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钱着呢》冰糖葫芦宝

32、第 32 章

　　“你爷爷来了！”

　　阿焯嗓子嘹亮，这一声吼得门里门外的人都给呆住了。

　　陆科越一巴掌就往阿焯背上拍去，阿焯摸了摸闹到嘿嘿两声，连忙换了口气：“开门，你们当家掌柜的来了。”

　　里面的人却是不信：“切，哪儿来的傻小子，快些回家去吧，这儿不是你们这种穷酸人来的地儿。”

　　“诶！你这人！”阿焯话还未说完，里面又传来一个不同的声音：“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原先同阿焯对话的人的声音瞬间变弱，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小心翼翼道：“掌柜的，外头有人闹事。”

　　“闹事？”

　　阿焯越听越不得劲：“闹事，闹事，闹什么事！你们掌柜的来了，还不快快开门！”

　　门内之人语调中嫌弃之意尽显：“掌柜的，您听。”

　　被称为掌柜的倒是不如门口的人鲁莽，而是让人先将门打开。

　　“掌柜的！”这怎么能开呢，现在又没人在这儿守着，万一出事了可咋办。

　　被称为掌柜的却不做声，仍旧是让门口的人开门。开门人低头不屑的撇撇嘴，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门被打开，却开的不大，只够一个人通行。

　　门一开，陆科越便见到一个身着藏青朴素长袍之人，衣着简单面向却是有着儒雅之气。方才门后说话的人，他倒是没见着。不过，门后的衣角却是露了出来。

　　真是个胆小怕事的，竟然将掌柜的推出，自个儿躲在后面。

　　陆科越摆手让阿焯后去，自己上前一步微微颔首以示礼节：“敢问可是王仁王掌柜。”

　　王仁虽未见过陆科越，可见眼前之人的衣着打扮以及那通身的气质，倒也能猜出几分。回礼道：“正是。可是陆二少爷。”

　　陆科越点点头，祖父那边看来的确是同三叔父打过招呼的。他其实还是有些小小的担忧，若是这么冒然上门，别人不知这事儿就尴尬了。

　　“可能进？”他不是很爱在门口给人当戏子看。

　　方才闹的工夫，周边的人便一下围了上来，在一旁细细碎碎的说着自以为他听不见的话。

　　王仁自然也是看到了门口围着的人群，看了眼陆科越侧身抬手道：“请。”

　　向之前的两位大娘道谢，陆科越带着阿焯走了进去。

　　一进聚星楼，除了王仁和门口的人，果真是再空无一人，都不说人影，完全没有人的气息。

　　进门站定，陆科越便开口了：“为何到现在这个时辰，都还未动身？”

　　门口之人方才也是听见王仁叫陆科越陆二少爷的，立刻反应了过来不似方才那般轻浮。

　　在门后小声辩解道：“现在还早啊…”

　　“不到两个时辰便是午膳的时辰了，还早？”陆科越面色一凝。

　　门口人却是不以为然：“还有尽两个时辰，当然早了。”那白眼一翻，就差没明说正午再开门就行了。

　　陆科越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是吗？”转头不再看门口这对他来说无用的无名小卒，只盯着王仁，好似是要在王仁这儿得到一个求证。

　　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是下面风气太盛上头压不住。

　　陆科越冰冷的视线并未遮掩，他本就不是个温润软和的人。

　　王仁自然是明确的感受到了陆科越的视线，低头垂眸温声道：“确实如此。”

　　见王仁躲避的样子，陆科越大概能猜出了。看来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上面压不住底下的浪。

　　“你，去把所有人，都给我叫过来。”陆科越对门口还缩着的人道。

　　门口的人原见这些人没注意自个儿，还打算继续打个盹：“我？”指着自己，目光有些不敢相信。

　　陆科越也不多言：“立刻。”

　　对着阿焯示意了一下，阿焯便掏出一两银子在手上晃着：“办好了，这银子就是你的。”

　　乖乖，这可是一两银子啊！他一年可都存不下一两银子啊！有了这一两银子，他能买多少肉和酒了！

　　这么一想，原本还不想跑腿去的立马就动了身。得罪些同伙算什么，有钱就行。

　　陆科越冷眼没出声，只在人出去后，这才对王仁说道：“王掌柜，劳烦给我说说这聚星楼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仁见着方才陆科越的行事，就晓得这是个什么性子的少爷了。软硬兼施，却也是待人有度。即便不满意，却也给足了自己面子。

