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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纵然许芳心 ...

  •   那愈来愈清晰的呼唤,声声紧催,韦李就像梦游般,循着那声音,出了客栈,向着一团漆黑中走去。霜花上六月荷,朱莹玉三人走出客栈,朱莹玉想前方或许有高人,忙又进了客栈去通知广成子祖师和仙班一众。霜花上和六月荷皆已辨出,那是安乐梵音宫的秋水,冷风,花亭,云叶四位姐妹,两人忧心忡忡,相跟在韦李身后。“丰无双!快快随我们去见师父!”那声音绵软诡异,犹如勾魂曲,四个白色身影向东飘动,韦李跟在身后,蹇足向前。霜花上六月荷一阵急迫,纵身一跃,阻在那四名女子身前,霜花上道:“四位姐妹,如今师父乱造杀孽,坏事做尽,你们,你们为何还执迷不悟?”那四名女子芳容陡变,冷风道:“以前,我们敬你是大姐,今日?你和六月荷只不过是背叛师门,不忠不义的走狗?”六月荷上前一步道:“请问四位姐妹什么是忠义,助人乱行杀孽?还是明知是恶,还要执迷不悟,为害人间呢?”霜花上又道:“恳请姐妹们迷途知返,不要再愚忠下去!”冷风哈哈笑道:“无耻之徒!背叛师门被你说的这般有理!”说罢,与花亭云叶,抽出宝剑,向霜花上和六月荷刺去,秋水却略有迟疑,谁曾想到,昔日一众生死姐妹,如今竟到了这番田地。她被冷风一声斥唤,才端起宝剑,落入阵中。
      梵音宫众姐妹相斗正酣,身后传来朱莹玉的呼唤,广成子祖师和东极道长,仙班四位长老,莫恨梨园花海一众姑娘,皆已上前,李道玉轻身一跃,落在众人身前,拂尘向左向右一掠,四位姑娘手中的剑已掉在地上,她们知道此时敌众我寡,冷风侧脸道:“不如我们让丰无双收拾他们!”说罢,与三姐妹同时道:“丰无双!你眼前的这众人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用你的劫魔神功收拾他们!”一众人听此不由心惊,忙向后退出几步,莫恨当年虽用飞仙神掌化解过劫魔神功,可那时是雪域神鹰刚刚练就而成,而这几年之中,魔劫神功已更上几层,其威力已出当年数倍。广成子祖师李道玉想起当年之事,黯然神伤,蓝若凤便是被这魔劫神功所伤,大失元气。众人正自疑虑,不想韦李果然转身面向众人,他神情冷峻,或似在催发一种魔力,他那双眼睛忽红忽绿,莫恨一个紧步跳上前道:“韦李!我是你的妹妹,如果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愿,我死了不要紧,只要你知道你是韦庄的韦李公子,你是逍遥剑的传人!”说罢,她沉闭了双眼。韦李似是没听到这些,脸上诡异的一丝冷笑,东极道长见情形不妙,飞身上前,一把抱走莫恨,刹那间,韦李那一掌果然打了出来,眼前泥土已被振裂出丈八的壕沟,司马笑天道:“莫恨姑娘,你怎么如此大意?”说罢,仰脸一觑,以前见了她就想要她性命,今日怎还关心起她了,又道:“他都可以杀了他六师父,他此时这个已经不管用了!”说着指着自己脑袋,悠悠摇头。莫恨道:“我只想唤醒他,他要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死又何妨?”朱莹玉,霜花上六月荷三人感伤落泪,此时韦李已随那冷风四人向东远去,再若交手,恐怕也是这番情境,东极道长抚须道:“天道自然!我等不必急在一时,可谓善恶有报,一切终究会好的!”
