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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馋鸡,我们走 ...

  •   第十章
      素馅儿包子也很香,阿绯咬一口,一脸的满足。她催禅机快些吃,“太好吃了,馋鸡你快尝尝。”

      禅机却说不饿,阿绯不相信,“我都饿了,你一个大男人吃的比我还少?”

      “贫僧还有烤饼,这些留给施主下一顿吃。”

      阿绯听到烤饼就怕,“你不用给我留,下一顿我要吃别的好吃的。你快吃啊,美食不可辜负,这是你说的。”

      禅机懵然,“贫僧何时说过?”

      她说,“在斋堂给我做饭的时候说的啊。”

      那两个素馅儿包子,令禅机食不知味。

      于是盛都的百姓就看见,都城的街面上,一个头戴幂篱瞧不清模样的姑娘和一个不惹尘埃的和尚,肩并肩,走在一处吃包子。

      高跷的檐角上卧有一个人,黑衣黑发,颈间露出一枚黑狐纹身。从阿绯出现的那一刻他便一直盯着她的腰身。待阿绯与禅机从檐下走过,那人轻笑一声,“好一个勾魂儿的丫头。”

      之后,一个闪身便不见了。

      前方一处堂口好生热闹,不少人往里面挤。阿绯好奇,“禅机,他们在做什么?”

      禅机瞧了一眼,“听书堂,说书的地方。”

      这时有一锦衣男子经过,看向阿绯,笑道,“ 听书堂在盛都很有名,里面的说书先生都是堂口花好价钱请来的,每位先生一天只说一段儿,即便架子摆得这么大,生意也还是那么火。姑娘不如进去听一段儿,保准你喜欢。”

      阿绯要去,直接拉着禅机就走,“我们去占个好位置。”

      禅机被她拉得往前走,“贫僧乃是出家人,出入瓦舍多有不便....”

      阿绯摇头,“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走在街上的屠荪听这声音很熟,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姑娘拉着一个和尚,眨眼间就匆匆消失在人群中。屠荪揉了揉眼睛,“不会吧,老爷我眼花?”

      往前紧追两步,却哪里还有姑娘与和尚的身影。

      阿绯和禅机进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现在这位先生的书尾,“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阿绯一阵失望,“这就完了呀?”

      堂内人挤人,阿绯几乎是被挤的靠在禅机胸前,她身上的清香之气直往禅机鼻子钻。禅机避无可避,皱眉道,“施主,走了。”

      谁知一位先生下去,又换另一位长袍先生上来。先生未开口,台下却掌声如潮。

      有人喊话,“牛先生,讲过了奔狼将军奇袭姑兰大军,今儿讲什么呀?”

      先生整襟素容,面前一张翘头案,案上一块惊堂木,手拿纸折扇,之外再也别无他物。说书说书,正所谓锣鼓喧天、铁马兵戈全凭一张嘴。

      惊堂木往翘头案上一拍,堂内极静,幂篱后的阿绯等着先生开口。

      “今儿就讲讲奔狼将军的那头野狼!”

      “书接前文,大漠沙走如浪,凄风万里如刀。话说百年前,奔狼将军奇袭姑兰大将勇哈多,大破敌军,但也因此身受重伤......”

      曾在将军初入大漠时,无意中喂过那奄奄一息的野狼一口肉,自此野狼感恩。将军几次危难,野狼都将他找到。然而在姑兰归降半年前的决定性一战,将军遭暗箭,野狼竟腾空跃起,以身喂箭。将军亲眼看着野狼为自己的战衣增添了几分血色。

      “野狼——”

      阿绯落泪,她执着于将军临行前的那番话:若你转世为人,我就算吃斋念佛,也甘愿护你一世。

      阿绯说,“馋鸡,你说有轮回转世吗?转世以后将军能遇到他的野狼吗?”

      禅机透过幂篱的皂纱看着阿绯,“天地之间,五道分明。善恶报应,祸福相承。倘若他们的故事真的存在,或许现在已经相遇。施主无须难过。”

      她唔了一声,人还没从戏中走出来,“野狼救了将军的命,将军便将自己的下辈子许给她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仰头看禅机,朱唇一张一合,“馋鸡,你也救了我的命。我是不是应该把这辈子许给你?”

      在那一瞬间,禅机只觉周遭一片寂静,看着她开开启启的唇,似灵魂出了壳。耳中一片轰鸣,良久,禅机扭开脸去,冷言道,“施主自重,不要再与贫僧开这种玩笑。”

      阿绯才要说什么,只觉得身后腰间被人摸了一把。她脸色陡变,速度极快,反手便去抓,“什么人?”那是只男人的手,阿绯没抓住,被他滑脱了。

      “能耍两下花拳绣腿,有意思....呵呵....”

