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的穿越郎君》烤苞米

11、红油野菜

　　高华一回到家，便把自己采来的药草全是真正的草药一事告诉了高华娘与蒋杏儿二人，二人再一听定价，更是开心的不行。本就知道草药这东西值钱，却不想这不多的草药，药堂在收购的时候也能给到这个价格，真是太好了。

　　在家里吃过一顿比午饭晚较晚饭早的饭后，蒋杏儿留在家里继续绣着荷包，而高华则带着高华娘来到山上，教她辨认几种比较好辨认的草药。

　　直到高华娘辨认这几种常见的草药毫无问题，二人才回到家中，每人背上还背着满满的一筐野草。这筐子内可是另有乾坤，上面是野菜，中间是药草，筐底则全是辣子。

　　到家后，高华又细细的把草药的晾制法子，教给高华娘和蒋杏儿。一边教的认真，一边学的细心。十分快速的，二人便学会了这几种草药的处理方法。这次，高华没有把最为复杂的续断的辨认与采摘的方法教给二人。因为这续断难寻，此次两人在山上寻找了一下午也未见到。高华便只能拿出之前自己采的续断给两人看了一下。嘱咐若是遇到相似的，可先采回来再由自己辨认。

　　接着三人便把今日高华买回来的野菜逐一摘干净、切好，这一忙活，便已到了亥时。高华一边清洗一边在心里暗暗思索，等以后摊子有了固定的客人，这收购的野菜就要收购已处理好的了。否则这也太累了。三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梦乡，却也含着对未来美好的向往。

　　第二天一早，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母子三人便已起来开始忙活了。野草刚刚做好，装到高华爹打造的木箱里，院外便传来了牛大爹的喊声，高华急忙背上木箱，坐上了牛大爹的牛车。

　　蒋杏儿看着高华的背影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渴望，她也好想去镇上一起帮忙卖东西啊。第一次去镇上，还是前年悄悄去给娘买药，那时自己兜底揣着向蒋桂华借的铜板，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好好看看镇上，之后便在没有去过了。

　　高华回过头，向着高华娘和蒋杏儿招了招手告别，一扫间，高华并没有忽略蒋杏儿眼中的渴望。坐在牛车上，高华想着过几日便可以带着蒋杏儿绣的荷包去镇上卖，要是能卖到理想中的价钱，自己便可以专门画图卖给布店，布店都有专门合作的绣娘，像牛大娘一般，想来也能给自己一个不错的价钱。

　　当然，在这之前，要让蒋杏儿先自己绣，牛大娘也可以一起绣一些拿出来卖，物以稀为贵，短时间内模仿者不会太多。可是，再过一段时间，模仿者必定会大幅度增加，到时候，价格必定大幅度下降。

　　现在，采辣子时尚是挑大的采摘，到那时，临近深秋，山上的野菜与辣子、草药都将慢慢变少，直至枯萎。在这之前，要采摘足够的辣子，晾干。需坚持到来年春季，山上再次生长辣子之时。

　　到时候，蒋杏儿不需要绣荷包，草药也不能贩卖，红油野菜也不能继续再做，不过倒是可以做些辣子土豆、辣子白菜之类的。只是价格就会有所上涨。到时候不需要上山，想必镇上的摊位生意也已稳定，便可租个铺子，全家在镇上安定下来。也免了这每日奔波早起之苦。

　　看蒋杏儿眼中的渴望，想必她甚想到镇上去吧，只是如今带她去镇上摆摊多有不便，这和以后有了铺子，她在铺中帮忙就是另一回事了。高华暗自思索着。听说女人和小孩都喜甜食，一会自己回去时买些桂花糖带给娘和蒋杏儿。想必他俩会很开心吧。

　　蒋杏儿目送高华乘着牛车远去，而高华娘也背着筐准备上山去采草药。只有自己，要在家里日日刺绣。这般清闲，心里还真是有几分不舒服。不过若是按高华所设想的，这荷包真的能卖到那个价钱，便也确实是比上山采草药来的实惠，这么想着蒋杏儿便又斗志昂扬了。

