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长腿叔叔》智慧人生

5、不平静的开学第一天

　　“嘿，草窝头，早啊！”屠图亮着笑容，随着抬手的动作带动身上的链子叮当做响。
　　“早！”东方简笑得异常可爱的，早上是一天中她心情最好的时候，徒步从小公寓走到学校，听着清晨的鸟叫，别提多开心了；更何况她手里还提着从小巷里买的早点，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准备着随时被她吃掉，呵呵……
　　“入社表格给朗送去了吗？”屠图问道，很好奇的那种。
　　“朗？哦……秦朗是吧？还没！”嘻嘻笑着回答。
　　“还没送？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去？”
　　“这个……我又不知道会长室在哪，很麻烦诶！”皱了下眉毛，把眉毛拧成毛毛虫的样子，很可爱，但更可笑！
　　“麻烦？”屠图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两条毛毛虫，拜托，全天下大概只有她会说去找秦朗是件麻烦事吧？！他真的很好奇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是很麻烦吧，当时添好交给我不就好了吗？何必费那个事，我还得去找会长室在哪，拜托，我可是刚刚入学的新鲜人呢，谁都不认识，哪哪都不熟，怎么找？”委屈的扁扁嘴巴。
　　“那你要不要把表格送去？”屠图已经彻底没电了，泄气的问道。
　　“要送，当然要送！”东方简很开心的肯定着。
　　“当然要你送！”然后又很没心没肺的补充着。
　　“啊？”屠图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我？”声音高了八度。
　　“对呀，反正我又不知道会长室在哪，所以只好麻烦你喽……”
　　“我不去！”斩钉截铁的回道。
　　“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那个家伙只要一涉及到正经事就一团认真，严肃的模样害他小心脏偷跳好几次呢！他才不去受那个刺激。更何况……更何况秦朗因为刚刚失去父母心情很差诶，这个时候去惹他，不太好吧？！
　　“唔……”沉吟一番，东方简想了想，“诶，算了，算了，不去就算了，不过你要告诉我会长室怎么走哦！”
　　“那当然没问题！”屠图一拍胸脯，仿佛自己多有担当一般。

　　屠图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而东方简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木门，金色的牌子上刻着几个大字：学生会长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出“请进”，东方简把表格拿好，推开门。
　　宽敞的淡蓝色空间里跳跃着轻音乐，一树粉红色的花瓣正在窗外翻飞，清晨的阳光宣泄在窗口，落在一张漂亮得犯罪的男孩子脸上；而另一个男生则正坐在皮椅里盯着站在窗口的少年。
　　室内的空气有点紧张。
　　这个……她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东方简想退出去，却被那个坐在椅子里的陌生男生阻止。
　　“不管怎样，有什么困难，我希望你跟我说，今天开始，你是学生会会长。我不是在找你商量，而是在做职责交接，就是这样！”
　　“我也不是在找你商量，我不想分心。”秦朗靠在窗口看着花瓣随着风动而舞蹈，眯缝着眼企图遮挡眼中的华彩。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有什么困难就尽管开口说，你父亲就曾经坐在过这里履行学生会长的职责，你难道不想体会一下你父亲当年的生活吗？”
　　想，他怎么可能不想？咬着嘴唇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直到一条血丝滑下了嘴角……
　　“哎！”坐在椅子里的男生站起身，来到秦朗面前，递给他一块手帕，“朗，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恐怕早就内忧外患了吧，我也知道现在不是一个交接学生会工作的恰当时机，不过，想想你的表哥，他在二年级，也许了解你叔叔和婶婶的动作通过他去了解可以走个捷径也说不定，再说，只要他还在这个学校，你就可以动用你的任何权利，必要时候……”话没说完，也转头看了一眼东方简，然后拍了拍秦朗的肩膀“你再考虑一下，她……是不是来找你的？那我先出去了。”说得好象他才是这里的客人，而秦朗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秦朗却连头都没回，擦了擦嘴角的血，仍旧盯着外面的花。
