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钱着呢》冰糖葫芦宝

37、第 37 章

　　陆科越不是个纸上谈兵的人，这说罢便着人立马去做。

　　考虑到事情太多，觉着王仁同张铁牛忙不过来，便让张铁牛的爷爷与弟弟也一块儿，也算是给个差事。

　　都是熟悉的人，用起来也放心。没让阿焯贴身伺候，阿焯也被扔过去给帮忙干活。

　　而陆科越这几日也并未在家闲着，同样也是在聚星楼待着。这有时候还是需要东家出出面，底下的人干活便会更卖力。

　　他这也是初次做生意，不盯着其实他自个儿也不放心。

　　其他的时候，他便都待在五楼，思考计划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这整日的，也算是早出晚归。早中晚没有一顿在家中用的，并且因为身体力行想着他本就年轻，莫要落人把柄。

　　这早出晚归的甚至都难得见到陆晋桓和楚念，只有一次夜里回的还算早的，才同陆晋桓和楚念请了安。

　　原本陆晋桓和楚念还想着，儿子头一回担大任，第一日回来当是好事开个小宴，结果自打第一日起陆科越就忙的脱不开身。

　　而楚念本还想着等等陆科越，当下被陆科越回绝了。

　　两人心中虽是心疼自家儿子如此忙碌，小小年纪的更是不知在外是否能照顾好自己。可心中更是骄傲自豪，有这么个儿子。

　　陆科越不说，可陆晋桓也知晓陆科越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儿，陆科越又是如何行事的。再一对比大房的陆衍，陆晋桓心中这欢愉感更甚。

　　这虽说是他哥的孩子，可还是容他直言，比不得比不得。

　　陆科越这边按部就班的行事，有着自己的考虑和接下来的打算。三日里，这前后忙碌的脚跟不着地。

　　陆衍那边自然不能遗漏，陆衍一到聚华楼便沉浸于周围人所言：“东家有何吩咐？”“东家….”“东家….”

　　前呼后拥的好不欢喜，这种待遇简直比他在家还要好。

　　陆衍本也就不通生意经，学习这种想法，他更是想都没想过。

　　聚华楼的人，都是老来成精。

　　平日里陆晋涛都是打着精神主管聚华楼，而陆衍是什么人？初出茅庐的小兔崽子。

　　在这些成了精的人面前，可不是毫无抵挡之力。不出一日，就被人摸出了对付的方法。奉承好话左右一句，熟稔的态度让陆衍一下脱不出人的掌心。

　　甚至觉得过得舒服了，陆衍专门辟了陆晋涛在聚华楼的屋子，将其改善了一下，成了他自个儿的专用。

　　被人伺候的简直是乐不思蜀，家都没回过。

　　大房那边倒是想找，可碍于这回是陆老爷子发的话，下的任务。孩子们怎么做，他们这些长辈的也不让管。

　　这下更好，陆衍身处天堂。整日只需象征性的听一听别人的上报，再随意看看楼中的情况。剩下的时候，随他想做什么

　　至于聚星楼那边什么样，他本就不放在眼里，这下更是抛之脑后。

　　不就是个病秧子小白脸似得，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

　　京城商区向来是人来人往的多事儿之地，做生意算什么，这其中一二的八卦消息才是人们找乐子的谈资。

　　近来除开某酒楼掌柜的和自个儿东家第八房小妾苟且被东家正妻捉奸在床，还有某肉摊屠夫和对面的卖包子的豆腐西施对上了眼，最后却发现对方不是寡妇，并且跟隔壁街的屠夫也有拉扯。

　　这些轰轰烈烈的谈资之外，最引人瞩目的定当是东街末尾的聚星楼了。

　　这聚星楼啊，说来有人或许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因为没什么名声很久了。但是一旦联系到聚华楼，稍微那么一提当即便能想起来。

