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十字蔷薇侦探社》君子不言

5、是谁杀了知更鸟005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杰西卡·琼斯从抽屉里拿出还剩下小半瓶的廉价威士忌，连杯子都不需要，直接灌了两口。倒不是她喜欢大白天就喝酒，而是左肋骨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摄入一些酒精来麻痹自己。

　　杰西卡脱掉夹克走进卫生间，撩起黑色的紧身T恤，在她的左侧肋骨处有一大片淤青。

　　“嘶……”杰西卡尝试着用手按了一下，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刚刚在走廊里如果不是肋骨疼得厉害，杰西卡也不会仅仅是试探性的和奥萝拉交手。再次灌了一口威士忌，杰西卡拿出家里的药箱开始处理起来。

　　对于经常会把自己陷入各种麻烦的杰西卡来说，这样的伤根本就是小意思，她咬着牙仔细检查之后发现肋骨没有断，内脏是完好的，不过淤血和疼痛证明她至少有皮下出血和骨裂的现象。杰西卡在淤血的地方涂抹了一些药，又用牙齿咬住绷带的一端，在肋骨下紧紧缠绕了几圈。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杰西卡疼得大口喘着气，而瓶子里的威士忌也已经见底。

　　晃了晃已经空掉的酒瓶，杰西卡站起来重新穿好夹克准备出门，她需要在家里储藏酒精，这才能让她的日子过得不那么烦躁。

　　打开门的时候，杰西卡同时听见了隔壁开门的动静，打扮成黑人少年模样的奥萝拉与杰西卡几乎是同时走出房间。

　　“你好！”奥萝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杰西卡愣了一下，她其实不太习惯陌生人的友好，不过既然对方主动问好，她总不能假装没看见。杰西卡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奥萝拉对于杰西卡的冷淡没有放在心上，人们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怪癖，这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走到大街上。

　　杰西卡朝左转准备去距离她最近的便利店，奥萝拉本来应该超右转去地铁站，但她刚要转身时，却发现在街道对面的阴影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跟上了杰西卡。

　　向来正义感爆棚的奥萝拉想都没想就跟上了那两个男人。虽然之前在走廊的交手让奥萝拉可以肯定杰西卡不是那么好惹，但万一这两个人更厉害呢？要知道现在可是满大街都是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的时代，出门打个酱油都可能碰到变种人。

　　奥萝拉注意到那两个男人的动作很轻，所以杰西卡根本没有发现他们。这两个人并不急于对杰西卡做什么，只是不急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两句。

　　杰西卡很快到了便利店，她走进便利店时，两个男人没有跟进去，而是继续在街道对面的阴影里藏身。

　　奥萝拉也躲了起来，她能预感到这两个男人不会只是跟踪杰西卡，他们肯定是想伺机偷袭杰西卡。

　　几分钟后，杰西卡拿着一个纸袋走出便利店，看纸袋的形状，应该是酒瓶之类的东西。

　　两个男人再次跟上杰西卡，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踪她。

　　这次杰西卡没有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她在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忽然转身拐了进去，由于这个岔路口的拐角处有一辆餐车，所以当杰西卡拐进去时，从两个男人的方向看过去，刚好被餐车挡住了视线。

　　杰西卡的消失让两个男人有些着急，他们顾不得继续隐藏，直接从阴影里跑出来追了过去，与此同时奥萝拉也飞快的跑向岔路口。

　　前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枪响。

　　奥萝拉加快步伐，当她来到枪响的地点时，刚好看见那两个男人将杰西卡捆起来，准备带走她。

　　“喂，把她放下来！”奥萝拉出声的同时人已经像箭一样冲了过去。

　　绑架杰西卡的两个男人一直没有发现奥萝拉跟踪了他们，所以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冲向他们时均是一愣。就是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原本被他们两人合力压制住的杰西卡猛地一挺身，用头顶狠狠的撞了其中一个男人的鼻子。

　　被杰西卡撞到的男人瞬间疼得飙泪，两道血痕从鼻孔里流出来，他的鼻子歪向一边，不出意外的话，鼻骨大概被杰西卡撞断了。

　　另一个人见杰西卡反抗，连忙举起手里的枪想要射击，然而还没等他扣动扳机，手腕忽然感觉一痛，枪口和手指都以诡异的角度弯向右侧。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人掰折了。

　　奥萝拉松开攥着男人手腕的手，枪因为男人的手掌没了力气而掉在地上，接着就是男人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打斗声、枪声以及随后的惨叫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在餐车里打瞌睡的胖厨师探出身来往巷子里看，拐角处也有几个路人在探头探脑，有人甚至开始打电话报警。

　　“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奥萝拉走到杰西卡身边，解开缠在她上半身的绳子，这时奥萝拉发现杰西卡的肩头一片血红，想必是刚刚那声枪响打中了她的肩膀。

