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家遗孀》青山玉泉

9、问起林东主子

　　林西看看林阿贵和里正脸色，又瞅瞅林南两口子，反正都是你们作的，自己解决好了。

　　林南把林西的态度看在眼里。好在同行的三叔公看着这一切并未开口指责。他瞪了眼易芳，自己捅的篓子，还不快补上。易芳与林南视线相撞，马上又转开。她还未想好措辞。

　　里正看林家老大媳妇尴尬，想着她饭食手艺替她解围，“林家三娘子，这去县里都是这样走着去的。原本林老大是想租村里唯一的牛车，可牛车人家有人订了。再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有吃食供应。有高粱饼子就不错了。”当然林家给他准备了花生配盐汤更是让他满意就是了。

　　“高粱饼子？”罗淑重复了一遍，想着那硬梆梆却抵饱的赤色饼子，她抬头看着易芳，那意思是我们怎么没准备饼子呢？或者说她罗淑没看见饼子。

　　易芳怕罗淑说破，赶紧道：“我准备的盐汤还没喝呢？三弟妹要不你喝点儿。”说着易芳从怀里拿出一包芭蕉叶包裹的东西摊开，“不知三弟妹吃的惯不？”

　　易芳一拿出来，罗淑就闻见空气中盐辣子的味道，她看了眼易芳，又瞧了瞧芭蕉叶里和着点绿色炒熟的盐巴，“这里面有辣椒吗？”怎么没看见辣椒，有辣椒味？

　　“辣椒？”林西听了嗅嗅易芳拿出的盐汤料，“辣椒是啥？这是用盐巴和辣藤炒的。有盐有味和着清水就可以下肚。赶路的时候喝点，人有精神，不会觉得很饿。同时带着也方便，不占地儿。”

　　“是吗？”林西说了很多，罗淑大意能猜到林西所说的辣藤就是跟辣椒差不多用处的东西。也懂为什么易芳一路上经常喝水，赶起路来还有劲儿。再看周围人，罗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不懂常识的只有她一个，“原来是这样……大嫂，你看——我出门没准备这些，又没出过门，没见识。我，我能尝尝大嫂的手艺吗？”

　　罗淑说着话表现很坦诚，也不怕别人笑她没见识。易芳听了，赶紧趁着台阶下，把盐汤料塞到罗淑手里，“都是我这个做嫂子的没想得周到。来，来！这份盐汤三弟妹拿着就是，我要喝盐汤，我找孩子他爹就是。”

　　易芳如此说，罗淑也没客气，顺手就接过易芳手里那份盐汤。从此她也多长了个心眼，她没有在和易芳单独行动。而是一群人即没挨太近，也没掉太远的走在一起。

　　如此这般，罗淑尝了尝又咸又辣的盐汤，顺带的林南还递给她几个高粱饼子。

　　原本说好的过了黑虎岭就在岭下茶棚休息。到了地方，罗淑看着只有基地还长草的茶棚很幽怨的回望着后面说经常进县城的里正。

　　林南，林西他们一起追上来了。林西看着记忆中有老板迎客的茶棚，“以前我路过这里明明是茶棚的呀？怎么会这样？”

　　对呀！罗淑也想问，你们说的茶棚怎么变这样了。

　　里正听了摩擦着下颚附和，“是呀，我今年早春的时候明明在这里歇过脚。”接着提着小茶壶抿了口茶。然后一拍脑袋，像想起什么似的。“哦，我记起来了，上回三儿回家的时候说，听别道这里遇着匪类，茶棚被洗劫了，茶棚主人暴尸荒野。他就那么提了一下。我记忆里不深。当时还以为他扯皮来着，没想到……”里正看看停下的罗淑与易芳两人，“听说还未破案，你们打算好在这儿歇了。”

　　暴尸荒野？还未破案？

　　罗淑想着那几个关键词站得离茶棚远了点。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茶棚阴风阵阵。虽然火把不够亮，她看不出所有人表情。但罗淑还是知道在场的没一个愿意歇下的。只是知道要离开，罗淑捏着火把看着周围全是连绵起伏的大山也没动。

　　林阿贵看出罗淑的心思，也知道罗淑身子骨不好，想起临走前林阿大的交待，林阿贵犹豫了下，决得让罗淑待在有阴气的地方更不好，他提出，“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歇下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在守孝期，这里不明不白的最容易惹上脏东西。所以，老三家的，你能坚持下吗？等见着人家，我们再歇脚。”

