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标准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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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林珏转身走的时候，还拽着她袖子的沈嘉言也下意识地跟着她走了。
走到教学楼的楼梯下的时候，沈嘉言才回过神来。
“那个，真是谢谢你了……我其实不认识他来着……”
“嗯。”林珏一边上楼，一边应了一声，平静得好像刚刚口吐惊人之语的不是她一样。
沈嘉言也跟在她身后，有些无措，心中仿佛本能一般的雀跃欢喜做不了假，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止不住的苦涩与小心翼翼。
一时间，沈嘉言甚至忍不住有了种想要退缩的感觉。
但当沈嘉言抬头看林珏走的方向，有些惊讶地发现她们走的是一个方向。
“咳，学姐也走这边吗？”沈嘉言试探着问。
听到沈嘉言这一句，林珏却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去看她，差点让后面的人直接撞上她。
“怎么了？”沈嘉言盯着林珏的侧脸，几乎出了神，也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刚刚叫我什么？”林珏脸上的神情有点奇怪，但不像是在生气。
沈嘉言一愣，然后试着重复道：“.…..学姐？”
“嗯哼，听你这么叫还真是奇怪啊。”林珏笑了笑，“还是叫我名字吧。”
“林珏？”
“可以。”林珏点点头。
“你认识我？”沈嘉言问，“抱歉，我忘了过去的事。”
“我知道。”林珏道，“不用担心，会想起来的。过去我们见过。”
见林珏带着笑意的脸，沈嘉言也慢慢放松下来，心中的不安无措也被慢慢压回去。
沈嘉言看着林珏，觉得她与照片里不太一样。
现实里的这个林珏看着并不是很活泼的性格，却也不像照片里那样冷淡不好接近。
相反，她看起来很随和，脸上带着的浅笑甚至有点温和的慵懒感，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如果让沈嘉言来形容的话，那就像是春日清晨的阳光，并不多热烈，却吸引人不住地去靠近。
林珏先在一扇门前停下，沈嘉言后知后觉地抬头一看，顿时又愣了一下：“你也来找周老师？”
这是沈嘉言班上的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先前她出来就是因为数学老师托人叫她来办公室一趟。
“嗯，顺路来拿点东西。”林珏一边解释，一边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周老师以前是我的班主任。”
几乎是同时，门后传来周老师的回应：“请进。”
办公室不大，总共也就两张桌子，只有周老师一人，背靠着窗，正对着门。
见两人前后进来，周老师还惊了一下。
“林珏你等一下，沈嘉言你先过来。”
周老师先伸手招来沈嘉言，让她坐在对面的办公桌前，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空白的卷子递到沈嘉言面前。
“在这儿把这张试卷做完你就可以走了，下面的自习课我帮你请过假了。”
那是一张沈嘉言没做过的数学试卷，足足有一套标准试卷的量。
沈嘉言大致扫了眼试卷，抬头看了数学老师一眼，她也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烦或是厌烦的表情，只是很平静地通知她。
于是沈嘉言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门口的林珏，后者朝她鼓励性地笑了笑。
等到沈嘉言低下头去开始做试卷的时候，周老师才起身走到门外，关上门之后，她就与林珏站在门口谈话。
“最近还好吗？”周老师问。
“挺好的。”林珏笑了笑，透过窗户看了眼埋头做题的沈嘉言，问，“她怎么了？”
“前两天有小考，她从九十分考到了一百四。”周老师简单解释了一下，“以前她几乎没有上过一百分。你们认识吗？”
“算是吧。”林珏道，“老师担心她作弊吗？”
“那倒未必。不过做一套试卷就知道了。”周老师有些怀念道，“毕竟当年小陆也是这种状况，多一个也不是没有可能，说起来，她们名字都一样，一个陆嘉言，一个沈嘉言，若是真的，那还真是缘分——”
看向林珏的脸时，周老师的尾音硬生生止在了喉咙里。