　　就是那个开业时红火了三日，三日过后用人走茶凉来形容都不奇怪的聚星楼啊！

　　这回又是什么事儿了？

　　聚星楼停业了！

　　停业又怎么，说来张铁牛停业告示一出，并没人关注聚星楼。本就生意不好，在东街末尾还传着怕不是做不下去入不敷出，垮了。

　　停业是不怎么样，可是昨儿贴告示，说是招人了！

　　这招人就招人，哪又如何。大京城就不说商区四条街，其他地儿招人的多了去了，那都缺人。一个酒楼招人，跟屠夫招徒弟没什么太大的性质差别。

　　见许多人不以为然，来人就不乐意了，当下暗道就是些没见识的：“你们怕是不晓得哟！这聚星楼招人不得了嘞！”

　　听者白眼一翻：“卖什么关子，有什么不得了的，再不得了还能送钱给你了？”

　　这说的人可就来气了：“你还别说，真是送钱给你！”

　　听者就是一震：“你说什么？！真的？送钱？”

　　这下周围的人更是不信了：“就是，你可别蒙咱们！哪儿有这么好的事，还送钱。”

　　来人冷笑不屑：“人家送钱，你未必敢接。”他可是刚打东街过来的，他亲眼见到的，竟然还不信。

　　许是讨论的太过激烈，有的人突然想起什么插话道：“诶！还真别不信。我哪儿隔着两条街的刘老二，以前不就是在聚星楼干活呢不是，这前两日突然不干回家了。”

　　也不知是认识这刘老二还是在聚星楼干活，这人一插话所有人又关注上来了：“咋就不干了？听说这聚星楼活挺轻松的啊，要不是不招人了，之前我还想去呢。”

　　插话的人摆摆手声音突然小了起来：“谁晓得啊，这刚干了人就停业了。”

　　“做生意也不容易，可怜见的肯定亏了不少钱。”

　　有人感叹到，可插话之人则不然，招了招手：“但是别说，听刘老二家里那婆娘说，那新东家又不是乱赶人，分明还没干够一个月，还是照样给了一个月的工钱。”

　　“给了工钱就好了呗！那可好，也不算亏了，可是占了大便宜咯。”

　　插话的人一脸你们太天真了，轻悄悄道：“可不止哦，你们猜那新东家怎么着的。”

　　“怎么着？”

　　见众人一脸好奇的模样，插话的人伸手比了比数字：“给了这个数哟！白给的！”

　　“天哪！”

　　“哪儿来的冤大头，白给人送这么多钱！”

　　“这！你这蒙人呢！”

　　气的一挥手：“不信？不信你们就去打听打听，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边说完，之前被插话说送钱的人就站了出来：“你们别不信，就那聚星楼写着招人的上头啊，还写了别的。”

　　被银子给刺激了的人们，一下就忍不住了催着赶着说：“说啊你！还写了啥？”好些人都是打小干活的，也不是个个都识字。

　　推一推挤在一旁的人：“那上头写着，工钱半贯包吃包住还包穿！”

　　“真的假的啊！你们可别当咱们没念过书唬咱们！”

　　说的人不耐烦了，手就是一摆：“那得！不信啊！你们自个儿问去啊！那聚星楼就这两日招人，再不去就没了！”

　　这话一说，本围在周围的人立马散开，有的还没在店里告假就跑过去了，有的本想托人看一下摊子，结果都要去看看，干脆全早早的收了摊，也跟着过去了。

　　这两日，京城商区许多小摊小贩不知为何，早早收摊街道上吆喝声不再，日头还没落下便冷清了起来。

　　其他地儿多冷清，这聚星楼门口就有多热闹。

　　聚星楼依旧没开门，可门口却摆着两张长条桌案，王仁坐镇张铁牛在一旁帮忙，剩下的还有
　　四个在附近守着围在周围。

　　王仁本不知为何要在门口招人，陆科越只道：“识字的不敢进，不识字的不认得，还不如在外头，有人问便答，多省事儿。”

　　当然，为了体谅王仁张铁牛这两日的辛劳，陆科越也是有赏的。

　　这个理由王仁接受了，可叫人守在四周杵着，几个大汉看着怪怕的。

　　陆科越只道：“来的人多了，容易出事儿。有人镇着不怕闹事的。”