      且说梵音宫的冷风,花亭,云叶,秋水四位姑娘,遵着师父颜玉卿圣命,带着昏昏沉沉的韦李,跋山涉水,向太原行去。自那夜起,天便降雨,一连几日,阴雨绵绵。这一日,正行在一处谷地,翻过眼前那座山,便会到达泾河谷地,沿着泾河再行一程,到了渭河,便可乘船朔流而下。秋水走在最后,紧跟着韦李,此时她在想:师父和雪域神鹰为了一己之私,将原本一个俊俏风流的公子折磨成这样,于情于理,终是师父不对。这样想过,便脉脉望着眼前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痴痴傻傻的少年。一阵乌鸦从高处飞过,山雀也成群翔掠,这慌乱的情景使她们大感不妙,秋水突然觉得似有冷风从背后袭来,猛然转头望去,只见那洪流在山谷深处已露了头,秋水猛然一把拽住韦李,向左边一掠,急忙向高处奔跑,冷风,云叶和花亭三人掠向右岸,运用轻身功夫已在高处,此时望着秋水和韦李向高处攀爬,握紧手心,内心惊慌不已。洪流之声响彻云霄,向谷底奔腾而去,秋水紧拽着韦李,向山顶而上,她想撇开冷风她们,带着韦李去寻找一处世外桃源,可能自己也是在这江湖恩怨中觉得疲倦了,她听见冷风云叶花亭三人在山下紧迫的呼唤,她全然不理她们,带着韦李越过了山头,又向眼前那座最高的山行去,身后已然再也听不见几个师姐妹呼唤,这样连翻几个山头,她们又如何找得到他们呢?这样想,嘴角浅浅一笑,又望着韦李,觉着这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她又想道:是让他恢复记忆么?如果这样,她终究会忘记她,可是不这样,自己岂不是做了错事,那种事会让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岂不是和师父雪域神鹰他们一样?她又想,她爱的是韦李呢,还是丰无双?想当年在西域第一次见他俊俏容貌,侠义之风,已然暗暗倾心,只是遵循梵音宫规矩,只将那爱心深藏在心底,那丰无双么,虽然痴傻,但是心地却纯净,哎呀,她自言自语道:“韦李和丰无双本就是一个人么?现在的韦李只不过反应迟钝,那一副心地还是他呀?”又走了一程,眼前一处山洞让人陡然兴奋,今夜便在此宿上一夜,明日再翻个几座山,便绝对安全了,师父她们再怎么找,也绝然不会找得到的。她在山洞里生起火堆,火光映着韦李的脸庞,她望着那张脸,脉脉地匐下身子,去亲吻他那微微泛红的双唇,韦李似是梦魇,嘴里连连喊出一些人的名字,她知道他内心多么的痛楚,便紧紧的把她拥在自己怀里,直到他安然的睡着,她才轻轻唱了一支歌儿。
      第二日,她又带着韦李向西翻了两个山头,这时午时已尽,两个人也是腹中空空,又行了一程,走到一座山的半腰,两个人坐下来休息,却见左面草丛里一阵抖动,秋水暗暗一喜,想必那肯定是一只兔子,便起身蹑足过去,伸开双臂猛然去捕,那兔子果然机灵,一下便向山上窜了去,秋水轻轻咬了牙道:“今天一定吃了你!”那兔子藏在一处沿石后,尾巴却露了出来,她嘴角轻蔑的一笑,施展了轻功飞过去,一只脚踩了那尾巴,她正得意时,那兔子却又向高处窜了上去,隐没在一处高崖,她拍了拍手道:“今天吃定你了!”说完,就向那高崖上攀爬。她扑娑了双手和裙角,才被眼前的景观惊住了,眼前是一方巨大的山洞,脚下是一处平台,看样子是经人修葺过的,她忙向里面探去,扩了双手喊有人么,却并未有人答话,她一下喜出望外,她要寻找的地方就是这样的地方啊。她忙转头回走,将韦李带了进来,韦李望着她欢喜的神情,也呵呵笑道:“真是个好地方!”秋水道:“我们就在这儿住下,你说好不好?韦李哥哥?”“你叫我什么?我,我不是丰无双么?”秋水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咯咯笑道:“好,好,叫什么都好,丰无双!”