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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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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科越清晨便带着阿焯早早的往聚星楼赶去。作为初来乍到的“当家人”,他还是早点去了好。
说不定,还能看见一些平日里见不到的事儿呢。
“少爷,您可真精神!”
阿焯看着车厢内眼前双眸亮着光的陆科越,少爷精神抖擞的样子,再看看自个儿,眼皮子都要睁不开了。
“你啊,真是越发的懒了。”
陆科越也不知怎得,愈到今日愈发的兴奋起来。如今,他完全没有像初出茅庐的小牛犊一般,倒是还有精神打趣阿焯。
陆科越抿了口手中的茶水,笑道:“天朗气清,真是出门的好时节。”
天朗气清?出门的好时节?
阿焯皱着眉透过车窗帘子缝隙,看到外面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显得整个城镇都是阴沉沉的。
不过…转头看到眉眼带笑的陆科越。阿焯点点头,嗯,今儿天气真好!
“二少爷,到了。”
刘大爷停车翻身下车,敏捷的摆好踩得墩子。虽说这么大的年纪了,身手却是灵敏的很。
如今天色还早,街道上除了早食的摊子和门店,几乎都还没开门做生意。聚星楼自然也不例外。
陆科越站定在聚星楼门口,抬头望着这块牌匾。
虽然是个难抗的活计,但是他却是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那蠢蠢欲动的内心。自己到底是欢喜的,他知道这是为何。
上一世,他碌碌无为了一世,既没让自己出头,也没护住陆健音。就连父母,最后都迫于整个陆家的形势。
这一世,他是明确了目标,不想重蹈覆辙的。
不过,他从来都是没接触过这些的。但这辈子陆晋桓明里暗里多少次提过,他是个从商的料子。他也不过是一笑而过,并未太放在心里。
他觉着,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然而,随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改变,许多事情似乎隐隐也有了变化。他不知道这些变化究竟是否好坏,但是好像他的坚持,让许多情况有利了起来。
与陆健音的关系更加的亲密,与父母的关系也如同正常的亲子。而陆老爷子,似乎也没有记忆中的那般可怕。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的努力是有用的。这不,这一回能插手聚星楼,就是一个好的象征。
的确,他总想着年纪限制了自己。看来,下定决心提前出门的决定是没有错的。
人总是有着野心的,只不过有些人被现实的尘雾给掩盖了,有些人拨开了厚厚的云雾一拼向前。
而男人更是如此,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也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定力为天。能做那个好的,就没人想成差的。
陆科越上辈子不是没有野心,但是他被自己给吓怕了。
这辈子,是断断不能重蹈覆辙的。
他要用这个难得机会证明自己,陆晋桓不是说他才经商之才吗?
那他便要名副其实,名正言顺的将这个才给坐稳了。
这样,离陆健音是不是也就更近一步了呢?
天色是阴暗的,陆科越心中却是明朗的。前面的路再难又如何,陆健音还在前面等着自己。
“少爷,这儿真的还没人来。”
阿焯下车后便跑了一大圈,围着整座聚星楼打了个转身。不仅是外头,他还爬了墙看了里头,后面的院子里别说一个人影了,就连牲畜的影子都没得。
陆科越一听面色一沉,现下虽不是开门做生意的点。可要是这做生意的,尤其又是饮食相关的。这个时辰准备,都已经算迟的了。
聚星楼这么大个地儿,除了更早是断不能再晚了的。
陆科越的确不了解这些事儿,但陆科越不是个笨的。昨日离开聚星楼后,陆科越并未急着回府。
反倒是让阿焯陪着,在外面的小摊小贩上逛了许久。
所以不是说陆科越聪明嘛。昨儿,只要是妇人开的摊子,陆科越皆凭着他这幅皮囊,套了许多近乎问了许多他所不了解的事儿。
例如这摆摊子做生意,都是什么价。在家中何时就准备,这边要几点开。一般来摊子上吃的人,都是怎么想的诸如此类 。
本来有些时候是私家不能说的秘密,可陆科越低头嘴角一勾,那些个妇人张嘴全给说了。
记得好似是这么说的:“哎呀,小哥这么一笑啊,大娘我的心都要给你咯!”