　　“那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东方简捏了捏手里的表格，“那我再来好了，你先忙哈！”说完就要退出去。
　　“等等，你过来。”平静的嗓音带着独特的温暖象上好的巧克力滑过宽敞的空间飘了过来。
　　嘿嘿，东方简笑了笑，露出她的招牌无敌可爱笑容走上去，顺路把表格也递过去；秦朗盯着那表格看了一眼，又把视线调转回窗外。
　　这个……不接吗？很尴尬诶……东方简笑得有点僵，看着他破掉的嘴唇上清晰的躺着的牙印。这个腹黑真的很麻烦诶……
　　“放在桌上吧！”
　　“哦，好！”东方简把表格摆在桌子上，“那个……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秦朗只点了下头，就放走了草窝头。

　　东方简下了楼，径直往主教学楼走去，边走边吃着她刚才放在一楼休息室里的早点。吃得一脸幸福的样子一点都没逃过三楼靠窗少年的漂亮眼睛。
　　她怎么可以这样幸福呢？为什么吃个早点也能流露出这么幸福的表情？她为什么比他看上去快乐呢？又为什么只有看着她的草窝头他才能感觉到一点点平静和快乐呢？
　　……
　　开心的笑真实的扬在嘴角，轻笑出声：让一切来得更有趣些吧！
　　随即，一抹戏弄和算计又重新滑过眼底，只是这次多多少少却留下了一点眷恋而已……只是，当事人似乎并不知道而已……

　　“你所说的穷人、富人研究社到底要招募多少人？”任素问着刚坐下的东方简，她和她分在了同一班，只不过任素是从中学部直升的，而东方简却是从外校考进来的。
　　“这个……没一定的，有多少就招多少。”东方简挠了挠自己的草窝头，嘿嘿笑了笑。
　　“那，社团经费呢？”这么无厘头的招聘社员任素第一次听说，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诶～想说节衣缩食，人定胜天的，嘿嘿……”
　　“你在搞笑吗？”任素简直不可置信，她到底跟着她瞎起哄，加入了什么社团啊！？
　　“没有啊，我很认真的。”眼看着东方简严肃的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好吗？任素直翻白眼。
　　“那第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唔……可能要查一下这些报名的人里有没有把自己的阶层添错的情况，恐怕要调查一下。”
　　“这个，倒对！”任素肯定的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那个……素素，你能帮我忙吗？”招牌笑容再现江湖。
　　“谁是素素，别随便省略更改别人的名字。”任素皱了眉，点着她的草窝头。
　　“可是，我们是好朋友诶，叫任素多见外啊？！”
　　“也对。那我叫你简好了。”
　　“好啊！素素，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些人有没有填错信息的？”东方简把手里的表格分了一半出来交给任素。
　　任素接过来随意翻动一下，却睁大了眼睛看到傻眼，
　　“简？……”
　　“什么？”
　　“你不会把这些人都分类了吧？”
　　“是呀，你手上的是被划为特招生的一类，我手上的则是贵公子、阔小姐们的一类。”
　　“你还真打算逐一调查，然后让他们入社啊！”
　　“当然是真的。要不何必那么麻烦弄这些表格？”东方简回答道。
　　“好吧，我尽量帮你，反正我对这个学校的特招生熟得很。”
　　“呵呵，太感谢了！”说完抱着任素的脖子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喂！很恶心诶～”
　　“嘿嘿，不准擦！你也可以亲回来哦！”东方简笑得更开心了。
　　两个女生笑在了一起。

　　快上课时，教室的门前出现三个男生，众人将目光都投到那三个男生身上；东方简也回头看他们。
　　突然，一声小小的啜泣破空而出，接着无数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更多的男生则红了脸……
　　莫不是集体中了传染病了？这些人都有什么毛病？东方简一丝疑惑滑过心头。
　　最后，竟然有女生号啕大哭起来，惹得别的班级的人前来凑热闹，结果造成更多的啜泣和脸红。