正说话间,手仿佛摸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看时,已被吓得面如土色。眼前是一具骷髅,却端端正正的坐着,秋水心道:这必然是一位武林前辈,在此修行一生,落寞而死,想她和韦李终是比他能好一些,又黯然伤悲,拉着韦李双手道:“这必是一个武林前辈,我们给他磕几个头吧!”说着,两人双双跪下,秋水又道:“前辈在天之灵一定要恕我们无罪,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才到了你这里,更要紧的是,我们还要在你这里住下,请您一定饶恕我们。”说着,两人便虔诚的磕头。这磕头的声音甚是清脆,两个人正觉着奇异,那骷髅背后却轰隆隆闪出一道石门,两个人觉得不可思议,便探进那石门,这是一个密室,四围的墙壁十分平整光滑,带秋水打来火把,终于望见那石壁上有修习武功的图形,那些武功招式的确少见,他们将四面石壁上的图形一一看过,秋水道:“韦李哥哥,你看,这一面是内功修炼方法,这一面是剑术,这一面好像是吸吐元气的样子,这一面好像是?”正在她说话的时候,韦李已照着那石壁练习吸吐元气,又照着那修习内功的图形练了起来,秋水看他练得那么认真,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不多时回来,手里却提了只野兔。两个人在这石洞又过了三天,韦李每天都会照着石壁上的图形练习,这一日醒来,慌然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这是什么地方?”秋水以为他又着了梦魇,伸开双臂去抱了他,却被他推开,他又道:“你不是安乐梵音宫的秋水么?你怎么和我在一起?”秋水仔细去看他,猛然想到,莫不是那石壁上的武功使他恢复记忆?便试着喊道:“丰无双!”韦李一时奇怪,道:“你怎么叫我丰无双?我名字叫韦李呀!”他果真是恢复了记忆,秋水双腿蓦然瘫软,一下倒在地上,轻声缀泣道:“韦李公子果然是把这几天的事都忘了。”韦李更是不明,秋水便从霜花上和六月荷二人将他从汴京押赴太原说起,雪域神鹰如何给他涂毒,他每天吃的喝的里面都有毒,并起了一个丰无双的名字给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枚粉色香包,说这东西只要你闻见,便会神志昏沉,说完将那香包奋力扔下山崖。
      韦李从秋水这里知道五师父尉迟兰被他一掌打死,猛然心惊,一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将头在地上重重的磕去,秋水忙抱住他道:“韦公子不必责怪自己,那全是雪域神鹰的罪过!”韦李哽咽道:“可是师父养育我长大,杀死他的人却是我,不管怎样,也是我的错啊!”秋水见他痛苦模样,已然心疼道:“这就应该算在雪域神鹰和颜,”她本想说颜玉卿身上,只是和她也是师徒情义 ,不忍直呼其名,此间已然和大师姐霜花上,二师姐六月荷一样,已经背离师门,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便道:“还有颜玉卿。”韦李感激这山洞里的奇异武功,要不是这套武功,怎会使他恢复记忆,他向着秋水道:“这武功高深奇伟,却只有图形,缺不留下一字一句,如若传将后世,不知该怎么称谓?”秋水望着石壁上的图形道:“世上武功皆求功成名就,”韦李猛然一惊,两人同时道:“无名?”韦李仔细又看着那图形,道:“世上之人一生逐利追名,却不知无名之心才是最高境界,无名才可以包罗万物,才有气势恢宏的空间。”