嗅了嗅，然后罗道夫斯今天第一次看到了卢修斯的脸，速度快到他的脖子都发出了嘎啦一声。
“这是什么！”他几乎是颤抖着说。
罗道夫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随手掀开了锅盖：“这是——”
“闭嘴！安静！”贝拉特里克斯披头散发疯了一样从门口冲过来一把捂住丈夫的嘴，白色围裙飘了起来贴在身上，“你居然做了这么……不可名状的食物！”
“怎么了，贝拉？”罗道夫斯完全迷茫了，“这就是……”
“我叫你闭嘴！”贝拉嘶叫道，“你不知道主人给那个词下了恶咒，要惩罚说那个字的人吗？”
罗道夫斯吓得一愣：“为什么？”
“主人的事情怎么是你能置喙的？”贝拉一甩头发，“总之，把这东西收拾了，立刻，马上！”
“那我们吃什么？”
“我做了些别的。”贝拉得意洋洋地说，“主人会赞赏我的。”
卢修斯一挥蛇杖，把锅整个抬起来放到旁边的一个板条箱里，小心翼翼地封好准备销毁。他不屑地皱着脸看都不看罗道夫斯的美食，使得罗道夫斯很心疼。
“我不懂。”他说，“我知道主人给他的名字设了恶咒来抓凤凰社的叛逆，但为什么这个也要？”
“还不是因为那些凤凰社的小崽子？小天狼星·布莱克那个肮脏的小叛徒和他的杂种女朋友——”贝拉特里克斯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当然不是为了丈夫或他的问题。“主人。”她微微喘着气惊叹了一句，然后转身冲向临时据点的大门，“主人！您来了！”
罗道夫斯很少看到卢修斯·马尔福这么惊慌失措，他后来才知道卢修斯在这条禁令下来的第一天就犯忌被抓挨了好几个钻心咒。他完全把那些故作玄虚的礼仪抛到了梅林的四角裤里，飞起一脚把箱子踢到了一把椅子下面。
下一刻，黑魔王带着大群食死徒驾到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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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万岁！”食死徒齐声高呼，等看着黑魔王拿起叉子插了面前的一道菜，移到口边，才纷拿起餐具，开始取菜。
随着尴尬的噗叽一声，那个卤蛋没能成功触及黑魔王高贵的薄嘴唇，而是掉到了他的袍子上。
几个第一口食物还没入口的食死徒赶紧默默地放下了还没入口的炒鸡蛋和咸鸭蛋。
黑魔王王者风范十足，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地一挥魔杖提起了卤蛋精准地送进嘴里。
食死徒一个个压抑住了喝个彩再抛下几枚铜纳特的冲动。
黑魔王明显不打算再碰任何蛋类食品了，他举着叉子去找寻别的食物，叉子从咸鸭蛋挪到盐水蛋，又从盐水蛋挪到了煎鸡蛋，路过了炒鸡蛋，掠过了皮蛋，最后无计可施地回到了卤蛋上面。
“解释一下。”老大发话了。
贝拉不安地在位子上扭动了一下：“主人——请你谅解，我们只有这个了。”
黑魔王没有表情的红眼睛爆发出了怒火。
“不，主人。”罗道夫斯忍不住开口道，“非常非常的抱歉，但我们的其他食材都在上次凤凰社的偷袭中被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多卡斯·梅多斯毁掉了……”
“钻心剜骨！”
罗道夫斯尖叫着随着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他模模糊糊地看到贝拉瞥了他一眼，随即又满脸狂热地转回去盯着黑魔王。
幸好黑魔王没有多惩罚罗道夫斯的心情。他收回了魔杖，默许罗道夫斯坐回了桌子前。“凤凰社。”他自言自语道，“肮脏腐烂顽固不化的里弄贱，早晚有一天我们要将其彻底拔除。”
“会的！”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地说，“主人，您不是已经碾死了那个小杂种——像碾死一只小虫子一样，接下来就是那个小杂种死犟的小男友，还有他的废物朋友们……接下来就是穆迪，还有邓布利多……”
