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农家遗孀》青山玉泉

16、不枉一番算计

　　数落别人被当事人听见，任罗陶氏脸皮有点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眼进院子的罗淑，目光最后落在罗淑手里的菜刀上面。

　　“这一大早的，你拿菜刀干嘛？吃饭都没见你人影。”对！不是不叫你吃早饭，而是吃饭都不见你人影，罗陶氏想着自己还唤了两声更加理直气壮，“乱拿厨房里的菜刀，做饭时要用怎么办？”

　　“我没拿你做饭用的菜刀。”罗淑亮了亮手里面的菜刀，“我拿的是另一把你经常不用的。刀子太久没使用，还好钢刃好。”

　　罗淑一说，罗陶氏才注意到罗淑手里的菜刀的确是先前没用了的菜刀。可是这，“你到底磨了多久？”或者你什么时候开始磨刀了。

　　那刀子用顿了，很久都没用过，全是锈迹。而现在被磨的亮亮的。

　　罗陶氏如此讲，罗淑一副很平常的样子，用手指试试刀锋锋利程度。对这把菜刀的亮色罗淑也很吃惊的。昨天晚上她说她要用菜刀吓唬吓唬罗陶氏，罗武直接接过磨刀的事。刀子都被磨利了，罗淑在天刚亮的时候去水井边上做作样子。以她的手艺没有以前她用的习惯的粗磨石和细磨石搭配，自然是磨差了。可此时她表现的磨刀如小意思一般一样，“磨刀么？不就是磨的越久越锋利么。我看天大亮了，想着该回来吃早饭，待会儿还要继续磨的。”

　　磨的越久越锋利，啥子歪理哦。感情了是回家吃饭后还要继续的。

　　“我家可没什么地方用的上如此磨刀的。肉，昨晚都让吃光了。”罗陶氏说着，话里带着怨气。家里放了一个多月都未舍得煮了的腌兔子，昨晚罗武没和她吱一声，就把兔子全给煮了。“你还是歇歇吧？或者帮我干点活。厨房里该添柴火了，院子里……”豆柏藤之类的要整理。

　　特别是豆柏藤，弄了浑身都会痒痒，不舒服。罗陶氏自然想把这活安排给罗淑，可罗淑没等她说完，打断她，“磨刀关系到我的命，我怎么可以不磨刀呢？磨刀当然是磨的越锋利越好。”

　　罗淑说着往厨房里去，自己寻饭食吃。罗陶氏知道她的目的，可有罗淮山和罗武，她只得作罢。在罗淑与她错过不久，她问罗淑，“磨刀怎么会关系你的命呢？”

　　不知罗淑有没有听见。罗淑没回她的话，她看着罗淑骂了句“死丫头”。看在张四牛家提亲的份上，她多忍她几次。

　　罗淑进屋吃了罗陶氏在罗淮山和罗武眼神下不甘不愿的为罗淑留的饭菜。她看着手边上的菜刀，收拾了厨房就又要去井边上磨刀。看见的罗陶氏提醒她可别弄脏了井水，罗淑没说话，她思索着是否给罗陶氏造成的压力不够大。所以这老妇人还能瞎、逼、逼。

　　可罗淑这一举动落在罗陶氏眼里，罗陶氏觉得感觉有点怪。也许被算计心里不安吧？不过她罗陶氏岂能被小妮子糊弄住，罗陶氏说着瞪着罗淑。

　　罗淑目光落在罗陶氏颈子上，挥了挥手里的菜刀。对罗陶氏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嘴里却说着她在林家醒来后杀鸡的事，“婶婶知道吗？这鸡呀很难一刀下去就不动了。可是要剁了它脑袋，首身分离，在蹦哒的鸡也死翘翘了。”

　　好端端的罗陶氏觉得罗淑提杀鸡莫名其妙，而罗淑的眼神盯着她，他觉得奇怪。罗淑已走了很远之后，罗陶氏才反应过来，“臭丫头，我家可没有鸡给你杀的。”

　　罗淑去井边上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罗陶氏以为她不磨刀了。对罗淑又念叨了一遍，我家可没有鸡给你杀的。罗淑担着空桶出门，头也没回的道：“其实何止是鸡呀，杀牛也一样的。杀牛的人都是剁牛头的。”罗淑说到这里罗陶氏以为罗淑话完了。罗淑只是随便聊天的。可罗淑后面又加了一句，“若是砍人脑袋肯定比杀鸡难，比杀牛简单。”