秋水道:“那么,这套武功就叫无名神功!”“对!无名神功!”韦李赞许道。两人这才发现那内功图形,却是按照星空的星宿图形排列,整个石壁俨然是一副星空图案,所以这些武功招式可以不分次序,可以随意组合,他们又认真的练习起来,待出了石室,已然过去了两天两夜。两人望着眼前那骷髅,纷纷下跪拜谢,韦李道:“大师一生不求名利,死后也不彰显自己,今日却就得我韦李一命,如若大师不嫌,我们将您呼作无名祖师吧!我和秋水姑娘说好了,将您葬在此处,愿您安息!”说罢,两人重重的磕头,那石门便又关闭起来,两人在这石洞里凿了个深坑,将那骷髅埋了进去,又竖了一块石碑,用剑在上面刻下:大唐无名祖师之墓。
      两人下山,沿着来时路返回,秋水心事重重,时不时望着身前行走的韦李,他果然将她一厢情思忘得干干净净,心里这般想过,觉得不甘,便一步跳上前去,阻在韦李身前道:“韦李公子,你不知道我对你连日来的情思么?”韦李这才想到,不知玉儿怎样了,还有霜姑娘和六月荷,眼前又一个秋水,但见她含情脉脉,一往情深,也不忍让她寒心,便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秋水脸上绽开笑容,两行热泪喜极而下,伸开双臂紧紧抱住韦李哭道:“我,我还当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呢!”说着,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两人又朝东翻了两座山,又到了泾河谷地,又行了半日,到了泾渭交汇处,望着两条河颜色分明,韦李道:“眼前一清一浊,但最终还是清胜出与浊,为人于世,自当循以正义,惩恶扬善!”秋水默然点头。到了一处码头,见有小船,两人便跨上去,吩咐船家摇船,两人坐在船篷里,望着两岸风景,已是三月春色,柳花纷飞,秋水倚在韦李身上,伸手去接那飘坠的柳花,不经意却望见岸边坐着一排人,仔细一看,竟然是崆峒山几位长老,霜花上和六月荷也在其中,见他们神情黯然,心事重重,秋水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忙唤着韦李,韦李看着这一众人,瞬时眼泪流淌,忙呼喊道:“师父!师父!”又唤船家靠岸。那岸边的人闻声去望,终于看清那正是韦李,薛无极见他泪流满面的呼喊着师父,又见他神志清心,和几个师弟相觑道:“他这是!”迟疑间,韦李和秋水已上了岸,韦李跪在薛无极四位师父脚下道:“师父!师父,我是李儿啊!”众人又惊又喜,秋水便说了那日与冷风云叶花亭几人在峡谷突遇洪流,之后又到了一处山洞,修习了无名神功,韦李才完全驱散了使他失忆的毒药。韦李伏在地上哭道:“求师父们饶恕李儿罪过,我失手杀死了六师父!”司马笑天仰天一叹,泪水在脸颊划落,他抹了一把泪水,起身双手扶起韦李道:“师父们不怪你,这全是雪域神鹰和颜玉卿的罪孽,你不必自责了。”韦李又哭着道:“可是李儿心里难过啊!他毕竟养育过我,”众人纷纷掉泪。莫恨牡丹朱槿石榴梨园花海一众,朱莹玉,霜花上和六月荷,皆已泪流满面,见眼前已然是以前的韦李,众人欢喜雀跃,莫恨上前道:“哥哥!”韦李道:“莫恨,娘还好么?”朱莹玉上前道:“韦李公子!”韦李见她粉腮挂泪,轻轻的安慰道:“自你三年前在汴梁一别,时至今日才又见你,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朱莹玉一下扑进他怀里,呜呜缀泣,这几年她时刻想着他,那日刺杀石敬瑭时,他浑然将她忘得一干二净,无不使她心如针刺,如今他终是找到了记忆,找到了玉儿。霜花上和六月荷一齐道:“韦公子!”韦李自然知道霜姑娘和六月荷将他从汴京带回太原,一路上的情景在脑海里倏然再现,忙不矢道:“霜姑娘和六月荷一番情义,在下终身不忘!”霜花上和六月荷也抱住韦李道:“愿与君双宿双飞!”这一幕幕被秋水望见,自然心里不畅,暗暗低下头去,韦李转眼正好看见,便拉着她道:“师父们,这次是多亏了秋水姑娘,要不是她,哪能遇见那高深的武功?哪能挽回李儿呢?”薛无极和师弟师妹李道玉一众盍然点头。