黑魔王点了点头。罗道夫斯不由得注意到他身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跟着其他人热烈地欢呼起来。
黑魔王皱了皱鼻子，突然说：“我闻到了臭味。那种不可想象的食物的臭味。这里居然会有那种食物吗？”
他的红眼睛扫视了一圈众食死徒，他们立刻安静下来。
贝拉趁黑魔王看向另一边的时候拧了罗道夫斯一把，罗道夫斯立刻反应过来是哪种不可想象的食物了。他看向卢修斯，三个人一交换视线，贝拉立即高声应道：“怎么可能呢？我尊贵伟大的主人？这里的食物全部是按照您意愿准备的，我们不敢忤逆您——”
罗道夫斯和卢修斯趁机一边一个，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目光在桌子下面搜索起来，欣赏了一圈食死徒的破鞋烂袜后，一起发现那个箱子在一把格外精致格外华美的椅子下面。
还算好，只要和椅子的主人说一下，就能把箱子要回来了。罗道夫斯这么想着，视线向上一瞥。
那把椅子的主人正是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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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又交换了一轮视线，尽是绝望。
罗道夫斯：死定了。
卢修斯：吾命休矣，不幸有弱妻幼子待哺，今永别矣。
贝拉：不要放弃！
贝拉提高了声音又说：“主人——强大，尊贵，纯粹的主人，最强大的巫师——我们没看见您是怎么虐杀那些杂种的，您能不能……能不能透露一些——”
黑魔王举起魔杖：“轮到你来要求我了？”
罗道夫斯差点失声喊出“不要”。
“不——”贝拉颤抖着说，“我绝对没有这种僭越的心思……主人……”
黑魔王并没有折磨贝拉，他闭了闭眼睛，放下了魔杖：“虽然那女孩是个杂种，但她毕竟也是巫师……每一滴巫师的血都是浪费。我从未想要杀死任何一个乖顺的巫师……是他们非要掀起伏地魔的怒火。”
罗道夫斯一边狂乱地点着头，一边偷偷地拔出魔杖试图把箱子召过来。
“那杂种到底怎么死的……主人，恳请您？”多洛霍夫歪着嘴问。
“我看到了她的终局，她死得像只被踩扁的虫子。”贝拉似乎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小姑娘似的咯咯笑起来，“美极了。”
“她和她的小男朋友偷袭了加格森和麦克尼尔……本来应该只是想破坏食物——没想到那两个蠢货居然按动了黑魔标记。”说到这里黑魔王瞥了这两个食死徒一眼，吓得他们的大块头在椅子上可笑地缩成一团，“我来到后，他们用尽了他们那些可怜巴巴的小聪明……想从我手里逃过一劫……但这些小聪明最后惹怒了我。”
罗道夫斯忙着用魔杖拼命把箱子往自己这边扯，结果扯了半天发现纹丝不动。他一抬头，发现卢修斯在对面摆着同样的姿势用魔杖拉着箱子，正好也抬头看他。
黑魔王还在大讲特讲他是怎么把两个年轻凤凰社社员在那条废街上设的防御轻易地一层层剥掉的，似乎选择性无视了他其实花了好几个小时时间才真正把他们真正堵进了死路——要不是反幻影移形咒，他们早就跑掉了。
罗道夫斯不在乎一个肮脏的混血是怎么死的，摔死撞死烧死还是阿瓦达都一样。他冲卢修斯摆口型：放开！
你才放开！
你先放开！
我是在救你们！
不用你救！
一起放开！
好！
两个魔咒同时撤去，箱子愣了片刻，然后似乎才意识过来没有东西扯着它了，它幸福地雀跃起来。
正好这时黑魔王正在满腔愤怒地叙述梅多斯是怎么羞辱嘲笑了伟大的黑暗君主，用小聪明转移注意力耍滑，送走了她在战斗中被黑魔王几乎处决的男友，让他捡回一命的。声音中的怒气让所有食死徒噤若寒蝉，屋里安静得连心跳声都能听见，更别提一个箱子幸福的蹦跳了。
“罗道夫斯，卢修斯。”黑魔王嘴角一扭，问，“你们为什么拿着魔杖？”
三个人再次交换了一次目光，这次肯定每个食死徒还有黑魔王都看见了。