　　突然，那个曾经将东方简堵在校门口的、画着妖人妆的女生走上前去，兰花指抖着，点着三个男生之一的秦朗那漂亮水嫩的嘴唇，满脸淌泪，冲得妖人妆上留下一道一道的水沟。
　　“你……你……你嘴唇上的伤？……哪来的？”
　　废话，当然是他自己咬的！东方简差点对这个无聊问题打个大哈欠，转个头，又看书去了。
　　秦朗用余光扫了一眼无聊得快打哈欠的草窝头，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暖暖的撞了一下，随即抬脚进了教室，并没有回自己的座位，反而走到东方简的座位旁边站住。
　　东方简只觉得乌云压顶，挡住光线，低头可见一双穿着亮可鉴人皮鞋的脚丫子离自己距离不到１０公分；抬眼慢慢向上，看到一条长长的黑色西装校服裤，没事长那么长的腿干吗？再抬眼，看到一只胳膊上搭着灰色的校服西装，再抬头，看到白色的崭新校服短袖衬衫，扎着黑色条纹的领带，领带的边缘已经搭在她的桌角上，再向上……妈呀！一张斗大的脸离自己不到５厘米。
　　吓得她立刻向后一闪。
　　“刚才，有个极不礼貌的人问我，我嘴上的伤哪来的。”他向她陈述着刚才的事实。
　　“哦！”她刚才也看到了，没必要走这么近跟她说话吧？还是说这种无聊事。
　　“你说呢？”
　　“我说？”东方简一愣，发觉对这个问题她好象不需要回答，因为是他自己咬的，干她什么事？
　　“对呀，你说。”鼓励的摸了摸她的草窝头，发现手上留下一片柔软触感。
　　“我说，当然是你自己……”东方简刚想坦白她刚才亲眼看到的事实，却被秦朗用手指点住了嘴唇，神态暧昧到了极点。
　　“怎么？害羞了？你当时在学生会长室向我走过来的时候却没怎么害羞呢！”
　　废话，是你让我过去的，我害羞个什么？东方简想着刚才发生的状况，实在是对眼前的情况疲于应付。
　　“都怪我，可能太用力、太卤莽了，忘了小猫也是有爪子的……”收回摸着草窝头的手，实在有点舍不得那上面的触感。
　　是呀，是呀，都怪你自己太用力了。东方简想着，也点了头。
　　谁知，突然，教室里“哦！”的声音响成一片。
　　接着，就是无数的“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如此！”当然还伴随着无数的哭喊声和啜泣声；更有许多的女子把怨恨的目光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东方简头一缩，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好象有什么不妙的事正在发生中……
　　这个腹黑……

　　下课时，本来想回身去找素素的，可谁知素素看到东方简把头转过来却把自己的头扭到一边去了，让东方简好生纳闷兼郁闷不已；再看看一手拄着下巴，侧身正盯着自己的那只腹黑，她还真是欲哭无泪～～苍天啊，谁出来给她解释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方简因为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学校的，因此座位被分到了靠窗口的位置，而离她一个过道距离的正是第二名，也就是那个腹黑啦……哦，他嘴角正挂着那个碍眼的牙印，呈深红色的向她招摇着。
　　好不容易挨到午饭时间，富人家的幸福小孩子们已经转移到学校附属的豪华餐厅去了，教室里剩下的就是“特招生”们拿着自己便当的身影，还有几个人在利用空闲时间孜孜不倦的啃着书本。东方简仍不死心的把视线投向了素素，看到她正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一个水蓝色的便当盒露出来。
　　东方简凑个头，赶紧巴上去，笑嘻嘻的看着那个水蓝色的小家伙，又看着素素那张冰脸，她实在是没明白为什么前一秒她们还笑闹在一处，后一秒她们就成了陌路了呢？再看看，那些“特招生”都满脸不屑的看着自己，明明知道她是个“特招生”对她很是关照的，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呢？
　　“那个……素素……”
　　“别叫我！”素素把头转向一边去了，不理会她的招牌笑脸。
　　“可是……”
　　“没有可是，你走吧！”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对，我一定改。”笑眯眯的打算改过自新。