      阿绯看清了,是个黑衣男人,头发遮了半边脸。他竟然还敢对着她笑。

      阿绯气急,不顾身后禅机的阻拦,“够胆你别跑!”

      那人调笑道,“来追我呀.......”

      这时,忽然一锦衣男子纵身而出。那黑衣色徒脸色忽变,拔腿便跑。阿绯紧跟其上,一时间堂口乱作一团,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是采花大盗颈上黑狐!”

      追逐间阿绯好像一脚踹翻了什么东西。

      阿绯与锦衣男子追至堂外,堵住了颈上黑狐的去路。阿绯捏着被他摸过的细腰,直生气,“呸,什么采花大盗颈上黑狐,不就是个臭流氓!”

      那锦衣男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一个臭流氓?丫头口气不小,五成兵马司抓这颈上黑狐可是抓了整一年也没抓到。”

      阿绯看他,这不是与她指路的那个男人吗?

      阿绯说,“那是他们没本事。一群人打一个,群殴都赢不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锦衣男子被她堵了一口老血,“我.....”

      那颈上黑狐声音阴柔,媚眼天成,黑发遮了半张脸,那一只露在外面的狐狸眼将阿绯上下打量,眼光在她的细腰与唇上打转儿,“小丫头生的好勾人啊。配和尚可惜了,不如来与狐爷修阴阳啊。”

      她知道了,原来就是他抓了铃笙。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

      阿绯嗤笑一声,嘲笑他的发型,“不好好做你的流氓,扯两把头发装什么乞丐?丐帮同意你入伙了吗?”

      “你——死丫头嘴还挺利,没关系,狐爷我喜欢。等到了狐爷的手上,有你求饶的时候!”

      锦衣男子趁颈上黑狐不备之际,劈手上前,却不敌那黑狐腿脚如嘴一般滑,竟会游墙走壁。直冲阿绯而来,阿绯迎面直上,她要将这害人不浅的东西拉下来。

      却不想,这黑狐刁钻,竟将她的幂篱扯了下来,看清了她的容貌,“哟,狐爷的眼光果然不错,上品。”

      那锦衣男子抱臂哈哈大笑,“丫头,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幂篱被扯掉了?”

      阿绯后退,“就你话多,你行你上啊!”

      “爷还真就行。”锦衣男子忽然吹响一声哨,四面八方处,一时涌现出众多的兵马卫。男子一声令下,“给我抓!”

      颈上黑狐一见不好,“中计了!”掉头便跑。

      “放箭!”

      颈上黑狐未及逃远,便被箭矢射中右腿,掉下墙头。

      阿绯呼哧呼哧喘气,觉得这锦衣人太缺德。明明有那么多人,却偏要看她笑话。气着气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打输了,还是因为被锦衣人当成了钓鱼的鱼饵而生气,她的眼眶里竟涌起了泪包。

      禅机追出来,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他捡起阿绯的幂篱,“施主没事吧?为何哭了?”

      她低头擦了,从禅机手里拿过幂篱带上,“没事。掳走铃笙的那个流氓被抓了。”

      锦衣卫将颈上黑狐五花大绑带走了,锦衣人却笑嘻嘻的过来赔罪,“在下乃新上任的东城兵马卫指挥使——谢留风。方才的事,多有得罪。姑娘见谅!”盛都设有五成兵马卫,分别为南、北、东、西、中五城区。这谢留风便是那东城兵马司指挥使。

      阿绯不想理这人,拉着禅机就走,“风流吧你!馋鸡,我们走。”

      谢留风挑眉瞧这姑娘拉着和尚的手,摸着下巴小声嘀咕,“嗯,连和尚都比我风流。”

      禅机似乎听见了,转身对谢留风念一声佛号,“施主慎言。”

      背后说人还被当事人听见,谢留风怪不好意思的,“嘴贱嘴贱,大师勿怪,呵呵.....”

      谢留风有些灰头土脸的招呼着手下人离开,喧闹的堂口门前人群纷纷散了。

      禅机,“施主受惊了。”

      阿绯嘟着嘴,手上还是不停地捏自己的后腰,“没事,那臭流氓,我见一次打一次。”

      禅机知她受了委屈,瞧了瞧远处,“不若,贫僧带施主去吃东西?”

      “吃什么?”

      禅机笑,“应该有很多,施主挑。”

      “好啊。”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堂口里横出来一个男子,十七八岁的年纪。竟长了一双柳叶眉、一对桃花眼,龇牙咧嘴捂着腰,指着阿绯,“小爷的腰.......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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