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鸡飞狗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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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的苏醒和七夕的到来，让皇城的茶馆又火爆了起来，在众人都翘首以待想看丞相如何应对接踵而来的媒人时，丞相府传来了让人震惊的消息。
丞相大人已经订婚了。
虽然这个未婚妻的身份暂时还是个谜，也有很多人怀疑这是丞相大人为了阻拦那些媒人而编出来的幌子，但向来不待女客的丞相府这几天明显开始采购添置一些女人的东西，也有人说确实见过有年轻姑娘正大光明出入丞相府，并且门房和管家都极为恭敬云云……
总之，不管媒人是否上门，众人提起丞相府的兴致倒是丝毫不减，接连两天茶馆里的热心群众都在猜测这位横空出世的“未婚妻”到底是何方神圣，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猜出来，又一件震惊的大事发生了。
丞相大人插手了刑部目前最棘手的那个案子，也就是皇城沸沸扬扬的定远侯之子杀夫夺妻，害了人家夫妻二人一案。
刑部尚书冯文虽然年龄比左阳大，却是左阳在做刑部尚书时的下属侍郎，因为一直跟着左阳查案，他对左阳是一百个服气，也希望自己能成为左阳那样不畏强权的一方父母官，但这次定远侯一直给他施压，他实在难以应付，不得已之下只好去恳求左阳出手相助。
左阳正觉自己“修养”的这几日皇城太安静了点，如今冯文求助，他就很乐意地伸出了手——推了定远侯一把。
“冯文，记得我离开刑部的时候怎么告诉你的吗？这大金的国土是皇上的，没有谁的权势能凌驾于皇上，所以遇到这种所谓的‘身份特殊’的犯人，你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装孙子答应放人，当然，若你不想就这样弯下你的脊梁骨，你还有一个选择——弄掉他背后的‘权势’。”
当朝丞相一脸含笑着说出了可怕的话，冯文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左阳这样一面了，一时有些激动，站起来鞠躬作揖十分恭敬。
“左大人，下官想选第二种，还望丞相大人指点一二。”
“就……”左阳正欲开口，余光瞥见大厅门口一个随风摆动的裙摆，他清了清嗓子，招手示意冯文上前，凑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冯文仔细听着，先是有些惊讶，随即蓦地瞪大眼。
“左大人，这……”
“去吧，出了事我替你兜着。”左阳很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走人，“他们若是知道我插手了此事，一定会想办法湮灭证据，此事不宜耽搁太久，越快越好。”
“好！下官这就去着手！”冯书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转过身刚准备离开，忽然又顿住了，转回来看向左阳，“差点忘了恭喜左大人喜得良缘，不知大婚之日下官可否讨个酒喝？”
“胡说什么呢？你当然要来了。”左阳立刻坐正身子假意生气地看着他，“你看本官两袖清风，至今还住着这个破宅邸，你不随一份大礼说得过去吗？”
冯文：“……下官铭记在心。”
得，丞相大人乐意装穷，他就只好装眼瞎了。
冯文带着一头冷汗走了，待他走后，叶羽瑶才拎着裙摆若无其事地走进来，一进门就看到某人正摆弄着当初她送给他的扇子，叶姑娘忍不住眨了眨眼。
“这扇子……不是落在客栈了吗？你什么时候取回来的？”
“多事的小孩干的。”左阳似笑非笑地开口，叶羽瑶立刻恍然。
“啊，那个小孩儿。挺能干的嘛。”
“那是自然。”左阳伸手慢条斯理地把折扇收拢，抬头看向叶羽瑶，“你刚才怎么不进来？”
“我以为你们在谈论朝政，我又不爱听那些。”嘴上这样说，叶姑娘却是立刻凑到他旁边坐下，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对了，我好像听到你要对付那个什么定远侯？”