　　陆科越这是说的委婉，其实意思是王仁张铁牛就两人，看上去怕别人觉着好欺负，没气势，别人也不得信。

　　这架势弄的越大，好奇的人就越多。造声势嘛，就跟那先生教的从前带兵打仗一样，不过他转用了一下就是。

　　原本这王仁还不信，贴出招人的第一日，他待了许久都没什么人。可突然在太阳将要落山之时，这这边的人是越来越多。

　　本来，想着要不摆久点说不定来的人才多。结果被陆科越叫了回来，说是按原计划来。

　　王仁问这是为何？

　　陆科越只低头边忙边回道：“给人缓缓。”他又不是国子监招学生，衙门招捕快，一般人望而止步的多了去了，总要给人家一个晚上考虑和传播的时间。

　　而且，这物以稀为贵，还得让人感觉到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日收的及时，明日才会赶着来。

　　果不其然，王仁第二日一早一出门口，便被那门口的人群给吓了一跳。还是陆科越调了人来，围了起来才没那么乱。

　　张铁牛在一旁也是在啧啧称奇，昨日他夜里回家的路上和今儿一早，都听到了大街小巷许多人在讨论聚星楼的事儿。

　　“东家真厉害。”不愧是陆家的二少爷啊。明明比自个儿还小几岁来着，果然爷爷说的没错，他们一家就只要好好跟着东家就是。

　　不仅张铁牛一家这么想，王仁也是这么觉着。他因着家世和自身的原因，到了这个岁数了还没成家，都说先成家后立业。

　　从前，他还能假模假样的劝着自己，他这是先立业后成家。可是都这个年纪了，同样年纪的小孩都能去念书了，他连个媳妇都没有。

　　陆科越的招工法子，不单是对于新的工人，他和张铁牛一家也是一样的。

　　这几日下来，好似许多事情都在这个小小的陆二少爷的意料之中，回报情况时陆二少爷并没有其他的情绪，一如平常。

　　种种迹象，包括陆科越这几日的行动，都让他觉得心生希望。从前，他在科举哪儿凉了的心，好像能在这儿暖起来。

　　王仁打今儿一早，手里的笔就没停过。

　　陆科越提前说过，这招人不是进门就准的。他得先记上，再慢慢的一个一个挑。要是谁都能来，他这儿酒楼得成什么样。

　　所以，许多人想来做工，得一个一个登记。陆科越似乎早就考虑到了，王仁加上张铁牛两人应付这么多人不过来。

　　提前就准备好了另一张桌子，并且说明了识字能写字的自个儿写，不识字的再找王仁。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觉着，这若是自个儿识字还会写的话，聚星楼招自个儿的可能性大一些，许多能写的全是自个儿写的。

　　而且，还别说一个个都能看出是下了功夫写的，不仔细看大部分还是工整的。

　　其实这办法也是陆科越回去问了楚念的，他问过了楚念家中若是招下人是如何招的，楚念也按照她的办法全部告诉了陆科越。

　　并且最后还嘱咐道：“这招人办事可不简单，这人不仅要脑子好，手脚好，最重要的啊是得心好。这心不好人不好，费心费力的最后就是你了。”

　　陆科越对此深以为然，他上一世本就在外虽见人对外不多，可只身在外不懂事，却是吃了许多的亏。

　　人心虽难测，可到底一开始总不是全黑的。

　　聚星楼这门口，来人是一波又一波，本还有许多观望好奇的。不过，在有人问出了大家想问的问题后，都给放心了。

　　“诶！伙计，这招人里头写的不会是蒙人的吧。”这话不假，事上可没有白掉的饼子，要掉指不定都是上头坏了的。

　　招人里面写的太好，对于老板商人来说没什么，可普通找活的人来说，可是难得一遇。不管是钱房子衣裳吃食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不可谓不重要。

　　他们累死累活的，不就是为了过得好。

　　主要是这写的好的不是没有，可是实际上进去干活了以后，根本就是两个样。但是钱又在人家手里攥着，你不干可就没钱拿了，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这有包饭的有包住的，可钱相应的就会少。可这聚星楼，包吃包住还包穿，钱还这么多，不免让人怀疑。

　　即便是有聚星楼出身的人做例子，人这戒备心还是满满的。

　　谁让这做生意的人，都不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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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加长~~~~
说的葫芦也想打工了，钱啊 真的好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