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里德尔先生们》司泽院蓝

3、PART III

　　稀松平常的周一早晨，哈利正在厨房里对付薄煎饼。汤姆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廊处放着的小行李箱。他顺手给他们俩都倒了杯牛奶，给哈利的加了半勺糖。“早，”他说，走到哈利身后，“你又要出差？”

　　“短途，两天就能回来。”哈利随口回答，眼睛还盯着滋滋作响的平底锅。有只手绕到他面前，他便就着那只手抿了一口牛奶，咽下后带出舒适满足的呼吸。“我是如此爱你——你永远记得我要什么口味。”

　　“就和你做的菜我永远喜欢一样。”汤姆回应，亲了亲哈利的头发。

　　被熟悉的体温包裹着，哈利差点就想倚到爱人怀里了。幸而在那之前，他想起了已经发生的后果——他们俩会不管不顾地来一发或者几发，然后双双迟到；汤姆只需要拿出招牌笑容摆平学生们，但他就不得不面对直系上司、傲罗办公室主任斯克林杰的迎头痛批。

　　“等我回来，”他嘟囔着，把煎得金黄的薄饼装进盘子里，又往上面洒了点枫糖浆，“我得要求斯克林杰给我多放几天假——让他找别人出差去吧！”

　　汤姆忍不住笑了。“既然你那么说，我想我也得请假了。”他意有所指，“你已经对我的办公室腻味了，不是吗？”

　　立竿见影地，哈利脸红了。“得了吧，”他不怎么真心地抱怨，“别让我想起那些被我们毁了的羊皮纸……如果我是你的学生，我发誓我一点不想知道我的作业曾经历了什么。”

　　“而我保证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汤姆毫不在意。哈利想要把盘子端到桌上，但他一手拿过，一手扣着哈利的腰，深深吻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哈利提着小行李箱走出家门，汤姆送他到外面。“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答应我，别给自己添伤口，好吗？”

　　这话温柔得能滴出水，哈利再次脸红了。“我当然会保护我自己，”他迎着汤姆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因为我已经发誓保护你。”

　　汤姆似乎有点无奈。“你就不能……”他半途放弃了他想说的话，因为隔着一条不宽的村道，他们的邻居，老太太巴希达·巴沙特，正从自家窗口全神贯注地望着他们。

　　见俩人一个抬头一个转头，她镇定自若地挥了挥手：“我眼神不好，也几乎听不见了，你们继续。”

　　这下，哈利的脸红得简直和天边的晚霞一样。他迅速地给了汤姆一个吻，就急匆匆地跳下台阶，向道路尽头跑去，那儿已经等着一辆深色的老式莫里斯Mini。

　　等那辆车慢吞吞地开走，汤姆才重新回屋，脸上的微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知道傲罗的各种不成文规矩（比如说秘密行动时从来不用壁炉），就如同他知道哈利是那个“救世主”的最可能人选一样。

　　傍晚，哈利幻影移形到自家门口。行动提前结束了，他打算给汤姆准备一个惊喜。但直到饭菜上桌、夜幕降临，家里的另一个男主人都没出现的意思。

　　哈利有点儿纳闷，他知道汤姆从没有给人补习的耐心。他又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会儿，直到有只黑色小鸟从窗口掠了进来。

　　出于职业反应，哈利立刻用魔杖定住了它，而那只鸟就在他的警惕注视下张嘴说话了——是把陌生男人的声音——

　　“谨呈尊贵的主人：

　　凤凰社代号‘救世主’即哈利·詹姆·波特，您的合法配偶。”

　　哈利惊呆了。它说的哈利就是他，所以……

　　大门无声无息地开了，披着旅行斗篷的汤姆走了进来。他刚看见哈利时，似乎想做出一个惊喜的表情，但他马上就看到了那只还在不停原地扑腾的小鸟。

　　房子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主人’？”好半天后，哈利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点颤抖，“所以你真的是……”

　　汤姆沉默地看着哈利。然后他摸出魔杖，轻轻一挥。十六个闪着金光的字母从杖尖冒了出来，在空中飞舞着。它们刚开始时看起来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这个名字；下一瞬间，就变成了“我是伏地魔”。

　　哈利脸上血色彻底流失了。“我不想怀疑你！我还和我爸保证你绝不可能是食死徒！”他失控地大吼。

　　“我确实不是食死徒。”汤姆的反应要冷静得多。“但如果你还和你爸保证我不可能是伏地魔的话，恕我直言，真的不太明智。”

　　哈利被戳中了痛脚。“你怎么能……”他用力地抓了一把头发，“我知道你有些恶趣味，但那些自称食死徒的人犯下的罪过都是你指使的？”

　　汤姆没承认也没否认。“到了这种地步，就别装作你一点也没察觉了，哈利。事实上，我从不自言自语，而地毯温热是因为有人曾跪在上头。”他平淡地陈述，“一直以来，你和我都对我们之间的异常装作视而不见。但从今往后，”他停顿了一下，“我们都得面对现实。”

　　哈利瞪着他，气得冒火。“你是说，我们不能再住在一起了？”

　　“没错。”汤姆点头。

　　“下次见面，我们就只是敌人了？”哈利又问，火气愈来愈大。

　　汤姆眼也不眨。“一直都是。”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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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无需担心，520甜饼，两边都得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