　　不仅仅是面上的这般年轻，内里想来也是个懂得多的。

　　王仁昨日便知晓了上头三爷的指使，这会儿也并未抵触。他原来还担心是个纨绔子弟，这么看来还是能放心让陆二少爷来的。

　　转身抬手引着陆科越朝五层引去，陆科越让人去把所有人招来，王仁能看出陆科越的意思。陆科越想要在所有人到来之前，足够把握了解这儿，他也是会配合的。

　　其实，或许是他自己潜意识也厌烦了这场景了吧。

　　聚星楼建的不矮，陆府是没有高楼建筑的。平日里，陆科越也不是个爱动弹的性子。若不是近来都有刻意寻了武艺师傅带着练练身体，他爬这五楼还真是吃力的很。

　　得益于身体越发的好的结果，到了五楼陆科越也不过就是气息有些不平稳。令陆科越意外的是，看着好似文弱书生一般单薄的王仁，竟然面不改色。

　　想来陆科越的意外的神色有些明显，王仁笑了笑：“每日上上下下，竟也习惯了。”

　　说罢，引着陆科越在一张桌案前坐下：“这儿便是往日三爷来会待的地儿了。”

　　五楼一上来，便是一个房间摆设一般的景象，据王仁说那是他平日待的地方，进出方便也利于他观察酒楼情况。

　　反正四半层哪儿有东西挡着，也有人看门，倒是不担心有人随意跑上来。

　　除开开阔的地盘，剩下的还有三个房间。一个是陆科越现在待着的陆晋涛来时待的地儿，也是一个类似书房的摆设。

　　剩下两个，一个是王仁的卧房，另一个则是空的卧房。据说，原是陆晋涛要留在这儿的。可陆晋涛从未在聚星楼留宿过，就连小憩都没有。

　　不过，现在陆科越也是能用的。接下来的日子，陆晋涛能用的陆科越也能用。陆晋涛有多大的权利，陆科越便有多大的权利。

　　这话，是传话的人原模原样告诉王仁的。

　　陆科越一手搭在椅把手上撑着头，一手时不时在桌案上无规则的敲打着。一时间，王仁并未出声打扰陆科越。

　　他倒是没想到陆老爷子给的范围这么宽，三叔父竟然也愿意放这么大的权下来给他们试手。既然他这边是这样，那陆衍那边应当是跟他相同。

　　陆科越不禁无声感叹，陆老爷子是下了狠手了，虽说他不在意陆衍如何行事，可到底他是可惜三叔父的。

　　不说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可陆衍几斤几两他还是能有那几分自信的。

　　“为何聚星楼是现在这般，似乎早先聚星楼刚开时，还不是这般。”陆科越从陆晋桓哪儿所得知的是，起初打着聚华楼之后第二家的名号，聚星楼还是红火了一段时间。

　　且之后也是好的，可昨日他回去同陆晋桓一说他的所见所闻，陆晋桓着实是大吃一惊。

　　这么看，陆晋涛的情况还真是与陆晋桓相差无几。

　　王仁自然知晓陆科越指的是什么，只怕这不单是说的生意行情了，还有这里头的伙计们的德行。

　　王仁无力道：“不知二少爷可知，在下并非头一任掌柜。”

　　这个陆科越还是有所耳闻的，且不说是否有人告知，光看王仁的面相年纪，都能知晓王仁非第一任的掌柜。

　　聚星楼也有不小的年份了，可王仁不过也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年纪。聚星楼开的时候，王仁才会跑。

　　不过，王仁上任也有几年了。

　　王仁继续道：“在下接手之时，聚星楼便已是如今这副模样了。”

　　陆科越手点了点桌案：“王掌柜莫非没动过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心思？”

　　王仁苦笑道：“有是有过的。可…在下也可直说，在下不比二少爷。”

　　这话说的陆科越也是不好回驳，的确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样的机会，以及那么恰好的时机。

　　王仁上任之时年纪不算大，且在别人眼里看来，空降的掌柜王仁只不过是个考不上举人的秀才罢了。

　　在京城这种地方，秀才满地跑，根本不像小地方有着那么高的声望。

　　王仁的资历不足以服众，这在别人眼里看来也就是个秀才，家世更是没的说，几乎是无家世，一个孤身一人不知为何被陆晋涛带回来的人。

　　王仁本就被考试失利意外消磨了性子，根本不是一腔热血要创干一番事业。陆三爷给他这个机会，他承情接着，却碍于形势他也干不出更大的事了。

　　陆科越也是能想到这些的，不过他也不是个爱多言的性子，点点头便当知晓了。来日方长，眼前人如何，三叔父到底作何想有何目的，总能看出来。

　　如今，他今日只想把这个聚星楼给换一遍。

　　真是，看着太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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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儿问一下小天使们，你们是觉得空行看着舒服呢？还是不空行呢？
嘿嘿嘿
以后葫芦会尽量控制在8点到9点半的更新的
爱你们~~
不过，我这次很有进步了！我都没有凌晨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