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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谎言被拆穿了怎么破? ...

  •   太后大寿,宫里极其热闹,唱曲的戏园子咿咿呀呀唱了三天,耍杂技的玩猴的,最多还是妃子的艳舞。打着为太后祝寿的名义勾引皇帝……也不知道说她们傻不傻。反正太后见一个偷偷翻个白眼。
      最热闹的是宴会,宴会设在太后宫中,皇帝时时刻刻陪在他娘身边,好不孝顺,又赢得大臣们的一致拍马屁。
      上礼物前先上菜,长长一溜子菜,密密麻麻摆着,雕工桌游,看着非常好,只是不太好吃,因为虞生烟看见季昌吃了一口后就放下筷子没有动一口,其他人也是做个样子。
      吃罢后,该大臣们放血了。

      太后大寿,送的礼不能太寒酸,按大臣职业由大到小一一呈上来,季昌没有职位,于是第三个呈上来的就是他。
      季昌在前面走,虞生烟低头弯腰将水沉木匣子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在后面跟着。
      拜跪礼后,虞生烟还跪着,季昌起身打开水沉木匣子将玉雕取出来恭恭敬敬呈上。
      礼仪太监高声念道,“新科状元季昌奉白玉兰玉雕一枝——”
      剔透温润的玉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比真正的白玉兰还好看,下方一群大臣议论纷纷,赞叹不已,大大地满足了状元郎的虚荣心。
      太后面色一喜,唤人将玉雕拿上来跟身旁的皇帝观摩,“皇上你看……这玉料,这雕工……真是绝了!”
      皇帝点头称是,太后喜欢就好,对季昌挥手,“赏。”
      季昌连忙下跪回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爱不释手地又摸了摸玉雕,问他,“诶,这么好的东西,状元郎是如何得到的?”
      “臣一朋友是卖玉的,他做生意时偶尔得到的。”
      “卖玉?”太后若有所思,“喔,是都城新开的那家玉器店吗?”
      季昌倒没想到虞生烟玉器店的名声居然传进皇宫了,点头称是。
      太后很高兴地继续说,“哀家的贴身宫女跟哀家说她出宫采购时见过那家店,名声很好,店主也是个如玉般貌美的年轻人呢!”
      季昌想想虞生烟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迅速拉上关系,“是,那店主便是臣好友。”
      再唠叨下去恐怕天黑这宴会都开不完,皇帝立马轻咳一声打断话题,“此事以后再提,状元郎若是有机会可将你友人带进宫让太后瞧瞧。让你小厮把盒子呈上来吧,这般精细的玉雕磕着了可不行。”
      虞生烟于是起身,低着头,快步将水沉木匣子呈过去。皇帝看着托着黑色的匣子白皙纤细如最珍贵玉料的手微微恍神,状元郎家中一小厮的手居然比他宫中任何一位妃子还美!
      “你抬起头来。”
      虞生烟便抬头,容貌昳丽,果然是个美人,皇帝心叹。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太后手中玉雕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皇帝错愕扭头看向太后,却见太后微微张开嘴巴,指着虞生烟微微身子颤抖,眼泪迅速涌出来然后白眼一翻昏倒了。皇帝连忙扶起她,大吼,“传太医!快传太医!”
      虞生烟也是一脸懵逼,咋回事?
      皇上又指着虞生烟喝道,“把此人和状元郎压下大牢!”

      大牢里季昌与虞生烟面面相觑,季昌崩溃问他,“贤弟你干了啥把太后吓成那样?”
      虞生烟一天雾水,“我怎么知道?”
      他俩被关押一天后就被放出来恭恭敬敬请进皇宫了,太后已经醒了,皇帝坐她旁边面色古怪地看着虞生烟,太后身边还站着一个老态龙钟地老爷子。太后一见到虞生烟立马指着虞生烟问老爷子,“你看,他是不是你哥哥?”
      本来还摸着胡子的老爷子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虞生烟,然后身子一僵,直挺挺倒了过去。
      虞生烟:“……”