　　在这个家里待的时间越长，蒋杏儿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十分正确。这高华哪是一个无赖，分明是一个踏实肯干、能吃苦的男人，而且读的书也多。这不是，这赚钱的法子想了一个又一个。都是十分有理有据的靠谱。待自己也如他所言的，如家人一般。只是有时言语间还有几分痞意。

　　就是不知娘在家里过得如何，这些天来自己忙着绣荷包，这整整三月都未出去溪边换洗衣衫，也就没有机会碰见娘。今晚自己要和高华娘说一声，明日去溪边一趟见见娘，想必娘对自己也是思念万分，和高华娘说明因由，想必高华娘定会同意。

　　青山村列来习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女除非遇到娘家办大喜事或大丧事，否则是不会登门的。若是登门，不带礼物会被人道不孝，带礼物会被人道从婆家带东西贴补娘家。十分容易引起夫家忌讳。因而自己出嫁前，娘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回家看她。若是有事，她几乎每日申时都会到溪边换洗衣裳，去溪边寻她即可。

　　话分两头，这边高华已经来到北阳镇，按照那日的记忆，高华寻到了一个卖包子馒头的摊位。将小摊支在了它的旁边。

　　这就不得不提到高华爹给高华打制的木箱了。里面有一个桌面，桌面上带着四个凹槽，刚好可以把高华爹打的桌腿插进去。高华将桌子安好后，从大大的木箱内拿出两个木桶，十几个木碗，十几双筷子，一把木质的大勺，放在桌子上。一个简单的小摊便完成了。

　　最后再把木箱翻过来，放在桌前的地上，只见木箱里侧被高华写了四个大字‘红油野菜’。

　　别看高华说起来头头是道的，真让他当街买东西还是头一次。不过他可不会有什么害羞的情绪，只是怕没有人来当这第一个品尝的人，毕竟这一桶子红红的野菜尝起来还真的需要一些勇气。高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有些后悔。哎，早知道叫牛大叔来当个托好了，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高华只好高声叫卖。

　　“红油野菜！辣辣的！和红油面一样的味道！却只要四个铜板！都来尝一尝！”随着高华的喊声，还真有几个人被吸引过来。此时刚刚立秋，天气已不是那么炎热。若真是与红油面味道一样，吃一碗暖暖身子还真是不错，况且只要区区四个铜板一碗这般便宜。

　　高华眼看聚过来了几个人，便朝几人人招了招手道：“几位小哥来尝一尝，我这小摊今天刚开张，你们几个是我头一批客人，我给你们三个铜板一碗。”

　　其中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男人道：“好，我就第一来尝尝店家你这红油野菜是何味道。”

　　“好嘞。”高华手脚麻利地打开木桶，用大勺舀出了满满一碗红油野菜。拿出一双筷子，一起递给那位穿着青色布衣的男人。又跑去隔壁买了几个馒头放在木桌上。

　　“小哥，我这红油野菜味道比较辣。这馒头我放在桌上了，赠您一个。”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心中暗想，这店家还真看得出来是第一次摆摊，这红油野菜四个铜板一碗，这杂面馒头两个铜板一个，之前又给自己降了一个铜板，岂不是这一碗红油野菜之剩下一个铜板了？还有这样做生意的，也真是…

　　男人夹了一口野菜，放到嘴里。顿时被他的辣味刺激的不行，连忙把碗放到摊子上，拿起一个馒头大口的嚼了起来。缓了会后道：“店家，你这红油野菜还真是够味，辣死人了。”一边说着辣死人了，男人又夹了一口野菜，吃了起来。虽说都是红油，但那红油面和这红油野菜着实不是同一个味道，那红油面自己也吃过，里面只有淡淡的辣味，哪像红叶野菜这般的辣、爽。

　　围观的人看到男人的反应，不禁跃跃欲试的道：“店家，给我也来一碗这红油野菜。”

　　“给我也来一碗。”

　　“我也要。”

　　高华连忙应道：“好，好，好。”手脚麻利的舀出了一碗又一碗，不过这后来的人就没有赠馒头的待遇了，这几个馒头吃完后，高华也没有再去隔壁买。其他人便自动自觉地在高华这边买一碗红油野菜再到隔壁买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就这样，不到午时，高华桶里的红油野菜便卖的一干二净了。等到最后一个人吃完，高华拿回了碗，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准备去找牛大爹一起回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