　　当天林家坐在桌上听见罗淑一番话的人，都看向罗淑。东子阴魂不散缠着他婆娘，要把人接走。听说被缠上的人阴气重，三弟妹又是女子，要是在这里又遇上脏东西就惨了。

　　罗淑没注意到林家人看她的眼神。鬼不鬼的是有点害怕。不过能安稳下来就不怕了。可惜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确实麻烦，罗淑想了想，点点头。“你们走前面好了。”她拿着火把准备和易芳落在后面。

　　易芳拉了自家男人一下，“你们注意着点。”还要等等我们。林南懂她未尽之语，他点了点头。易芳和罗淑站在一道。一行六个人两个松油火把又启程了。

　　等到过了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罗淑看着还是荒山没见着人家。她叫住前面的易芳，“嫂子，怎么还没到有人家的地方？感觉走了很久了。”

　　易芳眼神闪了闪，不安的玩弄手指，“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你拿着火把，你就不知道走快点吗？都快跟不上里正和三叔公他们了。”

　　“你是不是害怕？”罗淑说着忍着脚痛追上易芳，“这路上怎么会没人家？去县城不都是大路吗？”

　　罗淑问了，易芳依然没回答，罗淑继续道：“我分析分析？茶棚老板被杀了，难道马道边的村庄也被洗劫了。杀光，死光了？”

　　易芳听见罗淑左一个死，右一个死的，怪不吉利。而且这黑灯瞎火，荒山野岭的说的很吓人，她训斥了一声，“哪有那么多光了，光了的。几年前吴越边境有蛮人杀进来，喝人血，吃人肉。所以大道上的人家大部分都愿意搬走了。临路是便宜，可是危险性也高。所以临马道人家少正常，隔山翻岭就有村庄和人家了。”

　　易芳也害怕，所以话多了点。说了一会儿才发现前面越来越暗，回头原来拿着火把的罗淑没有跟上来。她看着站在后面看着远处的罗淑，“三弟妹？三弟妹？”

　　罗淑听见易芳的声音看着易芳，“大嫂，你看？那是什么？”

　　易芳看了下罗淑，又瞧了下前面停在远处眺望的林南等人，“三弟妹，三叔公他们那里看的更清楚些，我们过去。”

　　罗淑瞧了瞧，易芳说的是真的。三叔公他们那里好像视野更好。她赶了几步，和易芳一起追上去。

　　前面林南，林西他们都在对那大山中间坪坝处的火堆议论着。都说是商队。可是是几个商队，还是一个商队就分不清了。

　　罗淑看了几眼，从这个位置看出去，看的更明白。除了中间能隐约可见的帐篷外，有些火堆散落在周围，簇拥着，或者保护着中间的帐篷。但那现场很安静，没有马鸣声，也没人说话声，罗淑犹豫，“那真的是商队？”商队是这样的吗？

　　傻瓜都听得出罗淑话里的怀疑，里正看了看大山中间坪坝里的火堆和隐约的人影，“林家三娘子，你没出过门，没见过商队也无可厚非。我见过更大的商队，洛都闵家，闵商行，那阵势蛮人都的忌让几分。所以我肯定的告诉你，那就是商行，可能是个中偏上的大型商队，我们跟着他们进县城安全。你们……”看呢？

　　“那在我们进县城的必经之路上？”里正还未说完，罗淑插话道。她怎么感觉那商队很奇怪，莫名有点熟悉感。她想说不往前了，停下。等天亮再走。可她话未出口。易芳拉拉罗淑，示意她不要插话，要听里正和三叔公的。

　　罗淑想了想，还是林南，林阿贵这些土著有经验，她忽略心底的不安，没再开口。

　　里正见自己的话服了众人。对林家人吹嘘着朗月王朝近况和奉孝县城的地理位置。

　　林家村地处偏僻，可林家村所在的奉孝县城是除了鹤城，黎城之外唯一有官道通往洛都和边城吴越两州的。

　　而吴越两州在自在位的兴荣帝登基之后就一直不太平。阜阳文家和耀阳戚家一家霸占了了一个州的地盘。虽没割据，但朗月王朝的诏书在那个地方形同废纸。更要命的是，吴越两州是朗月王朝的天然屏障，也是与蛮夷，大凉，大姜的接壤地带。

　　天然屏障失去作用，官匪内外勾结。生活在吴越两州的平民过得何其凄惨。因为蛮夷年年进犯，连罗淑所在的林家村这两年都在强制征兵。

　　最近没有听道边关告急消息的里正摸了摸胡子，与有荣焉，“至秦王亲临吴越之后，最近还算太平。也许有行商不嫌弃走奉孝县这条路有水路，在途中歇脚的吧？以后说不定奉孝会恢复朗月开国五年后的盛况，那时候……”

　　“秦王？”罗淑听见秦王两个字，想起林东就是秦王的禁卫军，她问出声，“是林东生前的主子吗？他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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