　　“改？打算怎么改？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丢人丢大了，还害我们跟着丢人！”素素的脸已经铁青了，她这番话更惹得教室里其他“特招生”的共鸣，大家纷纷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抓抓自己的草窝头，仍旧笑着，只是表情里有着隐藏起来的尴尬，谁都没注意到……
　　“那个……我到底怎么丢大家的脸了？我是真的不明白啊！”
　　“我提醒你一下，咱们学校本年度最黄金闪闪的钻石级的贵公子、秦朗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个……黄金闪闪和钻石好象有点不搭点、不靠谱的样子……”嘿嘿笑了笑，想那素素是不是气糊涂了？把那两种奇怪的东西组合在一起……
　　“你别管我的措辞，咱们就说重点，他嘴上的伤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当然是……”
　　“好了，好了，这件事我本来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劝你一句，在这个学校里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多得象外面墙角的草一样，你还是别拿自己当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多少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玩弄完转身就走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且搞不好人家只会说：何必认真，玩玩就好，你还真当自己是金凤凰？更不济的可能还会说你是想吃天鹅的癞蛤蟆！”
　　东方简被教训得一头雾水，
　　“那个……素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么一说我更糊涂了！什么叫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有哪点做错了吗？”
　　“你……算了，我换个方式问你，你到底和那个秦朗是什么关系？”
　　“一点关系也没有！……唔，也不能说一点关系也没有！”
　　素素一副“你看，我就知道”的表情盯着东方简。
　　“因为如果他要入社团的话，我就是社长，而他是社员！嘿嘿，就是这点关系！”不光是素素，就连在周围吃午饭的（当然都是些草根阶层，没钱去餐厅的穷人集团喽）都竖着耳朵听她们谈话，当听到这么霹雳的答案的时候无不跌成一团。
　　“就这点关系？”素素瞪大了眼睛，摆明了不信。
　　“就这点关系。”很肯定的点头。
　　素素立刻拉着东方简的手，急切的问道，
　　“那，他嘴上的伤怎么来的？”
　　东方简想了想：要说吗？把她早上听到的都说给大家听；好象不太好诶……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于是避重就轻的说道，
　　“我今天早上去学生会长室送表格，正看见他和另外一个男生在里面……”
　　话还没说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人人都在想：原来是变态贵公子们搞男男，不小心被人抓了个正着，为了封这个不幸目睹的当事人的嘴，更为了给她教训，所以才让她百口莫辩，孤立她，完全不顾她的立场。想想刚才对她的行为和态度，实在是掉进了那些阴险贵公子和阔小姐们的陷阱里。本来嘛～他们都是同一个阶层的，相煎何太急？！误会呀，误会！
　　东方简显然没明白自己的那番话在这些人中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在经过百转千回的脸色变化之后，突然把她当成了最亲近的姐妹弟兄。
　　不过，结果好，万事好啦！嘿嘿……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素素一拉东方简，让她坐在自己对面，也把那盒便当打开放在两人中间。
　　东方简却想着，原来他们都这么聪明，她只要把话说一半，他们就能猜中后面的结果。真厉害！眼睛盯着那盒便当，直流口水，看上去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吃吧！还盯着它干吗？”素素发出邀请。
　　“真的可以吃吗？”不确定的抬头看着素素，得到肯定的眼神和答复之后立刻不客气的卷起一个花椰菜放进嘴里，唔……好吃！
　　原来这就是家的味道啊！好温暖，好香……
　　嘴巴里塞满了食物，还不忘问素素，