　　“唔……”杰西卡呻-吟一声，用手捂住了肋骨处的伤，对她来说肩膀的擦伤不算什么，而肋骨刚才又被那两个男人打中了几下，现在疼得有些受不了。

　　奥萝拉回头看见已经有路人大着胆子靠近她们，知道不能继续这么待着，于是问杰西卡：“你现在能走吗？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杰西卡点了点头，手臂搭在奥萝拉肩膀上，被她半拖半拽着离开了事发地点。

　　奥萝拉对周围的环境不是很熟，不过好在她还记得杰西卡家怎么走。躲开由远而近呼啸而来的警车和一些好事的路人，奥萝拉和杰西卡从另一条路回到杰西卡住的公寓门口。

　　在没有惊动周围邻居的情况下，两个人顺利的回到杰西卡的住处。

　　“是贯穿伤。”奥萝拉检查杰西卡肩膀上的伤，比较幸运的是子弹没有留在体内。

　　“卫生间里面有药箱。”杰西卡咬着牙对奥萝拉说。

　　奥萝拉来到卫生间果然看见洗手台上摊着的药箱，看起来在杰西卡出门前才用过它们。

　　“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吗？”奥萝拉拿出酒精棉球开始清洗杰西卡的伤口。

　　杰西卡没有说话，但她摇头表示了拒绝。

　　奥萝拉只是随口一问，不愿意去医院的人，肯定有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却未必会对陌生人讲，而自己此时应该还属于“陌生人”的范畴之内。

　　贯穿伤处理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奥萝拉很快帮杰西卡包扎好伤口，又给她拿了一块湿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和污渍。

　　“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看着杰西卡擦掉脸上的污渍，奥萝拉这才想起来她们其实并不算认识，“我叫奥萝拉，奥萝拉·阿斯坦。”

　　杰西卡看向奥萝拉，她其实已经在隔壁那对老夫妻的嘴里听到过奥萝拉的姓氏，“杰西卡·琼斯。”杰西卡的回答很简洁。

　　“咦，你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奥萝拉使劲儿回忆了一下杰西卡·琼斯这个名字，然后惊叫起来，“我知道了！在神盾局的档案里。”

　　杰西卡也吃了一惊，“你是神盾局的人？”看着奥萝拉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敌意。

　　“当然不是。”奥萝拉耸耸肩，继续说，“我曾经偷偷黑进神盾局的系统看过他们对超级英雄、变种人，以及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的档案。”准确说，是西奥黑了神盾局的系统，而她只是顺便看了几眼，当然奥萝拉没必要和杰西卡解释的太清楚。

　　杰西卡：“……”

　　在得知奥萝拉不是神盾局派来的人后，杰西卡收起了之前的敌意。

　　“所以，你是超级英雄还是变种人？”既然在神盾局的档案里，肯定就不会是普通人。

　　杰西卡沉默的看着奥萝拉。

　　奥萝拉见杰西卡并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只好作罢，毕竟这些事也算是她的隐私，不能因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去挖掘别人的秘密。

　　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奥萝拉换了一个话题：“那两个人是谁，他们为什么抓你？”

　　杰西卡还是沉默。

　　难道这个也不能说？奥萝拉有些郁闷，难得碰到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然而对方却像是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就在奥萝拉决定这个话题也揭过不提干脆直接问她今晚想不想一起出去吃饭时，杰西卡终于开口了。

　　“大概是我前几天惹到的，奥氏集团的人。”

　　“哇哦，你惹到了奥氏集团？”奥萝拉夸张的反应令杰西卡有点纳闷。

　　奥萝拉摆着手解释道：“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巧了，我昨天惹到了斯塔克集团的人。”

　　杰西卡：“……”

　　奥氏集团和斯塔克集团一样，都是纽约市甚至全美国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她们两个人竟然不约而同的惹了麻烦，真可以说得上是缘分了。

　　不过杰西卡并不像奥萝拉那么乐观，她不止是惹到了奥氏集团的人，更因为临时反水没有完成客户的委托而面临两方的夹击。

　　“我跟你说，钢铁侠那个大厦简直变态，那么高的一栋楼，窗户开的那么小，如果不是因为窗户太小，我挤进去费了一些时间，也不至于刚好撞上他的那个助理。”奥萝拉还在讲述昨天和钢铁侠的交锋，没有发现杰西卡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另一件事上。

　　“奥萝拉，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杰西卡打断了奥萝拉的碎碎念。

　　虽然杰西卡习惯了独来独往，但现在她身上有两处伤，不方便外出，而和奥氏集团之间的误会必须要尽快解决。

　　被打断的奥萝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杰西卡找她帮忙这件事充满期待，“当然可以，你说吧，我的工作就是专门帮助人们解决烦恼的。”

　　杰西卡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将里面的照片倒在床上，同时滚出来的还有一卷录音带，然后对奥萝拉说：“我希望你帮我在今晚之前，把这些照片和这卷录音交给奥氏集团的董事长——诺曼·奥斯本。”