      好在皇帝手快,及时扶住老爷子,拍拍他胸口。季昌早吓趴地上了,虞生烟还茫然站在原地看皇帝动作。
      半晌,老爷子终于转醒了,见到皇帝忙爬起来请求皇帝宽恕他殿前失仪,皇帝不在意地一挥手免了他的罪。
      老爷子再次谢过皇帝后将目光投向虞生烟,浑浊的老眼顿时眼泪汪汪,一张口,露出老年人特有的黄牙齿,吐出两个饱含深情的两个字,“兄长……”
      虞生烟拱手,软绵绵地说,“老人家糊涂了,草民名唤虞生烟,不叫兄长。”
      “这这这……”老爷子指着虞生烟看向太后。
      太后犹豫不决,像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最后看向皇帝,皇帝也无奈,就对虞生烟说,“你跟状元郎先在宫中住下吧。”
      虞生烟拒绝,“草民家中还有……”
      “谢皇上!”季昌抢先叩谢了,扯着虞生烟的袖子将他拉走。
      深夜,两人在宫中住下了,即使是临时收拾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也件件不凡,季昌摸着香炉叹了声好东西然后就去铺床了。
      虞生烟放下头发揽镜自照,摸着自己的脸一片沉思,按太后和那老头子还有皇上的反应,他们应该是知道这具身体身份的,如今距当初自己发现尸体的时间也过了将近五十年,搞不好那个老头子真是自己弟弟……
      可是看他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也不像恨不得吃了自己模样,自己的身体当初为何会被如此残忍对待?
      他慢慢张开嘴,看着镜子中还未长起的半根舌头心里难受的要命,死者为安,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安啊?
      “贤弟!”季昌突然在身后喊了一嗓子,吓得虞生烟差点将口中血玉吞进喉咙。
      “何,何事?”
      “该睡觉了。”季昌好笑,他看到虞生烟刚刚抱着镜子摸脸蛋自我欣赏的样子了,“想不到贤弟是如此爱美之人啊!”
      “贤兄说笑了。”虞生烟往床上爬。
      月光明晃晃的从窗子泄进来,如玉一般通透明净,季昌又想起那个玉雕了,对同样未睡的虞生烟惋惜说,“可惜啊可惜……那么好的东西,就像这月色一般明丽皎洁,居然被太后摔碎了,可惜啊……”

      “没什么可惜的,”虞生烟不想听他长吁短叹大半天,直接允诺他,“若是兄长想要,下次再给兄长准备就是了。”
      “还有?”季昌不可置信。
      “有,”虞生烟点点头,“这世间,没有我得不到的玉。”
      季昌只当他在吹嘘,就像自己经常跟那群酸书生吹自己文化有多高,性情有多风流一般。
      半天没听见季昌说话,虞生烟自己接话头,“话说那位老人家什么来头啊?”
      “人家可不是什么老人家,”季昌哼哼唧唧,“人家是太后的表弟,还是个太师呢!位高权重……诶,贤弟,我还没有问你呢,你跟太后太师是……什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虞生烟软绵绵回应。
      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季昌闭嘴睡觉。
      第三日太后又把他叫过去,这次是他一人,太后那里却有三人。

      太后先开口,“你真的是状元郎的仆人?哀家要听实话。”
      虞生烟只好实话实说,“草民只是都城的一家玉器商。”
      “哀家听说都城玉器店只有一家……你就是状元郎口中的那个卖玉的朋友?”
      “是。”
      皇帝一拍桌子,冷声道,“你为何要与状元郎穿通混入皇宫?这已是死罪,偏偏又长的这副模样?是不是有预谋。”
      虞生烟郁闷,长成这样关他什么事?
      即刻下跪,“皇上恕罪,草民见识短浅,想一睹皇宫风采……故……”
      太后心慈,替他带过此事,问他,“你是哪里人?”
      “草民自幼被边城一玉商家收养,故不知道自己何人。”
      太后为难,“你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吗?”
      “不知,”虞生烟假意说,“听说草民父亲曾经被猛兽咬成重伤,被山间女子所救,可惜落下病根,草民出生后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草民母亲思念成疾,也随之而去,亲戚们不愿收养草民,送给一外地无子嗣的玉器商当养子。”
      话说的迷迷糊糊,捉摸不透,皇帝不信。
      “岂能凭你一时胡言乱语?”
      “草民不敢胡言乱语。”

      皇帝冷笑,“母后说你与我早逝的舅舅一模一样,可这世间即使是父子也不可能尽数一样,无血缘关系却相似之人却不少,更何况,舅舅去世时已经是弱冠之年,到现在应该是七旬老人,而你……也不过才二十个春秋吧?这样的话……”
      虞生烟一个激灵,心中懊恼不已,早知如此,开始就该自称孙子了……
      老爷子抖着声音失望说,“原来是弄错了啊?还以为,还以为兄长他……”
      皇帝眯着眼睛绕虞生烟走了一圈,越走虞生烟心越虚,安慰自己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自己的身体就是本尊,大不了被烧死……
      “太后救命啊!”原来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一个宫女撞开,宫女估计没想到今天太后宫中如此热闹,看见这么多人还愣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面前求饶命,然后一脸绝望地对太后求救,“九皇子病危,求太后救救他吧……奴婢知道有罪,奴婢愿意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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