　　“素素，刚才你说的那个什么这个学校癞蛤蟆什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外校考进来的，什么都不知道诶！”
　　“你还真的不知道啊？！”看到东方简点头她才继续说道，“没想到，还真有象你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往这个学校考的。告诉你，考进这个学校并不是什么值得兴奋和荣耀的事。”
　　“为什么？升学率又高，学校教育又好，软件、硬件条件更是好到了及至……”
　　“那是对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说的。象我们这种……根本到这里来就是个错误。”
　　“详细点。”东方简来了兴致。
　　“学校里分成两个阶层，一个是有钱人，一个是穷人；穷人是拿奖学金才能进来的，因此要为学校在各个方面都争得荣誉，而有钱人家的日子则过得自由散漫，他们没有奖学金压力，可以随便上各种才艺社团、娱乐社团，而我们只能不停的学习。矛盾的爆发是在两年前，当时我还在中学部，突然有一天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孩跟穷人家的小孩谈恋爱，当时他们都在高中部，但是遭到众人的一致反对，双方迫于压力而分开，但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却说出了非常让大家难堪又惹人生气的话，于是一场大战爆发了……双方组织人马跑到学校餐厅去，本来我们是想去理论，给那个被甩的女生讨回公道，结果……那场纷争却将我们这边３０多个人送进了医院……”
　　“啊？”东方简显然没料到战况有这么惨烈。”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被送进医院？”
　　“还用问吗？平时咱们只会读书，更没有什么武术社、跆拳道社、击剑社等社团，去了还不干吃亏？而且，说真的，当时真的很冤枉，我们去本来只打算跟他们理论，根本没想过要参与什么斗殴的，结果刚进了餐厅就让人家给埋伏了……损失惨重不说，学校的态度更让人寒心……”
　　“怎么说？”
　　“本来伤了这么多人，我们想去找学校董事理论，至少要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可是去了之后，他们先是说我们不听学校管，再说我们带头闹事，最后说我们安心读书就行，不要去管别人的事，态度非常敷衍；后来还退了好几个人的学，说他们带头滋事，没起好作用。这下好了，本来是暗地里互相不服气，他们有了董事们的撑腰更加看不起我们，处处打压我们……”
　　“那你们呢？你们就这样被他们打压？”没有挑拨的意思，纯粹好奇的想知道结果。
　　“唔……我们有我们的骄傲，被打压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有傲人的成绩。出了社会一样可以获得成功！”素素纂紧了拳头。
　　东方简却摇头：这是文化人独有的骄傲，所谓的什么世态炎凉不去理会，所谓的采菊东篱不与世人争。那是因为没有找到让自己不去骄傲的理由，因为没有这一点点骄傲，一点点堡垒，他们还剩下什么呢？
　　“你，不同意？”素素没料到东方简会摇头，小声问着。
　　“当然不会赞同……当然，我不是说你们做的种种努力不对，不过，你们从来没想过要以和平手段去争取自己的利益吗？”
　　“和平手段？”素素一愣，周围的“特招生们”虽然也都貌似在各忙各的，不过突然停下手边的活回头去看素素和东方简的方向。
　　“对，和平手段。”
　　“有那种手段吗？”
　　“应该有，嘿嘿，既然那么不甘心，那么为什么不想办法给自己讨回点公道呢？”东方简笑得一团和气。
　　“你有办法？”素素不可置信。
　　“这个嘛……”
　　“快说！”催促着。
　　“还不知道呢，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嘿嘿……”东方简并没说漏，只嘿嘿笑着，耙了耙自己的草窝头，三年的高中生活诶，不弄点乐趣出来岂不是会无聊死？
　　“那个，顺路一问，当年富人家的小孩到底说了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话？”
　　“他说，跟穷人家的女生交往只是为了玩玩而已，何必认真？他最讨厌被甩的女人哭哭啼啼，还找了一大堆人给自己讨公道，玩游戏就应该爽快认输……”
　　任素仍在说个不停，东方简却把脑子里的东西转到了另外一边：
　　很期待呢……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