“嗯。”左阳漫不经心地挑眉，“说起来你自小在皇城长大，认识定远侯吗？”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五岁跟我娘进皇城，直到十三岁离开，八年的时间，我认识的潮中人屈指可数，这个侯那个王爷的，我都分不清，那天听到定远侯的时候我还没回过神，后来我打听了一下，想起来了，当年那定远侯的儿子还调戏过我来着……”
正在把玩折扇的手蓦地顿住，左阳抬起头，眯起眼看着叶羽瑶。
“还有此事？”
“对啊，我记得他的牙长得歪扭七八的，笑起来特别的猥琐，他手还没碰到我的脸就被我一脚踹倒了，听说他在床上躺了数月，但是梦里还在念叨我的名字，然后皇城就开始传言我美若天仙什么的了。”叶姑娘越想越觉得晦气，忍不住啧了声，“早知道现在会发生这种事，当初我应该再往上踢一点，直接废了他。”
这厢叶姑娘说得义愤填膺，听的人却已经根本没法坐住了，他蓦地把扇子拍在桌上起身往外走。
“我去把冯文叫回来。”
“啊？”
“我改变主意了，让定远侯的儿子死在牢里太残忍了，还是打成残废关到死比较好。”
叶羽瑶：“……”
你确定没弄反？
左阳的脚步刚踏出大厅，那边管家就匆匆迎了上来。
“爷，夫人，宫里派人来了，请您和夫人进宫……”
丞相府只有左阳一个主子，再加上他已无亲人，甚少有人会来做客，因此家里的下人都很少，知道他其实并未受伤而是私下去了江南的就更少，管家便是其中之一。
话虽如此，在看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夫人”的时候，管家也是有些懵的，毕竟自家主子向来不近女色，这趟去江南一共也没多少日子，如今突然冒出个夫人，实在太让人好奇了，也不怪皇上那么着急又召见主子爷。
叶羽瑶上一次进宫还是在她八岁那年，那会儿她爹刚被封为傲来侯，恰逢过年，叶将军带妻女去参加宫宴，爹爹坐在皇上左下的位置，她坐在母亲怀里仰头看着主位上的皇上，时隔太久她已经不记得皇上长什么模样，却依稀记得当年有个格外受宠的皇子一直坐在皇上怀里。
“我不记得是几皇子了，不过我记得他比我小，应该不是当今？”去宫里的马车上，叶羽瑶回忆着儿时的情形，不由好奇地看向左阳。
“那是九皇子。”左阳若有所思地开口，“他是先皇的子嗣里最聪明的一个，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才五岁，却已经能熟背四书五经，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不过可惜……”
“可惜什么？”
“大概是先皇对他的宠爱太招人眼了，九皇子十岁那年被人推下池塘受了风寒，从此以后就变傻了。”
“怎么会这样？”叶羽瑶忍不住瞪大眼，她记得当年那小皇子生得粉雕玉琢甚为喜人，看得她心痒痒，回家以后还拉着娘亲让她生一个那样的弟弟，结果被老爹揪着耳朵丢了出去……
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却变成了傻子，真是太令人唏嘘了。
“没办法，这就是皇宫。”左阳摊开手，“当今还是皇子的时候也并不好过，毕竟先皇迟迟没立太子，几位皇子都觉得自己有机会，明争暗斗不断，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遭人算计……”
“所以，是谁算计了九皇子？”叶羽瑶出声打岔，她骨子里和叶将军一样正义凛然，对于欺凌弱小的事素来看不惯，就算那些“欺凌”发生在遥远的五年前。
“五年前恰好是你考中状元的那一年吧？”
左阳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正是那一年，不过九皇子出事的时候我不在宫中，对宫内发生的事并不知情……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倒是可以打听一下。”
“找谁打听？”叶羽瑶纳闷地看着他，那事儿都过去五年了，当初的皇子也都死的死发配的发配了，哪儿还有人可问？
左阳的回答是伸手撩开车帘，叶羽瑶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了，他们已经到了宫门口，丞相大人率先跳下马车转身朝她伸出手，叶羽瑶下意识地递过去手，两手交握的那一刹那，她听到他附在自己耳边的低语。
“当然是找九皇子本人了。”
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