　　罗淑挑着水桶的背影消失了，罗陶氏觉得罗淑在她家又是磨刀，又是聊杀鸡宰牛的，莫名有点胆寒。在罗淑搬了个凳子在院子里磨刀的时候。罗陶氏忍不住劝了句，“别磨了，看的人心烦。你不愿意为我干活，还不如回房挺尸去。”

　　她料想罗淑会放下手里蹭时间的磨刀功夫，可罗淑不但没放下，越发认真，“我怎么能就不磨了呢？都怨这刀子不够锋利。要是锋利的能一下剁下牛脑袋，我何苦费这功夫。”

　　“我家又没牛给你剁的，十里八乡也没牛可以让你剁。”

　　“能剁牛的刀未必一定要剁牛啊！”罗陶氏还想问那你想剁个啥，罗淑主动解释，“昨天夜里我梦见张家那死牛要害我，我磨着刀有备无患。再说了……”罗淑盯着罗陶氏，“我娘昨夜给我托梦，她说我命让人给偷了。她让准备刀的。”

　　罗陶氏对罗淑声称丈夫很爱她，舍不得她一人在阳间吃苦，有所耳闻，她问，“然后呢？”

　　罗淑磨着刀，“然后我就醒了。”

　　“哦！”罗陶氏见罗淑磨刀担水，她对罗淑说，给她担点，她好顺便洗衣服。原本以为罗淑会生气拒绝，哪想罗淑给她担水，虽然担的少却很是利索。

　　一上午罗淑就在担水和磨刀之间渡过。中午吃了午饭之后，罗淑对罗陶氏说说，她好久没回下河村了。要在附近走走。会给罗陶氏拾柴火的。罗陶氏满心答应，没想到懒丫头还有勤快的时候。这样的罗淑张家应该更看得上才是。

　　罗淑一出门，天快黑了罗淑还没回来。罗陶氏见罗淮山和罗武都不会回来，她想着要是罗淑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她好约个伴。所以她提前出门找罗淑。

　　结果找了附近山上没人之后，她都不打算找了，路遇莫家阿花，随便问了句，莫阿花告诉她，罗淑在河塘边上一坐，坐了一下午。

　　罗陶氏兴致缺缺的准备回到家，远远的看见自家厨房里冒着炊烟，她加快脚步回家。进厨房一看罗淑剁鱼头弄得灶台和砧板上到处脏兮兮。还没来得及数落一顿，罗淑抬头看着进门的罗陶氏，“婶婶，叔和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今晚我们吃鱼哦。”

　　“哦。他们……”不回来。说到此罗陶氏想到罗淑跟她不亲。她转而回答道：“他们回来的晚。”

　　罗淑听了啥也没多说，在她歇下之前都表现的挺勤快的。笑嘻嘻的和罗陶氏拉家常。还问起了罗淑父母过去的事。其间罗淑聊了一两句当年她掉下河塘的事。这些话夹杂在罗淑问起罗淑父母的过往之中，罗陶氏并未觉出什么。

　　窗外一片漆黑，黑沉沉的不见半点星光的影子。罗陶氏琢磨着要下雨，她起身关了窗户，灭了灯准备休息。可是一睡下，窗户无风吹开了。如此这般好几次，罗陶氏刚开始还觉得没关好。多弄了几次有点怕。喊了隔壁罗淑几声，罗淑屋里也没人答应。没办法，罗陶氏心疼的点着灯，不睡觉的盯着窗户。

　　半响，罗陶氏再唤了罗淑几声，罗淑从她屋里应着，“婶婶，叔他们回来了吗？我听见有动静。”

　　罗陶氏听着屋外静的远处野猫路过都能听见的叫声，心下赫然。却拉不下面子。只能隔着墙壁和罗淑聊天，罗淑聊着聊着，就嘟囔了句，“困了”之后没声音了。

　　罗陶氏看着窗户外面咬牙在喊醒罗淑，道出罗淮山他们并未回家的消息。罗淑故作自己竟然听错了声响还以为叔他们回来了。罗陶氏听了更觉得害怕，放下脸面，“淑儿，你要是一个人害怕，过来睡，婶子陪你。”

　　陪着罗陶氏聊了很久的罗淑终于等来这句话。她抱着枕头把菜刀藏在枕头下方去了罗陶氏房里。

　　一直没睡的罗淑进入罗陶氏房里，还陪罗陶氏磨叽了很久。直到罗陶氏要求她去关上窗户睡觉，罗淑舒了口气这个女人真能折腾，但好在不枉她一番算计，第一步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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