林珏还在浅笑着，没有丝毫不耐，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但周老师却忍不住露出了愧疚的表情：“抱歉。”
“没关系，我没那么脆弱。”
林珏说着，又透过窗户看了里面的人一眼，沈嘉言还在专心地做题。
“再说她是我师姐，可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人。人也总是要往前看的。”
“你能看开就好了。”周老师叹道，“小陆走了也有快三年了吧，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不过有些时候也要学会放下了。”
“还有七十天就三年了。”林珏记得很清楚，她还在看着沈嘉言，也只是笑，“只是有些事是放不下的。”
见林珏态度坚决，周老师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劝，只能转移了话题。
“我看你这次心情倒是挺不错的，最近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是啊。”林珏笑得弯了眉眼，“找回了很重要的东西。”
…………
等到沈嘉言做完试卷的时候，周老师才重新走进去，林珏跟着。
周老师在抽屉里翻东西的时候，林珏扫了眼沈嘉言的试卷，夸奖道：“做的不错。”
沈嘉言回以一个略带羞涩的笑，然而林珏的注意力很快又转到了周老师身上去了。
“一共只有三张。”周老师道。
周老师递给林珏三张照片，沈嘉言瞄了一眼，只看到最上面一张是个姑娘的脸，很漂亮，看起来也很温柔。
“多谢老师了。”林珏接过照片，又看了沈嘉言一眼，“我今天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周老师起身送她到门外，沈嘉言坐在那儿憋了半天，最终还是认命地承认自己怂了。
最后沈嘉言也只能在林珏走到门口的时候朝她挥手：“下次再见！”
林珏停下来，看向沈嘉言笑了笑：“好，下次再见。”
等到林珏走了，沈嘉言就坐在原地生闷气，气自己太怂，并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连女神的联系方式都没要到。
周老师回座位上看沈嘉言的试卷，一边改试卷一边抬头瞄沈嘉言两眼。
“好了。”周老师改完试卷把一叠纸塞回抽屉，“你可以回去了。”
沈嘉言被一下子惊醒，她看看不讲话就显得十分威严的老师，最终还是鼓足勇气趴到周老师跟前去，拉长了声音叫她：“老师——”
“你想知道林珏的事还是陆嘉言的事？”周老师一眼就看穿了沈嘉言的想法。
“咳咳……”沈嘉言脸一红，“当然是林珏了……对了，陆嘉言是谁？”
“在那之前，我倒有件事想问你。”周老师看向沈嘉言问道，“你最近是怎么复习的？”
“就是背……啊，不，是看看教科书，然后做了几套题什么的……”沈嘉言老实交代，“现在就是一门一门的看，刚看完数学和化学。”
“背教科书，然后再做题总结？最近花了不少功夫吧。”周老师看起来有些意外，却并不怎么惊讶，“都能记住吗？”
“嗯。”沈嘉言点头。
“要是早点有这觉悟就好了。真是浪费了这样的天赋。”周老师道，“上次那场考试就不错。”
“老师，你不怀疑我啊？”
“六年前或许有可能。”周老师道，“我以前有个学生跟你差不多，不过她是以前没有来过学校上课，后来回学校上了一年半，她也是靠背教科书和做题，半年多的时间就把落下的都补上了。”
“说起来你们名字都一样，就只是姓氏不同罢了。”
“陆嘉言？”沈嘉言想到刚刚周老师提到的那个陌生的名字。
“对。”周老师点点头。
“那她和林珏是？”沈嘉言比较关注这个问题。
“她们两家是故交，据说小陆是林珏的师姐，她们私下感情很好，以前都在学校的时候都形影不离的，林珏也是为了小陆才报了A大。”
“……那位学姐现在也在A大？”
“以前在。”周老师说着也忍不住露出了点遗憾的神色，“现在已经不在了。”
“三年前，小陆上大二的时候，就因为车祸走了。”
沈嘉言一愣，心不知因为什么而颤动起来，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那真是太遗憾了……”
“是啊。林珏本来也是个好孩子——”周老师继续道，“只是那件事对她刺激太大，平常多数时候都是好的，只是听说偶尔脾气也会有些阴晴不定，你若要与她交往，那么就需要你多担待些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标准十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