当然,这些话陆科越过后便明令阿焯给抛到脑后去。
想来都会如阿焯一开始所想,“少爷,这随便找两个人回去问话,打听打听不就成了。您为啥亲自出来看啊,还一个一个都给光顾了。”
陆科越却不这么觉着。
据传从前太平盛世之时,先帝曾屡次微服私访。难道,就没人上折子汇报情况吗?别说是普通情况了,只要是当今想知道的,莫非还愁没人告诉他?
可先帝却仍是数次微服私访身体力行,这是为何呢?莫不是是担忧下面的臣子作假,要眼见为实的体察民情?
并不,为的其实就是“实”之一字。
这个实范围广阔,可以理解为真实、实感、实情、实在…可种种解释,都贯穿着一个点,那就是一定要有过。
其实这就好比陆老爷子所定的陆家的规矩,出门远行。与微服私访这一举动,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再简而言之,有人告诉你有包子好吃,无论描述的多好、无论它卖的多好,你不去吃你怎么知道你觉得好不好吃?
别人所觉得的,终究是别人。
就如之前同阿焯说话时,陆科越所感受到的。阶级立场的不同,思考的差异性就会很大。
这就如同他问的摊子里,有的摊子同样卖的馄饨。有的人包的是肥瘦相间的肉,有的人包的是瘦肉居多的肉,他们的口感不一样,再加上每一家独有的配方,最后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的。
不是有的人是为了多赚点钱,有点人少赚点。只是有的人,他就觉着自己那种馄饨好吃,就是这么简单罢了。
昨儿陆科越晓得了,这做吃食生意的。天还没亮就得起来准备东西,有些容易准备的还好,可有些前一夜就得备好一些。
不过一个小小的摊子都是这般的忙碌,聚星楼这么大的地儿,按理说吃食许多材料都是要提前处理好的,可这都没人影。
聚星楼是有住的地儿的,但这聚星楼四周都没留一个能进出的地儿。意思就是如今还没人住?
陆科越昨儿回去同陆晋桓讲聚星楼的情况时,陆晋桓也大吃一惊。他也是未想到,聚星楼的生意竟然差到了这个地步。
只能说,如今这酒楼还没倒闭,得亏还有个聚华楼在。
说着,陆晋桓就止不住的感叹:“陆衍真是捡了个现成的了。”
陆科越却不这么觉着:“爹,他的确不用多操心。因为,凭着他也操不起这份心。”
陆衍几斤几两,大家都知道,又不是个藏拙的人。一个现成到了瓶颈期不上不下的酒楼,如何找到那个突破发展的空间?打破那个维持了多年的平衡点?
这都不是陆衍能做到的,陆科越也不能保证他能做到。
“阿焯,去敲。给我敲开,莫非里面空无一人。”哪个胆子这么大的,这么大的店竟然留个看门的都没有:“小声点,莫吵醒了附近的人。”
阿焯应了一声 ,上前就是一阵拍门。一直拍着拍着,拍的附近摆摊的人都止不住的看了过来,还有好心的大娘问:“小兄弟啊,要帮忙不?找人呢?”
陆科越抱拳以礼道:“大娘,请问您可知这儿平日都是何时开门迎客吗?”
大娘摇摇头:“这我就不晓得嘞,我这儿早点的摊子都卖完收了的时候,这儿都没开嘞。”
问话的大娘陆科越昨日才说过话,也是清楚大娘年纪大,不想太劳累。这只卖早上和晚膳的点。而且做的也不多,不过味道却是好的。所以每次摆摊没两个时辰,就都能卖完了。
两人说着话,街对面的一位大娘擦了擦手,也走了过来:“春花姐,做啥呢?”
春花大娘一说,这位大娘拍手嫌弃道:“哎哟,别说这个了。这条街,就属这家开的晚。别人那些个卖衣裳的都开门了,这个都没开门。”
陆科越是万万没想到,里面的伙计竟然都已消极怠工到这般地步。昨日回去,他还整夜的想着如何对待这些人,如今倒好简单的很,他直接将这波人这换了罢。
阿焯在陆科越说话时一直都在坚持不懈的敲门,就在阿焯想同主子哭诉这门有多硬时,终于,把里头给敲出了动静。
“谁啊!谁啊!大清早的就在这儿吵吵!”门并未打开,但声音却清楚的从门内传来。
阿焯清了清嗓子,憋着股劲儿大声道:“你爷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爷爷!!
嘿嘿嘿阿焯要被骂了
小妹妹下架两章,就要上来了!
想不想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