罗道夫斯：死定了。
卢修斯：我觉得我们还有救。
贝拉：死定了。
“我们——我们为主人伟大的英雄史诗助兴！”卢修斯张嘴就来。
“对，助兴，放点烟花，放点焰火……”老实的罗道夫斯赶紧跟着瞎编。
黑魔王不信任地扫视着他们三个：“助兴啊——”
“赶紧开始啊——烟花闪烁！”卢修斯攥着魔杖一念咒语，罗道夫斯一愣也跟着赶紧念。
魔杖喷出两道火苗和冲击波，差点掀翻了黑魔王的椅子还烧烂了一条椅子腿。顺带把那个箱子推出了椅子下，推出了桌子下，一口气滑到了空地上。
“那里面是什么？”
“没什么。主人，您要相信我们的忠诚，真没什么——”贝拉绝望地说。
这时，苟延残喘的椅子腿彻底断了，黑魔王四仰八叉地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他满眼冒火地站起来甩了甩袍子上的灰，魔杖指向了箱子。
罗道夫斯：死定了。
卢修斯：死定了。
贝拉：死定了。
三个食死徒满头大汗地等待着钻心咒——万一主人一生气直接按照梅多斯小杂种的样子一起收拾了呢？他们不敢想，因为他们不知道梅多斯小杂种到底怎么死的。
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清查了清查——梅林的眼镜框！怎么还有人！说好的空据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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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光亮起的那一瞬间，那很短的一瞬间，小天狼星想过就这么死掉可能挺好的，死在战争里，死在伏地魔手上，而且还不用还莱姆斯二十金加隆赌输的钱。
顺便，他也可以再见到多卡斯了。
绿光中他已经见到了多卡斯，见到了她最后的样子。他们的永别显得格外浮皮潦草，不说没有拥抱和吻别——他那时候中了伏地魔的两个黑魔法就剩一口气了——连一句隽永的誓言都没有留下。他被那个粗制滥造的门钥匙送走，挣扎着最后一眼看到多卡斯的时候，她没有看他，回过头去，棕色长发甩在脑后，清脆利落地大骂了三个字。
然后，多卡斯的身影被一个箱子取代了，绿光击在箱子上，箱子爆开，一连串白净闪亮吹弹可破的不可名状食品从里面爆炸了出来。纷纷乱乱地砸在伏地魔的光头上，有一个还嵌在了他的眼眶里，他的脸也气成了一个红壳的不可名状食品。
小天狼星闪电般伸出魔杖去：“巨锤重击！”
命中！伏地魔被一击击中胸口，他还没来得及站稳，一看到罗道夫斯站起来从门口逃跑，卢修斯和贝拉特里克斯在莱姆斯和莉莉的夹击下节节败退，就莫名其妙地幻影移形离开了。
“兄弟，没事吧？”詹姆步履沉重地走到小天狼星身边。
“没事，我不会感谢你又救了我一命的。”小天狼星说着锤了詹姆的肩膀一下。
“我也不指望。”詹姆一屁股坐到一把完好的椅子上，看着旁边的餐桌：“他们就给伏地魔吃这些？”
“组织要改名食蛋徒了，由不可名状食品大王带领。”小天狼星趁詹姆检查食品的时候偷偷擦了一下脸，接道。
“看情况，他们估计吃了不少苦头。”莱姆斯检查了一下餐桌上剩下的食物，“那个黑色的是什么？也是蛋吗？”
“不管是什么，先让大脚板试试。”詹姆端起一盘半透明棕黑色的蛋状食物，“说不定是恐龙蛋呢。”莉莉笑着试图阻止詹姆祸水东引，但小天狼星已经抓了一片咬了一点。
这什么东西，让我来实验？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决定耍尖头叉子一把。
“还不错。”他评价道，你们也试试？”
“不错？”詹姆吞下了一整片，“什么味道的——啊！什么东西！鼻涕精的魔药渣吗？”
“也不过就是伏地魔味的。”小天狼星一本正经地说。
【THE END】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骑官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