      一众人到了客栈,一番宴饮后,正是傍晚,满天霞光落在渭河上,映得天地间一片灿烂。薛无极望着东极道长和李道玉道:“也不知李儿修学的是什么武功,有这么奇妙!”韦李便回了师父及诸位长老,说那些功夫只有图形,未留下一字半句,后来他和秋水才恍然悟到,就叫他无名神功了。李道玉和东极道长悠悠一笑,东极道长抚须道:“大道无名!善利万物!”薛无极悠然叹道:“想我等一生追逐有名,却不知无名乃是最高境界呀!真是惭愧。”李道玉望了一眼韦李,又望向众人道:“不如叫我们见识一下那无名祖师的无名神功!”韦李起身揖礼,将那神奇的吐纳功夫演练一遍,身体突然变得轻盈异常,只轻轻一跃,便已点在柳树顶,还在那里停留半晌,又轻盈的落在地上,李道玉轻身一跃,拂尘向韦李掠去,韦李左手划出一朵梅花形状,右手也划出一朵梅花形状,瞬间身前形成了一道气壁,那拂尘被气壁阻住,根本不能近韦李身,韦李又照着石壁上图形,向渭河里连发三掌,只见那河水凝成一个巨大的水包,涌上了对岸。众人连连赞叹,薛无极道:“李儿修得这般武艺,收拾雪域神鹰已不在话下。”
      一众人行到韦庄,才知道柳玉娘被梵音宫劫走,韦李救母心切,来不及停留,与众人一道向东,行至华州准备投宿,才望见客栈里已住满了人,那里间的人望着这一众人,猛然欣喜若狂,原来是崆峒山长乐仙班一众,还有华山广成子祖师李道玉,东极道长。韦忠见到韦李也在其中,猛然落泪呼唤韦唐,韦唐上来,见着眼前的哥哥,已然是神清气爽,不再是混沌模样,韦李喊了声弟弟,两兄弟紧紧拥抱住,声声哽咽,莫恨也在一旁呜呜哭泣,他们伸手将莫恨拉住,三兄妹抱在一处。这时,客栈外响起胡笳管乐之声,霜花上六月荷秋水三位姑娘猛然道:“诸位赶紧把耳朵塞住!这是安乐梵音刹!”众人忙去捂耳朵,韦李韦唐双双上前,道:“今日就废了这安乐梵音刹!”两人迅疾奔出客栈,一众人也紧跟了出来,茫茫原野已生出浅雾,那雾色中一众女子抬着一只华丽的轿子掠过草丛,桃花瓣在空中纷飞,身前一众粉衣女子抚弄管乐,却见眼前两个少年不动声色,冷冷地盯着她们。这一众女子正是冷风,云叶,花亭,无殇,无悔,缘尽,缘灭,断情,断念一众,霜花上六月荷秋水三人忙一并上前道:“请二位公子一定手下留情!”冷风云叶一众恼怒,冷风道:“你们几个孽障,可知背叛师门的后果。”正说完,那花轿里行来一条白练,韦唐眼疾手快,正待那白练将要击向霜花上脸上时,一把夺过,手上用力,砰的一声,那白练断成两截。一众女子放下乐器,执剑刺来,那剑刃雪亮,韦李运行无名神功,身边形成一道气壁,坚不可摧,那些女子剑厉势猛,那九把剑正要得势时,却猛然受阻,被那气壁振开,一众女子被震出十几步,纷纷嘴角流血,已然被气壁所伤。那花轿中的人微微一颤,梵音宫的安乐梵音刹首次受阻,已然始料未及,颜玉卿左手提剑,运开轻功,身态轻盈,只见那一双皓白的赤脚飞快的点过草丛,剑刃直直的刺向韦李。韦李向左一偏,刚好躲过,那颜玉卿又倏然转身,向韦唐刺去,韦唐猛然执剑一挡,与她拼在一处,两个身影倏然蹿向苍穹,又双双落下,数几十个回合,颜玉卿已身疲力尽,那眼前少年却精神更盛,一时想,今日败局已成,不如先走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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